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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情夫 第七章

曲曄帶江-琮回到公寓之後,馬上將暖氣打開,生怕她真的著涼了。

她做個深呼吸,月兌掉大衣,由他身後緊緊的擁住他,發燙的雙頰則貼在他的背上。

他因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震。

「怎麼了?」他喉頭干澀地問。

「我……我想當你真正的情婦。」她緩緩的說,語調隱隱有些顫抖,但並不影響她下定的決心。「等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他想扳開她的手,她卻緊緊抱著不肯放開。

「我知道。」她又重申了一次,「我要當你的情婦,我要你………抱我。」她月兌口說出這樣的話,雙頰忍不住更加嫣紅,宛若日落彩霞般絢麗。

她鼓起勇氣,伸出冰冷的小手探入他衣內,在他的胸膛上游移著。

「嗯……」曲曄不自覺的申吟出聲。

她冰冷的手點燃他的,下月復迅速引起一陣騷動流竄至全身,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

曲曄趕緊握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挑逗。

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面對著這樣的軟玉溫香,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但他真的沒料到自己的竟這麼快便被她挑起。

「該死!你別玩火。」他喑啞著嗓音警告她。

江-琮繞到他的面前,抬起泛著紅暈的雙頰,以迷蒙的雙眼看著他說︰「抱我。」

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正努力克制自己,不想隨便侵犯了她。

但她的邀請宛若是一種催化劑,將他的全數點燃,那微啟的艷紅朱唇更像在等待他品嘗一般。

霍地,他低下頭攫住她的唇瓣,在她唇間烙下屬于他的印記,深刻的、恣意的

剎那間,江-琮有種幾乎快融化在他懷中的感覺,她伸出雙手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感受他難得一見的熾熱、狂野。

室內的溫度陡然上升好幾度,驅走冷冷的寒意。

兩人雙雙跌坐在沙發上,可誰也不願放開誰,只是更加的擁緊對方。

曲曄離開她的唇,雙眸盛滿愛戀的望著她。

「不會後悔?」

她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堅定的回答他。「不會。」

他滿意的笑了,低頭再次掠奪她的唇。

他伸出舌尖濡濕她的唇,讓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雙唇添上光澤。

感受到他舌尖的挑弄,她不禁嚶嚀一聲,逸出滿足的申吟。就在她張口的同時,他的舌乘勢滑入她嘴里,吸吮她香甜的蜜汁,滿意的感覺到她的羞澀。

他的舌在她齒間溜動著,鼓舞著她與他一同嬉戲,于是,她大膽的伸出自己的舌尖,觸踫他的。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電流竄入他們之間,酥酥麻麻的,更加煽動他們最原始的。

他們的舌相互交纏、吸吮,品嘗著所謂「愛戀」的滋味。

他突地一把抱起她,走向他的臥房。感覺到她的顫抖,他停在門前,看著她問︰「你在害怕?」

她緊攀住他的頸項,搖搖頭。

她只是從未享受過這般激烈的,雖然六年前她曾和他發生過關系,但和這一次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他微一笑笑,走入房內後將門闔上,隔絕了接下來的一陣春色無邊……

???

江-琮來美國也有好一陣子了,自從和曲曄有了那一次的親密關系之後,他們之間好似多了些什麼,若有似無的教人說不上來,或許是對彼此的心有靈犀吧。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

早上八點,江-琮可憐兮兮的哀求聲幽幽響起。

「什麼?」曲曄喝牛女乃的動作頓了下,一時之間以為自己听錯了。「我去上班你有啥好跟的?」

「不然我待在這里很無聊耶!你又不許我出去玩。」她的語氣里有一絲抱怨。

「我是為了預防有人又迷路了,明明目的地是在右邊那條街,可她偏偏往左多繞了幾條街。」抱怨無效。

「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上班。」她說得理所當然。

「不行。」他一口回絕。

江-琮嘟著嘴,發覺他有愈來愈獨裁的感覺。他們經過那次親密之後,不是會愈來愈恩愛,他也該愈來愈體貼嗎?可是她感覺到的只有他的霸道。

「為什麼不行?」她不依的嚷道。

「余氏企業最近在美國設立了分公司,邀請我擔任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今天我得到他們公司和他們的總裁見面。」

