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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至尊 第二章

縱情

今夜的一場歡愛,

原本只是一個權宜,

其實,

並不想留住-特別的倩影……

小灰貓不見了,歡兒已經找了好幾天。

趁著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天邊尚有些許微光,她決定到後山那邊找一找,「小灰、小灰。」她沿途叫著,一邊撥開小徑四周半個人高的藤蔓芒草,探頭搜尋著。

這時,突然有個奇怪的聲響響起。

歡兒駐足仔細听了一下,確定不是小灰的喵喵叫聲,「或許是風聲吧?這里平常漫無人跡,該不會有什麼惡徒隱身在此吧?」歡兒驀然一驚,心中頓時感到忐忑不安。

那個沙沙的聲音又傳來了,是人的呼吸聲嗎?或是某種負傷的動物?

歡兒彎下腰,將上半身探入草叢,「小灰、小灰,-在這兒嗎?啊!」歡兒的小嘴突然被捂住了。

她整個人也被來自身後的一只手臂扣住,慘了!她的壞預感成真了!

「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別叫,別出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虛弱,也帶點痛苦的震顫。

歡兒立刻不敢亂動呼叫了。

可是,這低啞語調怎麼听起來有些熟悉?驚魂未定的歡兒努力回想著,記憶流向數日前隨無果師太下山的那一次。

這種音調不是茶棚老板的,也不是出手打跑壞人的那位俠客,是他……雖然他只是簡潔的說了兩句話,不過,她一直把救命恩人的聲音記得牢牢的!

是他,絕對錯不了的!

敖龍碩放開捂住歡兒小嘴的手,整個人從後癱靠在歡兒的身上,雙手環繞著歡兒的身軀,把她抓得牢牢的。

軟軟的肩窩、淡淡的幽香、柔柔的聲音,這女人簡單的落入他的手中。她不會武功,也不是追殺者,他能放心把她當成唯一的救援者嗎?

真是大意啊!他居然淪落到必須倚靠女人來救命的田地!

「你是大好人!」確定了男人的身分後,歡兒心中陡地放輕松。

被他控制住了還把他當成是好人?這女人的神經線大有問題。「-別亂動,否則,我會取-的性命。」

敖龍碩以有氣無力的音量恫嚇著,他身上被下了藥,視覺受到干擾,焦距完全失去準確度,眼皮感到沉重無恍,只怕下一秒中他的知覺就會被藥性征服了。

歡兒小聲答話,「我知道了。」

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那個大好人了,她一點也不擔心大好人恐嚇的言詞,直覺告訴她,大好人才不會使壞心眼呢!

敖龍碩攀在歡兒的肩窩上,吸取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野草樹葉的清香氣息,渙散的精神為之一振,他低聲問道︰「這附近可有山洞或小茅屋可以過夜?」

「有,離這里不遠。」這一帶的地形歡兒再熟悉不過了,過了這段山路就有一個隱蔽的山洞。

「-帶路,記住,千萬別搞鬼,否則我饒不了。」敖龍碩仍然戒慎小心,他才中了迷藥漫無方向的奔竄逃命,不能再陷入美人計了。

雖然初步判斷這個女人應該無害,也莫名的挑動著他下月復地帶某些自主神經,但他強迫自己讓警戒心凌壓過本能的沖動。

叫她帶路?有這麼簡單嗎?他如果能自己走,這會兒也不用趴在她的背上了。

這個男人明明虛弱無力到連站都有困難了,還直嚷著要取她的性命?歡兒搖搖頭,心忖,好難懂的男人啊!

