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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眠的愛情物語 第六章

饒風坐在車內,兩眼發直的盯著尚未開始營業的「異間心館」。

自從被小眠拒絕後,他改以消極的等待方法,每天一下班就前往「異間心館」,無言的凝視著她與那光一般的男子親昵,直到打烊,才又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也許有人會笑他傻,可是他卻甘之如飴,只期望有一天,小眠那種燦爛的笑容,會為自己而綻放,就是這種執著,讓他無法死心。

遠遠的,小眠背著背包,一身簡單的白衣和牛仔褲,輕松優閑的身影躍入他的眼簾。

酷熟的周末午後,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不會有人願意頂著高照的艷陽,置身于這一片熾熱中。

他看著小眠走近「異間心館」,正準備掏鑰匙時,突然由後方沖出四名奇裝異服的大漢,將小眠團團包圍。

小眠的表情似乎又驚又怒,卻不害怕。

她面對大漢們,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話。

令人訝異的是四名大漢朝著小眠跪下,其中一人像是回答她的問話。

小眠搖搖頭,臉色平靜而冷淡。

四名大漢相望片刻,立刻站起身,開始攻擊小眠。

只見小眠身手靈活地躲過大漢們的圍攻,和他們展開對峙。

事情的發展,令饒風一時反應不過來,等到他回過神後,立刻沖下車,朝小眠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靠近時,只隱隱听見小眠怒吼的聲音。「放肆!你們竟敢對我動手……」

只見大漢們手一揮,一陣煙霧罩向小眠。

小眠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捂住口鼻,卻已太遲,她在怒瞪大漢們一眼後,隨即昏厥過去。

一名大漢在小眠倒地之前,伸手將她抱起,正準備撤退時,卻發現一名男子怒氣沖沖地朝他們沖來。

大漢們一驚,原以為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行動,但這名男子卻闖進他們的行動中。

為首的大漢一頷首,立刻有一名大漢揮動雙手,一陣強風將饒風卷起,往牆上撞去。

強烈的撞擊和突生的恐懼,令饒風捂著胸口發出痛苦的哀嚎。

就在他強忍著痛楚時,一道閃光刺激他的雙目。當光芒消逝後,四名大漢連同小眠竟然消失在他的眼前,不過幾秒的時間,五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水被蒸發般的,不留絲毫痕跡。

饒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當胸腔的痛感由神經傳回大腦,他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夢,所有發生過的事都是真實而鮮明的。

小眠的背包躺在地上,但它的主人消失了,被不知名的……「人」綁架了。

他四下張望,想看看有沒有其它目擊者,卻發現街上安靜得近乎死寂,這種寂靜不該屬于台北,不該是在如此炎熱的午後。

饒風咬著牙,努力撐著牆站起身,他要快點報警──然而,胸前的痛楚卻讓他舉步維艱。

如同天籟般,他听見有人在呼喚他。饒風抬頭一看,是小眠店里的員工,他記得小眠喊她──尤娜!

「真的是你!饒先生,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尤娜看見他,有些訝異。

「我沒事……可是衛小姐……」才一開口,他就覺得胸腔內痛得令他流下豆大的汗珠,頻頻喘氣。

「衛姊?」尤娜下意識地望向「異間心館」。

一片陰暗。

她的眼角掃到躺在地上的紅色背包,一股恐懼的感覺刷過她的背脊。

「衛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她被綁架了,我……」細碎的字句由他嘴中零散地吐出。

「綁架──」尤娜尖叫,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

「是誰?是誰做的?」尤娜揪住他的衣領追問。

她的動作更加劇饒風的痛楚,使他端正的五官扭曲得不成形,嘴中大喊出聲。

尤娜一怔,連忙放開手,慌亂地看著他,「你……你怎麼了?」

「我想……我的肋骨斷了。」饒風咬緊牙道。

「肋骨斷了?怎麼會?我沒有多用力啊!」尤娜以為自己傷了他,害怕地睜大眼。

「不是你的原因……」饒風強笑道。

「難道是綁走衛姊的那伙人做的?」

他已經無力回答,只有點點頭代替回答。

「可惡!」尤娜咒罵了一句後,立刻對饒風說︰「你忍耐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對了!還要報警。」

「我不以為報警會有用。」饒風悶悶地說。

「沒用?為什麼沒有用?難道──」她不敢再講下去,一想到有人會傷害小眠,她就渾身發冷。

「因為綁匪不是人,至少我認為他們不是人。」饒風忍著痛楚搖頭。

尤娜愣愣地瞪著他,半晌才說︰「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說罷,她連忙打開店門,沖進去打電話。

