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小鴨的春天 第七章
隔天，他們興高采烈地準備出去玩時，一位訪客的來臨讓他們不得不暫緩出門。
「哈-！杰斯，好久不見了！」一名高大的外國人開朗地打著招呼，並給了卓熙臣一個熱情的擁抱。
「迪恩，很高興見到你。」卓熙臣拍拍他的肩膀。
他們兩人開心地相互拍肩搭背，同時以流利的英文交談著，並哈哈大笑，彼此似乎都很高興見到對方。
紀歆荷的英文不是挺好，加上他們講話的速度很快，所以壓根兒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笑著站在一旁。
直到卓熙臣摟住她，向他介紹︰「這是我老婆，紀歆荷。」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
「就是她？」迪恩望向她，注視她的眼神顯得意味深長，看得紀歆荷相當地不自在。
卓熙臣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好，我是迪恩，是-老公多年的好友。」他露出迷人微笑，托起紀歆荷的手，在手背上印下輕吻。
紀歆荷被他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而卓熙臣臉色略沉，向他投去不悅的眼神。
迪恩見到他們小兩口不同的反應，尤其是難得見到好友變臉，樂得開懷大笑。
「你會說中文？」紀歆荷好奇地問。剛才他是用中文同她打招呼的。
「嗯，認識杰斯後才學的，算來也學了好幾年。」迪恩對她綻放出親切的笑容。
「難怪說得這麼標準。」她笑著稱贊。
「謝謝-的夸獎。」他笑容更深了。
「迪恩，你別忘了你中文能學得好，我的功勞不小哦！」不喜歡老婆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卓熙臣介入他們的談話。
「是是是，我永記在心。」迪恩哪會不知他的用意，只是不曉得杰斯對老婆的佔有欲這麼強。
「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做什麼。」卓熙臣可不想他耽誤到他和親親老婆游玩的時間。
「你還敢問我？」迪恩在他肩頭揍了一拳。「你這家伙，居然動作這麼快，說結婚就結婚，害我急急忙忙從歐洲趕回來，結果還是來不及參加婚禮。」
他在歐洲談生意之時，突然听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就馬上放下生意趕回來，誰知還是來不及……喝不到喜酒的這筆帳當然要跟他算一算了。
卓熙臣揉揉肩膀，心里抱怨迪恩下手真不留情。
「我有通知你，你就該偷笑。」本來還不想通知他呢，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迪恩朝一臉茫然的紀歆荷詭異地瞄了一眼。「你該不會是怕卡蜜拉知道吧？」
「迪恩！」卓熙臣瞪著他，不高興他在歆荷面前提起卡蜜拉。
無視他的警告，迪恩不知死活地繼續說道︰
「放心！你結婚的消息，我沒告訴她，她人還在歐洲旅游。」
卓熙臣-起眼，俊顏平靜無波，不知在想什麼。
「熙臣，卡蜜拉是誰呀？」紀歆荷拉拉他的衣袖，眼里有著好奇。「為什麼怕她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
依照她女性的直覺，感覺得出他們對卡蜜拉這個人的態度怪怪的。
不待卓熙臣開口，迪恩就搶先回答她的問題。
「卡蜜拉是我妹妹，對杰斯很迷戀，一直嚷著要嫁給他，若是她知道杰斯結婚了，肯定會很傷心！」
依卡蜜拉驕縱的性子，傷心是一時的，過後一定會跑來找杰斯興師問罪，到時就有好戲可看了！
迪恩在心里偷偷笑著。
