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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蠻可人兒 第十章

「小梅她太可憐了。」在朱梅離開後,朱森為妹妹打抱不平。「就算她知道你是個喪失斗志的膽小鬼,還是願意付出她的愛來挽回你。」

「你說的對,我早該跟她說清楚的。」一味的逃避只會得來反效果,他抬頭看向朱森。「你打算把我關在這里多久?我想應該是你要小梅逼我回來的吧?」

朱森坦然承認。「沒錯,可是我沒想到她居然以沈望的安危來威脅你,這手段是激烈了一點,但是她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想要你回來罷了。」

「我知道。」就因為他知道朱梅的一片心意,所以他才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也相信她絕不會去傷害沈望。

「說吧!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談?」

朱森的雙眸閃過一抹光芒。「你想妥協了嗎?」

「妥協什麼?」駱洋無心地反問。

「我之前向你提出的建議,我想經過兩個禮拜,也該想通了吧?」

駱洋的記憶飄回剛回到堂會的那一天,朱森一眼就看穿了他所佯裝的失憶癥,真不愧是跟隨他最久、最精明的兄弟。

「你是說單挑?」他一回來,朱森就提出了這個建議,立即遭到他當場拒絕。「我不會答應的,如果你想當堂主的話,我可以把位子讓給你。」

「我不要你讓!」朱森一拳捶在堅硬的牆面上。,「我不需要你讓位,我要你光明正大地跟我對決一次。」

「不需要,我們之間曾有一次對決,而那一次我輸了。」

「你是指……」朱森眯起眼,眼中透出一股迷惑。「你該不會是指那一夜吧?」

駱洋的手下意識地撫模上留下丑惡傷疤的月復部。

「沒錯,那一夜我就已經輸給你了。」

「駱洋!」一股憤怒從心底驟然升起,朱森咬牙切齒地以迅雷之姿,一把掐住駱洋的頸子。「你這個大騙子,別以為我沒發現到,那一夜你明明可以扳倒我的,可是你沒有,反而故意讓我對你連開三槍,你這家伙是故意輸給我的,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再比一次也毫無意義。」他的脖子受到大力擠壓,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可對我有意義!」朱森大叫。雖然他是叛變堂會的幕後指使者,可是他之所以會這麼做,純粹是想挽回駱洋。

駱洋不僅僅是他的大哥,更是他向來敬仰的好兄弟,可是眼見他逐漸消失斗志,也隱約感受到他的痛苦,所以他自願出來充任一個產生異心的親信,與「虎牙幫」合作,假意趕跑了駱洋。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激勵駱洋,好讓以前那充滿陰狠斗志、勃勃野心的駱洋能重現在眾人眼前。

「呵呵……」駱洋突地發出一串輕笑聲。「朱森,你該從我的身邊畢業了,現在你可以獨當一面,不再需要我了,為什麼你卻執意一定要我回來呢?」

「因為在我心目中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勝任堂主之位。」

「你太推崇我了,我只是一介平凡人,如今我累了、倦了,想休息了……」

「我不準!我絕不允許!」朱森向他狂吼著,加重了擠壓他頸部的力道。「駱洋,你為何要拋下我們?難道你的心里已經不再有我們這幫兄弟了?」

駱洋強忍住疼痛,拍了拍他的手背,而清澈的雙瞳已無往昔的肅殺之色。「朱森,你該相信你自己,你比我還適合堂主這個位置,放了我吧……」

「我……」

正當他們爭執不休時,整座屋宅突然響起了刺耳的警鈴聲,每一個警鈴聲都清楚地傳進堂會里的每一位兄弟的耳朵。

剎時,朱森松開了鉗制駱洋的雙手,露出了一個詭譎難測的微微笑意。「駱洋,看來老天爺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這一次你絕對無法拒絕我的建議。」

听了朱森的話,駱洋的心上浮上一層不好的預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森干笑兩聲。「想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到審判室去瞧瞧,是那只小貓潛進總部來搗亂?」

小貓?駱洋直接聯想到沈望,他急促地跳下床發出喃喃低咒︰「該死!」

看著駱洋身手敏捷地跳下床,渾身泛上一股他所熟悉的肅冷之氣,朱森有短暫的恍然失神,在恍然中他仿佛又見到了他心目中所崇敬的大哥……

朱梅怨懟地瞪了大哥一眼,又一臉淒絕地望向駱洋後,才倏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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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室,顧名思義就是「龍門堂」審判罪人及叛徒的地方,整間是以和室裝潢而成,偌大的審判室可以容納「龍門堂」大半的兄弟們。

