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奴試用期 第九章
「你憑什麼不準?」
倏地,兩人身後傳來一串沉悶的聲響。
羽柔和亦齊同時回過頭去,驚見聞人桀正佇立在他倆身後。
火焰竄燒到聞人桀的腦子里,火山在瞬間沸騰起來,他逼近眼前這一對相擁而泣的男女。
仿佛要把她拆吃吞月復的冷驁目光,讓羽柔整個人驚跳起來。
「小柔,不要怕!有我在!」亦齊一看到羽柔的反應,連忙抓起她,把她塞到身後。
他用高大的身軀緊緊的護住自己的姐姐,不讓姐姐被人傷到一根寒毛。
小柔?多麼親昵的稱呼!這個長得人高馬大的男人,到底和羽柔是什麼關系?為何叫得如此親密?聞人桀狐疑的眯起噴火的黑瞳。
早上熟悉的妒火,再一次在聞人桀胸腔中竄燒,他低咒一聲,轉開視線,黑眸一轉,狠狠落到羽柔身上。
一看見羽柔,聞人桀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羽柔拉拉亦齊的衣服,小聲的和他說話,還替他揮掉肩膀上的落葉。她的一舉一動,看在聞人桀的眼里,都讓他怒火中燒。
「小女奴,我不是叫你不可以出房門嗎?現在為什麼躲在這里和人幽會,你奴隸是這麼當的嗎?」聞人桀臉色鐵青的質問著。
羽柔指了指亦齊,「因為阿齊……」
「我不想听。給我過來!」聞人桀嫉妒他們彼此用小名在呼喚彼此,那種親密感令他嫉妒到快要抓狂。
「喔!」听活的羽柔正要快樂的飛奔過去。
「不準去!」亦齊…把又將她揪回懷里,「你這個沒用的女人!人家一叫,你就去,你算什麼東西?」
「我是他的小女奴啊!」羽柔委屈的看著弟弟,「我己經簽下白紙黑字了,合約明天才到期,今天我還算是人桀的奴隸,我被命令,很理行當然啊!」
亦齊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中氣十足的吼她,「不準去!」
聞人桀胸腔的怒火整個燒旺起來。這個臭屁的家伙是什麼鬼東西,他憑什麼想要控管羽柔的一切?
聞人桀仰起剛毅的下顎,緩緩眯起冷眸,進出疑惑,「你想跟我搶女人嗎?」
搶?亦齊的黑恨楮睜得如銅鈴般大,隨即沒想那麼多,雙臂抱胸,也很不爽的上下打量著他。
「對!就是,如何?你有意見嗎?」亦齊的語調很挑釁。
這樣的語氣惹毛了聞人桀,冷不妨抽著唇角冷笑起來,「你憑什麼跟我搶?」
「憑我的拳頭!?亦齊卷起拳頭,在他面前晃動。
亦齊充滿挑釁的話語一吐出嘴,聞人桀的表情立刻起了變化。
「那就試試看。」聞人桀的冷眸眯到只剩一條線,唇邊卻漾開一抹輕蔑的笑意。
「人桀,不要啊!阿齊,你快走!不要鬧事啊!」羽柔臉色大變,嬌小的身子擋在他們中間,雙臂舉成大字型。
「走開!」
誰知和事佬沒當成,竟被亦齊粗魯推開。
下一秒,亦齊揮出左拳。
第一拳落在聞人桀的右頰上,不過被聞人桀閃過了,第二拳下去,竟落在空氣中,人幾乎噴出去。
聞人桀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伸手往亦齊的後領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亦齊停在半空中的手腕,往後反扳,用力一扭,然後大手再往前一推。
「噢!」亦齊怒吼。一陣刺骨疼痛從手腕一路竄燒到他的肩膀,高大身子朝地上一軟.左肩膀整個月兌臼。
「阿齊!」羽柔雖然很崇拜聞人桀技術超好的擒拿動作,但他出招太狠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的弟弟。
羽柔泣哭一聲,跪在弟弟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看著臉色逐漸變白的亦齊,羽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也沒有一點主意。
「怎麼辦?怎麼辦?嗚嗚……阿齊……」
「怎麼,心疼嗎?」見她如此緊張,聞人桀雙眸噴出憤怒的嫉妒之火更加熾烈,「走!」
措手不及間,羽柔己被他凌空抱起。
