狂掠冰姝 第八章
在郊區的別墅里,一大群人聚集在這里靜靜的不發一語,所有的人都注意坐在首位那男子的臉色。
陰霾的臉色讓人害怕,眼中的寒意令人心中直打冷顫。他定定注視放在眼前的資料,資料上所記載的一切深刻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在他除掉自己的養父,成為紅狐第二代的首領時,他放棄歐洲的基業,將紅狐的重心移到亞洲來,就是為了擺月兌過去一直緊迫不舍的國際密探,甚至放棄一個首領的尊嚴依附在亞鑫集團的余蔭之下,為的就是不想引起那些密探注意。
沒想到最後仍是枉然!他不悅的蹙緊英挺的眉毛。他的行蹤還是暴露了,甚至引來鋼女郎的追捕。
鋼女郎!殘酷的嘴角揚起。他當然清楚她的豐功偉業,也知道所有國際犯罪組織重金懸賞她的頸上人頭。
就因為她對紅狐死咬不放的追緝行動,使他的養父有解散紅狐的決定,也讓他小心翼翼所計劃的一切不得不提前行動。
否則,按照他的計劃,該是先掌握住亞鑫集團,再接收紅狐的一切。然後,再利用亞鑫船運和各國海關間良好的關系網,來運載那些被紅狐抓起來的少女們。
如此一來,他既可以隱身幕後操縱一切,又不會引起任何人對他的懷疑。如今,這一切都被那該死的鋼女郎破壞掉了。
先是打亂他的計劃,讓他不得不提早除掉自己的養父;再接著綁架裴珞芸的行動中,也是被她從中破壞,以至于利用裴珞芸來逼裴珞風就範的計劃失敗,在幕後操縱、掌握亞鑫的計劃亦不可行。
枉費!枉費!
枉費他委屈自己跟在裴珞風身邊多年,更安排手下潛伏在亞鑫船運中,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偏離自己的預定。
該死!都是那可惡的鋼女郎!破壞他的計劃和野心。
想到此,憤怒的拳頭重重的捶在橡木桌子上,嚇得他的手下們大氣也不敢吭。
若不是因為裴珞風明目張膽的調查她的一切,只怕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就是讓所有犯罪組織聞風而逃的鋼女郎。她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的偽裝和背景毫無破綻,讓他一點都沒有發現身邊的危機。
凡是阻礙者,一律殺無赦,這是他的鐵律,就連罪犯的克星鋼女郎也不例外。
嗜血的笑容浮現在陰霾的臉龐上,更顯得猙獰而嚇人。
在這個笑容中,鋼女郎的命運已經被注定了。
龍成鋼在天微亮時醒過來,迷迷糊糊的伸展四肢,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好似被人緊緊圈住。
側過頭,眼珠溜溜的轉動,此時,她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裴珞風的房間。
這是一間極富男性化氣息的房間,以藍、黑兩色為主的裝潢,充分表達出裴珞風個人強烈的風格。
她輕輕拉起他的手、移開他的腳,想要下床。
才一只腳落地,她又被拉回床上,跌入裴珞風的懷抱里,一雙憤怒的眼楮盯著她直瞧。
「你又想悄悄的離開我是嗎?你以為我會傻得犯相同的錯誤嗎?」
她不語,掙扎的想離開他的懷抱。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扳過她的頭,「你不是一向都很伶牙俐齒的嗎?」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伸手推他的胸膛,希望他能放開自己,卻抵不過他的力量。「你放手好嗎?」她氣得大叫。不明白自己一向平靜的心,為何老是被他挑起怒火。
「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不理會她的怒氣,裴珞風綻放出邪肆的笑靨,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走了,我沒了心可沒辦法活下去。」他熱情的眼眸有著明顯的渴望,打量她氣得發紅的嬌顏。
從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知道她的美和她的艷是少有;每次看到她一發怒時氣得兩頰染上紅暈,就表現出另外一種的風情,紅艷的臉龐像鮮紅的櫻桃,總是忍不住想把她一口吞下肚。
「你沒了心,又不關我事。」她不悅的反駁,心中卻暗自為他的在乎而竊喜,臉上卻不敢露出任何高興的表情。可是……憶起自己的身份,歡愉的心馬上又黯淡下來。
她是個生活在死亡邊緣的密探,她的仇人多如過江之鯽,她怎麼能讓裴珞風涉入她危險的生活中?