「哎唷,有什麼關系?我保證不會吵你,甚至還可以擔任你的秘書喔!時薪收你五元美金就好了,不錯的提議吧?」她笑眯了眼,覺得這點子真是棒到了極點。

是嗎?曲曄瞟了眼她自嗚得意的臉,並不覺得這個主意可稱之為「好」。

說到秘書,自從那日和派翠絲談過之後,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連班也沒來上,听說是回洛杉磯了。

他非常不高興她如此公私不分,但是他傷她在先,他也無法說些什麼,只能隨她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我這個提議好不好?」她坐到他身側,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我很努力的將你的提議前思後想了一次,仍是看不出它好在哪里。」他吃了一口火腿,陪她哈拉。

江-琮的俏臉上登時寫上大大的四個字「我生氣了」,目光含怨的瞪著他。

曲曄瞟了她一眼,差點被她的表情逗笑,但他忍住了,繼續吃著他的早餐。

「別那樣看著我,我是真的仔細的考慮過。」

「喂!曲阿曄,你很過份耶!」她雙手擦腰,當起名副其實的「茶壺女」

曲阿曄?真難听。這稱謂令他皺起眉頭。

「我記得我沒有改名字。」

「誰教你不答應讓我去!」她語帶威脅。「有我這個美女級的秘書陪伴,你不偷笑也就罷了,竟敢拒絕我?我要去啦!不然我就要回台灣。」

曲曄停下吃早餐的動作,看著她。

「不然,你告訴我你會做什麼?」

他知道她不是隨便嚷嚷的,若真悶壞了她,她是非常有可能偷偷溜回去台灣——如果她沒有迷路的話。

听他的口氣好似她沒啥用處般,她立即不服輸的挺起胸膛說︰「喂,你可別小看我,以我這般美色若遇上那種色豬上司,最可以發揮特長,電得他酥茫茫。剛才你不是說要去見什麼總裁嗎?我猜想他一定是個色老頭,若真讓我勾上他,就可以教他托付給你一些重責大任……哇!我這美人計真是設想得太周到了!」

她帶著滿臉的笑意看向他,卻猛然對上他鐵青的臉,笑容隨即僵在臉上。

「呃,哈哈……」她尷尬的笑了兩聲。

「美色?特長?勾引?」他低沉的嗓音陰沉得可怕,像是傳自地獄。

她以為他是什麼?他是那種為了前途不惜犧牲自己女人的人嗎?況且,他不過是個法律顧問,什麼重責大任不重責大任的,虧她想得出這烏龍美人計,她的腦袋瓜里到底是裝啥?漿糊?

「我……我開玩笑的啦!你……不會那麼沒幽默感吧?」他的表情太恐怖了,少惹為妙。

曲曄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脖子上狠狠的留下屬于他的標記。

「哇哈哈……好癢哦!啊哈哈……」

直到她的頸項上被烙下一個紫青的印記,他才甘心的放開她,並語帶警告的對她說︰「不準你再說什麼勾引、什麼美人計,知不知道?」

江-琮一手撫著被他親吻的地方,另一手則拭去因為笑得厲害而流下的淚水,乖乖的點點頭。「好,那你讓我跟你去了,對不對?」她再次發揮她的「ㄌㄨ」功。

曲曄嘆了口氣,妥協了。「你不許給我惹任何麻煩。」

「好!那我去換衣服了。」她一蹦一跳的回房。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動手將剩下的早餐吃完。

不一會,江-琮便換好衣服由房里走了出來。

「走吧!」她高興得快要哼起歌來了。

曲曄搖搖頭,不懂僅是這樣就能讓她這麼高興?他拿起鑰匙,偕同她坐電梯下樓至停車場。

上車後,他將一只牛皮紙袋交給她。

「秘書,好好收著,待會兒要帶到余氏企業的。」他刻意加重「秘書」兩字。

「是,律師老板。」她接過紙袋,放置于身側。

他輕笑出聲,曲起食指敲了她的頭一下後才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約莫十多分鐘的車程,他們已來到甫落成不久的余氏企業大廈。

將車子停好後,走進余氏一樓大廳,曲曄驀然發現江-琮的雙手空空如也。

「我剛才交給你的紙袋呢?」

江-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慢半拍的驚呼道︰「啊!還在車上。」

他眯起雙眼瞧她,這樣還敢說要當他的秘書?

