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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無猜隨便配 第五章

「薰羽,你的臉?」

清楚的五指印,理所當然的在店里成為一個注目的焦點,尤其是當以文看到之後的劇烈反應。

「誰打你?」以文失控的大吼。

「一個瘋婆子。」

什麼!不會吧?大伙都不敢置信的將視線移至黃玉妹身上。

「看我干麼?」黃玉妹人大了,就孝堤、慕呈兩個外人不算,但連同自己的丈夫、兒子竟也都當她是那個瘋婆子,簡單太污辱她了。

「你們誤會了,不是媽啦,媽媽她還管我報仇回敬了對方兩巴掌。」薰羽頗覺丟臉的說,因為這時的她才後悔自己竟失意給那老巫婆刮了一掌,太丟人了。

「到底怎麼問事?」以文貼近薰羽身邊問。

「還不是那個閑著沒事干的富家太太。」薰羽說得很含蓄,除了不想讓以文再度抓狂外,也是避免公公婆婆的興起追問。

「又是她!你……」以文的火氣在意識到父母在場後,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算了,先回去再說。」

「這先救上吧。」孝堤拿了裝滿冰塊的塑膠袋給薰羽。

「謝了。」薰羽萬般無奈的看著好友,滿月復心情想跟她一吐為快卻又有礙。

「你婆婆當真回敬李太太兩巴掌?」慕呈不敢置信的湊近薰羽耳邊問。

「嗯。」

「哇!傳言真屬實啊!」常听以文說他媽媽跟薰羽的脾氣很像,沒想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慕呈暗付。

「走了,你還欠我一個圓滿的交代。」黃玉妹臨走前對薰羽撂下這麼一句。

慘了,她頭開始痛了,李淵辰的搗亂事件,原本她只要安撫以文一人就吃不消了,這下可好,回到家要一次應付三個,唉!她有預感,她方薰羽是大難臨頭無平安日可過了。

ゞゞゞ

「誰要先解釋?」一家子安靜的吃完午餐,黃玉妹放下碗筷問。

薰羽瞄了以文一眼,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那只是她兒子對薰羽的一相情願罷了,沒什麼好說的。」以文簡單的代過。

「沒什麼的話;為什麼她說對方連房子都買了?事情怎麼開始的,是不是薰羽去招惹人家的?」

「媽,別亂說,薰羽怎麼可能去惹對方,就說是一相情願了啊,他老兄有錢要買房子我們也管不著呀。」知道母親的矛頭又轉向薰羽,以文立刻替她反駁。

「真的?」黃玉妹看著薰羽。

「媽,真的啦,他們已經煩我好久了,我也沒辦法。」薰羽心里訝異著以文居然肯替她說話。而且他此番話就是之前她不斷向他解釋的,難道他終于對此事釋懷不再鑽牛角尖了?

「對方的環境呢?做什麼的?」

「媽,又不是挑女婿,你問這麼清楚干麼?」以文不高興了,他討厭在李淵辰的事上打轉,而且還得強裝自在試著安撫父母。

「電視不常說知已知被百戰百勝嗎?你不把對手的一切模清怎麼行,得懂得保護自己呀,人家對方今天達保鏢都帶出來了,雖然只是裝飾品,但不代表哪天不會真的吃虧啊,你們總不能成天等著人來找碴吧,這種日子要怎麼過啊。」黃玉妹不高興的道。

「以文,你媽說得對,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對方如果真這麼喜歡薰羽,不顧一切的連親子關系都不要,這樣的人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凡事還是小心點好。」一直處于听者的屈裕瑞終于開口。

「我們不要說這個了好不好?」以文實在好想發脾氣。

「薰羽,你說,對方是做什麼的」黃玉妹不理會以文的意思,十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她口氣含威的轉向薰羽。

「他……」偷瞄了以文一眼,薰羽才道︰「他們家是開武館的。」

「什麼?開武館!那你們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那怎麼成!」黃玉妹可急了,這下恐怕兒子和媳婦的安全堪慮。

「媽,沒那麼嚴重啦,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緊張什麼?」看母親的反應,以文知道這事不會簡單的就此罷休。