「小柔!」亦齊扶著自己的肩膀,痛苦的站起身,想要追上去把姐姐救回來,奈何他的肩膀刺疼不已。
「阿齊,快去看醫生!我會想辦法去找你的……」一串來自羽柔喉間的哭號聲悲愴而淒楚的涌泄出來,聲聲心碎斷腸。
「真像一對硬是被拆散的小情侶啊!如此難舍難分。」聞人桀怒極了,夾著羽柔,如颶風般返回屋內。
她還來不及反應,嬌軀已被他扛上二樓書房,一路上遇到許多僕人和女佣,在驚見這一幕時,紛紛低頭竊竊私語。
聞人桀根本不在乎這一切,此刻他整個理智已被護火毀成灰燼,連思考能力都失去。
「砰!」的一聲,他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他把她拎在懷里,坐進書桌後的椅子,利用龐大身軀將嬌小的她夾扣在他雙腿之間,然後打開最底層抽屜,從里頭抽出一份契約書,扔在她面前。
「把字簽一簽!立刻!」聞人桀冷冽的下令,聲音中醞釀了風暴氣息的森冷語氣。
「什麼?」羽柔的眼淚豆大般的淌下。
「簽字!」聞人桀敲著上次準備好的借款契約書,硬將一支鋼筆塞入她的掌心中。
「試用期明天才到,這份……」這樣的聞人桀讓她很害怕。
直到現在,她還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他什麼都不肯說,全悶在心里。
「不必等到明天,你已經通過試用期。」聞人桀的大手從她腋下穿過她的身體,一把握緊她的拳頭,「我要你現在就簽字!」
「啊!,'筆尖月兌離了女方簽名處的圓心點,直接刺入她的掌心,戳傷了她,「好疼……」
她瑟縮著秀肩,一顆顆豆大般的眼淚,就像關不緊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奪眶而出,「人桀,你握太大力,你弄疼我了……」
她抬起小臉,往後仰望著他一雙冷殘的黑眸,淚眼里布滿了驚懼。「人桀,你現在要我簽字,是不要我了嗎?告訴我你的想法可以嗎?
你不要我了嗎?」她惶恐的反覆問著同樣一句話。
他當然要她,他就是要她,才要她現在就簽名,「這份合約已經有了變動,在你簽下這張契約書後,即表示在你未完全清償債權前,你都是我的奴隸。」
「什麼?」羽柔驚喘。
「有意見嗎?」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變就變!他可不容她抗議,「你不是苦苦向我哀求,你要當我一輩子的小女奴嗎?怎麼,現在你不想了嗎?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嗎?」
「我想,可是……我更想趕快把債務還清,那樣我才能安心的留在你身邊,我想永遠留在你身邊,你……你希望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嗎?」羽柔可憐兮兮的凝視著他。
掐起她楚楚可憐的小臉,聞人桀激動的俯下頭,炙唇吞噬了她的女敕唇,將心里的答案隱藏在他霸道的掠奪里,碩壯的硬挺抵觸在她兩股間。
羽柔興奮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張開小嘴,回應他的吻,深陷在他的熱情中,無法自拔。
他該如何抑制心中的混亂昵?他迷蒙的自問著。
為了防止愛潮流進他心房,他刻意在心房外築起了一道冰牆,然而,當亦齊出現,冰牆竟抵擋不住焚燒的護火,瞬間融化,打碎了構築的心牆,激出了他激狂的佔有欲。
他再也否認不了羽柔對他的吸引,他再也否認不了他愛上了羽柔,他要將她佔為已有,不與任何男人分享。
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他粗喘的在她唇邊呢喃,「簽吧!我立刻就可以給你一億。」
「我……」現在他願意把錢借給她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可她卻覺得自己不但高興不起來,還非常的難過。
「不簽嗎?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剛才的話全是假的?全是你對我的甜言蜜語?」聞人桀掐住她掌心的大手加重了許多力量。
