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至,一片生機盎然之景。
而之于他,卻仍是年復一年不見天日的陰霾。
透過病房巨大而明亮的玻璃窗,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里面坐在窗台前的女人,墨黑如古潭的深眸底,卻是掩飾不住的痛徹心扉……
女敕綠的枝椏散發著清香,幾欲伸進窗內,午後的陽光暖暖灑在她如白瓷般透明無瑕的肌膚上,閃著耀眼的光澤。
她是一個活人,是一個擁有傾城容顏的絕美女人,但似乎,她又更像一個死人,空擁有活生生卻沒有靈魂,毫無知覺的活死人。
她安靜得如一尊上好精美的白瓷雕像,黑漆漆的眼瞳里沒有焦距,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跑、不會跳……
他還記得……
第一年每次來的時候,她瘋狂如野獸,對他又撕、又咬、又叫,她沒有理智,只想把他拖下地獄,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