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心券 第九章
天,這就是?天……
嚴苓呆坐在船艙中,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當她自那團激流清醒的時候,戚大少已經失去了蹤影,只交代了一個僕人將她送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會有那種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的狂喜,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那不僅僅是的結合,更有一股強大的心靈交流。
想起自己曾經在他身下放蕩的嬌喘申吟,她的臉頰就不禁涌起一陣臊熱。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只不過一趟郵輪之旅,就讓她嘗試了她這輩子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天……」嚴苓懊惱的低喃,雙手捧著發燙的臉頰發愣。
她無法解釋自己心頭酸酸甜甜的滋味代表什麼,只知道只要一想到戚大少,她的胸口就好像被揪得緊緊的,充滿了痛楚,但又不是痛楚,好像還夾雜著更多的甜蜜……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正常嗎?是不是跟其它男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或許,她該嘗試尋找答案才是……說不定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特殊,是她想太多了。
還有,為什麼當她發現激情過後,他並不在自己身邊,會讓她那麼強烈的感受一股失落呢?
他在生她的氣吧……她可沒忘記他們之前是怎樣的爭執著。
或許,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爸爸把話說開了?
唉,事情怎麼會越搞越復雜呢?她真是有點害怕面對知道真相的戚震東了,若他知道她的身分是個謊言,想必他會很難過跟憤怒吧?!
怔愣中的嚴苓並沒有發現一抹透明的身影悄悄的坐在她身邊,微笑的凝視著一臉苦惱的她。
荷米絲的手一揚揚起一陣風,輕柔的撥開了落在嚴苓額際的發絲,留聲機同時揚起樂聲。
法語優美的歌曲在房內回蕩著,彷佛注定……彷佛注定……
這個小女孩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她跟戚大少的姻緣早已注定好了呢?
咯咯咯,看樣子,故事也該到結束的尾聲了,咯咯咯……
戚豐集團紐約總部大樓的招待所中,整艘郵輪上的賓客全被邀請至此,參加這場豪華盛大的派對。
每個人都知道會在這個派對上公布誰可以成為戚家少女乃女乃,因此參加的女性們莫不精心裝扮自己,期望以最好的一面做最後的努力。
「對不起。」嚴苓抱歉的看著彭愛蜜。
「算了,我心胸寬大,不會跟-計較的,不過-要告訴我,-跟戚大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沒、沒啊,哪有。」嚴苓的臉頰驟地染上兩朵嫣紅,話講得結結巴巴的。
「沒有?!那-干麼一張臉紅得像顆隻果似的?」嚴苓根本就不太會說謊,她才不信她的否認。
嚴苓回避了她的視線,連忙指向抵達會場的戚震東跟戚大少,轉移話題道︰「呃,他們來了。」
「等下再好好問。」彭愛蜜睇了她一眼,隨即拉著她往前擠,「今天會宣布戚家準媳婦的人選,-想會是誰。」
「反正不會是我。」奇怪了,自己一向不是對這個身分不感一絲絲興趣的嗎?怎麼現在卻有點心痛?
「-啊,就是不懂得好好把握機會讓戚大少愛上-,否則說不定戚家少女乃女乃就非-莫屬了。」彭愛蜜沒好氣的道,枉費她將機會讓給她,轉而求其次的選上鄭水土。
嚴苓抿了抿唇沒有應聲,將視線望向台上的戚大少。
今天的他一身西裝筆挺,看得出價值不菲,就跟他的身價一樣,隸屬名門。
英俊的臉龐帶著抹慵懶的笑容,在貴氣之外添加了些邪氣,這樣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哪可能會看上她這個平凡的OL?