在「龍門堂」的圍牆四周都裝設了紅外線掃瞄器,只要有任何人想攀牆而人,都會因觸踫到紅外線,引發警鈴大作,繼而被抓到審判室,接受質問。

至于上一次「虎牙幫」的人來找碴時,因為有朱森的里應外合,關上了警鈴及紅外線掃瞄器,再加上他刻意支開了大部分的兄弟,所以才會讓那次行動得逞。

駱洋失蹤之後,「虎牙幫」一心想將朱森拱上堂主之位,好建立穩固他們之間的合作,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虎牙幫」在朱森眼中只是一顆可利用的棋子,利用完畢就可丟棄。

「虎牙幫」,在知道朱森的企圖後,先後與他起過幾次沖突,但都被精明的朱森一一識破,再加上他尚且擁有「龍門堂」這個強力的後盾,所以「虎牙幫」的人也拿他無可奈何。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朱森已與「虎牙幫」結下了梁子,此後他的生活將無平靜可言。

沈望被人壓坐在鋪設一室榻榻米的房間之內,並不時向她身後監視她的兩個男人投以白眼。「喂,你們為什麼要抓我?還有,你們的堂主呢?快叫他出來見我!」

她真是出師不利,在「龍門堂」的總部外徘徊了近兩個小時後,她毅然決然地翻牆潛入,結果卻沒想到觸動了他們所安置的紅外線掃瞄器。

沈望一臉不甘願地納悶著,誰知道現在黑社會的警戒設備會如此先進?

「你沒資格在我的地盤上大聲嚷嚷!」朱梅頂著一張陰郁的臉,冷聲出現。

一見到沈望那張俏麗分明的美麗臉蛋,朱梅的心底就涌上了一股恨意,這個無憂無慮、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女,憑什麼奪去了她愛慕多年的駱哥?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駱哥偏偏就是喜歡她、愛她,所以才對她的一片真情視而不見。

「你是……」沈望搜尋著眼前這張似曾相識的面容。「小梅?」

「住口!你沒資格喊這個名字。」新仇舊恨一並涌上,讓她對沈望產生了一股肅殺之意。

「唷,這就是現今黑社會的待客之道嗎?」沈望語出嘲弄,眼中流泄出一股濃濃的不屑之情。

「放肆!」朱梅向前跨步,用力甩了她一巴掌,「這里是我的地盤,誰都不能在這兒對我無禮。」

朱梅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急,讓沈望頓時眼冒金星,險險昏厥于眼前的一片黑暗之中。

監看沈望的兩個男人在見到朱梅施以懲戒時,都顯得有些訝異,因為在他們眼中,大姊頭一向豪爽、不拘小節,難得今天她會與一個女人計較起來,顯示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波潮。

「你竟然打我?」沈望朝她射出兩道犀利的眸光,不顧身後兩個男人的壓制,硬是起身要跟朱梅討回個公道來。

「你的膽子真大,我沈望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甩過巴掌,你是第一個人……」接收到沈望所進射出的兩道凜冽眸光,朱梅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該死!」快步來到審判室的駱洋尚未見到沈望一面,便听見她隱含怒氣的指控,他立即垮下一張臉,整個人籠罩于一股肅冷氣團之中。

「駱洋!」在見到駱洋出現後,沈望不知從何而來的神力,硬是掙月兌了鉗制,朝她所思念的男人懷中奔去。

駱洋不顧懷中的猛烈撞擊,目光快一步接觸到她泛著清晰五指印的左頰,他的心頓時刺痛不已,暫且放開了懷中的沈望,大步跨向朱梅,以迅雷之速甩了她一巴掌。

「小梅,你太放肆了!」駱洋陰沉著臉,冷寒的聲調似來自幽冥之境。

「駱哥……你打我……」朱梅撫著逐漸感到麻痛的臉頰,無法相信駱哥居然為了沈望打她。

十年了……駱洋與大哥兩人一向對她愛護有加,舍不得她被別人欺負,如今卻為了沈望……

駱洋絲毫不為所動地沉聲道︰「我只是讓你感受一下被人打巴掌的滋味。」

「啊!」沈望驚叫一聲,不知從那兒伸出來的手,將她一把攬住。

駱洋一回頭。便看見朱森的一只手扣在沈望細白的頸上。「駱洋,現在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提出來的建議。」

「朱森?」這兩兄妹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輪番上陣找他麻煩。「放開小望!」

「大哥,殺了她!」朱梅對朱森嘶聲大喊。「殺了她!」

「住口!」駱洋忍無可忍地再摑她一個耳光,這次他刻意加重了力道,讓在一旁扇風點火的朱梅昏倒在地。

「小梅。」看見自己妹妹倒地,朱森不禁氣急。「駱洋,你居然打女人,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那你又高明多少?拿一個女人來逼我就範,你的下流並不在我之下。」駱洋冷冷一哼,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部下。「把朱小姐帶回她的房間去。」

「是。」兩名男子在見到這種激烈的場面後,趕緊扶起倒地的朱梅,迅速離開。

「朱森,放了沈望。」他一步步向朱森走近,眼瞳射放出凜冽的眸光。

「那麼你答應我的提議了嗎?」朱森沒有被他駭人的目光給嚇到,跟隨駱洋多年,他早已習慣他所有的一切。

駱洋的神色黯了黯。「好,但是我要你先放了小望,她是無辜的。」

「可以。」朱森言而有信地將沈望推到一邊去,接著說道︰「沈小姐,今天就麻煩你當一下見證人,」

「見證人?」沈望一臉迷糊。她要見證什麼?