就算她的心已經為他而跳動,她也不能讓他知道,也絕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更何況他是一個視女人如玩物的男人,把感情放在一名浪子的身上,總有一天會受到傷害。
理清自己心中的迷惑後,她掙扎扭動身體,想掙月兌他的掌握。
她越是掙扎,裴珞風想要她的就越強烈,發現自己怎樣也掙不出他的掌握,只好無奈的靜下來。裴珞風在心中暗暗的吁了口氣,她若再繼續掙扎下去,他一定會馬上佔有她的身體。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他努力平息月復中欲火,輕撫她細膩粉女敕的面頰,「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吸引,後來由珞芸口中听到你受傷的消息時,我心痛如絞,這才了解自己原來早就愛上你了,你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偷走我的心,你怎麼能狠心說不關你的事!」他假裝傷心的說,想要挑起她的同情心,同情也有轉變為愛情的一天。他在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龍成鋼听見他愛的告白,驚愕的眼眸對上他認真的眼楮,臉上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情場的風流浪子怎麼可能會對一名女子動真情呢?
她一點也不相信裴珞風會說出這種話來,也許他對他感興趣、想追求的女人都是這樣子說話,她才不會輕易就上他的當。
此時,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現他和其他女人調情的畫面,她的心莫名的絞痛起來,一口酸氣直往上沖。
「別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我可是很認真的。」他輕松的說道。眼中卻有深切真摯的情意,還有絕不退縮的肯定,龍成鋼故意視而不見,一心一意只想逃離眼前的男人。
「我管你真的、假的,還是煮的,我現在只要你放開我。」
「那可不成。」他半真半假的說,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我還要你幫我暖床呢!」
龍成鋼聞言氣得頭頂生煙。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隨便女子嗎?要不是手腳被他箍緊了,她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她臉上氣極的表情泄露她心中的想法,裴珞風不禁感嘆自己往後的日子難過,誰教他愛上一名充滿暴力思想的女人。
「你最好馬上放開我,否則我就讓你好看。」她下最後通牒。
「不放。」他毫不考慮的回答。
「你這個……該死的大……」沙豬兩字尚未罵出口,裴珞風已搶先吻上她的唇瓣,打斷她喋喋不休的咒罵。
他原本想保持的君子風度,因為她的甜蜜而蕩然無存;見她固執的拒絕他,更是打定主意要逼她承認自己的愛意,就算要用他的身體來誘惑她,他也要听到她親口說出來。
「抱歉了,小龍。」他一邊吻她,一邊低喃道︰「我必須親自驗證你對我真正的感覺。」
一把扯下隔開兩人的毯子,將她困在自己身下。
「你太卑鄙了。」察覺到他的意圖,使她憤怒的罵道。他又想要故技重施了。
「的確。」他也不客氣的承認。「但我早就警告你,我的手段不一定光明正大。」他的唇拂過她的唇瓣,「我想要愛你生生世世;而你千方百計想要由我身邊逃走,我們雖然勢均力敵,但是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我,因為你忽略了我想得到你的決心。」
她發出激動的聲音︰「停下來,不要這樣對我。」
「吻我,小龍。」
「我不會。」她仍然抗拒著他。
他不為所動,繼續親吻她,哄誘她回答。她抬起手臂,擋在兩人之間,拒絕讓步。「吻我。」他催促,舌頭來回輕拂她飽滿的下唇,一臂環住她的腰間,她的背、輕啄她的唇。她的嬌軀逐漸的不再硬邦邦,她的唇在他的勸誘下分開。
「來,小龍。」他貼著她的唇繼續哄道。「吻我。」
她掙月兌他的吻,握住他的手腕。「停下來,我不要這樣。」她微弱的力道根本阻止不了他。
他低下頭,親吻她的肩膀,品嘗她帶著淡淡清香的肌膚,指關節拂過她的。
「你真的想要我停止?」
「是的!」她急切的喊道,推拒他的胸膛。「我不要你踫我,我討厭你。」
他擁緊她,往下吻到她的。「不,你不討厭我,相反的你愛我。」
「我不愛你。」她有氣無力的推著他。
「你愛我的。」他回答,「是恐懼使得你拼命抗拒我。」
當他知道她是一名密探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來自于她。害怕和恐懼把她的靈魂困住了,無法自由自在的愛他。
不斷落下的親吻、佔有性的,使她在他的懷中顫抖,他知道她的抗拒正逐漸消失,但她依舊以言語抗拒他︰「不要這麼做。」她低語,緊閉著雙眼。「你不可能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他著她的玉峰。「承認吧!小龍。你是愛我的。」
「我從來就不愛你。」她喊道。說著違心之論。
直到兩人的滿足了,才擁著彼此心滿意足的進入夢鄉。
再次醒來,龍成鋼瞥了眼床頭的鬧鐘,時間已過了中午。
稍為坐起身子,看到裴珞風的睡臉;心中有種幸福的暖流在流動。自從姐姐死了以後,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擁有這種類似家的感覺。
沒想到,重新帶給她這種感覺的人竟然會是裴珞風。是他不肯放棄的態度打破了她的心牆,拉近兩人的距離,融化她心中那一角落的冰冷,用他的愛。
她不應該相信一位風流的情場浪子所說的話,但听見他說他愛她的時候,她是真的相信他所說的愛語。女人這一生中,不是都要笨上那麼一次嗎?
