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愛相隨 第十章
兩天後的晚上，程筱築洗好澡，和程母待在客廳看電視。
電話鈴響了，因為電話就在程筱築旁邊，她順手接了起來。「喂!」
「筱築嗎?是我周克偉。」聲音听起來有些許驚喜。
程筱築在心底哀號，怎麼這麼剛好?
「有什麼事嗎?」冷淡的語調。
「可以出來喝杯茶嗎?」
程筱築一如往常想拒絕，可是心中再想，不如當面跟他說清楚好了，因此她改變心意答應了他。
周克偉听到程筱築答應了他的邀約，心中狂喜，以為她終于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他說︰「半小時後我到你家去接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生怕程筱築反悔。
「喂!喂!」他知道她家住哪嗎?還是王太太跟他說過?不管那麼多了，先上樓去換衣服再說。
時間快到時，程筱築下了樓。「媽，我出去一下。」
「去哪?」程母問。
「沒有啦!一會兒就回來了。」程筱築伯母親多問，急急忙忙就開門出去了。
她還怕被母親看到她站在門口等人，故意在離家不遠處等周克偉來。
還好，周克偉還算準時，沒有讓她等太久。十五分鐘後，他們來到市區的一家咖啡廳。
點好飲料後，周克偉神情得意，喜不自勝地說︰「你終于接受了我的追求!」
「你誤會了。」程筱築認真地說。「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
周克偉仿佛被澆了一桶冷水，臉上喜悅的神色由陰霾取代。「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因為我不喜歡你。」程筱築看見他遭受打擊的樣子，知道她這樣做很殘忍，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這樣拖下去了。
「是因為他嗎?」
「他?」程筱築一頭霧水。
周克偉冷冷地說︰「上次在你學校見到的那個男人。」
程筱築明白他說的是誰了。
「跟他無關。」程筱築沒有細想就回答道。
「我不相信!要不是因為他，你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
周克偉高傲的自尊心又作祟了!
「你喜歡我嗎?」程筱築突然問出這句話來。
「呃……」周克偉對她的問話感到錯愕，心虛地答不上話。
他的反應證明了她的猜測沒錯。
此時，服務生送來他們點的飲料。
服務生走後，程筱築又問道︰「你喜歡我哪一點?」
他默然。
「你並不喜歡我，對嗎?」程筱築嘆氣，說出他們心知肚明的事實。「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們都不是很熱絡，甚至是冷淡以對，我不相信就憑這樣的見面，你會喜歡上我?我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說詞!」
程筱築的話令周克偉無法反駁。
她喝了口水果荼，繼續說著︰「我想，是不是我太不把你看在眼里了，一向高傲的你沒辦法接受，所以你才要來追我，證明你的魅力是所向無敵，我說的對不對?」她反復想了好久，才想出有這個可能性，而且這個可能性還頗高。
面對程筱築了然直視的眼神，周克偉也不想再勉強自己了。
「你說的沒錯。」周克偉坦然說道。「我想不到你竟然會對猶如天之驕子的我如此視若無睹！」這真的是嚴重打擊了他的自信心。
「所以，我對你展開追求，為的就是要你拜倒在我的西裝褲下。」誰知道她又對他積極的追求不為所動，而且還很不耐煩!無疑地，又是另外一次打擊。
听到他所說的話，程筱築感到有些失望和難過。想不到她第一次被人追求，竟然是這種情況!
「你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太過自傲了。」
「我有驕傲的條件。」周克偉仍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是嗎?在我看來，條件比你好的人多得是。」程筱築不屑地看他。
受不了她那輕視的目光，周克偉惱羞成怒地說︰「你承認了?你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拒絕我的?」
「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她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哼!我還以為是你覺得配不上我，原來是有人比我更好!」
「沒錯!他是比你好太多了。」程筱築故意氣他，誰叫他說話這麼自大!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他不要再自取其辱下去了，再說他追她的動機也已被她看穿了，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了。
周克偉臉色不佳地拿著賬單去付賬，然後走了。
程筱築這才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這件事了!
喝完水果茶，她走出咖啡廳。冷風迎面襲來，她不禁想起了在廬山看夜景時，聶少凡將她圈在懷抱中的情景，心頭微微一暖。突然，她想叫聶少凡來載她回去，不想自己搭車回去了。就算她任性吧!
