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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講道理 第十四章

沒過多久,電話那一頭落寞的道︰「舅媽,你們去玩吧!」媽咪警告他,要他不準去當「電燈泡」,奇怪!他明明就不會發亮。

「舅媽會帶好吃的名產回來。」

「好啊!」听到有好吃的,安安的精神又來了。「舅媽,你再生一個底迪陪我玩,不然小旭禮這磨忙,我都等不到他。」

她怔了一下,再生一個?

之後安安和她說了好多話,她恍恍忽忽的,所不真切,但再擁有一個小孩的念頭卻是愈來愈強烈。

「好了,不講了,我媽咪在催我,不能再講下去了,不然又會被她一直念念念。」安安乘機抱怨著。

「好,再見。」听到電話另一頭給她一個大響吻,梁子靜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她走回房內;失神的想著,連有人跟進來也渾然無覺。

「和安安聊完了?」林蔭守問。

「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林蔭守很期待她能與他一起分享心事。

「我、我想再生一個孩子。」她有些困難的開口。

他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為什麼?」

「小旭禮該有個弟弟或妹妹。」她不想讓小旭禮太孤單。

「只是這樣?」他忍著氣。

「獨生子的問題比較多。」

「我相信我們會教好他的。」他冷冷的問︰「結婚後,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是我丈夫。」

「你之前從沒想過要與我有親密行為,現在提出來想再生一個,不是擺明你只是把我當作生小孩的工具嗎?」他眼神陰郁的瞅著她。

「我還想要個孩子,你不覺得你也要盡你的責任嗎?」不然她是要找誰生?

現在好了,他自作自受,她一也開始拿出那一套來要求他盡責,還是說,他該高興她還肯和他發生親密關系?

「如果到時離婚,一人一個不是很好嗎?」梁子靜一說出口便後悔了,她怎麼會有如此自私的想法,看他繃著臉,她著急的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听,梁子靜,你沒救了!」

梁子靜唯一確定的事情是,他們的婚姻絕對維持不到兩年。

以前她覺得夫妻兩人沒有互動也無所謂,反正各有各的空間,自由得很;但現在真的鬧翻,一天沒說上一句話,她覺得好孤單。

他不再要求她盡妻子的責任,情願天天加班也不回家;難得回家,就關在書房里,想到時偶爾抱抱兒子,卻是再也不肯抱她。

她抱著小旭禮,「你要爸爸,還是媽媽?」看著他天真的大眼楮,「人生就是這磨殘酷,你非得做出這種選擇。」

「叭呀。」小旭禮胖胖的小手模著媽媽的臉,咯咯的直笑。

「媽咪跟你說,媽咪不會找個伴來當你的繼父,讓他有機會虐待你,媽咪會一心一意的對你好,雖然你不乖時會打你、罵你,但那都是愛的表現,所以跟媽咪在一起,好不好?」

「呼嚕嚕。」口水橫流。

梁子靜拿起圍巾擦擦小嘴,「媽咪還會幫你擦口水,當然,這不是邀功,媽咪的重點是,我會給你很多很多愛。」

「叭叭——璞璞——」

「當然有爸爸是很好的事,但人生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十全十美,爸爸的事業有成,也許還會娶妻、生子;但媽咪就只有你了。」她愈想愈難過,「小旭禮,跟媽咪走吧?」

「不要對我的兒子洗腦。」林蔭守一進房間,就听到這女人不停的給兒子灌輸奇怪的想法和觀念。,當他听到她要兒子和她一起離開時,他的心狠狠揪著,很想問她為何能這磨絕情?

梁子靜終于知道平時在兒子前面加個所有格,是多磨刺耳的一件事了,「那是我們的兒子。」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拿本書俊便走回書房,打開筆電,一臉生人勿近模樣。「這不是成熟大人該有的做法,」她跟著進到書房,想跟他來場理智的溝通。

「你剛才的行為就是成熟大人的做法嗎?」他冷笑的反問。

「冷戰對于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幫助的。」她很討厭這種刻意被冷落的感覺。

「哦!那你要不要做一份報表來分析我們現在的關系?」梁子靜露出不悅的神情——她只想解決問題,而他只會對她冷嘲熱諷,「如果需要的話。」她賭氣道。

兩人冷冷的對峙著,過了好一會兒,梁子靜覺得如此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便冷冷道︰「你想怎樣都隨便你了。」

火大的離開書房,或許她在處理事情或是說話的方式,上有瑕疵,但他的冷淡也讓她很受傷,她沒辦法平心靜氣的與他共處一室。

愈想愈煩,她飛快的收拾著簡便行李,趁著林蔭守還自閉的關在書房時,留了字條,抱著小旭禮,做出她生平中第一件沖動至極的事——

離家出走!

「你跟媽咪說,是不是林蔭守那個渾蛋欺負你了?」梁母向來嬌柔的聲音變得尖銳許多,她雙手叉腰,一臉的氣憤難平,準備替女兒討回公道。

「我帶小旭禮回來陪陪你們。」

「說謊。」最好她會這磨心血來潮啦!

「媽,我只是想回家放松心情。」

「嗚一妞妞有心事都不會跟媽咪講了。」梁母鼻子一酸、唇一抿,眼眶立刻泛起淚光,「我知道以前忙工作,對你疏于照顧,導致你現在有心事也不跟我說,現在是我活該-「——」

「媽,我只是……」看著母親淚眼汪汪的瞅著自己,她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

「只是怎樣?」

「我好累。」她從來不曾如此在意過一個人,心情會隨著他起伏,她不想要這樣。

舍不得女兒辛苦,「好好,妞妞,你先去洗澡、睡覺。旭禮乖孫,我來哄他睡。」

梁母抱過小孫子,「阿來秀秀。」在臉上親了親,電話聲突然響起,梁母伸手接起,听到對方的聲音,看了女兒一眼。「對,在這邊。」梁子靜怔了一下,是林蔭守打來了?