「怎麼不緊張,人家一個拳頭就可以撂倒你;你知不知道?」黃玉妹並不是把兒子看得扁,實在是現實如此。

「媽,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薰羽擔心要是以文因此有個閃失,公公婆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不是說他一相情願嗎?關你什麼事?」黃玉妹的意思其實是要薰羽不要把責任扛在肩上,有內疚感,但是她直接的個性、不修飾的言詞,卻讓人听來覺得有反諷的意味。

薰羽聞言頭垂得更低了,事實上這件事是她挑起的沒錯。

「薰羽,你別誤會,這事我們不會怪你的,你媽的意思是要你別胡思亂想,其實有男人巴著你不放就表示你的好啊,不會有人怪你長得漂亮或大吸引人,你是個可人的好媳婦,能娶到你是我們屈家的榮幸啊。」屈裕瑞體貼的安慰薰羽。

「爸,阿靜最近好不好?」以文故意將話題扯開,問問妹妹的近況。

但黃玉妹又不放棄道︰「別扯開活題,這事總要想個法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薰羽對這話題無言以對,她只好起身切水果去。

「能怎麼辦,叫警察關他不成?」以文已經讓這煩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連母親都死不放棄緊追這事,他快瘋掉,他得讓這一切盡快結束,「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先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帶你們去坐車。」他堅決的決定要結束這影響消化的話題。

「誰說我們要回去的?」黃玉妹板著臉起身收拾碗筷。

「什麼意思,你們不是今天就要回去了嗎?」以文緊張了,如果母親不打算回去的話,那他跟薰羽……

「怎麼,難得我跟你爸才久久上來一次台北,你就這麼不歡迎呀,你這兒子可真有良心。」黃玉妹老大不高興的將碗筷弄得匡嘟作響。

「媽,你又來了,你明知道我……爸——」以文知道母親的決定是臨時的,所以只要父親的一句話,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以文哪,我們的確好久都沒好好聊聊了,我想我們就多待個幾天吧。」屈裕瑞一慣用笑呵呵的態度說話,未了,他又故意問︰「怎麼,不方便嗎?如果你們不大方便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爸,你說這什麼話,什麼方不方便的,我們是家人哪。」讓父親這麼一說,以文覺得愧疚極了。

「虧你還記得我們是家人!」黃玉妹在廚房仍不忘插上幾句。

「其實我是怕你們倆住不慣這,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自是最好的了。」

「沒關系啦,反正對面還有公園嘛,至少還有路可以走、還有樹可以看,不打緊的。」

「那好吧,我撥通電話跟阿靜說一聲。」以文自在歡笑的表情在別過身子後僵硬在臉上,他開始擔心父親是不是還知道了些什麼?是心理作祟嗎?不然為什麼父親的眼神犀利得像早已洞悉了他所有的一切。

「還痛不痛?」吃完飯,要出門的以文,臨走前又不放心的回頭提了一句他憋了一下午都不敢說出口的關心。

薰羽撫著臉頰,心里是一陣溫暖的熱流滑過,她開心的搖著頭。

「待會再拿冰敷一下。」以文說話的何時,眼神是對著她的膝蓋,可以想知他說這句話的困難。

「嗯,你路上小心點。」

依依不舍的送走以文,薰羽發現她一輩子都不會不愛這個男人的,她和他已經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她願意把剩下的三分之二也都給他。

「薰羽。」

婆婆的叫喚讓她不得不先關上門,暫且先離開她對以文的濃情蜜意。

「來了。

「薰羽,這房間最近有客人住過嗎」黃玉妹在客房吊著他們的衣服問。

「沒有同,怎麼了?」薰羽嚇了好大一跳,婆婆怎麼這麼問,莫非以文有什麼東西沒收好?