紀歆荷沉下臉，她早知道以熙臣那麼好的條件，一定會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可當她知道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喜歡著他時，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歆荷，卡蜜拉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朋友的妹妹。」卓熙臣柔聲向她表明他的態度。
「你這麼受歡迎，人家很沒安全感！」她嘟起嘴抱怨。
滿意她在意的表情，他俯身在她噘起的紅唇上啄了一下，接著在她耳畔道︰
「我只愛-一個。」
瞬間，她心里的不舒服都被他的愛語給消除了。
「喔……」她小聲地應著，心里甜甜的。
一旁的迪恩，尷尬地看著他們倆的卿卿我我。
看來，杰斯是真的很寶貝這個東方女子。
「嗯哼！」迪恩假裝咳嗽。「你們要親熱的話，可不可以回房里去？」
聞言，紀歆荷難為情地低下頭去，卓熙臣則是向他射去如箭般銳利的目光。
他冷哼一聲。「我以為你才該識相地滾了。」
「嘿！別這樣嘛！」迪恩傻笑著。
沒人比他更了解在杰斯溫和的笑顏下，藏著是多麼可怕和精明的心思。
「歆荷，-上去拿件外套，以備不時之需。」
「好。」紀歆荷听話地上樓去拿件外套。
支開她後，卓熙臣溫煦的嗓音揚起︰「迪恩。」
「啊？」迪恩看到他儒雅的俊顏掛著笑，溫和的黑眸卻精光四射，頭皮不自覺地發麻。
「如果我決定以後長風跟『巴瑞克集團』的接洽都交由你負責，你想巴瑞克集團的總裁會不會很感激我？」迪恩是長風集團的總經理。
听到巴瑞克，迪恩馬上臉色大變，緊張地說︰「杰斯，你不會這麼對我吧？」
巴瑞克集團總裁－－班森，是個男同志，自從在一個宴會中看到了高大威猛的迪恩後，就喜歡上他，經常利用兩家公司的公事往來接近迪恩，並展開熱烈的追求。迪恩為了躲避班森，只要是跟巴瑞克集團有關的事，他都不涉入，並常常自願出差到其它地方去。
如今，卓熙臣要他負責巴瑞克的事務，那不等于要他自投羅網？！
「我方才給過你機會了。」他警告過他，可他還是在歆荷面前說出卡蜜拉的事，說來都是他自找的。
迪恩苦著一張臉，他早就知道杰斯是一個心機重、容不得人家犯到他頭上的人，他干嘛嘴巴還那麼賤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這下好了，報應來了。
「不能商量嗎？」他抱著一絲希望問。
卓熙臣模著下巴狀似思考樣，迪恩很緊張地看著他。
終于，卓熙臣宣判了︰「如果你馬上在我面前消失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好，我走、我走，你別這麼狠心喔！」
迪恩急急地走人，深怕杰斯一個不高興，就推他入火坑。
「咦？迪恩怎麼走了？」紀歆荷下樓來剛好見到迪恩像是逃命般的離開，她臉上寫滿了疑問。
卓熙臣摟住她。「因為他不想打擾我們的蜜月啊！」
「喔。」她了解地點點頭。「可是他也不用走得那麼急啊！」連跟她道聲再見都沒有。
「他不急的話，就慘了！」他低聲咕噥。
「啊？」她听不清楚他說什麼。
「別管他了，把握游玩的時間最重要。」
卓熙臣將她帶出門，開始他們的蜜月行程。
兩個禮拜的假期，很快地就過去了。
這期間，他們玩遍了紐約，例如參觀了自由女神、帝國大廈、中央公園等地，又到了大都會博物館看展覽、百老匯劇院觀賞歌劇，也去看了壯觀的尼加拉瓜大瀑布，制造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之後，他們飛回台灣，結束了快樂的蜜月旅行。
結束婚假的第一天－－
靜謐的早晨里，卓熙臣坐在餐桌前邊吃著老婆精心準備的早餐邊翻閱著早報，紀歆荷在客廳里整理著從美國帶回來的禮物。
「熙臣，你晚上真的要陪我回家？」
雖然和爸媽鬧得不愉快，可是她覺得她還是該回去告訴父母她結婚的消息。
「這是當然。」他不會放她一個人獨自回去承受責罵。
「你不告訴他們你的身分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