饒風順著牆滑坐地上,苦笑地嘆氣。

她會當自己神智不清也是理所當然,除非親眼目睹,否則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

尤娜叫了救護車,隨即聯絡藍星。畢竟,小眠在這世上孑然一身,藍星是小眠的男朋友,自然有權知道小眠發生的事。

掛斷電話後,尤娜仍為藍星的反應感到害怕。

她萬萬沒有想到,外表一向冷靜如水、堅如盤石的男人,竟能在一瞬間,脾氣由零度升至沸點,藍星暴烈如火的怒氣,透過電話線,險些將她燒得尸骨無存。

她順了順氣,回到饒風身邊,只見阿德蹲在他身邊,一張臉同樣蒼白而沉默。

刺耳的救護車嗚聲由遠而近,護理人員將饒風抬上車,阿德跟著上了救護車。

今天,他們都沒有心情開店做生意了。

就在救護車載走饒風幾分鐘後,一輛怒吼的黑色轎車疾馳而來。

尤娜盯著由車上走下來的男人,那張如天神般俊美的臉孔,現在竟有著如地獄復仇者的憤怒面容,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小眠為什麼會被綁架?」藍星面色陰霾地問。

「我……我也不清楚,是饒先生看見有人將衛姊綁走……」尤娜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人呢?」

「他受了傷,已經送醫院治療。」尤娜迅速作答,深怕焦急的藍星會不耐自己冗長的回答而掐死自己。

「哪家醫院?」

「信誠醫院。」尤娜停了片刻,決定將饒風的話告訴藍星。「對了,饒先生曾說過綁架衛姊的不是人,雖然我認為他是因為受傷而神智不清,可是……」

尤娜驀地閉上嘴,因為藍星原本急躁憤怒的臉孔,突然間變得一片冰冷。

「他真的這樣說?」

「是……是他親口說的。」

藍星冰冷的眼神飄向遠方,突然問︰「他受的是什麼樣的傷?」

「听說是胸部肋骨斷裂。」尤娜雖然不明白他問話的用意,仍就她所知據實以告。

「他有告訴你他是如何受傷的嗎?」

「沒有。」

藍星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嗯……饒先生曾說報警沒有用,可是我認為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請警方幫忙調查。」

藍星搖搖頭,深幽的眼神令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他說的沒錯,報警沒有用,他們找不到人的。」

「可是衛姊──」

「放心,我會找到她。」

簡單的一句話,奇異地令尤娜產生信心。

她相信面前這位媲美天神的男子一定能夠找到小眠。

這是她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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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軒拍著桌子跳起來,金色眼眸布滿風暴。

「那群混蛋竟敢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綁架小眠,如果他們敢傷害她,我發誓我會拆了他們的骨頭。」

藍星冷冷地道︰「他們不會傷害她,他們不敢。」

緋月蹙著眉,來回踱步,「沒錯,小眠是神巫的身份至今未改,他們不可能傷害神巫,他們只是想要她回去,履行她的義務和責任。」

雷軒繃緊著臉,怒聲道︰「嘖!這件事一定是費克來搞的鬼,這家伙真是越老越糊涂,固執的令人深惡痛絕。」

「只怕事情沒有這麼單純,也許鬼族出了什麼大事,必須動用到神巫。」藍星冷靜地看著雷軒道。

雷軒怒眉深鎖,沉重地說︰「你說的不無可能,可是不管鬼族有事或者沒事,只要到了那里就知道了。」

藍星由沙發上站起來,緩緩地說︰「你不能去,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能插手。」

「你在鬼扯什麼?小眠像是我的妹妹,她被捉走,我不會袖手旁觀、不聞不問的。」雷軒怒瞪著藍星,像只發狂的獅子。

「沒錯!你不要想撇下我們兩個,要去,咱們大家一起去!」緋月以同樣的神情瞪著弟弟。

「你們難道忘了自己的情況嗎?雷軒,你應該知道自己在鬼族民眾心中是背叛者,只要你一出現,他們就有借口處置你,因為你是他們的王,他們依賴你、崇拜你,因此他們更加無法忍受你的背叛而恨你,所以你不能回去。」接著他轉向緋月道︰「至于你,你的立場不比雷軒好,而且別忘了,你現在懷有身孕,這次的行動,你更不適合參加。」

雷軒和緋月被藍星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

「我不在乎!」半晌,雷軒咬緊牙,狂傲地昂起頭。

「我也是,我身體好得很,孩子很安全,絕不會有問題。」緋月雙手放在肚子上,堅決地看著他。

「你們誰都不準去,小眠是我的人,我會負責將她帶回來。」藍星冰冷的眼眸中,逐漸凝聚起一股強烈炙人的火焰。

「藍星──」

「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可是你一個人去,孤立無援的,我怎麼放得下心?」緋月不安地說。

