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說了算 第四章
「我回來了。」龐梓梨抱著一大袋的蔬菜，換上拖鞋走進家門。
「妳去哪了？」莫昊汲看了看時間，她今天回來得比較晚。
「我下班時，順便去摘了些蔬菜回來。」她放下袋子，走進廚房拿了洗菜盆出來。
「我不想吃來歷不明的食物。」他嫌惡的看著那一袋青菜。
「你放心，這是我自己種的。」她忍著給他白眼的沖動，好聲好氣的跟他解釋。
「妳還有時間種菜？」他還以為她的農務範圍就只有到陽台的盆栽，因為只要牽涉到金錢，這女人幾乎無所不為。
「在工作之前，我會先到菜園里整理。」打工的自助餐廳老板有一塊荒廢的空地，她覺得很可惜，經過老板同意，她種了些當季的蔬菜。
「妳又不是沒有錢，直接去市場買就好了。」把自己弄得這麼累，一點也不會享受生活，真是有夠笨。
「你不懂，這樣感覺不一樣；而且吃自己動手種植的蔬果，很有成就感。」省錢樂趣妙無窮，他這個財大氣粗的家伙是不會懂個中甜美的滋味。
「你來幫忙挑菜吧！」將盆子遞給他，「葉子留一些菜骨就行了。」她示範一次給他看。
莫昊汲瞅著她，這女人竟然開始命令起他了，他有說要幫忙嗎？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去廚房準備一下。」她快步走到廚房燒著滾水，將食材一一清洗。
當她再走出客廳，看見莫昊汲還在挑菜葉，便坐到他的對面，利落的自己動起手來，「真是笨手笨腳！」還嘀咕著。
莫昊汲揚起俊眉，「胖子梨，妳剛才的話我沒听清楚。」
「我亂說的。」她趕緊對金主笑著，暗自在心底告誡自己要和氣生財，目前這四個字可是她行事的最高準則。
「胖子梨，妳拚死拚活的賺這麼多錢的目的是什麼？」他看她也不買名牌、也不熱衷玩樂，該不會是在外頭欠了一堆爛債要還吧？
「我先把錢存起來，等我以後老了，就可以拿這些錢來養老。」她不想以後年老成為社會的負擔，所以想出未雨綢繆的解決之道。
「那為什麼不去找個豪門世家，想辦法讓自己嫁出去。」他瞅著她認真的神色，覺得只要她拿出賺錢的積極個性，她想要追求怎樣的對象，應該都不成問題。
「你是在暗示要我追你嗎？」她詭異的瞄了他一眼。
「妳會嗎？」莫名的，他竟發現自己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奇怪！一開始他對她就只覺得看不順眼；怎麼現在她的一舉一動，在在讓他感覺不一樣？
他該不會是對她……
死也不會！龐梓梨在心里暗自這麼想著，但她當然不敢得罪她的金主，只能笑而不答。
「胖子梨，妳該不會是不婚主義吧？」這女人就是個性古怪了一點，當她認真起來，好像還滿有韻味的，難怪他愈看她愈順眼、愈看愈想看。
「不是。」不過她目前並沒有對象就是，而且她對婚姻一事向來不會強求，龐梓梨拿起菜盆走回廚房。
她在廚房里听見門鈴聲響，也听到莫昊汲去開門的腳步聲，便放心的洗著菜，直到她認出訪客的聲音，才連忙將手擦干，咚咚咚的跑到客廳。「仲涼大哥！」
「我過來送帖子，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昊汲。」林仲涼別有用心的看了一眼莫昊汲，好友和龐梓梨的交情似乎比他以為的好很多。
「帖子啊……」龐梓梨突然想起眼前這個優質男人已經是名草有主；心頭一縮，似乎微微作痛著。
「昊汲怎麼會在這里？不會是你們在交往吧？」林仲涼開玩笑的問。
「怎麼可能！」龐梓梨怪聲怪氣的立即否認，仲涼大哥的玩笑話一點也不有趣。「他是來……拜訪我的。」她選擇了一個安全的說詞。
莫昊汲乍听到龐梓梨急于否認的言詞及態度，霎時一股悶氣竄升進心頭。
「原來是這樣呀！」他笑著看著莫昊汲一臉的陰沉樣，覺得很有趣，「婚禮時間是在下個月二十八號，到時請務必賞光。」遞出喜帖。
「好，謝謝。」她收下紅帖，「你要不要進來坐？」
「我還要去送帖子給其它人，就不打擾你們了。」林仲涼拍著好友的肩，笑著離開。
「奇怪？仲涼大哥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系了？」她轉頭看向身後的莫昊汲。