「啊？」這還要看時機啊？紀歆荷心里有著疑惑。
他高深莫測地望著她。「以後他們會知道的。」屆時，他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喔。」既然他這麼說，就這麼做了。可是，又不免替他擔起心來。「這樣，我爸媽他們還是會看不起你耶！」對他的態度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無所謂。」他聳聳肩。
「好吧。」她決定到時如果爸媽還是那種惡劣的態度的話，就別多待了。
沒多久，他們兩人出門去上班了。
他先送她到公司。「-下班之前，先打個電話給我，我來接。」他將手伸過去替她開車門。
「嗯，你開車要小心。」
她走下車，目送他離去後，才轉身進入公司。
孰料，她一進辦公室，就受到同事們熱烈的歡迎。
「恭喜！」
「新婚愉快！」
祝賀聲不斷。
紀歆荷漾著笑看著同事們。「謝謝，這是要送給你們的禮物。」她將手上的大提袋放在桌上，讓他們去挑選。
「哇！沒包紅包還有禮物，真是賺到了！」同事們興奮地挑著禮物。
兩個禮拜前，紀歆荷突然說要結婚，大家都措手不及，來不及準備什麼禮物，她就請假了。
「歆荷，-很不夠意思哦！」張其欣推了推她。「閃電結婚就算了，竟然連一杯喜酒都不讓我們喝！」
她實在佩服歆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功力！
「是啊！是啊！我們也想參加婚禮，沾沾喜氣呀！」
「可不是嗎？」
同事們鼓噪著，發出不平之聲。
「很抱歉，因為我們是在美國結婚的，所以沒辦法邀請你們來參加。」紀歆荷笑著解釋。
她和熙臣的婚禮很低調，就在一間教堂舉行簡單而隆重的婚禮，參加的人就只有熙臣的父母、親戚及幾位親近的朋友而已。
「還跑到美國結婚？」
「那你們是不是順便在那度蜜月？」
「感覺好浪漫啊！」
紀歆荷面對著同事七嘴八舌的討論，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喲！我說你們這些人啊，不好好工作，還在聊天，小心待會經理來了罵人！」胡麗晶風姿綽約地走了過來。
她不喜歡看到大家都圍著紀歆荷打轉，更討厭看到紀歆荷露出的幸福笑容。
大家看到她，就模模鼻子掃興地走了！她是經理面前的紅人，萬一向經理告上他們一狀，那可就慘了！
「紀歆荷，恭喜-啊！終于嫁出去了！」胡麗晶睨著她。
紀歆荷故意忽略她話里的刺，淡淡地說道︰「謝謝。」
「我听到的時候，還不太敢相信呢！」不敢相信她竟然有人要。
紀歆荷只是笑笑，倒是張其欣看不過去開口了。
「這-就有所不知了，追我們歆荷的人多的是，上次那個宋子杰不就是其中一個？」她們不知道內幕，拿出來夸耀一番也好。「所以歆荷的男朋友當然要趕快定下她嘍！」這當然也是她亂掰的。
「是這樣嗎？」胡麗晶壓根不相信紀歆荷會有很多人追，宋子杰只能說他是瞎了眼。
「相不相信隨便。」張其欣聳聳肩。「至少不像某人，到處勾引男人，可人家卻只是跟她玩玩而已。」
胡麗晶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暗指誰，生氣地說︰
「張其欣，-別亂說話！」
「我有亂說嗎？」張其欣無辜地雙手一攤。
「-！」胡麗晶氣得要死，可她又不能自己對號入座，于是氣呼呼地走掉了。
張其欣在她的背影做鬼臉。「氣死-最好。」
「小欣，-何必把同事關系搞得這麼差呢？」紀歆荷好笑地說。
「是她太狗仗人勢了。」以為有經理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
對于她的論調，紀歆荷無法反駁。
「別說她了，說說-的蜜月旅行好不好玩。」張其欣轉移話題。
「現在是上班時間耶。」
說得也是，萬一被經理抓到就不好了。「那中午再說好了。」
「嗯。」她也想讓好友分享新婚的喜悅。
夜晚，卓熙臣帶著紀歆荷回到紀家。
「我還以為是誰咧，原來是二姊啊！」紀歆薇坐在沙發上看雜志，對他們的到來頗感意外。「爸不是說不承認-這個女兒，-還回來做什麼？」