「放心,我自己會小心,再說救人這種事,人多反而不方便,尤其他們視我們姊弟為不祥的象征,如果我們一起出現,相似的面孔不正告訴別人我們的身份?如此一來,反而打草驚蛇。」藍星有條理地分析。

「我──」

雷軒握住妻子的手,阻止她再說下去。

金色的眼眸對上深邃的黑眸。「我明白了,我們不會跟著你去。」

「雷軒──」緋月震驚地看著丈夫叫起來。

「三十天,我們等你三十天,三十天後如果你們沒有回來,我和緋月不管有多少危險,也會前往那個充滿敵意的國度。」

雷軒的話,平息了緋月的抗議,使兩方達成協議。

「爸媽那邊,先不要告訴他們,我不想他們擔心。」藍星深黝的眼眸閃過一絲溫柔。

緋月微微地點頭道︰「我知道。」

「藍星,這張是飛鷹城的簡圖,如果我猜得不錯,小眠應該是在碧凝宮,可是這個區域,除了鬼族之王外,男人很少能夠進入,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雷軒將他剛才用紙繪下的簡圖交給藍星,希望能夠幫上忙。

藍星接下簡圖,輕輕頷首道︰「我知道,謝謝。」

異世界中的語言雖不成問題,但是生活習慣和用詞終究有所差別,人生地不熟是他的最大障礙,然而為了所愛之人,他義無反顧的必須一闖。

深深地凝視雙生姊姊和雷軒後,他邁開大步走到屋子中央。

清冷的嗓音念出那句已然遙遠的咒語。

那是開啟兩個世界的語言。

如閃電般的光芒直射到藍星身上,燦爛的光暈包里住他。

當光芒消失,藍星的身影也同時消失,消失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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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佛列站在床邊盯著昏迷中的小眠,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你們做得很好,我會好好獎勵你們。不過,神巫回來的消息,暫且不要報告費長老,我要先和她談一談。」

四名侍衛面面相覷,猶豫著是否要遵守這項奇怪的命令。

「放心,我只是希望你們晚一天再向費長老報告,目前,我還有事和神巫談。」格佛列眯起眼,冷冷地掃過四人。

四名侍衛只覺得格佛列的眼神冷得像是一條昂首吐信的毒蛇,沒有人敢反對。唯唯諾諾地應聲好後,他們立刻退出房間。

其實不管格佛列想做什麼,憑他們四個人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了「邪巫師」的法力,為求明哲保身,他們還是少管為妙。反正,「請」回神巫的工作已經完成,他們也可功成身退了。

格佛列冷眼看著四名侍衛陸續退出房間,冷嗤一聲,不再理會他們,他相信這四個人沒有膽子敢違背他的命令,除非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他拄著蛇頭拐杖走近床邊,冷冷地盯著昏迷不醒的小眠。

這個年輕的女娃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鬼族百姓所敬畏的能力,她的一句話就可以左右鬼族的命運,這是多麼偉大而值得驕傲的事情,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榮耀,卻被這個不懂事的女娃視為重擔,輕易地拋棄了神賦予的才能,毫不留戀地放棄眾人終其一生也追求不到的地位,為此,他不能原諒她。

他沒有成為偉大巫師的才能,這一點他很早就覺悟了,而他之所以擁有一席之地,全是他一點一滴,努力學習,耗費半生的光陰才得到的。

可是她──卻是一出生就注定要站在頂端,處身光圈之中,接受眾人的歡呼和膜拜。

他嫉妒她,嫉妒這名年紀尚不足他一半的女娃。

這種感覺就像身處荊棘之中,稍一移動,就會渾身刺痛。

他就是被名喚「嫉妒」的荊棘捆綁著,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深陷在痛苦之中。

怨恨她的才能,更憎恨自己的無能。

他沒有才能,卻擁有強烈的;更教他痛苦的是,他竟渴望成為世界之王,立于眾人之上,接受眾人的景仰。

但是,這股亦成為他往上爬的原動力。為了達成願望,他不擇手段,用盡方法學習邪術,而成為讓人懼怕厭惡的「邪巫師」。

「管他是‘神巫’或是‘邪巫師’,只要能夠達到目的,我都不在乎。」格佛列喃喃自語。

他陰森地看著小眠,冷笑起來。

「你太傻了!你以為逃到異世界就能擺月兌神賦予你的能力?就能夠像普通人一般的自由生活?