他的逼視讓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沒有提醒我……」

「這麼說來是我的錯?」他提高聲調問道。

「我沒這樣說,大不了我去拿過來。」她伸出手跟他拿車鑰匙。

「算了,我自己去拿,你乖乖的待在這兒,不許亂跑,不許亂動別人東西,不許和陌生人說話,知不知道?」雖然只離開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但他仍是忍不住叮嚀。

「我知道,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受不了的咕噥。

曲曄這才轉身快步走回停車場。

江-琮果真乖乖的站在大廳中,雖然許多人都因她的東方面孔稍微多加注意,但她仍是認命的當起猴子被人欣賞。

突然,大廳門口起了一陣騷動,只見一群外國人簇擁著一名東方男子走進來,而那名男子在看到江-琮後,訝異的出聲叫喚她。

「子琮?!」

江-琮轉身看向聲音來處,同樣被他嚇了一跳。

「余君-?你怎麼會在這里?」

余君-以英文對那群必恭必敬的外國人下了指示,「你們先到會議室等我,我稍後便到。」

「是。」那群人頷首應聲後隨即離去。

余君-走近,才對江-琮說︰「這是我剛在美國設立的分公司。你呢?又怎會在這里?」

江-琮想起剛剛曲曄有說什麼余氏企業來著,原來就是余君-的公司,那曲曄口中的總裁也是他嘍!她竟還說他肯定是個色老頭,若被余君-知道的話絕對會氣死的。

「你一定很久沒見到子琮了吧?」她不答反問。「如果你有見到她,那她應該會告訴你的,我來美國都快一個月了。」

余君-點點頭。「我忙著分公司這邊的事,的確很久沒和她見面了,听說她前一陣子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他實在很想她。

「前天我和她通電話時已經好多了,沒辦法,你兒子精力太旺盛。」她們早已知道項-這胎是男生。

「好多了就好。」他也稍微放心些,「對了,你還沒說為什麼會在這。」

「我陪曲曄來的。」

「曲曄?曲律師嗎?」他頗為訝異他們怎會認識。

此刻,曲曄正巧回到大廳,遠遠便瞧見江-琮與人談天,聊得好不快樂。

他快步走至他們身旁,和余君-打了個招呼。

「余總裁。」

「曲律師,我們正在談你呢。」余君-微笑道。

「談我?」這下曲曄可納悶了。

「嗯。」江-琮望向他,「我可沒有和別人說話喔!因為余君-他不是別人,他是子琮的情人。」所以,她還是有乖乖听話的。

「咳、咳。」余君-不甚自在的輕咳兩聲。「呃,對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若是情侶的話,那倒真的很登對。

「我是曲曄的情……」

「婦」字還未溜出口,江-琮的嘴巴便已被曲曄搶住,他以眼神警告她,若她還敢亂說就試試看。

余君-好奇的看著他們兩人。

曲曄的左手繞過江-琮的頸項捂住她的嘴,如此一來,她幾乎是被困在他懷中,而她的雙手也緊攀住他的手臂,這般曖昧的姿勢若說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根本沒人相信。

注意到余君-的視線,曲曄趕緊放手。

「呃,她今天要當我的秘書。」他沒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點語病。

「秘書?」余君-挑眉看了江-琮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好吧!我們上樓去。」他帶頭往電梯走去。

曲曄乘機拍了下她的頭,跟了上去。

無辜的江-琮只得扁著嘴,也跟隨他們搭乘電梯。

???

「喂,拿來吧!」

江-琮笑眯了雙眼,伸出右手平攤在曲曄面前,左手則叉在腰際。

「什麼東西?」

曲曄瞟了她的手一眼,繞過她走進臥房,準備換下令人拘束的西裝。

江-琮跟在他後頭走進他臥房。自從那晚共眠的經驗之後,曲曄發覺抱著她入眠的感覺很好,便要她過來和他一起睡,不再在意自我地盤被他人進駐。

「你不會想賴帳吧?」她擋在他身前不讓他換衣服,右手仍舊大咧咧的攤在他面前。

他臉著她,「賴什麼帳?」

「我、的、薪、水。」她挑眉沖著他一臉奸笑,提醒他可不許賴皮,否則……嘿嘿嘿。

「薪水?」喝!她還敢跟他要薪水?