朱森發出一聲冷笑。「請你見證一下我跟駱洋一對一的單挑決斗,勝的那一方將會成為‘龍門堂’真正的堂主,駱洋,你說對嗎?」

駱洋沒有回答,要不是朱森拿沈望來威脅他,他根本不會答應他這種荒唐的提議。

「單挑決斗?」沈望的腦子停頓了一下。「不要!為什麼一定要單挑決斗?你喜歡堂主的位置,駱洋會給你的……」

「閉嘴!我不要他讓給我!」朱森恫嚇一聲,目光緊盯著駱洋不放,並緩緩地抽出隨身攜帶的鋒利小刀。「沈小姐,你有眼福了,可以有幸瞧見鬼見愁大哥的巍巍風範……」

沈望索性閉上眼,堅拒地大喊道︰「我才不要看。」

朱森眼中殺機驟起,鋒利的小刀抵住沈望的粉頰。「沈小姐,你最好乖乖照辦,否則……」

「朱森,別這樣!」當他看見朱森加重小刀的勁道時,駱洋的心跳即漏了一拍。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只是嚇嚇她罷了。」朱森收回手,將刀鋒指向駱洋。「駱洋,拿出你的武器,我知道你也是一向刀不離身的人。」

「朱森,你……」他無法阻止朱森,只好順從地抽出自己藏于懷中的小刀,眼光卻一直落在沈望微微泛白的小臉上。「小望,你為什麼要來?」

「我是特地來帶你回家的,因為你已經不屬于這里了。」

「可是……」

「契約可以重訂,我這次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就算你違背了你的諾言,我還是原諒你,誰教我……偏偏就是愛你。」

她的一番真情告白,讓駱洋心底產生了暖流,融化了凝結于心上的陣陣寒氣。「小望……」

朱森看準了此刻分心的駱洋,便握著小刀朝他撲去,沈望見狀,不由得發出尖叫。

駱洋敏捷地閃過朱森的攻擊,在轉瞬間,他們兩人的位置互換了過來,駱洋回到了沈望的身邊,並用力擁抱住她。「小望,請你再等一下,待會,所有的事就會結束了。」

沈望發覺到駱洋根本沒有回手之意,那從懷中掏出的小刀不知何時已然收起,看來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要與朱森決斗的打算,可是駱洋這樣不還手……他會受傷的。

瞥了眼朱森臉上泛起的陰狠神情,沈望硬是使出全身力量,推開緊抱她不放的駱洋,張開雙臂擋在駱洋的身前,不讓朱森有機會傷害他一分一毫。

「小望!」

所有的驚險情況發生在這一瞬間,被沈望推開的駱洋又立即抓回她,緊緊抱住後,殺氣未止的朱森,剎那間將白晃晃的小刀猛地插進了駱洋的後背,使得駱洋的鮮血頓時從體內中奔流出來……

見到駱洋流出的鮮血,朱森有著極度的痛心。「駱洋你……你為什麼不還手?」他的原意是想激發出原來的駱洋,而不是讓整個情況餡入如此不堪。

「駱洋!」沈望驚駭地大叫。「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駱洋嘴邊揚起一絲苦笑。「朱森,如果我們兩人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流血,我希望那個人不會是你……」

「你……你這個傻瓜!」朱森忍無可忍地低吼。「你這個膽小鬼!」

「我是個膽小鬼,所以我不再適合這種刺激的生活,你就放開我吧!我再也回不去了……」

駱洋說完這一番話後,便昏厥在沈望的擁抱中,沈望紅了眼眶,無法相信駱洋這個笨蛋,居然用這種流血的方法來解決一切。

「駱洋——」朱森則只能緊握雙拳地朝天發出哀嚎。

仿佛這一記發自內心的喊叫,就能讓他拋棄原先的偏執,接受駱洋的「叛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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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個宜祭祀祈福、嫁娶的好日子,在台北某個大飯店內,正在舉辦一場熱鬧的婚宴。