卓熙臣目光一閃，不悅她對待姊姊那種差勁的態度。
不理會她的問話，紀歆荷徑自問︰「爸跟媽呢？」
「他們和大姊去趙大哥家吃飯，談他們結婚的事。」她懶懶地回答。
紀歆荷有些訝異。「大姊不是說不想太早結婚？」也是因為如此，趙大哥才決定先訂婚，以免大姊跑掉。
「本來是這樣，可是爸不曉得怎麼了，急著要他們趕快結婚。」
「喔。」紀歆荷不以為意，反倒是卓熙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二姊，你們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紀歆薇不耐煩地問。
卓熙臣摟住紀歆荷。「也沒什麼，只是來告訴你們，我們結婚了。」
「你們真的結婚了？」紀歆薇訝異地挑眉。
「嗯！-替我告訴爸媽一聲。」紀歆荷推推放在桌上的禮品。「這些是我們要送給爸媽還有-跟大姊的禮物。」
瞄了那堆包裝精美的禮物一眼，紀歆薇心下一喜，可又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回來的話，我會告訴他們的。」
「那我們回去吧？」卓熙臣柔聲問紀歆荷。那溫柔的樣子，看得紀歆薇是又羨又妒！
「好。」紀歆荷朝他笑笑，轉而向妹妹叮嚀︰「歆薇，-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小心一點。」
去！爸媽都不擔心了，-擔心個什麼勁？紀歆薇撇撇嘴地想道。
他們走後，紀歆薇愈想愈不服氣！二姊上輩子是燒了什麼好香，找到那麼帥的老公，對她又那麼好？！
不過還好那人沒錢，否則英俊又多金，她肯定會嘔死！
先看看他們送了什麼禮物再說。
就在她高興地拆著禮物的同時，紀氏夫婦偕同紀歆玫回來了。
「爸，你們回來了，二姊才剛走一會兒說。」
「她回來干什麼？要跟我認錯嗎？」紀雲軒沉下了臉。
他還在生氣一向柔順听話的歆荷竟然為了一個沒錢沒勢的男人跟他翻臉。他原本以為說出狠話會讓她回心轉意，沒想到她真的一去不回。
「才不是呢！」紀歆薇看了看面露不悅的父親，說出更令他生氣的事情。「她是來告訴爸和媽，她和那個男人結婚了！這些－－」指指桌上的禮品。「就是他們拿來的。」
乍听此事，除去紀歆薇以外的三人都有些驚訝，紀雲軒更是生氣地吼道︰
「她簡直不把我放在眼里！」
竟敢挑戰他做父親的權威？！看來，她真的是決定不認他們這對父母了！
「生氣也沒有用，反正她是鐵了心跟我們作對。」林梅瑛撇撇嘴說道。
她向來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女兒。她不懂，在她和雲軒優良的基因下，怎麼會冒出一個出錯的劣質品？
若不是確定她是自己十月懷胎所生，她真的很懷疑是不是抱錯了小孩？
「媽說得對。」紀歆玫涼涼地接話。「既然事情都已成定局了，爸你也別生氣了。歆荷嫁出去了，反而應該高興呢！」
「這話怎麼說，大姊？」紀歆薇感興趣地問。
「省得以後爸媽還要多準備一些嫁妝，歆荷才嫁得出去啊！」
紀歆薇竊笑。「大姊，-好惡毒喔！」
妹妹的「恭維」，紀款玫一點也不客氣地笑著收下。
紀雲軒火大地說︰「也罷，就當我白養這個女兒了！」以後，她的死活都不關他事！爾後，他轉而對紀歆玫說︰「-跟歆荷不一樣，爸巴不得-趕快結婚，現下婚期都談定了，-要趕快收收心，準備當趙家少女乃女乃了。」
提到這樁令他滿意的婚事，他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
「爸，你干嘛急著要我和文浩結婚啊？」紀歆玫撇嘴。
想到再過不久，她就要喪失自由之身，不能盡興地玩，她就不開心。
「都訂婚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結婚了。」紀雲軒說道。
林梅瑛也勸著︰「婚期拖太久是不好。」
「可是，我還想多玩一陣子。」
紀雲軒聞言，面帶責難地看著她。「都幾歲的人了，每天就只想玩！」