他只是凜著臉，沒有回話，他對她剛才那種態度感到很不滿。
「喂，你怎麼了？」表情這麼臭，是誰惹到他啦？
「為什麼不和林仲涼說，我就住在這里？」這個蠢女人該不會是對林仲涼尚未死心吧？
「這樣的說法很容易被誤會，你和我都會很尷尬的。」一個小謊言就能避免讓他倆的名譽受損，何樂而不為？這個小氣鬼居然一點都不懂她的用心良苦。
他才不信，莫昊汲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臉。
「喂，這是肉做的，會痛耶！」她警告他。
他沒跟她算帳就已經很不錯了，莫昊汲轉身走到客廳，拿起書本，不想再跟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說話。
龐梓梨揉著自己的面頰，覺得他真是個難搞又陰晴不定的家伙，簡直有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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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妳所謂很危急的事？」莫昊汲瞪著那個心虛的女人。
上班時間，他難得的接到這個錢鬼的電話，才一接起來，就听見她用很慌張的口氣要他立即趕過來幫忙。
他當下丟下工作，來到她說的地點，這才發現自己又被龐梓梨給要弄了。
「家電三折特惠，錯過這次，我一定會在老的時候，坐在窗台邊後悔的；那為什麼不趁年輕時多買些有用的東西。」她用誠摯的雙眼看著他，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苦心。
「我要回去了。」這女人真是夠了。
「不行——」她厲言制止，雙手拉著他的手臂。
「妳不會是要我跟妳一起在這里排這種愚蠢的隊伍吧？」他瞇起眼，這女人還真是很懂得善用身邊的「資源」。
「兩人同行還可以參與天天樂抽大獎的活動，如果中獎了，我分你一半。」她阿沙力的說。
「妳還真大方啊？」他伸手捏住她，嘲諷道。
「我求求你。」她很哀怨的任他捏著，像個小媳婦般的不出聲反抗。
「妳的請求太沒價值了。」他已經看破她這慣用的伎倆，便皮笑肉不笑的說。
「好吧！只要你肯幫我這一次，那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她沉痛萬分的說，這是她的極限了。
「哦？任何事都行？」這他倒是有點興趣了。
「扯到錢的不行、辦不到的不行，作奸犯科的也不行。」她先聲明她的三不政策。
「好吧！」
「相信我，你是不會後侮的，當你老的時候，你可以坐在門外回想當年你曾經做過一件具有相當重大意義的事。」她拉著他，排在人龍的後面。
「誰老了會想這種蠢事。」他看著她喜孜孜的神色，感覺有點想笑，「妳已經想好要買什麼了嗎？」
「烤箱和微波爐。」
「妳自己生火烤，不是比較省錢？」想到她的節省原則，他忍不住挖苦道。
「這是效率問題，生火的時間我可以做很多事。」她拿出隨身攜帶的計算器，露出笑容，「你看，烤箱一台一千五，三折四百五；加上微波爐一千九，三折五百七，我總共省下兩千三百八十元，而且還可能抽中大獎。」她開心的直想尖叫。
莫昊汲眼中帶著笑意，看著她按著計算器，興高采烈的跟他解釋時的模樣，他忽然有點心癢難耐，只要將內容消音，基本上，這女人還挺吸引人的嘛！而這是他愈來愈發現到的事實。
「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他看著她，「等買完東西，妳就會知道了。」他一臉的神秘莫測。
「這麼快就想好了喔？」要是她，非要苦思個三天三夜，把他的功用發揮到最大，不過依他愛整人的個性，頂多她再苦命一點，多做一些工作就是了。
「胖子梨，妳為什麼不交男朋友？」他對這個答案很在意。
「沒有對象，而且交男朋友會很浪費錢！」她感覺到一些目光的投注，看向周遭，竟發現有幾位同是來搶購的小姐直盯著莫昊汲看。