「好痛、你松手,我的手流血了。「羽柔的掌心被筆尖刺到泌出血絲,委屈的痛楚神情教他百番恣憐。
聞人桀攤開她的掌心,鮮紅的血跡剮痛了他的心,令他自責、痛恨自己粗暴的行為,責備自己過分的蠻橫。
他心疼又不舍的捧起她的小手,深深落下一吻。吮走她掌心上的血絲。
「人桀……」羽柔渾身顫抖不已著,感動從她心上悄悄溢出。
「我的小女奴,你是我的小女奴,你不能被人奪走……」他俊容埋進她雙掌里,粗糙的胡碴磨廝著她細致滑女敕的肌膚,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脆弱。
「人桀,我是你的,不會有人把我從你身邊奪走的。」在發現他雙眼中流露出的濃濃情意時,羽柔的身子不能自已的狂顫起來,眼眶也發熱了,心被他眼中的愛意填得好滿、好滿。
「不,你騙我,已有人來跟我搶了……」聞人桀的話語中不知隱藏了多少對愛情的不信任。
「人桀,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我愛你,我要你……我寧願明天就死,我也不要離開你。」她口吻中籀含了數不盡的情意,意亂情迷的喊著。
「只要你願意,我就為你留下來。」
「那麼,答應我,別……」聞人桀試著從牙縫間擠出他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求,有些艱難,但他仍試圖開口。
「嗯?」
「別……別走……」憤怒的雙眼轉為兩簇平日所沒有的柔情。
一個哽咽,羽柔的淚水奪眶而出,身子緊緊偎進他強壯的懷里,激動的反覆呢喃著,「不走,我不走、永遠都不走……」
***
「羽柔,這信是給你的。」
聞人桀並沒有解除掉對羽柔的戒嚴,仍然不準許羽柔下樓用餐,他甚至不讓她有接觸到任何人的機會,除了負責送三餐的小可。
小可趁少爺還在樓不用餐,偷偷把信壓在碗底下。同樣身為女人,小可非常同情羽柔的遭遇。
「是誰送來的?」羽柔端起飯碗,把信抽出。
「一個小朋友。」小可轉身開始收拾房間,把散了一地的衣物撿進衣籃里。羽柔忙不迭拆開信封,抽出里頭的信紙。是弟弟送來的信,說明他已經看過醫生,現在人就在屋外等她。
羽柔打開皮包,把面額驚人的支票拿出來看了又看。
她得趕快把錢送下去給弟弟。
她現在離不開人桀,她得委托弟弟把錢拿去還給地下錢莊,盡快處理掉這件事情,好讓她能安心入睡,爸爸也能放心回來繼續經營伊甸園蜜月旅館。
而這張支票她得親手交給弟弟,因為她還要向弟弟交代這件事該按什麼步驟去處理。
「小可,你能不能帶我到門口?」羽柔把支票收進口袋里。
「這……」小可有些為難,看了看腕表,估計著聞人桀的用餐時間,「好吧!但你不能太久,少爺的用餐時間通常都只有半個小時左右,大概再二十分鐘,他就會上樓了。」
「不會拖到二十分鐘,很快的,只要十分鐘就解決了。」羽柔向她保證。
「好吧!快點。」現在日夜溫差大,小可擔心羽柔感冒,替羽柔披上披肩,然後牽起她的手,由設汁在三樓另一道安全門偷偷溜下樓。
她們走捷徑離開別墅,穿過中庭,朝大門方向走去。
所以,等這件事處理完畢,她就可以安心的留在聞人桀的身邊,扮演好她小女奴的角色,她會對他忠心不二,她會向他證明她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等聞人桀上樓,知道她已經把錢交給弟弟去處理,而她可以留在這里,想必他會很開心的對她又抱又親……思及此,羽柔忍不住掩嘴嬌笑不停。
「不要笑了,羽柔,快走啊!」遠遠的,小可就看見一抹高大人影站在大門口外徘徊。
小可的心跳得好快,深怕被少爺發現,不時回頭催促著。
「想到好笑的事嘛!」羽柔再想起聞人桀的柔情,笑得更嬌媚了。
她們已來到小門前,小可才剛按下鎖門的開關,高大身影立刻沖了進來。
「小柔,你沒事吧?聞人桀有沒有傷害你?」亦齊用沒月兌臼的右手抓住羽柔的秀肩,輕輕搖晃著她。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你呢?你的手……」羽柔甚至不太敢去踫亦齊的手,深怕弄疼他。
