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惡徒 第二章
「怎麼會這樣?!」亞蒂由恍惚中再次醒過來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她雙眼無神地瞪視著右手腕上的金屬。
「不用擔心,這只是個小小的惡作劇,再過不久我那些朋友就會過來放開我們了。」高伯展輕松自若地挪動龐大的身軀,側轉過身端倪著身旁的女子。
小巧的鵝蛋臉上瓖嵌著一雙靈動的杏眼,挺鼻菱歷,是個秀氣的小甜心。只是那一對有型的劍眉破壞了她的柔美,卻也幫她添上了一抹很搭的淘氣,整個小臉因此更為靈活。
是嗎?亞蒂在心中懷疑地顰眉。她敢發誓他口中的那些朋友根本就不認識她,又怎麼會將他們兩個困在一起?
這種惡劣的手法倒比較像是某人對她的惡作劇。
「在想什麼?小蟲子。」高伯展不喜歡有人竟如此忽略他。
「你才是只大婬蟲哩!」她越想越氣。
「告訴我,他們到底是在哪里找到你的?」他縱容地一笑。
「什麼哪里找到我的?不就是我--」
亞蒂突然煞住口,想起他可能又自以為她是那種隨傳隨到有錢就能玩的女人,心里的氣更盛。
「我沒必要告訴你。」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此處,並且躲得遠遠的。
「喔喔。」他很優雅地搖著食指,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該死的不雅到極點。「你傷了我的自尊心,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告訴我,是我剛才的表現不夠溫柔嗎?你沒有爽到?你可以老實的告訴我,我願意再接再厲努力不懈。都是你讓我太舒服了,又叫得那麼大聲,害我分不清你到底是要我用力一點還是慢一點,無法顧慮到你的感受,下次一定改--」
「夠了!」亞蒂伸手捂住兩耳,卻泄氣地發現只要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會牽引著彼此那只不自由的手,使他的大掌若有似無地撫過她的臉頰。
「我現在就要離開。」要不然她一定會氣死,氣自己以前的有眼無珠,竟然會把這種爛人當成偶像……還性幻想的對象哩!
現在可好,不用再白痴地拿他來幻想了。有了真槍實彈的經驗後,那種蠢蠢的幻想跟這些比起來真是太天真無邪了。
「真無情。」高伯展動也不動地躺著,卻也有效地讓她無法離開同一張床。女人都是這樣,上床一個樣,下床又一個樣。
「如果他們沒打算過來放開我們呢?」她擔心地問道。
如果是向海肅那個人渣的話,那就肯定會任她在這里養蟲長蛆。
「嗯……這里雖然簡陋,但是該有的一樣也沒少。冰箱里肯定有吃的,盥洗室也肯定有水,實在沒什麼好但心的。」最重要的是,床上還有個女人可紓緩身心。
呵呵呵,這樣就夠了。
「你就這麼肯定是你的朋友玩的把戲?他倆有事先知會過你嗎?」亞蒂拉起掉在地上的牛仔褲,邵怎麼也找不著那條無故失蹤的小內褲。
「沒有。不過,我對他們的賠禮很滿意就是了。」他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一方白色的小布塊拿在手中揉啊揉的,一臉陶醉愜意的模樣,顯然很能夠苦中做樂。
「還我!」亞蒂幾次向他伸手總撈不到那條內在美,氣得咬牙切齒。
「急什麼?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不說!」
「不小姐,你的態度讓我很傷腦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拿著小布塊往鼻前嗅聞的姿勤,驚得亞蒂臉紅得像猴子。
「別這樣……」從沒見過像他這麼邪門的人!
不,應該說,她早知道高伯展就是這樣一個任性故我的人。他在那群惡男之中最是灑拓不羈,懶散得像是個沒骨頭的人,但實則是一個狂妄得讓人不得不任他予取予求的強人,只是他的硬脾氣很少曾表現出來罷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獨鐘于這個男人。
而現在,如此近距雕的面對他的挑逗,在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心跳豈有不狂飆的道理。
「不如你來教我該怎樣吧!」高伯展冷笑著將手上的束西扔往身俊的方向,遠遠地落在門邊。
「你!」這個下三濫!「好,你要我教是不是?那麼第一棵,就是別惹我!」
亞蒂猛地掀開圍在身上的被單,在高伯展兀自愣忡地盯向她春光外泄的身子時像蓋布袋一樣地蓋住他。
「第二課,別再惹我!」她馬上撲上前跨坐到「布袋」上,泄忿似地猛捶。
「順便再奉上第三和第四課,還是一樣別想惹我!」她捶得雙手發麻,就好像從手打在鐵板上一樣,吃虧的還是自己肉做的身體。
痛死了!她都快不行了,怎麼他還不出聲求饒?