「喂，有小姐在偷瞄你耶！」她搖頭，好想跑過去勸她們要看一些比較實際的東西，像是特價廣告單之類的，這樣會比較有意義。
「沒興趣。」這蠢女人，她的注意力就不能全放在他的身上嗎？
她抬起頭，打量著他的臉孔許久，眼眸中突然露出算計的神色，「我們來合作吧？」這麼大一棵的搖錢樹就放在她眼前，她竟然到現在才想到該如何運用。
「妳又想干嘛？」在他的認知里，她滿腦子都是餿主意。
她手上的計算器又開始忙碌的運作起來，「你想不想去當模特兒或是藝人？」那她可以兼職他的經紀人抽佣金。
「不想。」他不耐的按掉她的計算器。
「等你老了，可別站在街上後悔當初沒听我的話——」啊∼∼沒法賺到這筆錢……
「夠了。」他捏住她的臉，不讓她再說下去。
「我不說就是了。」她臉歪一邊的說著，模樣有些好笑。
兩人差不多排了兩小時的隊伍，順利的進到賣場，買了龐梓梨要的烤箱和微波爐。
「妳忙完了吧？」莫昊汲將物品搬到後車廂，坐上車，看到龐梓梨正仔細的翻閱著廣告單。
「嗯？」她很分心的應聲。
「妳忘了妳要答應我一件事嗎？」他轉向她，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你說吧！」她正在听。
「頭抬起來。」他嗓音沙啞道，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
「干嘛？」她抬起頭，唇瞬間被佔領！
他的唇綿綿密密的親吻著她，覺得觸感還是這般的柔軟，只是她僵硬的神色讓他停下攻勢。「妳放輕松一點。」他貼著她的唇笑道。
她吞了吞口水，她要怎麼放松啊？她明明就很緊張。
「閉上眼楮。」這女人怎麼蠢得這麼可愛。「快點，這是妳自己答應我的。」
好吧！反正眼一閉、牙一咬，很快就會過去的。
她從容就義的閉起眼，感覺到唇上的濕濡，還有被他啃咬的麻癢感覺，她緊握著拳頭。
「胖子梨，妳就不能單純的享受這個吻嗎？」莫昊汲嘆了一口氣，沒見過這麼不識情趣的女人。
「你親完了嗎？」她緩緩的睜開眼，小聲問道。
「還沒。」低頭密密的封住她可惡的問話，手扣住她的腦袋瓜子，靈活的舌強硬的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糾纏著。
她嚇了一跳，拍著他的肩︰他感覺到她的不安，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的誘哄著她的回應︰她漸漸放松，不再試著掙扎，直到兩人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
再親下去，他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回家吧！」他像個沒事的人似的發動車子。
「喂，你干嘛親我？」她別扭的說︰「你這樣不會很吃虧嗎？」才一個親吻就能解決，他明明就可以要求比較有利益的事情。
他該不會是太久沒女人，所以有點寂寞難耐了吧？她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
「妳的腦袋可以裝點正常的事嗎？」有些事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這女人，真是有夠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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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悠閑的周休二日，莫昊汲走出房間，習慣性的先找著龐梓梨的身影，看到電視上貼著的字條，他不悅的拿下紙條，看著她的留言。
這女人又跑去工作，要他自己將冷藏在冰箱的飯菜加熱。
看著紙條上的笑臉，他火大的將紙條丟到垃圾筒里，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有著昨晚留下來的湯和幾樣菜色。