「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是以文了。」黃玉妹眉毛都擰在一塊了。

「媽,沒的事,你別瞎猜了。」

「什麼瞎猜,我的鼻子最敏感了,一點點不對勁我都聞得出來,尤其我最討厭這種昧道。」黃玉妹開始在房間上下審視著。

「什……什麼味道?」

「煙味,這房間的煙味好重,你說,是不是以文最近有抽煙的習慣?」

「這……好像吧!」

「什麼好像,你老公是不是有抽煙的習慣你這做老婆的居然會不知道!」

薰羽不知該說什麼,「我……」’「阿妹,既然以文是躲到這房間來抽的,薰羽又怎麼會知道呢。」屈裕瑞適時的插了一句,緩和黃玉妹的尖銳。

「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是夫妻那,每天睡在一塊,怎麼會沒發現?」黃玉妹還是覺得是薰羽的不對。

面對這刺痛的話題,她都不能面對自己了,又何況是而對公婆呢?所以薰羽刻意避開婆婆逼視的眼。

而黃玉妹看到薰羽的反應,反而更覺奇怪,白己認識薰羽也已經十來年了,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成了屈家的媳婦,她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她這丫頭膽大心細什麼都不怕,什麼都難不倒她,但是她今天的樣子卻似換了個人似的,這是哪里有問題?」

「薰羽,是不是你跟以文出問題了?」黃玉妹瞅著她問。

「沒……沒有啊。」

「撒謊,要是沒有的話你怎麼會不知道以文在抽煙?這種問題在接吻的時候就會知道,如果你不知過的活,就代表你們好久沒親熱了。新婚夫妻沒親熱,那不是出問題是什麼?」黃玉妹直接開門見山切人要點。

「媽……」薰羽不敢相信婆婆竟然一語道破,而且還是在公公面前,這多不好意思呀。「媽、沒的事,我跟以文很好。」

「我不是小孩,這種話留著騙小孩吧.你給我老實說,你們倆是哪里有問題?」

「沒有,我們真的沒有。」

「好了,阿妹、人家年輕人自有一套相處之道,你老大婆管人家那麼多做哈。」

「我……」

「薰羽,這里我們自己來,你店里忙的話就先過去吧,別擔心我們。」屈拓瑞打斷老婆的逼問,讓薰羽適時的月兌身。

「那你們就先休息,我會早點回來的。」薰羽把握良機,趕緊退出。

等薰羽離開,黃玉妹不高興的把氣出在屈裕瑞身上,「老頭,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有問題嗎?」

「就是知道,所以我才會留下來的呀。」

「你也覺得有問題?」

「嗯,是怪怪的。」

黃玉妹大膽的臆測。「會不會是薰羽跟那個開武館的真有問題?」

「別瞎猜了,這種沒憑沒據的事別亂說。」

「可是薰羽是不太對勁呀,她跟以前不太一樣。」

屈裕瑞接著說︰「既然你知道她的為人,那就該相信她,薰羽是個好女孩。」

「不然,難道是以文做了對不起薰羽的事?」

「好了,別亂猜了,我們裝不知道就好。」

「那怎麼成!難道任由他們這麼下去?」婚姻可是大事,要她黃玉妹對著問題激不吭聲,那比殺了她還難。

「他們到底怎樣我們又不知道,搞不好人家只不過是小們又斗斗嘴罷了,你要是模不清方向亂攪和,搞不好更壞事。反正這幾天再觀察看看就是了,我們只要站在關心的角度就好,你別再亂出主意了。

ゞゞゞ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信不信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怎樣,精采吧!」薰羽得意的重復播放中午李陳嬌嬌恐嚇她的台詞。

「你怎麼會想到要錄下來?」孝堤想不到薰羽每天背著小錄音機終于有用了。

「我這人向來是有仇必報,既然我阻止不了別人來找我的碴,但至少在吃了虧之後得有證據討回公道呀。」

「瞧你,還真給你想到法子了。」

「那當然。」

「心情不錯哦,怎麼回事,中午回家前你都還一副苦瓜相,怎麼下午進門就不一樣了?」

「不知道耶,跟他們吃了頓氣氛詭橘的午餐後,我突然覺得日子不一樣了,感覺家里熱鬧起來,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打從我出社會以來就都一直一個人住。結婚之後兩人還是都在忙工作,通常回到家都是烏漆模黑的,感覺沒大大的變化,這次公公婆婆願意在這住個幾天,我感覺很不一樣,好像真的有了一個家的感覺。