看他俊帥瀟灑的臉孔,不再有平時常見的冷漠孤傲的氣質,反而有一種類似孩童的純真和無邪。
她啞然失笑。
沒想到,自己竟然用純真無邪來形容這位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在脂粉陣中無往不利的男人。看來自己是越來越愛他了,否則怎麼可能接連幾次失身于他,又時常想著他。
這可不是他用不正當的手段逼出來的,而是自己心底最誠實的心聲。
不管怎麼說,兩人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危機,她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而害了他,他們之間終究會有分開的一天。想到這里,她就覺得心頭好沉重。
扳開他的手腳悄悄下床,撿起裴珞風的襯衫穿在身上,走到窗前拉起窗簾的一角,用警戒的眼神注視外面來往的行人、車輛,這是她多年密探生涯所養成的習慣,隨時隨地小心注意四周的一切。
她注意到在裴家大門口的斜對面,有一輛略微老舊的轎車停在那里。咋晚,她來找裴珞風算帳時,就曾偷偷看察裴家附近的地形。那一輛車,從昨晚她來之前就停在那里了。
看來連裴珞風兄妹倆也被人盯上了。裴珞芸有齊少白照顧,而自己也安排了一些可靠的人在暗中保護他們,就連遠在美國的裴正人夫婦也受到良好的保護,但是自己的心仍然放不下他的安全。
她感受到心髒急速的壓縮,涔涔的冷汗自額角滑下她雪白的頸子,心里總是不踏實,擔心害怕會有任何變數發生。
不行!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裴珞風,如果……裴珞風有個三長兩短……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怕極了他會出事,更怕自己必須再一次承受失去所愛之人的打擊,她好像又感受到姐姐死前那一種絕望的悲傷和痛苦。
打了一個寒顫。她絕不讓悲劇發生,這次她定要以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所愛之人……她啞然失笑。原來自己的心早已失落在他的身上。
她一直不願意和男人有感情上的牽扯,但感情卻在最不恰當的時候進駐她的心房。但不管怎麼樣,她都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裴珞風,她不能像失去姐姐一樣的失去裴珞風,否則她會崩潰、會活不下去的。
活不下去!?原來自己已經是那麼深愛他了。她面露哀戚的笑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份感情,只能暫時丟在腦後,開始細思要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一雙溫暖的手由背後抱住她,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慌和身體上的寒意。
「在想什麼?」他輕吮她粉女敕耳垂。
「沒什麼。」她靠上他的胸膛。
「剛剛我醒來,發現你不在床上,我以為你又丟下我一聲不響的走了。」他喃喃訴說他的恐懼。撥開衣領,輕吻她的頸子,大手由下往上她細膩的肌膚,一直到她高聳飽滿的雙峰,「後來,看見你穿著我的襯衫站在窗前,我才不再恐慌。可是,我又開始妒嫉我的襯衫,妒嫉它如此貼近你的肌膚。」
他一邊說話,一邊不斷摩挲她敏感的,還不忘親吻她雪白的頸項,她早已虛弱的站不住腳,無力的依靠在他的身上。
听見他充滿妒意的口吻,使她臉上紅暈再加深,更增美艷迷人的風采。
沒想到,這個一向自負的男人,竟然會吃一件襯衫的醋,真是令她深感意外,不由輕笑出聲。
如銀鈴般的笑聲刺激他感官的意識,使他逐漸醒過來的一下子高張起來。
她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行動,虛弱的說︰「珞風,你不用上班嗎?」
「我是老板,我想休息一天誰敢說話。」
裴珞風這才憶起,他們從昨晚就沒有進食,再加上激烈的運動,難怪他的女人要叫餓了。可是,他現在蓄勢待發,根本無法放開她,也不想放開她。
「你先陪我洗個澡,待會兒我負責喂飽你的肚子,好不好?」他提出交換條件。