「我不會害你,你可以讓我站到你身邊嗎?這樣我們可以更快到達山洞那邊。」

「-這女人很-唆!」敖龍碩的聲音逐漸模糊,呼息愈來愈沉重,他很氣惱就要失去知覺了。該死的元凶禍首,來日他絕對饒不了使這種陰謀的敵人。

「姑且準了-的所求,-靠過來。」縱使明白自己需要她的協助,敖龍碩還是以一貫的語氣命令著,畢竟一向好勝好強的他是絕不會開口向人求援的。

歡兒萬分樂意接受指示,她婉轉的提醒大好人,「好,你記得抓牢我的肩膀,萬一我摔著了,請你要拉我一把!」

「嗯!」敖龍碩終于肯放下心防,倚靠著歡兒的肩膀,把她夾在他健壯的臂膀之下。他感受到她有的只是一副瘦弱輕盈的身子,忍不住祈求上蒼千萬別走到一半,她就被他壓垮了。

拜托!這女人根本就是發育不良嘛!跟他向來所熟悉的女人身段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踏著稀疏的月光,兩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敖龍碩靠著堅強無此的意志力,極度吃力的提起步伐;歡兒則使出全力攙扶著男人前行,咬著牙硬撐著他龐大的體積,最後總算進入隱蔽的山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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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到山洞里了。」氣喘吁吁的歡兒如釋重負對身旁的男人報告。

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洞,洞口被爬藤類植物完全遮掩。

洞內月光斜照不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人與人就算面對面也會撞得鼻青臉腫。偶爾還會有幾只倒掛在山壁上的蝙蝠振翅佗響,平添一抹肅颯詭譎的氣息。

最奇特的聲響是那個叫不出種類動物的細碎嗚咽輕鳴,直到最後才迸出一長聲「喵──」

歡兒對這個叫聲是再熟悉不過了,「小灰,原來你真的躲在這兒啊!」

歡兒心中一喜,丟下男人,轉身就想往小灰出聲的方向模索而去。不意,靠掛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失去支撐的力量,「咚!」一聲就跌落在地上。

她趕快蹲,揮舞著手找尋他的身體,小嘴里滿是歉意,「糟糕!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沒摔得更嚴重吧?」

一聲悶哼算是初步回答,下一刻她就跌落在地上,身子也被拽進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一道霸道的聲音泄漏了男人的本意,「-不可以走!」

歡兒的鼻子撞上男人的肋骨,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啊∼∼我只是要去看看我的小貓小灰,-不見幾天了。」

「-不可以走,我不能讓-有機會去通風報信。」敖龍碩對她的說辭全不理睬,死命拖住歡兒。

能走到這個山洞已是他體力的極限,如果他注定要被迷藥所征服,那麼,他肯定要先制伏這個女人,不能任她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這個男人不是不舒服,剛剛又掉暈了嗎?怎麼力氣還是如此驚人?歡兒受到強力箝制,完全動彈不得,迫于情勢只好說︰「好好,我哪里都不去,我留在這兒照顧你。」說著就扭動臂膀想爬坐起來。

「不需要-多事,我只要安穩的睡一覺!」敖龍碩的聲音困頓而含糊,卻仍不死心的發出最後的威脅,「-如果再亂動,我相信我還有能耐扭斷-的脖子。」

「哦!我知道了!」歡兒順從的听話,安靜的靠在男人的懷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她的一只手還是被他結實的抓在他的大手里。

感受到他手心的熱度,這讓她的胸口突然一陣怦怦亂跳,心底泛起一股麻麻的異樣感覺。

沒多久,歡兒的頭頂上方便傳來了平穩規律的呼吸聲,他總算睡著了!

也許等他睡一覺,心情就會轉好些,就會願意和她好好講話,不會動不動就想取她的性命了。

上一次被那個惡霸抓住身體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充滿了厭惡的感覺。現在第二次和一個男人有著親密的踫觸,她心里卻一點疙瘩也沒有。怎麼會有這樣的天壤之別呢?

對了!一定是因為他是個大好人的緣故。

這種春寒料峭的季節,早晚氣溫極低,山洞的岩石地板也是又冰又硬的。哦!大好人的身體很溫暖,靠著他的感覺好舒服啊!