以往這個想法根本不會造成她任何的困擾,但今天卻不時的浮現于她的腦海,干擾她的思緒。
「各位貴賓,很高興大家今天參加這場派對,希望大家都可以度過一個盡興的夜晚,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很重要的訊息想要先向大家宣布。」台上,戚震東的聲音響起,派對現場鼎沸的聲音驟地安靜下來。
「要宣布了……」
「會是誰?」
低切的討論聲在女人之間揚起。
「那還用說,一定是小姐-了。」短腿女人奉承的朝周佳安道。
周佳安自信的扯扯唇,高傲的仰起下巴,根本就不把周遭的女人放在眼底,除了她……那個叫嚴苓的家伙,不過很快的,她也不會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了,呵呵呵。
會是誰呢?嚴苓突然很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朝彭愛︰「我出去透透氣。」
「喂,嚴苓?」彭愛蜜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留在原地。
台上的戚大少沒有忽略嚴苓離去的背影,自從他一進入會場,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她的身上移開,尤其在她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有愛的性。
沒錯,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他愛她,即使她老是惹他生氣。
或許早在他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時,他就已經愛上她了吧,又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她就膽敢使喚他做事的時候,那份情愫就在他心底生根。
該死,他不該對她動心的,他的感情規劃一直都是娶個沒聲音的老婆,然後擁有數個不約束彼此的情婦,但現在,他卻該死的只想要擁有她。
「大少、大少?」
戚震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不得不將目光自嚴苓離開的方向收回。
「去邀請周小姐跳舞吧。」戚震東微笑的看著雀屏中選的周佳安,鼓勵的朝兒子道。
果然是她!戚大少皺起眉頭,對父親的眼光實在不能苟同。
不過若是論門當戶對,可以讓彼此家族事業有加乘效果的話,跟泰股金控聯姻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小姐,果然是-耶。」短腿女人開心的道,好像中選的人是她似的。
「我從來就沒懷疑過。」周佳安在一片又羨又妒的眼光中,得意的挺直背脊,朝戚大少伸出手,等候他上前牽她入舞池。
「對了,我差點忘記還有件事情也很重要。」戚震東忽地又道,目光掃過台下一圈,「嚴苓呢?」他要順便宣布認她當干女兒的喜訊。
「我去找她。」戚大少淡淡道,無視周佳安伸出的手,越過她向外走去。
「戚大少,你給我站住。」周佳安惱怒的跺腳,對于他的忽視感到憤怒。
他頓了頓腳步,緩緩轉過身,黯黑的眸底閃著冰冷的光,「沒人可以命令我。」除了嚴苓。
「你--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人選,你竟敢這樣對我?!」她大感顏面無光,窘怒的道,
「我不介意-當我繼母,但是我的老婆絕對不會是。」戚大少嘲諷的揚起唇,頭也不回的走開。
「戚大少--」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面對周遭開始傳來的嘲笑與幸災樂禍的目光,周佳安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都是她,那個該死的女人。
新仇加舊恨,這筆帳她絕對會好好的跟她算個清楚,絕對!
現在里面應該正在大肆慶祝戚家少女乃女乃人選的出爐吧?
嚴苓走出招待所,漫步在大樓的中庭小花園中,清麗的臉上布滿了連自己也不懂的復雜情緒。
那個即將成為戚大少妻子的女人會是誰?她應該很高興可以嫁給他吧?
想到曾經擁抱住自己的雙臂即將擁抱別人,吻著她的唇瓣也將吻別人,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胸口被一種陌生的痛楚給霸佔。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干麼要管戚大少娶誰、抱誰?
他們也只不過是吻了幾次,睡過……呃,親密過一次,她干麼就要對他的事情這麼在意?
就算他娶幾個老婆,對她來說,都不應該造成任何的情緒波動與困擾才對啊。
她到底是怎麼了……
心不在焉的坐在長椅上,嚴苓一向純真無憂的黑眸此刻卻被迷霧般的愁緒所佔據。
「-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邊?下進去跳舞?」鄭水土經過中庭,在看到她的身影時好奇的走上前詢問。
「你是?」她疑惑的望著他。好面熟。
「我是鄭水土,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啊。」這個女孩竟然連他的臉都記不得,真是讓他很受傷。
「喔。」對喔,嚴苓尷尬的笑笑,「對不起,我不太會記人。」其實應該說她對男人一向沒興趣,記那麼多干麼。
不過……戚大少卻好像跳月兌了這個模式,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沒關系。」鄭水土無奈的自嘲,「以後我可能要考慮跟大少絕交才行,免得女孩都注意他而不注意我。」
「我沒有。」太過急切的否認反而讓她心虛的紅了臉,好險他並沒有注意到。
「對了,-怎麼下進去呢?里面現在應該很熱鬧吧?」要不是因為臨時接到家里打來的電話,他才不會錯過戚家媳婦發表的那一刻哩。
「我不太習慣那麼嘈雜的聚會。」這雖然是原因之一,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止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想面對那一刻。
「-朋友--呃,-家那位俏女佣呢?」差點說溜嘴,他趕緊改口。
「她不是我的女佣,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嚴苓苦笑的扯唇,不想再隱瞞。
她的坦白倒讓他有點驚訝,「-……我以為-們不想讓人知道。」否則何必跟大少交換那種條件。
「反正事情總會被揭開。」現在戚大少有了老婆,也不可能愛上她,這個秘密始終會爆開的。
鄭水土贊同的笑笑,打趣道︰「看來,-是放棄大少的條件了。」
她困窘得紅了臉頰,訕訕道︰「那根本就是他故意刁難我才開的條件。」
「呃,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吧。」他看得出大少對她很有好感,但是愛情?真的很難吧。
「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故意忽視心中的抽痛,佯裝不在乎的道。
她清麗的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讓他看得有點出神。
雖然她不是他一向喜歡的艷麗型女人,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想好好抱抱她、安慰她。