「這……」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只是單純想洗個澡,只怕是想做他愛做的事。
看出她的遲疑,決定進一步引誘她。
伸出手,在她的身上燃起一串串火苗,她婉轉嬌吟,整個人緊緊攀住他的身體。
抬起朦朧迷醉的眼眸,望進他燃燒熾烈的明亮眼神,看見他臉上饑渴期盼的神情,她實在無法拒絕他,更何況……
她自己也想要再次感受那激烈愉悅的狂喜,還有那靈肉合一相契合的感動,她終于屈服在彼此的下。
「好。」她點頭同意。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他高興的笑道。臉上燦爛的笑靨,使他多了一份引人心動的氣質。
他的笑容讓龍成鋼的心跳得好快。此時,她在心中更正自己之前的想法。
她不只在乎他,不只是喜歡他,她已經深深的愛上眼前的男人,愛得無法自拔。
如果,她的工作注定他們將來的分離,那就讓她暫時丟棄女人的矜持,珍惜他們短暫相處的時光,留下值得珍藏一生的美麗回憶。因為她知道除了裴珞風,再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打動她的心了。
想通後的她,主動吻上他溫暖的唇。他驚訝于她的主動,但很快就進入狀況回應她仍須多加磨練的吻。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都用完了,這才喘息的分開。
他月兌下穿在她身上的襯衫,仔細打量立于眼前的女人。雪白的肌膚,飽滿高聳的雙峰,玲瓏剔透的胴體。
眼中燃起熊熊的欲火,對她的愛更是在胸臆間如潮翻涌,他知道他這一生都愛不夠眼前的女子。
看見她身上有幾處青紫的吻痕,這才驚覺他在忘我時的粗暴。輕撫她身上的瘀血,他自責的說︰「我弄疼你了。」
「沒有,你沒有弄疼我。」她搖頭否認,「相反地……」想到那放縱的狂喜,她害羞的低下頭。
「怎樣!?」他托起她的下巴,詢問的眼神瞅緊她。
她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里,嬌嗔道︰「你不是要我陪你洗澡嗎?」想要轉移裴珞風的注意力。
裴珞風揚起邪肆的笑容。這個小女人想要和他玩游戲,那他當然是奉陪!讓她得一下也好,待會兒就要她全部吐實。
他打橫抱起她,大步朝浴室走去,等不及要實現腦海中的幻想。
一會兒,浴室里傳出淅瀝嘩啦的水聲,在水聲中夾雜著女人激情的嬌吟和斷斷續續的哀求,他低沉渾厚的得意笑聲和她相互呼應。
再過一會兒,原本細碎的聲音都不見了,反而傳出女人放蕩縱情的尖叫,還有男人處在極度歡愉中的吼叫。
隨後,一切歸于平靜,只有淅瀝嘩啦的水聲不斷傳出。
午夜時分,裴珞風押著龍成鋼回到她的公寓,一雙火眼金楮直盯著她整理行李。
到現在,她還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他,搬去和他一塊住。
好似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自己就胡里胡涂的答應他的要求了。這要怪誰?
怪自己把持不住,還是怪珞風調情的技術太過高明,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乖乖的讓他牽著鼻子走,就這樣……讓他拐了。
只能說一物克一物!
「都收好了。」
「嗯。」她不甘心的點頭頷首。
「別不高興了,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輕啄她紅潤的唇瓣,安撫她心中的怨氣。
「我們回家吧。」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攬著她縴細的肩膀。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她仍是不悅的嘟著嘴。
「以後就是我們兩人的家了。」不理會她的不滿,他高興的笑道。
雖然氣他的不擇手段,可是听到「回家」這兩個字,讓她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家!她終于也要有一個家了。
這個男人是真心的想給她一個家,只是她能保有多久呢?