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竟將他丟在家里，兀自去忙碌，等她回來，他一定要嚴正警告她，再這樣下去，他要扣她的薪水了。
外頭傳來腳踏車的鈴聲，他走出外面，「妳不是去工作了嗎？」彎起嘴角，看向那個面容通紅的女人。
「別提了，我茶店里的工作沒了！」她手上拿著報紙廣告，換上拖鞋，走進屋內。
「妳做了什麼蠢事？」他看著她沮喪的表情。
「店長要我之後上晚班，可我的時間沒辦法配合。」而她少了這筆收入，眼前的金主更是不能得罪。
「妳到底都在打什麼工？」平時和她相處的時間都是晚上用餐時間居多，其余時間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
「早上我在自助餐廳幫忙，下午會到茶藝館工作，晚上有接家教和補習班的行政，還有一些零工。」她扳著手指算著。
「要不要到我公司來上班？我正好有缺一名業務助理。」他狀似不經意的問著，其實內心是想多照顧她一點，讓她不必再這麼辛苦的打工賺錢。
「兼職還是正職？」
「正職。」
「可惜我想找工讀的工作。」正職的工作多半都要加班，如此一來，打工就無法配合了。
而且她還有點疑惑的看著他，「你干嘛對我這麼好？」不是她想太多，禮多必有詐，特別是眼前這位仁兄。
「妳自己慢慢猜。」他瞟了她一眼，這個神經兮兮，疑心病又重的女人，就只會往壞的一面去想。
「還有時間，我要出門一下。」她將報紙收好，包包再度背上。
「妳又要去哪里了？」這女人才回來沒多久，怎麼又要出門？
「去市場買菜。」這男人最近很愛問東問西的，什麼事都得向他報告，活像個大牢頭。
「我跟妳一起去。」
「我要騎腳踏車去。」他沒事上市場要做什麼？
「妳可以載我。」他很大方的給了個建議。
她瞪著他，有沒有搞錯？「是你載我才對吧？」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載得動他？
「訓練妳的體力。」以往假日期間，他多半是游泳、看書，但和胖子梨一起騎腳踏車，應該會很有趣。
「才不要！」載他？作夢、休想、去死！
「那我想，我也該搬家了。」他說得好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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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自己抓好，跌下來我可不管喔∼∼」龐梓梨轉頭看著身後的男人，「我要出發了。」她吞了口口水，很怕會「翹孤輪」。
「好。」莫昊汲圈著她的腰，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心里很想笑。
「喂，抓椅墊。」她拍著他的手，他這是找死嗎？竟然敢偷吃她的豆腐。
「妳到底要不要出發？」他很不耐煩的問，這女人實在有夠婆媽的，腰借他摟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龐梓梨再三確定他不會亂來後，才吃力的踩著踏板，緩緩的前進。
「胖子梨，妳還真有力氣。」他搖頭，說她無所不能，她還真是如此。
「閉……閉嘴。」她氣虛的回答，她可憐的要載一個大男人到市場買菜，已經沒力氣再去應付他不時的調侃了。
女人身上淡淡的隻果香味傳來，莫昊汲情難自禁的將頭靠著她的背，閉上眼楮，這笨女人香香、軟軟的，聞起來還該死的舒服。
「喂……你可以不……不要這樣靠著嗎？」她咬著牙說，她的負擔已經夠沉重了，他又靠過來，分明是想累死她！
他听到她喘吁吁的聲音，知道應是累壞了，看在她這麼賣力的份上，就放她一馬好了。
龐梓梨氣喘吁吁的騎了一小段路程，腳踏車忽然停住，轉頭一看，莫昊汲的腳竟然踩在地面上。
「你在干嘛！」這男人一定是她的克星，他不知道騎車時最困難的就是起步嗎？
「照妳的速度，等到市場時，市場都要關門了；下來，我載妳。」他只是想讓她嘗點苦頭，懲罰她將他獨自丟棄在家里的惡行。
