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抹瘦小的身影背負著書包緩緩地走向近在咫尺的家門,他走路的姿勢有點跛,顯得十分怪異。
駱逸昊緊抿著唇,小臉透出一股倔強,他神情陰郁地檢視著身上的制服,懊惱地發現膝蓋上有塊灰黑卻摻著血絲的傷口,他蹙起眉、咬緊牙根,稍嫌用力地想抹去那刺目的痕跡,卻徒勞無功。
跨入家門,他忍住膝蓋上隱隱作痛的傷勢,抬頭挺胸地走著。他瞟了坐在客廳閱服裝雜志的舅媽一眼,生疏地喚了聲「舅媽。」隨即快速往房里走去。
蘇慧芳淡應了一聲,連頭也沒抬,只是嫌惡地擰起眉。她打心眼底不喜歡這個陰陽怪氣的外甥,雖說是外甥,但終究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實在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存在。
當然,怪的不只是駱逸昊,還有他那小可憐樣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