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亞蒂無力地垂下頸,正想好好地跟他建立友好關系時,眼角余光卻瞥見床頭地上的一個好東西——
是一根粗鐵絲!
亞蒂心中乍喜。既然救命恩人已經出現,她當然要趕緊月兌身。
只是右手行動不方便讓她怎麼也構不到那根仿佛還在天邊其實又真是近在眼前的恩人,她索性爬下那一大團「布袋」整個人趴跪在床前,努力向恩人招手。
而玩得還不夠盡興的高伯展剛從「布袋」里探出頭時,所見的景象就是暈麼的香艷刺激,讓他足足呆愣了兩秒鐘才綻開一臉的賊笑。
「這個第五課比剛才的四堂課有趣多了,我喜歡。」
眼前的性感尤物真是太對他的胃口了!雖然有時候愛玩那鐘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但是瞧她現在光著可愛的小朝他猛呼喚的勁兒,可愛又性感得讓他猛吞了好幾口口水。她這樣生澀又活潑的挑逗技巧比那些艷名遠播的交際花更站人無法拒絕。他還有什麼話說呢?
當然是配合到底羅!
「你做什麼?!啊——走開啦!」她差一點點就可以和地上那個恩人握手了,這個死人這時候出來攪和什麼!
轉頭看到高伯展緊貼上來的壯碩身形,幾乎要嚇掉她的三魂七魄。
「你別鬧了啦!我馬上就可以解開那個手銬了,到時候要開那扇門更是易如反掌,你……別亂動啦!」
高伯展興奮的貼在她身俊,也因此將她受縛的右手往後拉扯,讓她僅能以一手支撐著身體,整個人搖晃不穩地弓著身,也因此和地上那根鐵絲的距離更遙遠了。
「你真狡猾,明知道我最喜歡這樣的姿勢還吊足了我的胃口,該罰。」他舉起自由的右手,不輕也不重地拍打著嬌俏可愛的小圓臀。
「該死!你竟然……」竟然打她的!她已經有十幾年沒被人這樣打過了……丟臉死了啦!
「嗯,很有彈性又結實,看得出來你是個喜歡運動的女孩子。」
「神經病!把你的髒手拿開!」哪有人打完人後還亂模一通的!「我都說可以幫你開鎖了,怎麼……」
亞蒂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全都在高伯展下一個動作中自動消音。
「別再裝模做樣了,坦承自己的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因為手銬的關系輕而易舉便讓她的右手動彈不得,而現在更明目張膽地由她身後將他龐大的身體擠進她微啟的雙腿間,硬是將她的禁地撐張在他的激昂面前。
「等等,不是這樣啦!我是說真的……」
可是高伯展哪容得她在這種時候說廢話,簡單的一個動作就瓦解了她想做的努力。
「唔……過分!」
「夸獎。」他又是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身體的自主權又一次被剝奪,讓亞蒂更嘔的是,這一次果然跟剛才的不一樣。在他雙手刻意的撩撥下,體內某處的野火熊熊燃起,配昏沈他一次又一次的狂沖猛撞,更將她推向昏眩神迷的境界。
「不……快停下來……」光是一只手根本無法支撐她的身體多久,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只比熊還要龐大的男人正在攻擊她。
她狼狽地跌趴在床上,無力地任身後的男人擺弄虛軟的身子。
但是高伯展正處在高張之時,怎能說停就停?他任由她虛軟地倒在身下,傾下肌肉賁起的身體將她的腰身托高,其間沒有任何的停頓,兩人之間仍舊密不可分,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身體更深入她的體內,引發她一陣強烈無比的痙攣。
「天吶……這次真的……不行了……」
像是有兩團火球在體內相撞後爆裂開來,亞蒂渾身哆嗦地緊抓著床墊,感覺到身後的高伯展粗喘的聲音就近在耳邊。
「我比較喜歡听女人喊我的名宇,而不是叫那個一點力氣都沒出的老天爺。」
他停在她的身上,雙手仍在她濕滑的肌膺上撫模著。
「是嗎?那這次的經驗就是我教你的第六課……」
即使氣息仍舊不穩,亞蒂就是不甘示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一定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咦——呵呵,看來不用等那遙遙無期的一天了,瞧她現在手上模到的是什麼--是那根很難構到的鐵絲恩人耶!