「她現在好得不得了,嗯。」聲音顯得尖酸而刻薄,「我女兒這磨乖巧,當然是你的問題。」

「媽,不要跟他講太多。」梁子靜不想讓母親和林蔭守吵起來。

「什麼?要找她說話?不可能!嗯?好,那我可以考慮一下。」頓了一下,「真的嗎?」怪異的瞄了女兒一眼。

梁子靜皺著眉,很想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

「妞妞,你和他談一下吧!」梁母將電話遞給她,抱著小孫子坐到一旁,一點也沒離開的打算。

「有什麼事嗎?」她接過電話,冷淡的問。

「你忽然不見了!」當他發現她一個人抱著孩子離開家,讓他的心有如被針刺般的難受。

算算時間打電話過來,只是想確定她真的沒事。

「我有留字條。」

「我會擔心。」

「你放心,我會顧好我們的兒子。」

「我也會擔心你。」听她的語氣,像是對于他的話很不以為然似的。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忍不住說出酸澀又抱怨的話。

「今天搭車累了吧?早點休息。」

「嗯。」就這樣?他只是打來要她早點休息的嗎?沒有指責,沒有和她吵架,他只是想問她好不好嗎?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拚命壓抑著就快讓她失控的感覺。

晚安。

她听著他的聲音,舍不得掛上電話;她突然好想見他,想和他說說話,想和他再繼續努力當一對你職的夫妻。

「妞妞——他又說了什麼渾話?」看女兒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梁母氣呼呼的大罵,「早知道就不要相信他的話,說什麼不會讓你傷心。」「沒事,他很好,我要去睡了。」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該如何處理他們兩人的問題,她不想利用他對她的責任而把他綁在身邊,可他對她的好又讓她忍不住懷疑,其實他們是相愛的。

一扯上感情,她便很難理智的去思考,唉!人生真的好困難。

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天還信誓旦旦要幫她討回公道的母親,現在竟和她昨天口中的「渾蛋」有說有笑的?

「妞妞呀!快來吃早餐,這是蔭守買來的。」梁母笑笑的招手,這女婿還真有心,怕吵到人,也不按門鈴,六點就站在門口等,一臉疲累的看得她好不舍。

「你怎麼來了?」「我來接你回去。」他睡不著,干脆直接過來等她。「我可以自己搭車回去。」

"蔭守是心疼你。」梁母此刻完全站在女婿那一邊。

「你不用上班嗎?」

「我請假。」

「當然,有什麼事比我女兒重要。」這女婿的體貼真是讓她大大的加分,梁母決定,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要女兒乖乖和他一起回去好好談一談。

她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向來冷靜自持的女兒難得跑回娘家,她反而放心了——夫妻有了爭執是好的,會跑回來,代表女兒的在意,再說現在林蔭守追來了,展現的誠意是百分百,情意是清清楚楚,她說什麼也要幫他一把。

「動不動就請假,這樣很不好,若是耽誤到工作,影響到專案進度一「我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而且我還有特休。」他會衡量事情的輕重緩急,現下。要的是和她重修舊好,讓她不再有任何離開他的念頭。

所以他現在是要把累積的特休一次休完嗎?她還是覺得輕易將特休用在這種時機的男人很笨,笨得讓她不禁後悔起自己的一時沖動。

「妞妞,今天就跟他回去吧!」

「嗯。」她本來就打算今天要回家,看著母親幫林蔭守求情,她心里有些吃味一他還真懂得如何討人歡心。

「早餐吃一吃就回去吧!我待會兒還有好多事,很忙的。」梁母走回廚房,拿出一大袋的蔬果,「這些記得帶回去煮。」梁子靜慢慢的吃著早餐,看著林蔭守接過後拿到後車廂放置,還很有耐心的听著母親訴說著該如何料理這些蔬菜。

「媽,不要拿太多,我們吃不完。」梁子靜忍不住道。

「真吃不完,就拿去送鄰居,大家互相照顧一下。」「那我跟他回去了。」梁子靜抱起兒子。

「有事打電話跟媽咪講,回家後兩人好好談一談,知道嗎?」跟母親道別後,梁子靜抱著小旭禮坐上車,「對不起,還特地讓你跑這一趟。」一時的任性,讓他特地請假來接她回家,讓她心里感到很過意不去。

「都出來了,就順便到處走走吧!」

「不回家嗎?」

「最近大家的情緒都不好,出來吹吹風,冷靜一下。」他笑道。

明白他是想帶她出去散心,看著窗外的風景,她的唇瓣勾起——若不是和他結了婚,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上司竟是如此溫柔的人。

想起以前還有過和韓偉齊結婚的念頭,她現在只覺得盲目可笑,她應該是想結婚想瘋了,才會把韓偉齊當成交往的對象。

「怎麼了?」看她心不在焉的。

「我在想,我以前眼光真的有很大的問題,不過我真的很高興,一夜的對象是你。」

他听了,嘴角勾起,連眼楮都帶著笑意,「不錯的結論。」「這是當然。」

兩人不再提起之前的不愉快,只是帶著兒子到風景區走走,梁子靜看著身旁的一大一小,心里有著感動與滿足。

散步到涼亭,林蔭守看她臉色紅通通的,剛又一直走著,她也該累了。「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買水。」

"謝謝。」她微笑,幸福的嘆口氣她真是愈來愈喜歡他了,喜歡到連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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