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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精靈 第五章

吃飯時間,彭偉和花飛在屋外吃飯,但他卻痴痴的看著花飛,一口飯也沒吃。

「你怎麼了?」花飛奇怪的問道。

「很高興你是我的。」他在她的身邊悄聲的說。

她也回以同樣的肯定,「很開心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男人。」

「第一個,怎麼說?」

「這要從人魚公主的故事說起了。」

「你是說那個為了愛而化做泡沫的人魚公主?」

「是呀,人魚公主在生日那天,允許可到海面上看外面的世界,當她看到王子時,便無可救藥的愛上,那是她的第一眼、第一次,也是永遠,那樣的感覺好美,可以在一個眼神後就決定愛與不愛的命運,毋需任何言語。」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他感到不解。

「因為我也是在十八歲生日下山後才看到你的,在一群人當中我就只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原來是這樣呀,可是我不喜歡人魚公主的故事,她太悲慘了。」彭偉皺著眉頭說道,他不喜歡花飛拿自己跟人魚公主比。

「我知道她的結局並不美好,不過,我欣賞她那樣義無反顧,那種愛才是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愛。」

「不過,海枯石爛的真愛也得兩人對彼此都有情意才算數,否則,像人魚公主那樣有什麼用?王子還不是娶別人。」

「是呀,所以我很開心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情人,他只愛我,而且不會娶別的公主。」花飛靠著他的肩膀說。

「沒錯,所以你不能拿自己跟人魚公主比,你跟她不一樣,你有我愛你。」彭偉將她擁入懷中,再一次感到自己無比的幸運能認識她。

「彭彭,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一樣愛我嗎?」

「沒錯,我保證一定給你海枯石爛也不會改變的愛。」

「你說的哦,以後你一定不能不要我。」將臉埋在彭偉的懷里,花飛激動的說。

「傻瓜才會不要你呢,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除非你不要我。」

「不,我保證不會,我賴定你了。」她圈著他脖子的手更用力了。

「好,歡迎你賴。」彭偉溫柔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他發現花飛對他的愛似乎在肯定中還有一些不安全感,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害怕,他得找出來。

嘩地一聲,好端端的天氣又下起旱天雨,可是太陽明明還在天上掛著,白雲也優游在藍天里,真是奇怪。

「咦,怎麼下雨了?」彭偉對突來的天氣轉變感到異常奇怪,不過他還是很快的用身子為花飛遮雨並帶她進屋。

「奇怪,屋子有破洞嗎?怎麼雨還是下個不停?」彭偉在雨水中掙扎著張開眼楮想看清楚屋頂是否有漏洞,不過,花飛則是更快的找到坐在樹梢上的甘露。

臭甘露,又是他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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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為什麼老是欺負彭彭?」花飛一回家就連忙找甘露算帳,很順利的,她在溪邊找到了他。

「彭彭,叫得這麼親熱。」甘露滿月復的不是滋味。

「甘露,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都變得陰陽怪氣的。」

「你才陰陽怪氣咧,變的人是你。」

她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你……你愈來愈不像精靈了。」甘露扯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理由。

「什麼意思呀?」

「意思就是你變了。」

「甘露,你有毛病是不是?別忘了你也變成人類的身體了。」花飛誤以為他只是不習慣身體的變化。

「我倒寧願停留在一百八十歲以前,永遠當個快樂的精靈,不跟人類扯上一點關系。」甘露嘀咕著。

「有這麼嚴重嗎?我們雖然有了人類的身體,可是精靈的能力照常,精靈的職責也沒變過,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是呀,那是因為你跟人類戀愛,所以你會這麼說。」他不是滋味的回答她。

「沒錯,可是甘露,難道你不為我找到真愛高興嗎?」花飛看著有點冷漠的甘露。

「我不相信他會是你的真愛。」

「是,就是他沒錯,你知道嗎?彭彭早在他小時候就已經遇見我了,就在他的夢里。」花飛自從听彭偉說過他的夢後,她就常常不經意的幻想和他置身在花海的婚禮,每一次的想象都像是親身經歷。

「那是男人的花言巧語,你別當真。」

「不是,那不是,你知道他夢到什麼嗎?他夢到他娶了一個長著翅膀、全身會發光的女孩,而且那婚禮是在一個綴滿鮮花的山坡上,你說,那不正是我嗎?」她興奮的拍打著翅膀,開始在空中翩翩飛舞。