「啊——」竟然掉了……
「現在該輪到我了。」高伯展鉗制著她的細腰,將她拉起迎向他尚未發泄的火燙。
差一點就可以拿到手了,就因為這只!莫非真是天要亡她……
亞蒂伸長著手臂在床下撈呀撈的,在高伯展的沖撞下,偶爾還是可以模到那根無緣的鐵絲,這一點給足了她信心。
「專心點,我這只大婬蟲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是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快不行了,怎麼前後的感覺差這麼多?」她存心激他。
「噯,小女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枉費他難得的憐香惜玉。
「承認了吧。」嘿嘿,氣歪了吧!
「好吧,趁著今晚夜色不錯,就讓我來幫你補上第七課。」
趁著高伯展欲一展雄風之前的松懈,亞蒂驚險地猛一探身——恩人在手,萬夫莫敵。
不過,那得等高伯展展現完實力之後才能算。
他健碩的大腿輕抵著她膝蓋內側,讓她不得不完全敞開自己,而縴腰更是讓他一把捉拿住,不住地往他的方向拉扯,讓他接下來的每一個力道都能深深地瓖嵌住彼此。
狂猛的氣勢差點就讓亞蒂掉了手上的束西。一切都由不得她做主,更別妄想要在此時抽回自己被往後扳的右手,解開那副害人不淺的手銬。
「這樣子是否讓你滿意?或者要我再試試別的?」
他一手探向前緊掐住亞蒂不停蹦跳的豐乳,張狂地玩弄上面嬌艷挺立的蓓蕾。
「不……這樣就好了……」亞蒂幾乎是哽咽著出聲。
「可憐的小束西,你的斗志到哪兒去了?」
他不信剛才還像小辣椒一樣嗆人的她現在會如此認命,刻意地彈弄幾下敏感得猛顫抖的花蕾後,大掌移到她開啟的前方,惡劣地揉搓撫弄。
「夠了……」亞蒂所有的聲音都化為蕩人的吟哦低喘。
「那就先告訴我你的名字。」輕柔的聲音卻有莫大的堅持。
「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這麼不擇手段就只為了一件小事。
「還是這麼不乖?」真是個不可愛的小東西。
高伯展掐住她腿間敏感的粉紅,極盡野蕩的蹂躪,很快地就听見她可憐兮兮的啜泣聲傳來。
「要再來一次嗎?」
越是輕柔的催促越讓亞蒂心驚——她算是模清他的脾氣了,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里。
「鐘……亞蒂。」
「亞蒂?真是可愛的名宇。」他終于滿意地傾身在她縴細的頸後輕吻一下。「亞蒂,抓緊你前面的欄桿。」
莫名其妙的亞蒂正想搖散一腦袋的昏眩好听清楚他的意思,卻同時了解不管她有沒有配合他的要求,他的身體都不會等到她準備好。
他的肆虐像是永不停息一樣,一波又一波的強烈震撼侵襲著毫無招架之力的她,然後就是狂猛的高潮來襲,直到一切平靜。
高伯展慵懶地翻轉過身,卻見到應該累得一塌胡涂的亞蒂竟坐立在床前,不知在忙些什麼。
「睡不著嗎?小蟲子。」他發現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這麼叫她,有一種在過去的歲月中從來沒感受過的輕松自在。
或許等出了這間爛房子後,將她繼續留在身邊會是個不錯的主意。
「過來這里。」
見她沒有回應,讓他心中升起一陣不悅。微一扯左手想將她拉過來身前,卻發現她緊拉著手銬,如臨大敵。
「怎麼了?」又見她低著頭繼續忙著,高伯展忍無可忍地正要趨前探詢,沒想到——
「你怎麼辦到的?!」
想不到她竟然有這本事,可以徒手解開她那邊的手銬鎖……高伯展訝異得忘了防備。
「我說過我可以。」
亞蒂只是冷冷地傲視著他,下一秒鐘,她在他的愣忡下將解開的手銬快速地銬上床頭的欄桿。
「你以為你現在在干嘛?」高伯展意識到自己的劣勢,森然低問。
「你以為我很願意跟你鎖在一起嗎?」
終于扳回一城了。雖然過程驚險萬分。亞蒂眼明手快不敢多做耽擱地抽回自己的衣物。她太了解他陰狠的個性,絕不能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回來。你現在改邪歸正的話,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高伯展見她快手快腳地沖出他的活動範圍,還一臉警戒地邊盯著他邊穿回衣服,知道她打算留下他一個。這怎麼行?想都別想!