她在附近找到公共電話，打到聶少凡家。經過肚子痛事件後，她記取教訓牢記了他家的電話和他的手機號碼。
「喂！」話筒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聶少凡，我人在外面，你來載我回去好不好?」
「你在哪里?」
他答應了?程筱築開心地跟他說地點。
「我馬上過去，你等我。」
***
程筱築踱回咖啡廳前，站在騎樓下等聶少凡來。
等一下他來，一定會問為什麼她會在外面？要不要告訴他呢?哼！如果讓他知道周克偉追她只是因為氣不過，他肯定又會嘲笑她的!不行，她才不要看他嘲笑她的嘴臉呢!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等了許久，程筱築開始不耐煩起來了。
臭聶少凡，說什麼馬上來?她都等了老半天，還沒看到人影!她快冷死了!
程筱築一直注意著路上，看聶少凡來了沒，沒發現她已經成了歹徒的目標。
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見她獨自一人站在那兒，立時起了壞心。他趁程筱築沒有防備沖上前去搶她手提的皮包，搶到手後立即朝馬路對面跑走。
程筱築大大嚇一跳，等她意會過來時，才知道遭到搶劫了，隨即而來的動作是拔腿去追歹徒，並大喊搶劫，吸引人注意。
可她沒有想到歹徒是冒險橫越馬路，她傻傻地追上去，也沒注意左右有沒有來車，就這麼沖到馬路上，一輛車朝她疾駛而來，眼見就要撞上她了……
聶少凡開車到達時，就是見到這副令他心魂俱失的畫面!瞬間，他心髒停止跳動……
長長尖銳的煞車聲在程筱築耳邊響起，車子及時在她面前停下，她才驚覺她做了多麼沖動且愚蠢的行為!
差點撞到人的車主搖下車窗大罵︰「找死呀!路是你家開的啊?會不會過馬路啊?」接著就是粗話一連串……
程筱築直說對不起，快速退回馬路邊，讓車子開過。
真是倒霉!皮包被搶，還險些被車子撞，今天她是走了什麼樣的霉運?
正在懊惱的當下，她面前來了一個人緊緊地摟住她。
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溫度，聶少凡的一顆心才恢復跳動。
雖然不知道聶少凡為什麼摟她，可是她仍笑逐顏開地說︰「你來了!」
「程筱築，你還笑得出來?」聶少凡帶著一身磅礡的怒氣吼她。隨即他掉頭就走。
聶少凡怎麼了?看起來好生氣呢!還連名帶姓地喊她，這可是頭一遭呢!程筱築突然靈光一閃，心驚地想他不會是看到了吧?
完了!程筱築忐忑不安地跟著他坐上他停在後方的車。
回家的路上，聶少凡不發一言，程筱築小心翼翼地覷著他。他緊抿薄唇，隱約透露著一股怒氣，俊帥的臉毫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聶少凡，你先別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的!」程筱築試著和他說話。
一雙布滿陰鷙的黑眸看都不看她。
忽然間，程筱築看到聶少凡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頓時明白他真的是被自己嚇到了!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很在乎她?
她突然覺得心湖泛起了陣陣感動的漣漪……
淡淡的笑容在唇邊緩緩地漾開來，她可能清楚某些事了……
***
車子駛回家，聶少凡不理程筱築，勁自進了自家門，程筱築在後面跟著。
「回來了啊!少凡。」聶母向進門的兒子說道。
聶少凡沒回話，直接往房間走去。
聶母正奇怪兒子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就看見後頭的程筱築。
「筱築，少凡不是去載你嗎?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程筱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說道︰「聶媽，我先上去看看他。」
以女性的直覺來看，他們肯定有什麼事發生!她得快去告訴筱築的媽。聶家媽媽腦中突然升起這道想法，便立刻行動。
程筱築一進房就看見聶少凡站在窗前，她把門關上，來到他身後。
「喂!你說說話好不好?我寧願你大聲罵我，也不要你一句話也不說。」程筱築將他整個人扳過來和她面對面。
「說什麼?說你笨?笨到沖出馬路，差點發生車禍?」聶少凡生氣地盯著她的粉臉，終于開了口。
程筱築望著他深如兩潭泓水的眸子，看到了她一直沒有察覺到的濃濃情意。她笑著環住他的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嘛!我是為了要追搶我皮包的人嘛!」
「什麼?你被搶劫?」他的臉上更添怒意。
看見她險遭車撞，就夠教他膽戰心驚的，想不到她還遇上歹徒了!她能安穩地在他懷中，他真是要感謝老天對她的厚愛了!
「是啊!我好倒霉喔!」程筱築扮可憐，看能不能消消他的火氣!對了，她的信用卡都還沒去報掛失呢I
「誰叫你不好好地待在家，要跑出去!」聶少凡沒被她那一點心思騙過。「說!你跑出去做什麼?」
他怎麼問到這個來了?要跟他說她是和周克偉出去談判的嗎?可她不早就打定主意不告訴他的嗎?