未來!是她不敢去想的事。
一切就留給命運決定吧!只希望自己不會連累身邊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裴珞風帶著滿面春風,一路吹著口哨愉悅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愉悅滿足的笑靨引起屬下的注意和猜測,不明白他們的老板為何在休息一天後,情緒竟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好像喜事將近的樣子。
于是亞鑫大樓傳出流言,亞鑫總裁裴珞風已經遇上令他心儀的女子,公子將要安定下來。
裴珞風坐在辦公室里,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戒指,臉上掛著幸福的傻笑。
她失蹤的那些日子,令他飽嘗相思之苦;昨夜她就在他的身邊,他終于有一頓好眠。
看來,想要把她永遠留在他身邊,只有趕快把她娶進門來,做他裴珞風唯一心愛的嬌妻。他並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非常明白自己感情的歸向。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那位有個男性化名字的女人,就光明正大的偷走他的心。曾經因權勢和財富所帶來的空虛和寂寞,全被一名艷若天仙又富正義感的小女人所填滿。
不管有多大的阻礙橫在眼前,他要娶龍成鋼為妻的決心絕不更改。
裴珞風怔忡的盯著手上的戒指,心中正在模擬待會求婚的情節。不過,他也明白現在時機不對,看來只好等一切風平浪靜了。
齊少白如同以往一樣,沒敲門就走進他的辦公室,見到好友痴痴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幸福的傻笑看著手上的戒指。
看來裴珞風終于打算安定下來了。他心中為好友高興,卻也不打算放棄揶揄他的機會。
「想不到風流浪子一大早就害相思病,真是天下一大奇聞呀!」
裴珞風快速的收起戒指,惱怒的瞪著那不識相的人一眼,不高興的說道︰「誰讓你不敲門就……」
「耶!」齊少白不讓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你該知道,這條規矩我是從來都不曾遵守過的。」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裴珞風明白多說無益,反正少白是從來都不當一回事,自己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不過,裴珞芸最近把家當旅館,有時甚至沒有回家睡覺,這件事讓他非常不滿意。
前一陣子,他因為煩惱自己的感情上的問題,所以也沒有心思插手裴珞芸的感情生活。
現在情形不同了,自己的感情問題已經解決大半,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寶貝妹妹被男人佔便宜,即使那個男人是自己多年的知交好友,他也非常的不高興。
「見到珞芸告訴她,未婚小姐老往單身男人家跑成何體統。」
「珞風,你怎麼可以侮辱我們的感情?」齊少白認為自己對裴珞芸感情是絕對的認真,怎麼可以被人說得那麼難听!忍不住哇哇大叫。「這些日子以來,我可是很認真在保護珞芸的安全。」
「是呀!保護到你的床上去了。」他揚起眉毛,嘲諷的說道。
齊少白尷尬的笑一笑,有些不知所措的拉拉自己的領帶。繼續為自己的幸福努力奮斗,希望能先得到大舅子的承認。
「我愛珞芸很多年了,以前她還小又要念書所以我不敢表達。後來她畢業了,我又不想太早綁住她,想讓她多玩幾年。哪知停車場的事件發生後,我好害怕會失去她,所以才決定展開行動。是我自己把持不住勾引珞芸,我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別去找珞芸的麻煩。」
他很有男子氣概的承擔所有責任,不希望他所愛的女人受到責罰,那他可是會心疼死的。
犀利的眼神直盯著齊少白瞧,好像想看穿他腦海中真正的想法。「你是認真的?」裴珞風問道。
「我當然是絕對的認真。」齊少白高舉右手做發誓狀,就怕未來的大舅子不相信,不讓他娶回美嬌娘。
「那以後有何打算?」他接下去問。
「等公司里的事情結束後,我馬上到美國向伯父、伯母提親,然後找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把珞芸娶進門,做我齊少白唯一心愛的嬌妻。」他拍著胸脯保證,「大舅子,這樣子你可滿意?」他討好的說道。一聲大舅子讓裴珞風笑開了臉。
「嗯!」他滿意的直點頭。
知道好友是認真的,他絕對放心把寶貝妹妹的終身幸福交給齊少白,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都決定要安定下來,看來亞鑫集團很快就要傳出二件喜訊了。
石立原走進龍成鋼的辦公室,就看見令人驚愕的一幕——龍成鋼竟然坐在裴珞風的腿上,而且兩人還吻得天昏地暗。
若不是自己打斷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大概會一直吻下去吧!
「抱歉,打擾了。我敲了門,可是……沒有回應,所以才自動進來看看。」他吞了吞唾液,打個顫抖,對上裴珞風陰霾不悅的目光,笑著說道︰「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隨手關上門,退出龍成鋼的辦公室。
他們兩人不是一向都水火不容的嗎?何時好到這種程度,他竟然都不知道。一抹陰狠的表情快速閃過。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對付鋼女郎和裴珞風的機會,還有暗中控制亞鑫集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