「可以想像在未來的幾天里,家里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外,還有我婆婆喋喋不休的訓誡聲,想到這,挺開心的,原本我還擔心我沒好日子過了,但是後來我覺得這樣的安排也不錯。」薰羽滿意的想,至少在公公婆婆面前.她跟以文仍是一對夫妻,這關系也是她想要的。

「真的是沒什麼因難能難倒你呀,你婆婆那直言不諱的性子,我們旁人都要為你捏把冷汗,沒想到你竟絲毫不覺得有委屈,換成是我,我都未必能辦得到呢。」

「其實知道她的性子就好啦,她跟誰講話都那副德行。我要是為了這點跟她過不去,那我不苦一輩子了,何況她是很照顧我的,中午那個事件就是以證明了。」薰羽到現在還很感動婆婆中午說的那句話,婆婆說自己是她的孩子,所以其實婆婆是打心底視自己如己出的。

「既然你跟公公婆婆都處得這麼好了,那老公你可要加油了。」

「是呀,你知道我公公婆婆要跟我們住一起這代表什麼嗎?」

「什麼?」

「那就代表我晚上不會再等不到以文了,而且重點是我們會睡同一張床。」薰羽眼里閃爍著暖昧,可以連想她將期待的是什麼。

「太好了,加油啊,他已經跟你分床好幾天了,也許你們今晚便能重抬回蜜月期的熱情。」

「希望如此了。

「哦喔,我們說得大美好,都忘記一個人了。」孝堤又看到一個粉碎美夢的殺手出現。

「李淵辰!」意羽撫著頭暗咒,見鬼了,他陰魂不散的又想干麼,她都拿噴霧器噴他了,他怎麼還敢來呀,真是個死心的家伙。

「听說我媽中午又來找你的麻煩,她還打了你是不是?」李淵辰提了一籃水果,十足的賠罪樣。

「要你管!」

「對不起,我媽這人比較難溝通,所以我一時也跟她說不清,委屈你了。」

「何止你媽難溝通;她兒子不也一個樣。」

「你是指……」

「指你的煩,你別再煩我了好不好,到底要我跟你說幾遍你才听得懂我的話,我不喜歡你,一下點都不喜歡你,我們永遠都不會有未來。」

「沒關系,我不逼你,我會用時間來證明的。」李淵辰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回應。

「證明你個頭!你有病!」薰羽是急性子,每每遇上李淵辰這溫吞平緩的木頭,她就氣得跳腳。「你要不是故意在整我,就是你根本是個瘋子!」她火大的蹲在吧台下,再也不想跟他說一句話,或再看他一眼,而這也讓她沒機會留意到他眼里一閃即逝的快意。

「對不起,古小姐,這水果籃麻煩你給她,我先走了,打擾了。」李淵辰紳士有禮的翩翩離去,讓孝堤以為她剛捕捉到的訊息只是錯覺。

「怎麼,他走了?」薰羽窩在地上問著。

「嗯,走了。」

「真難得,今天這麼快就打發掉了。」薰羽覺得今天她有點僥幸。

「薰羽,你有沒有覺得他……」

「什麼?」

「算了,沒什麼。」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孝堤,索性還是停止猜測。不過她想,總有辦法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的。

ゞゞゞ

「都幾點了,你還看什麼電視,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早就休息的黃玉妹頻頻睡得不安穩,一個晚上她已經醒了四次,最後她不高興的出來命令以文睡覺,這並不是因為他看電視吵到她、而是她要知道他回房陪薰羽她才會安心。

「媽,我沒那麼早睡。」以文仍盯著電視說。

「既然沒那麼早題就更應該回房,這樣我跟你爸也可以早點抱孫子。」黃玉妹不僅說得直接,更強勢的關上電視,推著他進房。

「媽……」

「羅唆,睡覺去!」黃玉妹一點都不把以文當大人看,活像是在喊三歲小孩那樣。

被關在房間的以文,回頭看到已熟睡的薰羽,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換上睡衣,但是換好睡衣的他,站在床邊卻遲遲不知該怎麼辦。