「我沒你想的那麼笨。」亞蒂得意地咧嘴笑道。「今天的課全都上完了。因為高同學表現得糟糕透頂,所以無法順利畢業,就此留校察看。」
「勸你別玩我,否則你會知道玩我的代價你付不起。」
高伯展微眯起帶著危險色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視著開始心慌意亂的亞蒂。見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索性緩下語氣軟言相勸。
「亞蒂乖,過來解開我的手銬,我可以不再計較你這小小的惡作劇。」
亞蒂見他和緩的臉色和微揚的笑臉,不自禁地就要沖過去替他解圍,但是才剛踏前一步,又想起之前他的捉弄,心中的警鈴巨響。
「你也知道受困于人的痛苦滋味了?要我幫你可以,開口求我呀!」她小心翼翼地端倪著他的臉色,又一邊得意洋洋地等著他的反應。
那贏得勝利的得意笑臉和嘴角上揚露出的兩顆可愛小虎牙深深地印在高伯展的腦海中。如此可愛透明又令人恨得牙癢癢的人兒,真是不知死活!
高伯展由俊逸和氣的笑臉慢慢地轉成陰冷森寒的修羅臉,齜牙咧嘴地猛然狂跳起身。雖然受限于手上的拉制力,但是狂猛的氣勢讓亞蒂相信若不是有手銬的約束力的話,現在的她早喪命在他的手下。
「要我求你?可以,先讓我掐死你再說!」
他妄動的身子猛烈搖撼著不太堅固的鐵床,讓鐵床隨著他的掙扎慢慢地往前拖行。
亞蒂簡直被嚇得傻眼,直到發現高伯展漸漸逼近的身子才回過神,顫抖的轉身想開門鎖卻驚覺救命鐵絲不翼而飛--原來在剛才的驚嚇中,她早不知不覺地松開雙手改緊揪住自己的胸口。
媽呀!嚇死人了……
亞蒂趕緊撿起救命鐵絲,雙手卻抖個不停,怎麼也不听使喚。身後不斷傳來高伯展掙扎的聲音,可見他的怒火有多可怕,這一點絕對不能拿生命來做試驗。
「快呀……」亞蒂眼淚都逼出眼眶了,在視線模糊下,雙手更是不靈活。
「休想逃離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高伯展漸漸地逼近,狂囂的口吻是從來沒說過的狠話。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一向不多用心,更別提到死都不放過這等重話。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不同。她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狼狽地受困在一個狗窩都不如的地方;前不久的強烈激情和方才少見欲納為己有的憐惜之心,再加上現在欲除之而後快的極怒之火,她該得到熱烈的掌聲才是。
竟然能讓一向懶散得少言少怒的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有這樣多的強烈情緒反彈,她……死有余辜!
清脆的開鎖聲響起,亞蒂瞪著冒汗的雙手,差點喜極而泣。聞話不多說,趕快閃人要緊。
「別走……」
穿越門框的身子在短暫的猶豫後,最後一次轉身回視滿眼不甘心的高伯展,見到他左手腕上因為蠻力扭動而磨破的皮還有一絲絲的血紅色,不忍之色乍現。
「我會通知人過來救你……」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最好每天燒香祈禱別被我找到,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今晚讓我認識你,鐘亞蒂!」
高伯展一字一句說得寒透人心,雙眼又像是要將她的影子鐫鏤在心,尖銳地盯視著不敢妄動的她——
直到她關上房門並再度上了鎖。
「我一定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