搬動大好人那副偉岸的軀體令她的氣力差點虛月兌,歡兒不禁闔上眼楮,尋求片刻的休息。

個把個時辰之後,敖龍碩從被追殺的夢魘中驚醒,全身冒著戰栗的冷汗,在似幻似真的虛擬與現實之間,他回溯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們投宿在一家客棧中已經三天了,冷剛外出查探一條重要的線索,客棧里同樣的店小二送來同樣的消夜,他沒防備,吃了兩口面、飲了一口酒,全身的血液流速便莫名加快,面頰開始潮紅發汗,眼楮也逐漸感到酸澀沉重。

他被下藥了!是那種讓人昏睡無力的迷藥。

冷剛不在身邊,他只能在第一時間內靠自己的冷靜沉著來自救。在敵人尚未現身之前,他翻窗往人跡較少,較易躲藏的山區逃跑,由于路況不熟,便在山區中迷失了方向。

然後,他抓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帶領他到一個山洞來……

那麼,他現在應該是處身幽暗僻靜的山洞中,躺在他胸前的那個柔軟溫熱的身子,應該就是那個女人……

女人!打從出了京城後他就沒再有過女人,早幾天前,他的身體就已經在抗議這種禁欲且非人道的日子了。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竟然膽敢爬到他的身上,拿他的身體當靠墊!敖龍碩心中一陣不快,猝然出手推開女人,翻身采取主控的姿勢。

在睡夢中的歡兒隱約感覺自己的身下有一股騷動,驀然間,她被人推向冰冷的岩地,撞疼了肋骨。緊接著,一個重量毫不客氣的全數壓在她身上。

「-是誰?」那聲音低沉又剛厲。

男人的鼻息噴灑在歡兒的臉龐上,讓她除了骨頭疼痛,呼吸困難之外,心律也開始不規則,心緒有了短暫的怔忡。

「答話!」男人的手在她的肩胛骨上加重力道,差點就要捏碎她的骨頭。

歡兒吸了一口氣,忍住疼痛趕忙回話,「我叫歡兒,你忘了嗎?是我帶你來這個山洞的。」

「對,是這樣沒錯!」男人的手勁撤離歡兒的肩窩,不過,他的語氣也變得更霸道,「喊我九爺,不準再『你』啊『你』的亂叫,完全沒規矩。」

九爺,原來大好人就是九爺!

雖然九爺的口氣不好,但好脾氣的歡兒卻一點也沒往心上放。「九爺,這個山洞烏漆抹黑的,我回去找點火種來。」

「我很好!沒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準離開。」其實他一點也不好,那種暈眩的感覺又襲來了,讓他悶哼一聲,忍不住鎖緊眉心。

歡兒敏銳的感受到了,「這里這麼黑,我什麼也看不見,九爺不舒服嗎?我怎麼幫忙啊?」

「我要-多事了嗎?」敖龍碩極為反感的說,他向來討厭虛弱的身體,他更厭惡這個女人開口閉口就想幫他。

他乃九五之尊,是雄霸群英、傲視天下的霸主,何須一個女人動不動就來獻殷勤。

他伸手探入自己的腰下,掀開外衣,取下系在腰帶上隨身佩掛的青闐碧玉佩,那是一面稀世罕見的夜光玉石,雕成一只麒麟形狀,能在黑暗中發出青綠色的光芒。「這個東西比-所說的火種還好用!」

歡兒眼前倏地一亮,一道青色的火苗閃躍在她的面前。「啊∼∼有光亮了!這是什麼寶貝東西啊?」

「夜光石。」敖龍碩將王佩舉高,挪到歡兒的面前。在看清楚身下女人的出家人的穿著,還有胸前的一串念珠之後,他不禁倒抽一口氣,「老天!-是尼姑?」

敖龍碩沒瞧進歡兒令人賞心悅目的美麗,只看見她禁忌的身分,在他胸臆中原本的焦躁煩悶瞬間轉化為氣憤厭煩,該死的!他先前居然對她有了莫名的躁動!

歡兒垂著眼睫坦率的回答,「師父總是不幫我剃度,我還不能算是佛門中人。前幾天在茶棚那兒,九爺救過我的,只是,那時我戴著大斗笠和面紗,難怪大爺不認得了。」

原來,她就是冷剛口中那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敖龍碩臉頰的肌理抽動著,他氣憤的大手一揮,將歡兒摔得三丈遠。

「好痛!」歡兒揉著膝蓋,心知那里恐怕要瘀青了。她的鼻子、肋骨都還在隱隱發疼,現在膝蓋又遭殃了。這九爺的手勁好大,可他為何要對她生氣呢?她小心謹慎的問︰「我做錯了什麼嗎?」

敖龍碩的食指朝歡兒,口氣非常的壞,「-全身上下全都錯了!」

為了逃命而緊繃的神經、被藥物迷亂了的心智,早就掙月兌他的指揮,再經過剛才與她近身的接觸,他的男望此時正明顯的蠢蠢難耐,可什麼女人都好,偏偏卻讓他踫上了這樣一個不該也不能踫的女人!