新郎倌是沈氏企業的掌權者沈拓,新婚妻子則是有著絕色之姿的甄芹,在婚宴場上,最為喜悅高興的應該就是新郎及新娘這對璧人佳偶。

然而新郎官沈拓卻板著一張臉孔,俊帥的臉上沒有一絲當新郎倌的喜氣笑容,炯然的熾黑雙眸直盯著說說笑笑的妹妹以及她身旁的男人……

男人的長相稱不上俊帥,但卻有一股耐人尋味的獨特氣質,而他壯闊的健軀正依偎著臉上散發出幸福微笑的沈望,沈拓瞧得不禁怒火中燒,正要大步朝他們的方向走去時,卻遭到新娘甄芹的阻止。

「拓,別去打擾他們。」甄芹臉上漾著迷人笑靨,邊拉扯自己的新婚丈夫。

「芹兒,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黑社會老大嗎?!」當他見到沈望帶著駱洋一同出席他的婚宴時,他整個人猶如遭受到電擊般僵硬了身子。

怎麼也沒料到讓小妹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主宰她情緒起伏的男人,竟然是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鬼見愁?!那個鼎鼎有名的黑道人物!

盡管駱洋口口聲聲宣稱他已經退出了黑道,並將堂主之位退讓給好友朱森,目前正在某家知名飯店中擔任廚師一職,過著平凡的生活,可做哥哥的,就是無法認同小妹與他的交往。

駱洋怎麼配得上沈家的掌上明珠呢?論學歷、品貌以及家世,他有那一點可以與沈望匹配?

「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教小望喜歡他。」甄芹抿唇一笑,沈拓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舍不得把女兒嫁出去的頑固岳父。

沈拓聞言不禁松下了雙肩。「是啊……」就是因為小妹喜歡他,否則他早就把駱洋給轟出婚宴會場了。

「琦琦,你等等。」邵燁緊迫著江葳琦不放的鏡頭突然呈現在沈拓及甄芹的眼前。

「邵燁,你真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真難纏!」江葳琦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想要擺月兌掉他的糾纏。

甄芹攬著丈夫,唇邊不由得浮現醉人微笑。「拓,看來春天的腳步近了……」

「是啊!」沈拓白了一眼表弟邵燁,竟然在他的婚宴場中追著女人跑,真是丟臉死了。而擁著沈望在場中悠揚起舞的駱洋,不時可以感受到沈拓投來的不善目光,心中真是緊張萬分。「小望,你大哥已經瞪著我很久了。」

沈望撇過眼,回瞪了大哥一眼。「別管他!」

她好不容易才從朱家兩兄妹手中奪回駱洋,要她輕易放棄駱洋,想都別想,她沒有什麼八股的門第之見,大哥反對他們交往,她偏偏就要跟駱洋攜手過一生,任誰都無法阻止他們在一起。

更何況駱洋的傷才剛剛好,她就大方地將他公開

介紹給大哥認識,這完全是沖著大嫂甄芹的面子耶!

「可是……」沈拓的眼光還真不是普通嚇人,動不動就往他們的身上飄來,瞧得駱洋緊張兮兮起來。

「別在意我大哥了,他就是見不得人好!」沈望又白了大哥一眼,還故意將小臉埋進駱洋的胸膛。

沈拓見狀氣得頭頂冒煙,若不是甄芹在一旁阻止他,他早就上前把他們兩人給分開了。

「駱洋,這一次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依偎在駱洋的懷中,沈望不安地輕聲問道。

「不會了……」駱洋緊緊抱住她,知道他的離開曾帶給她莫大的打擊,而她卻仍用愛來包容他、原諒了他。

「那麼……吻我。」沈望仰起臉,閉上眼楮要求著。

「啊?」在眾目睽睽,甚且在沈拓的殺人目光下親她?!

沈望掀開眼皮瞧見駱洋的遲疑,連忙下了帖猛藥。「快點,否則我這輩子就不再理你……」

她的話才剛剛說完,駱洋驚慌地連忙覆住她的嫣唇,寧願被沈拓亂刀砍死,也不願再失去她。

「這個死家伙!居然敢在大庭廣眾前佔小妹的便宜,我管他是不是黑道大哥,不好好修理他怎麼行?」

看見他們的親熱場面,沈拓忍無可忍地卷起衣袖朝他們大步走去,這一回就連甄芹也消不了他的怒氣,所以她干脆放棄了。

「琦琦,你等等我!」邵燁的身影突然又在甄芹眼前晃過。

江葳琦一臉不耐地皺皺眉。「離我遠一點!」這個死跟屁蟲、討厭鬼!為什麼怎麼甩都甩不掉?

眼見這般熱鬧場面,甄芹不禁輕笑出聲,看來,春天真的不遠……編注︰

1.欲知沈拓與甄芹的故事,請看《專寵可人兒》。

2.欲知邵燁與江葳琦的故事,敬請期待朱苓新作——《偷歡可人兒》。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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