分開的這幾天,他天天想的都是薰羽,想著她的吻、想著她的身體、想著她總是冰冷的腳,以前她總是用他來取暖。

幾天夜里的煎熬,他後悔自己作的蠢決定.希望時光能重回,讓薰羽再回到他身邊。

今晚,薰羽真睡回他身邊了,可是他們的關系卻仍舊沒變,他已經不是她丈夫了。

同樣一張雙人床上,躺的是同床界接的一對夫妻,這實在太殘忍了,緊臨在一起的兩個人,心卻離得好遠。

以文垂頭坐在床邊,心里又是一番掙扎,看著薰羽的睡容,他想到他們離婚後幾天所發生的事,接著是結婚前的一切,所有的記憶都是歡笑鈴聲,歷歷在目、猶然在耳,他們兩人有大多共同的曾經了,誰都無法抹滅的曾經,除了和慕呈、孝堤以外,他們自己都有一份屬于彼此的美好記憶,那是誰都不能替代的。

以文將自己抽出記憶的長廊回過頭來再看著薰羽,也許她還是愛他的,就像他愛她那樣,畢竟他們一路牽手走到現在,絕不是偶然的。

可是,如果她愛他的話,那她又為何答應和他離婚呢?她連一點挽回都沒有,這又代表什麼?

要真說李淵辰對她的一切都是一相情願與她無關,那她又怎會這麼輕易的看待這樁婚姻呢?如果問題不在她的話,也一定他們之間真有哪里出了問題才是,這問題到底是什麼呢?

以文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意羽,腦袋里都是雜亂的思想,一堆理不透出不清的頭緒,卻不知一旁的薰羽也是急得胡思亂想,猜測為什麼他不肯上床睡覺。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以文終于躺下了,但他刻意的保持距離卻讓薰羽更覺挫敗。

難道他對她一點都沒有嗎?換了個姿勢埋在棉被底下的薰羽難過著。

兩人都各懷所思的熬了一個晚上,誰都沒睡。

夜不成眠的薰羽,一直熬到听見婆婆起床的聲音,才知道已經過了一晚。她起身走出房間。

「媽,早。

「嗯。」黃玉妹看到薰羽一臉倦臉,肯定是昨晚沒睡好,往好處想,她先假定大概小倆口昨晚玩得太晚了。

「才五點而已,你起來于麼?」黃玉妹開始翻著冰箱要打點早餐。

啊!才五點,薰羽看了表,發現真是五點,可是反正她也睡不著,「媽,我幫你。」她頂著厚重的眼皮,開始卷起袖子。

「不用了,你弄的我也吃不慣,你去睡覺就好了。」黃玉妹揮手趕著薰羽回房,這時她卻瞥到薰羽手上的繃帶,「你手怎麼了?」

「喔,這是我不小心結玻璃碎片割到的,好幾天了,快好了。」薰羽輕描淡寫的解釋,心想,今天可以換下手上的繃帶,貼個Ok繃就好了,她手上這傷已經引來很多人的遐想了,人人都當她是想不開,真是冤枉。

但薰羽的答案卻讓黃玉妹更深的推敲著,她眯著細狹的眼角打量薰羽的手。「怎麼搞的,全身都是傷。」

「我太粗心了嘛。」薰羽簡單的帶過,不想為那天多作解釋。

「好了,去去去,這我來就好了。」黃玉妹又趕著薰羽。

「媽我……」

「你手腳都有傷,在這也麻煩,去去,別礙著我。」

知道婆婆意思的薰羽,便不再和婆婆爭執,回到房間,看著以文,她真的好懷念在他懷里的滋味,為什麼他都不踫她呢?是她已不再吸引他了嗎?

清晨的溫度還是帶著點涼意,一襲冷風從氣窗灌入房間,讓薰羽打了陣哆嗦,她將睡衣攏了攏,想也不想便再鑽進溫暖的被子里。

窩在被子里的薰羽,看到和以文近在颶尺的距離,她想。反正他也還在睡,他不會知道她偷了他一點點體溫吧.而且就算他事後發現,也該不會拒絕才是,也許她可以……

黛羽在被子里抬起頭來,仔細的盯著以文一會兒,確定他還在睡後,她決定采取主動。于是將身子鑽進他的懷里,大膽的抱著他。

或許是因為溫度的關懷,薰羽不消一分鐘便在溫暖的包圍下沉沉睡去,也因為睡著了,所以她沒發現爬上她身子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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