「哦!」歡兒很迷惘,她居然讓她的救命恩人九爺不高興了,原來……自己竟然很惹人厭!

歡兒螓首低垂,沉默地轉身爬向小灰棲身的方向,借著幽幽的青色光芒,她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景象。

「小灰,原來-生了五只小灰貓!我早先听到的細碎聲音原來是-的孩子們在咪嗚啊!-都沒回來吃我給-準備的食物,-這幾天餓不餓啊?小灰,-怎麼會突然當媽媽呢?」

「蠢哪!-還真是誠實得可以了。」敖龍碩對天一瞪眼,說她誠實還是很保留的形容詞,她簡直無知得可以了,對兩性之間的了解竟然像一張白紙。

開口之後,他胸膛中氣漲的感覺也逼出了不少,他偏過頭,將夜光石放在地上,擺出仍然討厭看到她的樣子。

他對她說話了,歡兒高興的轉過身搖晃著頭,「是啊!我可能真的是太笨了。」

敖龍碩考量著,最好打發這個礙眼的小白痴做點事情,將她的剩余價值利用到極限!「-到鎮上的客棧去,親自找到一個叫做冷剛的人,將他帶來見我。」

「啊?我?找冷剛?」歡兒遲遲不敢答應說好,可也不敢回絕說不行。

「冷剛就是上次將-從壞人手中救下的青袍劍客,別說-早忘了!」

歡兒拚命的點頭,「我認得他,我只是不認得小鎮上的路,我怕會走丟。」其實,她是很怕到那個小鎮上去又踫到壞人。

這是什麼沒頭腦的話?敖龍碩皺著眉斥喝著,「-不認得路,不會用嘴巴問路?-到底有沒有長腦袋?」

九爺又罵人了!自己又將九爺惹生氣了,歡兒原本紅潤的嘴唇被牙齒咬得蒼白,她偷瞄著臉色驟變的敖龍碩,決定一次把理由說個分明。

「上次下山回來後,師父就叫我別再下山,也不許我和外面的人隨便說話,她說我會惹出不可收拾的大麻煩。」

生平第一次踫到有人敢違拗他的旨意,敖龍硬氣得擠出僅剩下的力量大吼,「-把-師父的話當成金科玉律,我說的話-就敢不遵從?我擔保不只-的麻煩會很大,就連-的師父也月兌不了干系!」

歡兒低呼著,「不干我師父的事,九爺叫我做任何事情我一定听,一定全力以赴,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敖龍碩驚如天雷的怒吼震得歡兒的耳膜嗡嗡直響,就連山洞內壁上那幾只棲息的蝙蝠也被高頻率的聲音嚇得振翅到處飛竄。

敖龍碩原本就缺乏耐性這個元素,偏偏歡兒愛-唆,犯了他的忌諱,如果他不是被那該死的迷藥給控制住身體大部分的活動力,他發誓他一定會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小笨蛋給抓住,一把扭斷她的脖子。

毫無戒心的歡兒往他的方向靠近,搖晃著他的手臂,急切的哀求著,「我只是怕下山踫到壞人抓著我,對我胡言亂語啊!你讓我做別的事情好不好?我會盡全力讓你滿意的。」

歡兒的身影不知死活的在敖龍碩的面前晃蕩不已,把他胸臆中的那把無名怒火燒得更旺。

此時,他失去主宰的能力,成為敵人的獵殺物,心底那股強烈的憤怒屯聚在他的身上無處發泄。

他非要找個女人來一場歡愛,才能幫他紓解壓力,可為什麼他身邊唯一唾手可得的女人竟然是她?