她受寵若驚的看著他，她還以為他會折磨她到昏倒為止呢！
迅速的和他交換了位置，她坐定位後，拍著他的後背，命令道︰「可以出發了。」
他轉過頭，讓她的雙手圈在他的腰上，這才開始踩著腳踏板。龐梓梨迎著風，愉悅的瞇上眼楮，「喂，你再騎快一點。」
「笨女人，妳要抱好了。」他開始加快速度。
「喲呼∼∼」她開心的尖叫著。
莫昊汲听到她的歡呼，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就知道和胖子梨在一起，事情會變得有趣多了。
只是他是從何時開始，對她的感覺變得這麼好，他自己也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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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過後的舒爽午後，陽光灑進屋內，風輕輕的吹拂過書本，龐梓梨身體靠著牆，手上拿著求職廣告單，嘴微微的張開，陷入熟睡中。
莫昊汲剛沖完澡，神清氣爽的走出浴室，就看見她癱睡在客廳。「胖子梨，不要再睡了。」
他走到她面前，好笑的看著她睡著的模樣，有夠呆的。
「唔。」她擰起秀眉，好吵！
他蹲下來，偷捏一下她的臉頰；龐梓梨頭偏了一邊，不滿的嘟起嘴。
他輕笑出聲，改捏她的鼻子，「胖子梨，快醒一醒。」她在這里睡會著涼的，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顱自己。
龐梓梨的眉頭微微皺起，手胡亂揮著，像是想趕走這惱人的家伙。
他修長的手指滑到她微翹的唇瓣，沾染著她呼出的熱氣，勾起嘴角，她睡著的模樣呆得格外迷人。「胖子梨——」試著又喚了她一聲。
確定她仍在熟睡狀態，他的身子往前傾，用唇輕觸了她的軟唇，笨女人，竟然還睡得這麼死，他看她毫無知覺，更大膽的加深了這個親吻。
龐梓梨感覺到唇上熱熱癢癢的，她伸手想要揮開，卻打到莫昊汲的頭，她疑惑的睜開眼，不解的看向他，「你在干什麼？」
「叫妳醒來，妳睡著了。」他看著她臉上帶著睡意卻仍努力回想的樣子，暗自覺得好笑，沒想到這女人也有如此可愛的神情。
「哦，，謝謝。」緩緩的垂下眼眸，失神的坐著。
「胖子梨——」
「嗯？」她緩慢的站起來，慵懶的伸展著身體。
「我可以只給妳四萬的房租嗎？」他試探性的問。
「不行！」她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表示絕對沒有妥協的余地。
這女人清醒了，莫昊汲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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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大少有夠難伺候的，嫌她煮的菜太少，要她趕回家再弄個幾樣菜，有錢是老大沒錯，但好歹他也是寄人籬下，動不動就端出架子訓人，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早就把他轟出去了。
她算是處在半失業中耶！他應該共體時艱，吃點粗茶淡飯不為過吧？更何況她不覺得自己煮的菜色有虐待到他，害她還得改約面試的時間，她踢著路邊的石子，愈想愈氣。
龐梓梨手上提著一把青菜，邊走邊抱怨的咒罵。
「龐梓梨小姐。」身後突然傳來恭敬的叫喚聲。
龐梓梨轉過頭，看向那來人，立刻驚訝的露出笑容，「你好。」是那個講話很拐彎的管家。
「請問妳現在方便嗎？」管家認真的問著。
「怎麼了？」他終于要找人傾訴他在莫家那段悲慘的日子了嗎？
「是這樣子的，」管家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我們家老爺有事想和妳談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