「還不快說?」聶少凡等著她的答案。
被他一逼，程筱築心中一急，遂主動吻上了他的唇，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剎那間，聶少凡怔住了!不過他隨即投入她青澀的親吻中。
聶少凡舌忝著她甜美的唇瓣，在她發楞的當口，他貪婪地逼入她口內以掠奪更甜蜜的芳香……良久，他才結束這個令人心醉的吻。
「想不到你會主動獻吻給我!」聶少凡深邃如鷹隼般的目光緊鎖著眼前緋紅的臉蛋。「你以為這樣我就不問了是嗎?」這其中必有緣故!
「我不想說嘛!」
「為什麼?」
「你不要問了行不行?」
「行!只要……」
程筱築期待地看著他。「要怎樣……」
他再次掠奪了她的唇，令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口中。當他的唇舌開始探索她時，一雙大掌也俏俏鑽入她厚重的衣服底下，肆無忌憚地撫模起玲現有致的身軀……
剛才她主動的一吻已然挑起他對她潛藏已久的，他等得夠久了!
程筱築被他的親吻及逗弄得再也無法理智思考，只覺得渾身發熱，難受得不得了……
「筱築，我想要你，可以嗎?」聶少凡君子地詢問她的意願。
她一雙迷蒙的眼瞧著他，手在俊顏上細細地撫模著，緩緩地說︰「好。」在她明了他的心意後，她就知道她是離不開他了!
聶少凡揚起一抹邪笑，將她打橫抱起，放置在床上，開始做起「壞事」來了。
夜，正長著呢!
***
曙光自窗外透入，代表著綺麗的夜已過。
程筱築緩緩地睜開眼皮，意識也慢慢蘇醒，昨夜發生的事漸漸在腦海中浮現。
她偏過頭瞧著聶少凡的睡顏，想起他們倆共有的激情，臉又染上紅暈了。
此時，聶少凡也醒了。「大清早的，臉頰就這麼紅，是不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事啊?」
「哪有!」程筱築心虛地躲到被子底下去。猛地，她想起了一件很嚴重的事，又探出頭大叫︰「死定了!我一整夜沒回家，我爸媽肯定擔心死了!」
她連忙起身穿上衣服，沒發現她的無邊春色都被瞧光了。她轉過頭去罵︰「都是你啦!害死我了。」她看到聶少凡的眸光沉了下來，嘴角勾著暖昧的笑容，才發現到這個事實。「你還看!」氣惱兼害羞。
她快速地著裝完畢。「我要回去了。」
「等我，我陪你回去。」
「那你還不快點!」
他們磨蹭了一會兒才下樓，赫然發現兩家父母正坐在客廳等他們。
程筱築尷尬地看著他們，而聶少凡則是坦然面對。
「筱築，昨晚怎麼沒回家睡，反而跑來少凡這里‘過夜’?」程母不懷好意地問著。
「呃……」她躲在聶少凡的身後，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她敢說老媽是故意的!「你們問他好了，不要問我。」事情是兩人一起做的，沒道理她要當箭靶!
「少凡，你是不是把筱築‘吃干抹淨’了?」聶母順從程筱築的意思，問著兒子。
聶少凡環視兩家父母，氣定神閑地說道︰「事實你們不早就清楚了?」他拉出身後的程筱築，接著她。「你們可以開始準備結婚典禮了!」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程筱築不滿地瞪他，連求婚都沒有，就想要她嫁給他?
聶少凡挑起眉。「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你吃定我了是不是?」程筱築嗔怒地說。
「你忘了昨夜我已經把你‘吃’過好幾回了?」聶少凡色色地盯著她看。
「!」程被築脹紅了臉，他干嘛又提起那種事!
兩家父母欣喜地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心想著他們合該是天生一對!
「筱築能嫁給少凡，我這個做媽的真是為她高興！」這個女婿她可是看中很久了。
「我們也很開心是筱築當我們的媳婦!」聶母欣慰地看著程筱築。
聶父笑呵呵地說︰「是啊!以後我們兩家就變成親家了。」
「可不是嗎?」程父笑著附和。
程筱築望著大家喜孜孜地說著她和聶少凡的事，再看聶少凡霸道地摟著她不放，心里充滿了幸福的感覺；不過……她似乎忘了筱晴好像也……
***
「筱楮，對不起!」程筱築誠心地向妹妹道歉。
他們從聶家回來後，程母就跟程筱晴說了這件天大的喜事。
「姐，你太不夠意思了！」程筱楮生氣地說。
「你會生氣是正常的，我明知道你喜歡聶少凡，可我又……哎呀!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程筱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不過，要不是程筱築垂下頭不敢面對妹妹的責難，她就會發現程筱晴唇邊隱約泄漏出來的笑意。
「什麼時候和少凡哥發展到‘床上’去了，都沒告訴我一聲!」原來姐姐「惦惦吃三碗公」的功力不容小覷喔!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老媽怎麼連這種事都跟筱晴說，害她這做姐姐的面子都丟盡了!