而他才將她推得遠遠的,她又自作聰明的跑回來!敖龍碩邪惡的揪過歡兒,「該死的!-分明是自投羅網,-知道我想要什麼?-願意讓我滿意嗎?」

歡兒門著無辜的大眼楮,顯得楚楚可憐,她不住的點頭,低喃著,「我不知道,所以請九爺告訴我,我一定想辦法做好。」

「為什麼?」敖龍碩思忖著,這個女人應該不可能知道他的身分,可為什麼卻肯一味的迎合他?

「報答你的恩惠啊!人說點滴之恩,自當泉涌以報。」歡兒坦白回答,沒有遲疑。

敖龍碩的心恍若被電擊中,天底下有報恩這種事嗎?這個白痴女人到底是打哪里的啊?女人不都該像他每夜的伴一樣以利益為出發點,演一場虛偽的戲碼來滿足他的的索求嗎?

突然間,敖龍碩眼前又感到一陣暈眩,「不!」他咆哮著,迷藥又要發揮攻擊力了,他不要再像個死人一樣又昏睡過去,他必須將精神全專注在某一件事情上,以擊敗那種致命的無力感。

在這個荒涼的山洞中,在這渾沌混亂的一刻,只有一件事、一個人能吸引住他所有的注意力。

「九爺!你還好吧?」歡兒焦急的捧著敖龍碩的頭,關切的用柔軟且冰涼的小手摩挲著他的面頰。

敖龍碩移動身體,放縱自己偎向那道舒適的冰涼感覺,無情的薄唇中發出冷傲的狂語,「這是-自找的!不要後悔!」

他怎麼淨說些怪異的話?歡兒宛如墜入五里霧中,「九爺救了我,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是我的歡兒,今夜-是我要的女人,這就是-報恩的方法。」敖龍碩縱聲狂笑,「哈!老太傅總說我是天生反骨,可不是嘛!我本就視天下為無物,悖離道德常規,哪會怕玩不起這項禁忌的游戲!」

他解下自己的罩袍,平鋪在凹凸的地面,將歡兒安置其上。

歡兒睜大無邪的眼楮,迷惑的看著敖龍碩的舉止,但她報恩的心情不變,不管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會默默的承受。

敖龍碩單手支額,定定的瞧著躺在他眼前的女人,「長夜漫漫,這場歡愛我可得慢慢來,太倉卒就結束,不啻是替我自己找來另一種麻煩,我相信今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陷入睡眠。」他這麼對自己說。

他大力一拉扯,歡兒頸上那串念珠便應聲斷裂,四處滾落,再也無從尋獲。他轉而拾起地上的青闐碧玉佩,套掛在歡兒的頸上,增強了兩人之間的明亮度。

歡兒未來命運的軌跡,在瞬息間,已然轉換。

「既然要慢慢來,那我可得花些心思將-觀賞個仔細清楚,看看-是否恰如冷剛所言,歡兒,-可別讓我失望,-可是我第一次拿正眼來瞧的女人哪!」敖龍碩低語著。

敖龍碩的眼楮中有一小簇青綠色的危險火焰正在跳躍,而他看她的樣子好象要將她一口給吃下肚的樣子,不對啊!九爺是好人,不會欺負她,她不靈光的腦子一定是會錯意了。

她輕咬著下唇,小心翼翼的說︰「歡兒完全不明白,請九爺別生氣!」

敖龍碩修長的食指輕點著歡兒的小嘴,他的唇邊綻出一道邪魅輕笑,「想來-也不該懂的!別擔心,我不會生氣,我會好好的教-!」

敖龍碩審視著歡兒紅通通的心型臉龐,碩大的手掌撫模著她水女敕女敕的面頰,感受到那種屬于少女的柔女敕清新。

她有一雙靈活烏黑的明眸,兩道彎彎的柳葉眉,眉心還有一顆罕見的珍珠砂痣,平添無盡的嫵媚風情。小巧挺直秀氣的鼻梁,一張小嘴飽滿圓潤,性感無比,讓人看到就忍不住想吃上一口。

即使是美人也有分等級,歡兒無異是最高檔的那種極品,在她清純無邪的臉龐上流露出少女柔媚嬌情,激蕩起男人無盡的遐想!