「他真的這麼說?」甘露不相信會有這種巧合。

「是呀,你想這種事要編也編不出來呀。」

「哼,有什麼了不起,能給你愛情的不只是他。」

「甘露,別這樣呀,試著了解他,你就會知道他的優點了,他很幽默、很可愛也愛大自然,更對精靈有著向往。」

「我對一個大男人沒興趣,不用跟我說他怎樣。」

「可是他……」花飛突然打住話,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哦,我知道,你在吃醋!」她靈光乍現,然後用一副很了然的姿態瞅著他。

「什麼?!你知道了?你懂了?」甘露雙眼圓睜顯然嚇得不輕,因為他一直說不出口的表白,現在竟從花飛口中說出。

「我懂了,對不起,甘露,我只顧著自己,沒注意到你的感覺。」她一臉歉然。

「你終于了解了,太好了,我……我……對于這個……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你懂了那就好了。」甘露總算露出這陣子來難得的笑容。「那……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留意的,不然我也可以請彭彭幫忙,他認識的人很多。」花飛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

「什麼?」甘露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否則她的回答怎麼听起來有點文不對題?

「你在說什麼?」他一臉茫然。

「我知道我們從小到大做什麼事都是一起的,可是愛情這種事沒個準,現在我比你先戀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你也想要嘗嘗愛情的滋味,可是這種事急不來嘛,再說現在營會里只有一個女營客,她不適合你,不過彭彭說這一梯營會結束後,下下個月還會有一個新的營會,我一定會為你留意的。」

听懂了花飛認真又荒謬的解釋,瞬間,甘露真想掐死她。

「花飛!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呀?哦!我快被你氣死了!」甘露氣得跳腳,這時,他身上開始發著異常的亮光,周圍在瞬間蒙上一層霧氣,一時間寒氣逼人。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因為眼前這情勢是水精靈情緒高漲的時候才會有的現象,她認識甘露這麼多年來,這是頭一回看到他發脾氣。

「怎麼了嘛,我說錯什麼了?」

「你!你……我……你!哦,你真的不懂嗎?」

「懂什麼?」已經猜錯一次的花飛不敢再猜,她唯唯諾諾的問著。

「懂我對你……懂我的……懂……哎呀!為什麼你都不懂?」他氣得捶樹跺腳。

「喂,甘露,拿開你的手。」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原來是被甘露捶了好幾拳的樹精靈綠光在說話。

「對不起。」花飛替他道歉。「喂,甘露,你到底在氣什麼,你說嘛。」

「哦,這教我怎麼說?你……你應該懂的!」甘露一時氣結又詞窮,索性拍拍翅膀飛走。

「喂,你不說我怎麼懂呀?」花飛叫著他,可是才一下子,他的光點就隱沒于夜色中。

「他到底怎麼啦?」

「他犯了人魚公主的毛病。」因為不敢對心愛的人表白。樹精靈輕嘆著說,不過最後一句他沒有對她明說,這種事還是得由當事人自己解決。

人魚公主的毛病?這是什麼病?她怎麼從來不知道人魚公主有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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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可以到你家拜訪?」在送花飛回去的路上,彭偉問,因為每回他都只送她到半路就停住。

「拜訪我家?!」花飛顯然還沒想過這問題,家?她的家就是大自然啊,以天為蓋,以地為廬,真要嚴格說起來,她是有一間什麼都沒有的小木屋,這樣的屋子可以算家嗎?

「怎麼了,有困難嗎?還是你父母不準你交男朋友?」彭偉看她面有難色,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是的,是……是因為……因為我的家人還不太習慣接觸人類……呃!我是說男朋友,所以,我現在還在努力的說服他們,你可能還要再等一下下。」花飛開始想,她要怎麼把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小木屋變成一個正常的家。