「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他半開玩笑的道。
她倏地揚起長睫,驚愕的看著他。
「ㄟ,Forgetit,我是說笑的。」鄭水土尷尬的揮揮雙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秀逗才會做出那種提議。
「不,有何不可。」她站起身迎向他,認真的道。
沒錯,戚大少對她來說絕對不是特別的,她要證明,即使跟別的男人接吻,效果也會是一樣的。
「呃,-是說真的?」他有點訝異的看著她。
嚴苓用動作代替了回答,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雙手一伸,捧住了他的臉,踮腳送上了自己的唇。
冰冰涼涼的,這是她僅有的感覺,而正當她失望的想要退開時,唇上的觸感卻早一步消失,耳邊同時響起了鄭水土的喊痛聲。
就見他坐在地上用手模著一片紅腫的臉頰,而戚大少則是一臉怒火的瞪著他。
「大少,你不要誤會--」
鄭水土的話還沒說完,戚大少已經沖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又想補上一拳。
「住手,你干麼打人啊?!」嚴苓連忙也跟著上前,按住戚大少的手阻止他。
「-在幫他?」該死,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失去理智的滋味,但此刻,他的確是嫉妒得快要發瘋,完全無法控制心底那股想要殺人的。
「打人本來就不對,何況他是你的好朋友。」他真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可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是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跟方才吻鄭水土時的心如止水完全不同?
「朋友妻不可戲,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人不是我的朋友。」戚大少憤怒的低吼。
話一出口,不僅戚大少自己震愣住,鄭水土也詫異得下巴差點掉到胸口。
「大少,你是說真的?」
只有嚴苓沒听懂,心頭宛若被萬根針刺穿似,「原來你是在替自己的老婆出氣,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你們自己慢慢解決吧。」
不等戚大少回應,她頭也不回,加快腳步的跑開。
她覺得胸口好像被顆大石頭狠狠的壓住似的,再不逃開那里,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哭?!有什麼好哭的?笨嚴苓,只因為他這麼喜歡他自己未來的老婆,甚至為了那個女人打他最好的朋友?
她懊惱的想著,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熱起來。
她真是笨啊,為什麼會認為跟任何人接吻的感覺都會是一樣的?明明就只有戚大少的吻可以讓她昏眩酥麻,只有他的擁抱可以讓她心悸沉醉。
她好像漸漸明白自己心頭的抽痛代表什麼,那好像就是所謂的喜歡……也是她最陌生的愛情。
天,她竟然愛上他了!
嚴苓邊跑邊用手按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替自己的心痛找到了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也未免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吧。
就在她知道他要娶別人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老天爺也對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加快腳步往外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她只想逃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小姐,請問一下。」忽地,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搖下窗口問話的是個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男人。
嚴苓頓了頓腳步,走到車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有什麼事嗎?」
就算自己現在情緒再惡劣︰心情再不好,人在外地總不能連自己人都不幫。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車內的男人拿出一個小本子,靠近窗邊。
「好,我看看。」她想要接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把本子遞出來的意思,沒有多想的,她將身子靠近窗邊想看清楚些。
「啊--」才靠近窗子,她整個人就被往車內拉了去,才感覺頭踫到座墊,車子已經迅速的往前駛去。
「你們想干麼?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坐起,試圖朝外頭求救。
「麻煩的女人。」男人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剌鼻的味道隨著-上她嘴鼻的濕布鑽入她的鼻腔,麻痹了她的神經。
黑暗迅速的攫去她的神智,就在她失去意識的-那,戚大少的臉龐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
她該不會再也看不到他了吧……心痛依然,嚴苓徹底的墜入黑暗中,任由-黑的漩渦吞噬她。
「你不要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水土一邊用冰袋冰敷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提防的離戚大少離得遠遠的。
「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付諸行動。」戚大少冷冷的道,英俊的臉上還是滿滿的不爽。
他翻翻白眼,口氣很無奈,「我看你完蛋了。」
「怎樣?」戚大少睇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愛慘她了,不要再否認了。」鄭水土揚起唇瓣,但馬上又因為扯痛了臉頰而收起笑容。
他沉默的-起眼,隨即豁出去的道︰「沒錯,我是愛上她了,那又如何?!」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失常的表現,只有白痴才不知道原因。
「所以以後你該死的不許再給我踫她一根寒毛。」他嚴肅的聲明。
「我還想要命好嗎?況且,剛剛真的不是我主動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啊。」鄭水土委屈的辯解。
「最好是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對別人就這麼主動!