不對啊?听筱晴的話好像是……程筱築抬起頭來看妹妹，發現她居然笑意盈盈，頓時楞住了。
「你……沒有生氣?」程筱築訝異地說。
「生氣?」程筱晴笑了一下。「我要生氣什麼?」
「你不是很喜歡聶少凡?」
「我是很喜歡啊，但是我也明白少凡哥只把我當成妹妹而已。」其實她早就感覺到這個事實，只是她沒有去正視它。但是，她完全沒想過少凡哥喜歡的人會是姐姐!是少凡哥善于隱藏、還是他們包括姐姐都太遲鈍了?
細細再思索，其實並不是沒有蛛絲馬跡。比如說，少凡哥從小就愛逗姐姐玩，還有，一直以來少凡哥都陪在姐姐身邊，更不說他是最清楚姐姐心思的人了。憑此種種，他們怎會察覺不出少凡哥對姐姐的感情呢?
「你當真不氣我?」程筱築問道。
「姐，你很希望我對你生氣啊?」程筱晴白了姐姐一眼。「我可是很高興少凡哥能當我的姐夫呢！」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程筱築心里對妹妹的愧疚消失不見了。
「姐，說說你跟少凡哥是怎麼發生關系的?」程筱晴暖昧地問。
程筱築紅著臉，害羞地說︰「你怎麼問這個啦!」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程筱築仍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昨晚的事……糟了!她還沒去報掛失!
「不聊了，我要打電話去報掛失。」程筱築匆匆忙忙跑出了房間。
「報掛失?姐什麼東西不見了?」程筱晴納悶地自語。
***
下午，聶少凡過來找程筱築。
「聶少凡，你說我要不要去警察局備案啊?」程筱築問著斜倚在床上的人。
「去一下比較好，等會兒我陪你去。」
「想到要重辦證件，我就一個頭兩個大。」而且還要等到春節過後恢復上班時才能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都是那個周克偉害的!」程筱築抱怨著。要不是他，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聶少凡黑眸一眯。「這跟周克偉有什麼關系?」
「還不是他……」糟糕，她怎麼說溜嘴了?「沒什麼!沒什麼!」程筱築干笑著。
「是嗎?」如果沒什麼，她干嘛這麼心虛?
「你渴不渴?我到樓下去倒杯水給你。」她說著說著就住房門口去。
聶少凡兩三步就把她抓回來，並將她鉗制在自己懷中。「想逃？」
「我哪有！」程筱築故意裝死。
「沒有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跟我說。」接著，聶少凡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倘若你還要用昨夜那一招來敷衍我，我也不反對，不過到最後你仍舊要說。」
說來說去，他今天是不準備放過她了，是不是?
「我就是不說，你能怎樣?」程筱築昂著臉，挑釁地望著他。
「是不能怎樣！」聶少凡輕輕撫著她的臉頰，眼底閃著惡魔般的光芒。「如果我告訴程爸和程媽說你昨天被搶劫，還差點被車撞，你想他們會怎樣?」
他們肯定會罵她罵到臭頭!該死的聶少凡!竟然威脅她?!
程筱築像是泄憤似的在聶少凡胸膛捶了一拳。「說就說!」她把和周克偉談話的內容大概說了下。「就是這樣了。」
「這也沒什麼，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聶少凡笑著問。
「我怕你笑我啊!」程筱築瞪著他。「沒想到一個追我追得這麼勤的人，竟然是因為這樣才追我的!」
「笨蛋!你不會隨便編個事情騙我啊?」聶少凡沒好氣地說。
「我又騙不過你!」她的事情從來逃不過聶少凡的法眼。
「知道就好。」聶少凡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不過話說回來，他沒有看上你也是對的，畢竟你的身材、臉蛋和個性沒有一樣是好的。」
「聶少凡，你!」程筱築氣得想離開他的懷抱。
聶少凡笑著將她摟得緊緊的。「可我就是要你!」
因為這句話，程筱築才又重展笑顏攬著他。
「原來我就是那個倒霉的女人!」她笑吟吟地道。
「認命吧!筱築。」
然後他傾身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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