「太可笑了,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地位,你卻嗤之以鼻,難道這種力量真的令你厭煩?好吧!既然你這麼討厭神巫的責任,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格佛列伸出枯瘦的指爪按住她的額頭,張口念出一長串奇怪的語句。

他越念越急,手指開始在小眠的額上劃著奇怪復雜的圖形。

瞬間,一道黑霧由他的指尖竄人她的額閭。

小眠不自覺地蹙起眉頭,雙手開始抽搐扭曲。

「想反抗?由不得你。」格佛列冷冷一笑,咒語越念越快。

小眠的五官開始扭曲,痛苦的仿佛身受酷刑,她的四肢不斷地抽動,呼吸越來越急促。

格佛列額上淌下汗水,眼皆欲裂地瞪著小眠。

突然,在一陣劇烈抽搐之後,小眠整個人如同皮球泄氣般地癱軟下來。

原奉痛苦的掙扎逐漸變得干和,呼吸也由急促趨向和緩。

格佛列看著她的變化,開始大笑,笑得連拄著拐杖的手都顫抖起來。

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苦練多年的邪術,總算在今天為他做了件事,一件他畢生夢寐以求的事。

從今天起,「神巫」衛小眠將只是一個平凡女子。

一如她所願,她的力量全部被他封鎖在黑暗的最深處。如果她妄想解開他下的咒語,將只落得身毀人亡。

她再也不能阻礙自己的奪國大計。

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他,他將登上鬼族之王的尊位,一統世界的心願不再是夢想。

「可憐啊!你很快的就會從神巫的寶座上跌下來,成為眾矢之的。」格佛列得意地笑起來。

現在的衛小眠,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往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曾經保護的鬼族,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事實上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知道衛小眠的去處,只是一直隱忍不說,即使惹得長老會質疑他的能力,他還是假裝沒有找到她,為的是凝聚自己的勢力,他才不會笨到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就將神巫找回來,阻擾自己奪取政權的計劃,他雖沒有成為偉大巫師的才能,卻擁有超越常人的耐力和智力。

「說起來我倒要感謝你,要不是你逃離鬼族四年,我還真的沒有機會修煉成這項最困難的黑法術‘鎖魂大法’,更沒有機會打敗你。」格佛列撇撇嘴,諷刺地低語。

「為了感謝你,我不會殺你。只是,恐怕你會開始恨自己了。」

格佛列越想越高興,不禁放聲狂笑。

他的計劃就要實現了,除去神巫之後,碧凝宮那些女巫雖然麻煩,卻不成大礙。不過為免多生風波,他還是得想個法子將那瓢眼的女人給處理掉。

格佛列瞥眼小眠。這個喪失神能的神巫正是絕佳的誘餌,用以勾引那些不自量力的女人。

至于地點嘛……自然是那個地方了。

不久的將來,不論是神巫、長老或大臣,甚至是王都會成為他的階下囚,他的犯人。

對他而言,神巫已成他的籠中鳥,只要他高興,隨時可以捏死她,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送上黃泉路。

格佛列仰天長嘯,佝淒矮小的身軀驀然間變得巨大。

投射在牆上的影子,巨大得仿佛要撐裂房間。

格雷特王國的上空開始烏雲密布,陰影如巨大的黑手,正逐漸籠罩整個鬼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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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佇立在長廊邊的白色圓形拱窗前,窗外樹影扶疏,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他身上,營造出一種如畫的氣氛。

只可惜男子和隨從的談話並不是優美的詩句,反而是深重的憂慮。

「是嗎?她回來了……」男子依舊望著窗外,嘆息道。

「是的。不過,神巫並非自願回來,而是中了克羅曼坦迷香,在昏睡中被送回來的。」隨從恭敬地說。

男子沉默半晌,開口問道︰「這件事長老會知道嗎?費克來呢?」

「還不知道。」

男子微微地蹙起眉,「怎麼回事?」

「似乎是格佛列的命令,想將神巫回來的消息暫時隱瞞下來。」

「神巫現在何處?」

「在西側的米蘭屋。」

「米蘭屋?為什麼不是碧凝宮?難道他們以為米蘭屋留得住神巫?」男子的話與其說是問隨從,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需要屬下再去打听一下嗎?」

「不用了,免得引起注意。」男子偏著頭沉思片刻後又道︰「繼續監視格佛列,我要掌握他的所有行蹤。」

「是,屬下知道。」

「對了,將神巫回來的消息放給長老會知道。」

「是,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了,你去辦事吧!」

「屬下告退。」

偌大的長廊在隨從離去後,更顯空寂。男于修長的身軀文風不動地佇立窗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她回來了,也許他不會再感到如此孤立無援。

當年的決定是否錯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迷惘、空洞的感覺仿佛一個無底洞,不斷地將他往黑暗深淵拉去。

每當一個人的時候,他對心中那個人影的思念就益發強烈,強烈得幾乎撕裂他的心。

他錯了嗎?

讓她遠離自己的生活是不是錯了?

她現在在哪里?在做什麼呢?

是不是擁有幸福的生活?

一堆的疑問,使他已然糾結的眉頭更加憂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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