他這輩子喝最多醋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我猜她可能是在吃醋。」鄭水土想了想,對她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吃醋?」戚大少的眼楮驟地一亮,期待的望著他。
「拜托好不好,你不要用那種陷入熱戀的黃毛小子的目光看著我。」真是可悲啊,想以前他們可是風靡女人堆的風流二人組耶。
「快說,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在吃醋?」戚大少不在乎他的嘲弄,只想確認嚴苓的心意。
「她要不是在吃醋,就不會一臉落寞的坐在外頭,甚至還因為你要娶老婆了,就賭氣吻我。」想也知道,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那莫名其妙的吻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你真的這樣認為?」他激動的揪起鄭水土的衣襟。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鄭水土干咳了幾聲,掙月兌了他的大掌,「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我說你啊,與其在這邊警告我,還不如趕快去追她吧,我看她好像也誤會什麼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誤會?」戚大少愣了愣。
「你剛剛說朋友妻不可戲啊,她一定以為你指的那個妻,是你爸幫你挑的未婚妻啦。」真是的,沒想到大少一向精明,遇到感情的事情會變成白痴。
他聞言皺皺眉,沒有多想的便往外走。
「等等,大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挑的媳婦?」鄭水土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戚大少頓了頓腳步,沒有響應,筆直的朝嚴苓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終于明白什麼叫情,更了解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當老婆。
這輩子他將只有一個伴侶,那個讓他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女人。
沒錯,他要娶她為妻,他該死的要她,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一片黑暗?嚴苓緩緩的睜開眼楮,觸目所及皆是烏黑一片。
記憶慢慢回籠……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正要靠近車窗邊,好看清楚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時,整個人就硬是從窗子被扯入車內,她才掙扎著,就被迷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遇到強盜了?
應該是吧,她曾經听說過在國外很容易因為落單而遇害。
天,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嚴苓嘗試的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板上。
「醒來了?」忽地,她感到自己被踢了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佳安?」
「放肆。」怒斥聲隨著甩上她臉上的巴掌聲揚起,「-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想干麼?綁架是違法的。」嚴苓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冷靜平穩。
「綁架?-夠資格嗎?」周佳安不屑的道︰「我已經把-查得一清二楚了,-根本就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還妄想跟我爭男人。」
「上班族又怎樣,-這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用這麼骯髒的手段綁架我,沒資格的是。」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娶一個這麼好險的女人。
「---」周佳安一陣語塞,揚起手又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再說啊,反正再不久-就要沉入海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海底?她這樣一說,嚴苓這才感覺到船身微微的搖晃了下,「我們在郵輪上?」
「呵呵,算-聰明。」周佳安冷笑了下,「很快的報紙的角落就會有-因為沒被挑選上並且身分暴露而沮喪跳海的新聞了。」
「-最好趕快放了我,我朋友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報警找我的。」這個女人簡直就瘋了。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況且,誰會想到我堂堂泰股金控的大小姐會做這種事情?」周佳安仰頭笑道,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嚴苓的耳膜。
「小姐,都準備好了,外面沒人。」短腿女人偷偷模模的走入房內。
「很好。」她滿意的點點頭,望著被捆綁在地上的嚴苓,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凡是阻礙她的障礙物,只有被消滅的下場。
而現在嚴苓就是她一定要消除的障礙物,只要她消失了,戚大少自然就會發現自己有多愚蠢,竟然會為了一個超級大騙子而丟下她。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面對他向她認錯,並且求她回頭的那一刻了。
當然啦,她一定會表現出寬宏大量的一面原諒他,展露名門千金的風範。
她就不信他不會被她給收服。
哼,等她一旦嫁入戚家之後,他就會知道她的厲害了,她絕對要讓他後悔曾經那樣羞辱過她,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