「現在不玩，更待何時？」等老了，想玩也玩不動。
「我不管，從明天開始，-給我好好收斂一下，不準-到處去鬼混！」紀雲軒專制地下了命令。
「爸！」紀歆玫很氣。這樣的日子，哪還有什麼樂趣！
紀雲軒對女兒的抗議充耳不聞，徑自上了樓。
「歆玫，听-爸的話。」林梅瑛說完後跟著上樓。
「大姊，以後-的夜晚將會變得黯淡無光嘍！」紀歆薇取笑著。
紀歆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少說風涼話！」
半個月後，各大媒體都以斗大的標題報導出趙氏小開即將結婚，抱得美嬌娘歸的消息。
看著雜志上大姊和趙大哥甜蜜的照片，紀歆荷由衷地希望大姊能過得幸福快樂。
只是不曉得到時能不能參加大姊的婚禮，他們可能不喜歡、也不稀罕她去吧！紀歆荷苦笑地想著。
「愣愣地在想什麼？」張其欣捧著馬克杯走過來。
紀歆荷指著桌上攤開的雜志，笑說︰「我大姊要結婚了。」
張其欣坐了下來，看著報導。
「他們看起來的確是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她一臉羨慕地看著照片上巧笑倩兮的紀歆玫。「-大姊命真好！出身就很好了，現在又將嫁入豪門，我看她天生就是少女乃女乃命！要是我能跟她一樣就好了。」
唉……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
紀歆玫人不但長得漂亮，又有這麼有錢的老公，簡直所有的好處都被她佔盡了嘛！
張其欣在心里怨嘆著老天爺，一樣都是人，為什麼待遇差那麼多？
听出她話里的羨慕之意，紀歆荷淺淺地笑了。
「笑！有什麼好笑的？」張其欣投去一個白眼。「作一下白日夢也不行嗎？」
「為什麼是白日夢呢？說不定哪天-的願望會實現。」
像她，從來也沒想過平凡、不受重視的自己能得到寵愛和呵護，可熙臣出現了，將她視為寶貝地珍惜著。
想到他對自己的種種寵愛，她不自覺地漾起甜蜜的笑容。
「嘖嘖！看-笑得像個幸福小女人，想必婚姻生活很甜蜜、美滿了？」張其欣-著眼看她。
「嗯。」紀歆荷害羞地點點頭。
張其欣瞪著她。「-的笑容看在我這個芳心寂寞的女人的眼里顯得真刺眼！」
「別這麼說嘛。」
「我什麼時候有緣見識一下-的新婚老公啊？」她對歆荷那個神龍不見首尾的老公實在感到好奇。
紀歆荷淺笑。「我問問他。」
「喲！這麼快就『以夫為天』了啊？」她打趣著。
「別取笑我了。」紀歆荷臉上有著羞赧。
「好啦！知道-臉皮薄了。」張其欣笑靦她。
一陣高跟鞋聲「篤篤」踏地接近。
「紀歆荷，原來-躲在茶水間模魚，難怪我到處找不到。」胡麗晶沒好氣地走了進來。
「喂！胡麗晶，-那張嘴可別亂說，我們哪有模魚！」張其欣不滿意她的說法。
胡麗晶環著胸看著張其欣。「在這兒喝茶、看雜志聊天，還不算模魚嗎？」語畢，還瞄了一眼桌上的雜志，像是說︰證物在這，看-怎麼辯？
「-－－」張其欣一時之問提不出反駁。
紀歆荷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忙向胡麗晶問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永奇』是-負責的吧？」
「嗯。」永奇是公司合作的廠商之一，相關事務一向皆由她負責處理。
「制造部打電話來說要向他們調一批材料，規格、數量及需求日在這。」胡麗晶遞給她一張便條紙。
紀歆荷接了過來。「制造部有送來請購單嗎？」要有部門主管簽核的正式請購單，她才能去訂購材料。
「他們說這很急，要-先調料，請購單會盡快補上。」
雖然這和程序不合，不過公司在趕貨時，常常會有這樣的情形。「好，我知道了，謝謝-的轉告。」
「知道就好，別再混水模魚了。」說完，胡麗晶轉過身，高傲地離去。
此一舉動，引來張其欣的不滿。
「她以為她是誰，態度這麼-！」
紀歆荷倒不以為意，還說道︰「別生氣了，我們是該回去工作了，不然我們就真的是在模魚了。」
「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