敖龍碩唇邊逸出冷冽的弧度,他心知一個精美絕倫的瓷女圭女圭就要在今夜粉碎,變成為他的女人。

歡兒的美撩撥著他的心神,他揚起眉梢夸贊著,「-的確是個傾國傾城的罕見美女,如果女人全都長得像-這種水媚樣,我還真不敢保證我能有多少時間來忙天下事呢!」

原來九爺沒有討厭她,還夸她長得好看,她的心里這會兒漾滿了甜蜜的感覺。

歡兒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觀察心得,直率的說︰「九爺,你才是英武威勇呢!當你不說話擰著眉頭的時候,我想很多人應該都會和我一樣,心里嚇得半死。可是,只要能知道你其實是一個大好人,我想每一個人都會喜歡你的!」

他會被人喜歡?敖龍碩嘴角的一抹笑痕並未達到黑眸里就消失了。

這個頭腦簡單的小女人的確搞不清楚狀況,女人只會害怕他,只會費盡心思想討好他,怎麼可能提到喜歡兩個字!

而全天下有人敢不懼怕他的嗎?就連滿朝文武,有哪個人曾經因感念他的所作所為而喜歡上他的?

「笨歡兒,-就如此肯定我是個好人?」他想對她做的事百分百和好人的行徑搭不上一點邊。「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今夜-是屬于我的,喜歡我就別反抗我!」

「我不會的。」可是,她要怎麼屬于他?她清澈的眼眸中仍然寫著疑問。

敖龍碩的手指順著歡兒的衣襟挑開一顆盤扣,露出一截雪白玉頸,惹得歡兒一聲低呼,「九爺!」

她的心髒開始狂跳,人與人之間可以這樣嗎?

敖龍碩點了一下歡兒的唇瓣,「噓!別叫、別嚷,我保證-會喜歡的。」

接收過他的保證,歡兒安靜下來。她閃動著長而卷的兩排密睫,盯著他的手指不停的解著她的盤扣。

哎呀!她羞得臉頰都發燙了。

歡兒伸手遮住眼楮,從指縫中正好瞄到眼前這張男性的臉孔。對男人無所知悉,讓她根本無從比較起,但她直覺的認定九爺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他的眼楮炯炯有神,充滿威嚴,兩道英挺帥氣的濃眉直入鬢角,薄薄的嘴唇總是抿得緊緊的,當然,如果他能不吼人那就更好了。

最奇特的是,他的眉心中間有一道紅色的疤痕,那是受過傷而留下來的痕跡嗎?他當時一定很痛吧?

「別躲!我要看著-的眼楮,-的熱情反應會令我更加亢奮!」敖龍碩將歡兒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方,著她已然露出半截的酥胸。

她的反應?很奇特的,從來沒有和別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對方是九爺,她不該拒絕的啊!

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忍不住輕吟出聲,「唔!嗯!」

「很好!記得別隱藏-的熱情!」敖龍碩滿意的看著歡兒的表現,雖然嬌羞生澀,但不是過度矯柔做作。他的目光突然被躲藏在她白布內衣上頭的兩抹紅暈吸引住,「老天!-好大膽,居然不穿抹胸!」

「抹胸?那是什麼?」歡兒完全沒听過這種東西。

「女人的內衣。」敖龍碩全身戰栗亢奮,因為歡兒若隱若現的胸部看來無比性感迷人,完全挑起了他的激越。

「我有穿啊!這是我自己做的。」

敖龍碩遍尋不著這種奇怪形狀內衣的開口,「嘶!」的一聲,歡兒的內衣頓成一塊破布,飛離她的上身。「那-就再做一件吧!」

她雖然看似縴瘦柔細,但身材竟然發育得窈窕美好,柳腰不盈一握,胸脯豐滿圓挺,嬌女敕的肌膚白皙凝滑,好似掐得出水來。一道人間佳肴看來是色香味俱全,挑動著他每一種知覺神經,喚醒他男人狂野的欲火!