「是啊!你不會忘了吧?時薪五元,我陪你上班八小時,所以一共是五十元。」

「五十元?」他皺起眉,「你的數學也有問題?時薪五元、八個小時,怎樣算都是四十元,啥時變成五十元了?」

「咳!」江-琮一臉嫌惡,用「藐視」的眼神睨他。「你不會那麼小氣吧?連十元小費都舍不得給?我今天很辛苦耶!當成是慰勞我一下,不行嗎?」

「辛苦?」曲曄差點變了聲調,「今天是誰一開始就將我的資料袋遺忘在車上?是誰一點忙也幫不上,只會靜靜杵在一旁,一天下來喝掉二十三杯水的?」

「什麼?你連這個也算喔?」

他再次繞過她走至衣櫃前,著手月兌下西裝外套。

她仍不死心,勢必要「拗」到那五十元美金。沒辦法,她的稿子本就已呈停擺狀態,加上她來美國,荷包更是沒有任何收入,所以,她只好A他的錢來花嘍!反正他有錢嘛,

「哎唷!我不管啦,我今天有陪你去上班就是要領薪水,況且你早上也答應過我,所以你不能當小豬賴皮。我要薪水,我要薪水……」她不停歇的嚷著,頗有拿不到錢就不罷休的意味。

曲曄沒轍的吁了口氣,白皮夾內取出五十元美金,放在她仍平攤在他面前的手掌k。

「耶!」江-琮開心的接過鈔票,滿意的拍拍他的頭,「嗯,你好乖喔!」

她雀躍的轉身奔到自己的行李旁,翻出自己的皮包,仔細的將五十元美金收進皮包里。

將錢放好後,她站起身,轉頭卻發現曲曄全身只著件內褲,正取出一套家居服要套上。

「哇!變態!人家還沒出去你就換衣服。」她迅速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楮。「!暴露狂!」「大驚小怪,你又不是沒看過。」他淡淡地道,卻發現她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開了個縫,正好以利于窺視。「既然說我是變態,那你干麼還偷看?」

被他看穿她的意圖,她不禁赧紅了雙頰,快速轉過身去,沒好氣的嚷道︰「哼!又沒啥好看的,你以為我愛看?臭美!」

她才說完,曲曄不期然的由她身後抱住她,一個旋身將她輕推倒在床上,而他則壓在她上方。

「啊!」她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一聲。

「沒啥好看的?」

江-琮發現他雖然已穿上長褲,但上身仍是赤果的,無贅肉的結實胸膛近在眼前,她不禁吞了口口水,心里很想在他胸膛咬一口。

「,還說你不愛看?你的口水已經快流出來了。」曲曄笑著提醒她。

她回過神,對上他那充滿笑意的雙眸,忍不住惱怒的捶了他一拳。

「胡扯!我哪有?」她明明已經把口水吞下肚了。

曲曄雖然挨了她一拳,但仍是帶笑的看著她,壓在她上方的身軀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走開啦!我要起來。」她推推他,但仍是不動分毫。「快走開啦!你把人家的頭發弄亂了。」

他並沒有如她所願,反而還慢慢的更加靠近她。

「你要干麼?」她警戒的問。

曲曄趁她開口時覆蓋住她的唇,滑溜的舌尖輕柔的與她交纏,將她所有的嬌嗔全化成呢喃。

這個吻無比的溫柔,沒有粗暴、沒有狂野,他只想仔細的、小心翼翼的品嘗她的香甜。

「曲曄?」

非常殺風景的,沉靜的房間響起第三者的聲音,正在纏綿中的兩人雖然很想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卻來不及了,已經有座活火山朝他們撲來,不得不讓他們先分開一下。

派翠絲氣憤的瞪大了眼,眸中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曲曄光著身子壓在女孩身上與她熱情接吻,但最可恨的是,他讓女孩進了他的房間!