「我沒事。」亦齊咬著牙說。
「那就好。」羽柔松了一口氣,掏出口袋里的支票,「瞧,這是他給我的錢。阿齊,你拿著這張支票,清償伊甸園蜜月旅館目前的債款,你必須先從地下錢莊還起,因為地下錢莊的還款期限已逼近。」然後她把支票摺好,塞進亦齊的褲子口袋里,「我們沒有時間了,你得好好把握剩下的時間。」
她再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阿齊,這是我車子的鑰匙。」接著指著一直都停在門口旁的哈雷,「就在那里,你騎著它離開。」
「那麼你呢?你不走嗎?小柔,你跟我走,我不能把你留在這里任人糟蹋,如果他願意把你娶回家,那就另當別論。」亦齊知道這是姐姐用身體和自由換來的金錢,他很不想拿,可事情迫在眉睫,他又沒能力還款,只好很勉強的收下。
「阿齊,我說過,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況且我現在根本就走不開。」
不舍的情緒令羽柔厭到心酸,她眼眶有些濕潤,伸手握住亦齊的大手,只希望他好好保重自己。
「為什麼走不開?聞人桀不在,你現在就可以溜……對!你現在就跟我走!我要把你帶走,我不讓你留在這里!」亦齊牽起姐姐的手,硬是要把她往門外拖。他才不管她和聞人桀之間有什麼交易。
亦齊把鑰匙插入哈雷,發動引擎後,轉身握住羽柔的小手。
「你不能帶走羽柔,你會害我失去這份工作的!」小可見情況再也難以控制,她慌極了,忙不迭追上去,急忙拉住羽柔另一只小手。
兩人一人一邊,分別抓著羽柔的雙手,羽柔成了夾心餅干,被來回拉扯到頭昏腦脹。
「小可,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羽柔不安的看了小可一眼,怎麼也不肯跟亦齊上車,「阿齊,我不能走,我已經把自己賣給聞人桀了!」
「為什麼?」
倏地,聞人桀幾近痛苦的嘶啞聲傳進三人耳中。
「人桀……」羽柔震驚的回過頭。
「為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哪一點輸給他?」只見聞人桀那如狂風暴雨的怒容中,隱含著受傷的哀痛。
「人桀,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羽柔一心解釋,由他哀怒莫名的神情看來,他已經誤會她了,害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拋下我!」此時此刻的聞人桀,宛如一頭負傷的狂獅,在他充滿哀痛的嘶啞聲中,寧靜的黑夜,被驚擾了。
「是的、是的!我當然不會拋下你,因為我愛你、我要你,我不想走,我只想和你天長地久。」羽柔無措的狂喊,「不管你如何待我,亦不管你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我牛羽柔就是要定了你,我牛羽柔就是愛慘了你。今生今世,我牛羽柔就只認定你一個人,一輩子痴心不悔,真的,我發誓!」
聞人桀根本听不進去。
「你這個滿口甜言蜜語的小騙子!」聞人桀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既然你不想走,為何溜出來和他幽會?既然你那麼愛我,又為何你還是選擇了他?你甚至可惡到想要帶著我給你的錢,和他遠走高飛,是不是?是——不——是?」
燃到最高點的妒火,痛到最深處的哀傷,已經讓聞人桀失去了僅存的理智,因為他認為,所有的海誓山盟全都不過是一個可笑卻美麗的謊言。
他好恨!好恨、好恨!
恨羽柔!
恨亦齊!
更恨他自己!
恨他為什麼會這麼不爭氣的執著于她一個女人!
他的愛不是最瀟灑的嗎?為什麼當羽柔闖進他的世界後,全變了質?
他以前的灑月兌呢?他以前的自信呢?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換來今日的痴情?
而這份痴情,竟讓他痛恨到很想從萬丈高樓往下跳!