「沒關系,我願意等。」

「謝謝,那你趕快回去吧,天色暗了。」

「好,你也小心點。」他囑咐道。

「嗯,再見。」

彭偉站在相思樹下,直到花飛離開他的視線,他才轉身離開。如往常的,他循著小山徑回去,並一邊欣賞落日的余暉。

不過,小徑上一團白色的東西卻阻擋他的路,那是一條體寬約有六公分粗的白蛇。

彭偉在駭退兩步看清眼前的路霸後,他睜著大眼稀奇的看著這條白得像雪的蛇。

哇塞!原來黃金蟒並不稀奇,潔白如雪的蛇才是珍貴,這條白蛇連一丁點雜色的斑點紋路都沒有,實在太漂亮了!彭偉看著地上圈成一圈圈的白蛇,忙不迭的拿起隨身相機照相。

也不知是相機的閃光燈嚇到它了,還是怎樣,這時白蛇猛烈的吐著蛇信張口朝他攻擊,他根本沒想到白蛇會有這麼大的反擊,他駭退一步已是不及,整個人跌坐在山徑上,而白蛇已經纏繞上他的脖子。

彭偉這時動也不敢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蛇的蛇信頻頻的在他的鼻子、嘴巴上游移。老天,這蛇的頭是圓的,就算被咬了,應該也不至于喪命吧!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嘶嘶,嘶嘶嘶!」白蛇不斷的發出聲音,並在彭偉面前張著血盆大口,不過它一直沒真正攻擊彭偉,它的一切動作看來就像是警告或威脅一樣,仿佛只是嚇嚇他而已。

這一刻,彭偉慶幸著好在花飛已經回家了,只有他自己面對這條蛇、這些危險,真是好佳在。

須臾後,白蛇吐著蛇信離開彭偉的身體,但它並未沒入草叢而是盤踞在另一頭,就像是要看著他離開自己的地盤一樣。

而彭偉在確定白蛇不會再攻擊他後,趕緊起身往山下跑,而在和白蛇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後,他還不忘再給它拍張照,只不過這回他小心多了。

白蛇繼續在原地生氣而夸張的吐著蛇信,彭偉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生奇怪,這蛇像是有靈性般,它的動作好像是在嚇他,警告他別闖入它的地盤似的。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帶著一點不舍,彭偉一邊下山一邊回頭望著白蛇,直到完全看不到它。

甘露在確定彭偉已經離開後,他才從相思樹上飛下來。

「喂,蛇老兄,你不能再凶一點嗎?他看來根本就不怕你。」甘露落在白蛇身旁,對它抱怨。

「我已經盡力了,他不怕我我也沒辦法。」白蛇無辜的說。

「你是蛇耶,人類看到你應該就要嚇得屁滾尿流才是。」

「可惜他沒有。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嚇他,這樣嚇他對你有什麼好處?」白蛇問。

「這你別管,反正你記住我請你幫忙這件事別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花飛。」

「好啦好啦,神秘兮兮的。」

「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下回需要幫忙記得來找我,我先走了。」甘露拍著翅膀往山頂飛去,可是猝不及防的,一陣暈眩朝他襲來,毫無預警的,他從空中掉了下來。

白蛇滑向他,「甘露,你怎麼啦?」

「沒什麼,最近常常這樣,有時覺得不太舒服。」

「不舒服,怎麼會?你是精靈耶。」

「大概是不習慣人類的身體吧。」只能這麼解釋了,不然何以變成人之後,就有這種現象?

甘露緩緩起身,晃晃腦袋確定意識清楚後,他再一次的振翅飛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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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天彭彭怎麼沒來接她?

花飛懷著興奮的心情來到每天彭偉等她的相思樹下,可是她今天卻沒看到他,期待見面的笑意瞬間凝結在空空的山徑上。

沒有習慣的笑容,沒有習慣的身影,沒有習慣的問候,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她常常告訴彭偉不要他這麼累,每天來接送,可是她卻還是期待和他相處的時間,只要能多一分一刻在一起都是甜蜜,可是他今天……這是認識他十二天來的第一次缺席。

「怎麼,你的王子失約了呀?」甘露不知何時來到花飛身後,有點嘲諷的說。

「是呀,他今天沒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因為十分篤定彭偉對自己的心,所以花飛心想會不會是他生病了,或是營會臨時有事。

