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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家夫 第十三章

「把你臉上的東西拿掉,自己人別玩那一套。」關飛天靜靜說了句,阻止弟弟越往她傾過去的身體。

「不是要吃飯了,再去洗臉很麻煩的。」關飛行動動唇,扯扯嘴角,不是很願意。

老哥,你也太不上道了,存心破壞他把妹的Fu。

「我們家的規矩是飯前一定要洗手,也順便把你的臉洗干淨了再來。」關飛天堅持。

「臭規矩那麼多,誰訂的?」我們家?很耐人尋味的話。關飛行心里暗忖。

「是我啦!」白雪白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

易容嗎?世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技術,好想看喔,可是,人家一臉排斥,她還是不要討人厭的好。

「你?煮飯的歐巴桑哪來那麼多規矩……喔,你干麼打我?!」話還未竟,腦袋已經被人呼了重重一個巴掌。

安分看戲並偷吃菜的天使眨了下眼楮。嘖,這下應該很痛。

把未來的嫂子當煮飯黃臉婆,這小子有得是苦頭吃了。

「關飛天,你打我?」

「我的拳頭比你硬,而且我是你哥哥。」強詞奪理的兩人顯然系出同門。

「馬的,你不過就比我早讓老海德賽收養那麼一天,就拿哥哥來壓我?早知道就不跟你姓了!」孤兒的他最早是跟院長姓,後來被收養,小小年紀崇拜起關飛天來,堅持不要跟海德賽姓,也因為這樣,他雖然是異國人的臉孔,卻有一個很中國的姓氏。

「不然,出去分個高下。」很久沒把這小子電得金光閃閃,他恐怕已經忘記哥哥是要用來尊敬的。

「誰怕誰!」

兩人互相拎著對方的領子,就要出門去,戰事一觸即發——

家里是養了兩只蠻牛嗎?白雪白搖了搖頭,卻轉過來用清脆的聲音對著天使說話。「你寫過悔過書沒有?」

「那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天使不知道這時候為什麼她要問這個,不過既然她問了,他當然竭盡所能的回答。

「兩千字應該不多。」她摩挲著臉。

兄弟倆停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其實分明是想听听白雪白到底要說什麼。

「是不多。」天使笑得很純潔。

「在我們這里打架的人一定要寫悔過書,而且……」她揚起長睫,表情認真。「一律用中文書寫。」

好……狠的絕招。天使只有這一個念頭。

悔過書,別說兩千字的繁體中文字,就一個字,對這兩個大家伙都是難題。

兩個臉紅脖子粗、前一秒揪團要去干架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下一秒便互拍對方的領子,還很假的揮了揮看不見的灰塵,回來了。

「打架是野蠻人的行為。」關飛天已經很有怕老婆俱樂部會員的資格了。

白雪白笑了,像花兒綻放。

識時務者為俊杰,還不算沒藥醫。

等白雪白再回廚房去端湯的時候,關飛行用手肘踫了踫他哥哥。

「我以後要稱呼她什麼?」他向來聰明過人,一點就通。

「嫂子。」

「唔。」

就這樣,關家住進了第三個男人。

夜深了,白雪白從樓梯上下來,大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也沒有,只見另外一扇門內泄出的燈光。

一到晚上,幾個男人總會聚在一起討論,至于討論什麼,他們從來不說。

他們不說,她也佯裝不知情。

她走出家門,走進月色。

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听濤聲、看螢火,這些微小的幸福都能讓她得到一種筆墨無法形容的滿足。

從屋里走出來的關飛天一走下檐廊的階梯,看見的就是沐浴在溫柔月光下的她。

月光瑩白,在月光下的白雪白靜謐的閉著眼,夜風撩起她的頭發,她就像在畫里的女郎。

「出來吹風也不會帶件外套。」

他靠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反握住他的,慢慢握緊,「我喜歡吹風。」

她知道來的人是他,他的味道,他的氣息,即使他走路還是無聲,但是一靠近她,就能感覺得出來。

「這幾天你的眼里就只有天使,你都沒注意到我在看你嗎?」

「我纏著他教我電腦。」這是吃醋嗎?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也會吃醋?

「你來問我,我也可以教你。」酸味更重了。

「我已經放棄了,天使說我沒當駭客的天分,還是去‘非死不可’玩玩游戲就好。」她喜歡他現在孩子氣的表情,好像她是多麼重要的寶貝,大家搶著要似的。

「他居然敢看不起你!」

「人貴自知,不過我也大開眼界就是了。」她的電腦功力只配用來打打資料,上上網頁,駭客夢電影里找就好。

「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怎麼辦,不論你做什麼,想什麼,我都覺得很好。」

他眼神太認真,白雪白只覺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話說出來是要負責任的,以後你要是覺得我睡覺愛賴床,不喜歡倒廚余垃圾,不會交際,不懂浪漫,後悔要退貨,我可不答應。」她言笑晏晏,粉櫻顏色的小臉在這刻美得教人屏息。

「對我來說,你已經夠好了,這些小事都不用你擔心,我們買張Kingsize的大床,你愛怎麼滾都可以;倒廚余垃圾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以後還是我包辦;至于不懂浪漫……」他的聲音低啞了下去。「我來制造……」

捧過她的臉,抬手把手指插進她柔軟的頭發中,唇吻上她的。

年輕的身體禁不起挑逗,熱情親吻中兩人很快就纏綿在一起,關飛天逼迫自己離開她甜蜜的唇,一把抱起臉頰火辣辣,紅到已經勾起他野蠻的原始沖動的女人,沖進屋內,直上樓梯,踢開房門,將她放到床上。