因為最愛的那個人,就是傷他最深的那個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麼可能和他遠走高飛?你要知道他是我的……」
羽柔懂了,明白了他整天的憤怒從何而來。
原來聞人桀竟然誤會了她和亦齊之間的關系,這令她哭笑不得,她可以解釋的,可是他根本不听。
「我不想听!」聞人桀悲憤的打斷她的話,他害怕听見那可能會令他心碎的字眼。
「小柔,他不想听,那我們就走!走!」他們之間的誤會還來不及澄清,亦齊已伸手撈起羽柔的身子。
亦齊用雙腳支撐著車的重量,將所有力量集中在右手中,順手一撈,羽柔被他甩上後座。
她想跳車,可是哈雷在亦齊的控制下,先是三百六十度的大回旋,然後飛也似的直線噴出。
「人桀、人桀、人桀……」羽柔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被風吹散在空氣中,伸出去的小手渴求聞人桀將她奪回手中。
她要回到他身邊,她不要跟亦齊定!
「羽柔!」聞人桀這一聲吶喊充滿了恐慌與心碎,整個人像發了狂似的猛追上去,不管他跑得有多快,他的速度怎麼也追不上哈雷。
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別人從他手中奪走,他痛徹心扉,腦子里只剩下想死的念頭!
這一幕他永遠都忘不掉,這一幕將是他一輩子永遠的痛!他的心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撕碎了……他崩潰了!整個人踉蹌的往後倒,一跤跌在地上,漸漸模糊的雙眼擋住了他的視野。
「哎呀!人桀,怎麼回事?」聞母得到小可的通報後,連忙追了出來,一看到兒子崩潰的神情,被嚇得膽戰心驚。
「羽柔走了,她選擇了他,她和他走了……」但他發現自己仍然深愛著羽柔,他的心痛得無法自拔。
聞母心疼的把兒子的頭抱進懷里,「人桀,你既然那麼喜歡羽柔,何不干脆把她娶回家?別再用任何偶想像不到的手段去傷害羽柔,那只會讓她的家人更加反彈。」
「我去哪里找她?」聞人桀仰天發出冷冷的嘲笑聲,仿佛在嘲笑自己愚蠢的愛情。
「他們無處可去,當然速回伊甸園蜜月旅館了。」
「不,羽柔不會回那里,她已經帶著我的錢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了!」聞人桀狂吼,兩眼盯著穹蒼,眼角流下心碎的淚水。
「遠走高飛?」聞母愣住了,半晌後,她不太能肯定的問道︰「人桀,你和羽柔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我親眼看見的,羽柔選擇了那個男人,她和他遠走高飛去了!」聞人桀的情緒還在失控邊緣。
原來……聞母嘆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人桀,你誤會了,亦齊速羽柔的弟弟。」
原本已經六神無主的聞人桀,在听到母親的話後,睜大黑眸,一臉不信的瞪著母親,「老媽,您說什麼?再說一遍!」
聞母優閑的整理著兒子凌亂的發,「羽柔和亦齊速親姐弟。瞧你,頭發亂得跟什麼似的,你這孩子……」
「喔!該死!羽柔,我的羽柔……回來……」聞人桀咒罵著,伸手甩掉母親的手,身一旋,像發瘋似的沖進屋子里。
找羽柔成了他唯一的意念。
聞母還來不及反應,耳際便已迅速傳來如雷的跑車咆哮聲。
「砰!」的一聲撞破車庫大門的巨響,震驚了整個大地。
庭院里花花草草,也全一一被車輪輾得碎的碎、爛的爛。
聞母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急忙沖到門邊,很快的就听見小可一臉驚恐的大喊。
「少爺要出去了!快開大門!」全自動化的大門迅速往一旁滑開,免得發瘋中的聞人桀不是把大門撞破,就是連人帶車被撞毀。
「吱……吱……」大門才一滑開,聞人桀的保時捷跑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出大門,四個車輪子似鬼叫般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車輪摩擦聲。
深怕兒子在路上發生意外,聞母狂追著在車子身後大喊,「人桀,開慢一點,小心,不要急!人桀,你听到沒有……」
車上的男人根本听不見,一心一意去追回他的羽柔,因而車子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