「你什麼時候休息一天陪我玩,你好久沒有陪我了,以前我們都在一塊玩的。」甘露落寞的道。

「這……」看見他的落寞,花飛才想起她是真的好久沒跟甘露一塊玩了,她都快忘記他們以前的快樂時光。

「好,那我明天休息好不好,我明天陪你。」

「真的?!」听到她答得這麼爽快,甘露的心瞬間飛上了天,心情都飛揚起來。

「當然。」

「哇,太好了,那我們再去瀑布玩水,去山洞冒險。」他興奮的在空中比手畫腳,像是要畫出那一幅美好的畫面。

「好呀,就這麼說定了。」花飛飛到空中和他一個擊掌,與他立下約定。

「好,那我現在先下山,我們晚上見。」她輕巧的手一揚,一朵紅花落在他的手上。

「我好久沒收到你的花了。」甘露緊握著手中的紅花,滿是珍惜,因為這是花飛最常與精靈打招呼的方式,她送出的花代表問候及祝福,而他已經好久沒收到這樣的問候及祝福了。

「是嗎,那再送你一朵,嘻!」花飛一個甩手,一朵紫花又從她手中飛出去,然後她轉身朝山下飛去。

可是就在這時,她卻听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花飛猛然一個轉身,看見甘露正從空中以垂直方式朝山谷直線掉落。

「甘露!」她在尖叫的同時,身形也快如曳空流星,人似跨天長虹帶起一抹流光,而在這流光的終點,也適時的接住甘露。

「甘露,你怎麼了?」她將他安放在一顆大石上,怵目驚心的看著他。

甘露勉強的晃晃腦袋,甩甩手腳後,才軟弱的回答,「大概不習慣人的身體吧,自從變成人之後就常常飛不穩了。」

「怎麼會這樣?沒听過精靈會這樣的呀?」

「我也不知道。」

「要不要去問長老,也許他知道原因?」

他搖搖頭,「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花飛放不下心。

「花飛,真的不用麻煩長老,你想,精靈天生就會飛翔,而我這精靈竟然會飛不穩,這話傳出來豈不是丟臉。」

「這……」

「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就留下來陪我,我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甘露知道花飛還會擔心他,他想以此留住她。

「可是……」她猶豫不決。

「如果你還是掛心你的王子,那你就去吧,我不會勉強的。」看見花飛為難,甘露不願承認自己會敗給一個人類,便接下她的話。

「甘露,你別生氣嘛,不然,我去跟彭彭說一聲,我再回來陪你。」

「哼,誰不知道你只要看到他心就飛了,我才不敢奢望你會離開他回來陪我呢。」

「甘露,別這樣嘛,彭彭是我的王子,你是我的家人呀,你們一樣的重要。」花飛耐心的安撫像個孩子的甘露。

「我不只要……」不只要做你的家人,幾乎就要月兌口而出,可是他卻還是打住,怎麼也沒勇氣把表白說出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跟人魚公主當真是一個樣,沒膽又沒種,之前他還笑她,原來他也好不到哪去。

「好啦,就這麼說定,你在這休息,我去去就回來。」花飛當下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朝綠景館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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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偉早上在一陣又疼又癢的感覺中醒來,本以為是做了什麼夢才會這樣,但是待他起身要下床之際,卻發現他的床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這一嚇可非同小可,因為原本白色的床現在竟變成黑色,可見螞蟻的數量實在是相當可觀。

他驚愕的跳下床,猛烈的拍打全身上下,試圖拍掉一身螞蟻,可是螞蟻卻像是有增無減的一層又一層的布滿他全身,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一陣惡心涌上。

最後他迅速的跑到浴室沖水,意圖用水來趕走螞蟻。

彭偉見這招效果不錯,便把水開到最大,沖走那些惡心的螞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彭偉在確定浴室里一只螞蟻都不剩之後,他才打開浴室門。

而房間里的情況卻只有「慘」字可形容,原本集中在床上的螞蟻都分散到房間四周。

現在滿坑滿谷的螞蟻佔據他二十坪大的屋子,彭偉覺得自己快瘋了,可是瘋了倒好,理性告訴他得消滅這些螞蟻,他還不能逃,于是他一鼓作氣的沖向櫃子,取得殺蟲劑後再沖回浴室。