他雙手壓著床墊,將她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

她下意識的將掌心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感覺到他的肌肉在掌心下抽動,月復肌微微收縮。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下巴,下滑到蜜色的頸項,她的因為他的凝視而挺立了起來。

他的吻觸過她不安顫抖的薄薄眼皮,感受那驚慌微動的眼珠,沿著美好的輪廓,濕漉漉的游走過她脆弱的鎖骨、手腕、膝蓋、手臂、大腿,細致而綿密……到處都是親吻,到處都是摩擦,到處都是手指的挑逗。

那瞬間,申吟和微喘逸出她的唇齒。

白雪白覺得自己聲音的顫抖已經蔓延到指尖。

他撩起她的短裙,拉下她的貼身小褲,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自己的分身,輕輕摩擦她濕潤柔軟的私密。

感覺到他的巨大,白雪白迷亂的睜大了眼楮,「不……不……」

關飛天含住了她的唇,吃掉了她的聲音,堅決的用火熱磨蹭她細致柔女敕的地方,直到她全身顫抖。

她弓起身,喘息著,星眸半閉,粉唇微啟,雙頰紅艷,火熱的感覺不斷在她身體堆積,教她難以忍受。

「求你……」

他舌忝過她胸前的雪白,確定她的濕潤已經足以包圍住他,不斷起伏的胸膛終于壓低,進入了他夢寐以求的聖地。

他進入的時候白雪白有些痛,不由得低吟了聲。

「痛……」她喊。

他輾轉的吻她,急切的進入又停住,汗水滑落了下來。

白雪白心里又是不舍又充滿愛意,她弓起身體親了下他的嘴。

「啊!」他再也控制不住,沉沉的埋進了她的最深處。

晨曦微微。

蔚藍的海面亮著銀白金光,反射進房間,一室明亮。

他醒來,還帶著睡意,臉側感覺到有氣息拂過來,低頭看去,雪白在他胳臂里睡得正熟。

看著她被頭發蓋住小半邊的臉,看著她的眉,她闔著的眼,她微翹的粉唇,看得他眼楮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忍不住伸出指頭將那綹不听話的頭發往後撥,指尖踫觸到她滑女敕的肌膚,不解癮,再踫,好半晌,才發出滿足的嘆息,收攏胳臂,將人更靠向自己。

她這樣幸福寧靜的模樣,如果往後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的幸福就滿溢了。

他終于也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吻,白雪白忽然動了動,蝴蝶般的眼睫疑惑的掀了開來,這一睜開,直直撞進一雙帶笑的眼里。「唔……早。」

他用熱情的吻代替早安,白雪白愣了一下,隨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反守為攻的加深了那個吻。

得到了鼓勵,他將緊繃的身體覆上她的,很赤果坦白的表示著自己胯下的。

「喂……」她嬌嗔。

他親了她的唇。

「我的。」

接下來是潔白如牛女乃的雙峰。

「我的。」

更下來,茂密的森林。

「我的……」

她全身酸軟迷亂,一陣酥麻迷醉從四肢竄到頭頂。

這男人……這……

她的意識就斷在這里,因為她的男人單手托著她的大腿,抬高她的腰肢,讓她的小腿柔軟的勾掛在他的腰際,兩人緊密到極致的貼在一起,然後他帶著她,爬上了雲端……

點點星辰從海上浮現,爬上靛藍的夜空,東方金星再從絲絨般的黝藍中升起,在晴空上閃耀。

日子一天天過去,基本上並沒有太大不同。

家里多了兩個大男人的好處就是生活熱鬧活潑許多。

譬如關飛行的真實面貌。

每個人都只有一張臉,了不起是計較皮膚粗糙了點,痘子多了點,最多去整個形,但他不是,剛開始的幾天,他幾乎每天就換一張臉,不過也就叛逆了幾天——

「小飛。」

逕自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肩膀僵了下,裝作沒听見。

「小飛,你沒听到我在叫你?」睡過頭的女人行色匆匆,看起來是要來不及去載阿宇上課了。

昨天關飛天北上去辦事,預計今天中午才會到家,都怪她不好,昨晚貪涼,在院子逗留得太晚,上了床又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像,一來二去,瞌睡蟲很自然就跑去別人家串門子了。

男人甩也不甩她。

沒辦法,要拜托別人,只好耐著性子攔住他。「小飛,我叫你好幾次,你沒听到嗎?」

沒听到才有鬼,這女人嗓門大得幾條街外都能听見了。

「我上班快來不及了,拜托你去幫我接阿宇上課好嗎?」她雙手合十,一臉懇求。

「那小鬼斷腿不能自己走路了嗎?」他可不是保母,不干這種事情。

「不是啦,詳細的事情我晚上回來再說給你听,昨天他爸爸假釋出獄,家里氣氛不好,哎呀,我真的要遲到了……拜托啦!」白雪白車鑰匙放入他手心,一鞠躬,告退。

「你給我站住!」男人心里有氣。

「還有事?」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他的易容術從來沒被識破過,他要是稱第二,沒人敢在他面前稱第一,他不相信自己會在一個小女人面前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綻來。

「因為關飛天出門了,天使在他的電腦室里,家里就剩下你一個男人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她說喔。

關飛行一時欲哭無淚。馬的,就這麼簡單到可以去死的道理,他怎麼會以為這女人有什麼特殊能力……

慢著!

「我說過不許叫我小飛,我哪里小?」

男人對「小」這個字,有很深的怨念,就像女人對胸部大小的執著是一樣的。

但白雪白早騎著她的小50絕塵而去。

從這天起,因為某種傷及自尊的原因,關飛行在家里再也不玩易容這游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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