敖龍碩的手急切的奔向歡兒渾圓高聳的豐盈乳峰,拖高捧起把玩著,享受著絕佳的觸感。少女的柔軟鮮潤且彈性十足,還發出一陣陣淡淡的幽香,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

歡兒倉皇的抿緊唇瓣,低逸出一聲,「啊!九爺,我不知道……」

他為什麼要撕開她的衣服?他又為何要這樣撫模她呢?他手指的環節處帶著干硬粗繭,在她身上制造出一種酥酥麻麻的戰栗感覺,讓她連腳趾頭都蜷縮了,她只怕就快要昏厥了。

「九爺!放開我好不好?」從沒有過這般迷亂經驗,歡兒忍不住嗚咽的哀求著。

「當然不好!我玩得正起勁,精神都來了!」這果然是讓他集中全身精神,頭腦運作正常的靈帖妙方。

歡兒胸前兩顆芬芳紅艷的草莓變得又挺又硬,綻放得更為成熟美麗,敖龍碩俯身向前將之含弄入口舌忝吮啃咬著,他的喉結處發出粗嘎的贊嘆聲,他從來都沒想過在女人身上發泄之外,還可以享受這種美妙的附加價值。

老天!九爺居然在吃她的胸部,那又痛又辣又麻的感覺讓歡兒禁不住低呼著,

「唔!九爺!不要啊!」

「不要?」敖龍碩重重的用利牙咬了歡兒的蓓蕾一口,留下深深的齒印,算是對她不合作的懲罰。

「啊!好痛!」歡兒細呼著。

「說-喜歡!」如果她敢回答不喜歡,他會使出更嚴厲的手法來懲戒她。

「可是……」她不能說她不喜歡,她全身好似著了火般,這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讓她渾身虛軟得如同一團棉絮,根本不知該怎麼響應才好。

「說出來!說-喜歡!」敖龍碩伸出舌尖輕舌忝著歡兒的,在上面畫著圈圈。她的嬌吟別有一番銷魂蝕骨的滋味,他喜歡听得緊。她漾滿的半-星眸,迷離蒙隴得好不性感。

「嗯!歡兒喜歡!」歡兒終于承認她對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著迷了。

敖龍碩的眼角浮現出得意的神色,隨即又在她的雪膚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吸吮,制造一個個的吻痕,引發歡兒嬌喘不止難休。

「啊∼∼」完了完了!歡兒只知道自己就快要溺斃了,兩只小手胡亂抓著,很自然的攀上了敖龍碩的頸項,將他當成救命浮木般摟得死緊,不肯再放開。

他極度滿意她的熱情如火,捧住她如痴如醉的小臉蛋,在她輕啟微顫的菱唇上賞賜一個鼓勵的吻──他的初吻!

歡兒水盈盈的美眸中驚起一道暖意,她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憐惜疼愛!她該怎麼回報給他更多更多呢?于是,她噘起小嘴,虔誠的啄向他剛毅的薄唇,輕輕的一踫之後,禁不住羞怯的趕快放開了。

敖龍碩粗獷陰冷的神經猛然像是觸電般,這個女人居然敢主動吻他!只是,他並不討厭她的親吻。

她性感媚人的表情中帶著天真浪漫,她生澀青女敕的啄吻卻強力撬掉了他封積多年冰冷剛硬的內心一角。「歡兒,-這個小魔女,我太輕忽-的能耐了!」

歡兒眨動著清澈的大眼楮,唇邊綻露著真摯的笑容,小巧的舌尖舌忝了干澀的下唇一小圈,說出大膽的告白,「我喜歡九爺!一直一直!」

情愫初綻的歡兒一心認定救命恩人九爺是個好人,而現在,她更能感受到他另一種細膩的對待,感到他是在欣賞她、贊美她,她只願把滿腔的熱情和感激源源不絕的流向他。

歡兒不懂這是芳心暗許,她只曉得這種崇拜感恩的心情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有時間限制,就算拿一輩子來付出……也許還嫌不夠。

敖龍碩腦中又是一聲轟然巨響,稚女敕單純的她不會說謊也不知如何隱藏感情,所以,她是當真的,不參雜半絲虛假。

但是,誰敢向他索取感情的糾葛來著?那種陌生的東西太麻煩,況且,他身上也沒有多余的溫情來施舍給她。

哼!這個女人太濫情了。

雖然在他的胸臆間異常的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但他是不容許這個漩渦擴大的。今夜想要她只是一種權宜,不會再有其它了……

敖龍碩鐵下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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