雖然他來回的腳步夠快了,可是還是有螞蟻爬上他的腳。

這簡直是惡夢!他打開殺蟲劑蓋子,瘋狂的朝房間的四處噴灑,連自己的雙腳也不放過。

「彭彭,你醒了嗎?」這時窗外傳來花飛甜美的呼喚。

花飛,花飛來了!彭偉听到她的聲音,緊張的心情更糾結在一起,他不要她看到這一切,他不要她被嚇到。

「花飛,你去餐廳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彭偉一邊噴灑一邊急著回答。

而花飛听出他的口吻有異,她不但沒離開反而更靠近他的窗口。

「彭彭,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花飛,你離開這里去餐廳等我!」

听到他這樣急促的聲音,她確定他一定有事,于是徑自打開他的窗子想看個仔細。

「這是怎麼回事?!」花飛杏眼圓睜,呆愣著看著房間里的混亂。

「花飛,這里有好多螞蟻,你快離開!」彭偉大叫。

但花飛的反應卻是出人意料,她竟爬進窗口進入房間大罵,「怎麼搞的?!」

「花飛,你怎麼還進來?你快出去!」他看到她爬進螞蟻戰區,心更急了。他不要她受到一丁點傷害,也不允許她一身細皮女敕肉被螞蟻咬。

「花飛!你……」

「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快出去!」花飛沒理會彭偉的跳腳,對著一屋子的螞蟻說著。

「花飛,你在做什麼,你會受……」

「彭彭,你放心,趕螞蟻我在行,快!你們統統出去!」花飛對著窗口方向指著,說也奇怪,這時黑壓壓的一團螞蟻竟都排成一列,規矩的朝窗口方向前進,連同遭到殺蟲劑噴灑的螞蟻也歪歪斜斜的爬出去。

彭偉看著這一幕,人都傻了!直到房間統統干淨,不留一只螞蟻,這才歪著脖子看她,一張嘴也忘記要闔上。

「哎呀,你受傷了!」花飛這時才發現彭偉紅腫的皮膚。「這些家伙,我回頭再找他們算帳!來,你坐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花飛到浴室拿了濕毛巾,然後趁著在替他擦臉的時候,把自己的能力傳送到他身上。

「你是怎麼辦到的?螞蟻居然听你的話!」他放下毛巾,稀奇的望著她。

「這……其實……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山上住久了,所以就……就跟它們變成朋友了。」花飛心想完了,怎麼那麼明目張膽的露出馬腳。

「你好棒,真是奇妙!」彭偉的嘴還是闔不攏,眼楮也還睜得大大的,直覺她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孩。

「呃……時間晚了,我們該去餐廳跟他們會合。」花飛轉移話題的說,她不要他追問這當中的細節,因為她不能也無法解釋。

「啊!糟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也遭螞蟻侵襲!」當下彭偉也不管自己只著短褲,慌慌張張的拉著她沖出房間。

彭偉住的房間是獨立的小木屋,位于綠景館的後方,兩端僅隔一座花園,當他拉著花飛從房間沖出來時,正好遇上在後花園的林昱恩他們。

而大伙看著衣衫不整的彭偉拉著花飛從房間跑出來,每個人的表情比剛才彭偉的張口結舌還要精彩。

「他們……」

「花飛跟他……」

「哦!我的天使居然……」

彭偉忽略他們不敢實信的神色,直問︰「你們幾個有沒有看到異常的螞蟻?」

「沒……沒有!」大伙結結巴巴的回答。

「花飛,我們到處檢查看看。」

「好。」

林昱恩等人以驚訝失望之情,目送彭偉跟花飛離開。

「喂,你剛才有看到花飛走進彭偉的房間嗎?」林昱恩小心的問著李家勛。

「沒有,你有看到彭偉今早去接花飛嗎?」李家勛愣愣的回答,隨後他問趙仕靖。

「沒有。」趙仕靖搖頭。「昨天彭偉不是送花飛回家嗎?」

「是呀,怎麼花飛今早會從他房間走出來?」林昱恩覺得奇怪。

李家勛拍額哀號,「啊!完了,花飛她……」

趙仕靖憤憤怒罵,「哦!居然被彭偉這小子得逞,這只色魔!」

「婬蟲!」林昱恩聯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立刻咬牙切齒。

「下流!」

三個人怎麼也無法想象純潔如天使的花飛會跟彭偉在……在床上……哦!實在太破壞天使的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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