她太過疏忽了,原本以為不過是個小女孩,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沒想到她根本是個賤人,竟敢勾引曲曄。

派翠絲眼中燃著熊熊烈火,恨不得將江-琮碎尸萬段。

曲曄翻身站起,也將江-琮扶起來讓她坐好。

他該考慮將大門鑰匙換了,也許,當初給派翠絲鑰匙根本就是個錯誤。

「曲曄!」理智瀕臨崩潰的派翠絲筆直的沖到他面前,「她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

他看了江-琮一眼,十分堅定的回答,「即使沒有她,我也會和你分手。」

「你胡說!你根本是被她迷了心竅。」只要在這女孩面前,曲曄就只用中文和她交談,他對她的呵護及體貼顯而易見。

「派翠絲,你應該明白我本來就不愛你。」這話他也是說給江-琮听,他要她明白。

「我知道,但是自從她出現後,你卻連敷衍我都懶!」她指著江-琮,以憤恨的眼神掃向她。

曲曄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你寧願我敷衍你?」

江-琮靜靜的在一旁听著他們的對話,雖然派翠絲說的英文她听不懂,但她可以由曲曄的回答中听出一些蛛絲馬跡。

「至少你的人是屬于我的。」派翠絲深信,只要曲曄的人在她身邊,終有一天,他的心也會屬于她。

曲曄撇過頭去,不想和她偏激的想法抗辯。

「曲曄,你告訴我,這種小女孩有什麼好?難道我會比她差?我無怨無尤待在你身邊五年了。」他卻選擇了這個女孩,她不甘心吶!

「她不是小女孩,」他轉頭充滿愛憐的看了江-琮一眼,「她已經二十九歲,雖然她的行為舉止有時的確天真得像個小女孩,可我並不認為有啥不好。況且,感情本來就不是先來後到、時間長短可以衡量的,至少我是如此認為。有時,只要緣份一到,毋需任何理由,就這麼決定是她了。我不曉得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但若你真要論先來後到的話,在未認識你以前我便已經和她認識,並且和她結了婚。」

「什麼?你已經……結婚了?」派翠絲不敢置信的吼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他騙她的!

「是的,我和她有婚姻關系。六年多前我喝醉了酒和她發生關系,那時為了負責,便和她公證結婚,但……」

曲曄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派翠絲截了去,「你根本毋需如此,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該讓她另尋對象,而你和她離了婚之後,我們的婚事就可以如期舉行了。」原來曲曄只是為了負責,那麼她就可以放心些了。

「沒錯,先前我回台灣原本就是要將我和她的關系結束,但是,」他將江-琮摟入懷中,以再確定不過的口吻說︰「現在我愛她。」

他的這一句話讓派翠絲愣住了,但最震驚的莫過于江-琮。

曲曄他竟說……愛她?他……愛她?

江-琮霎時腦袋中一片空白,耳旁也轟轟作響,根本無法思考。她沒料到他會愛上自己,她以為他頂多不討厭她,有些喜歡她而已,她從不奢望他會愛她。但他現在竟做出這樣的告白,而且是當著這個派翠絲的面前。

噢!她開始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心頭一陣甜蜜。

「你……你說什麼?」派翠絲顫抖著嗓音問他,不敢相信他竟說他愛那個女孩!那她這五年來的等待算什麼?他怎能讓她如此難堪!

「我說,我愛她。」他堅定的再一次道。

「曲曄……」派翠絲的臉霎時變得猙獰,姣好的面孔顯得十分難看。「你竟敢這樣對我?!」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非常誠心的向你道歉。」他是真心在道歉,怪只怪他當初以無所謂的心態和她交往,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她哪肯听他的道歉,咬著牙,憤恨的瞪了江-琮一眼後立即奪門而出。

听到大門被甩上的聲音,曲曄轉過江-琮的身子,讓她與他對視。

「剛剛的話你也听清楚了吧?」他是指他的心意。

「有!」她用力的點了下頭,「當然听清楚了,原來你回台灣介紹對象給我,就是為了想甩掉我!」她諷刺的說,刻意扭曲他的問話。

曲曄眯著眼睇她,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江-琮沖著他笑咧了嘴,雙手緊緊箍住他的頸項。此刻的她,不禁在心里暗忖,真好!拐到了他這個老公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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