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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男的不婚女王 第七章

@自從下了游艇返回工作崗位後,已過了兩個多月。

花晴雙投入全部的時間跟精力,專心完成萊斯集團委托的廣告案。

一方面是她力求在工作上有所表現,好爭取接下來到德國總公司受訓的機會,另一方面是為了阻止自己不斷想起閻爵焰。

雖然他們不過是在游艇上度過兩天一夜的假期,可是回來後,她卻糟糕地發現,某一部分的她早已遺落在他身上,再也收不回來。

好友建議她暫時忘記所有原則,單純的跟閻爵焰互動,在度假時,這件事進行起來相當容易,因為他是一個相當迷人又體貼的男人,但事過境遷後,她想抽身回到原來的世界,再把過往的原則放到兩人中間,卻成了一種難以做到的事。

她懷念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的英俊、他的才華……

便告案進行到最後,花晴雙必須費極大的力氣,才能在兩人踫面時將他單純視為朋友和客戶。

她提醒自己,一定要忘記閻爵焰這個男人所有的好,因為,早在他們相遇的當晚,她就知道他渴望婚姻。

晴雙,我不想騙你,我渴望婚姻、渴望家庭、渴望深沉的感情歸屬、渴望那種理所當然的篤定……

每次當她想起他曾說過的話,內心就會不受控制的隱隱抽痛。

她不能忽略兩人對未來的期望根本是南轅北轍,不用在一起,她就可以知道他們沒有未來。

除非有人讓步。

但在感情里讓步,往往只會帶來表面上暫時的和諧,隨著時間過去,讓步的一方只會越來越不快樂。

這並不是她要的,所以她選擇忽略對他的心動,只把這份感覺埋藏心底。

她告訴自己,忘了他吧,就算只是暫時的也好。

這會兒來到德國,好不容易完成了三天兩夜的進修訓練,是該跟各國飛來一起受訓的同事們,在這間知名的PUB里好好喝幾杯,拋開所有的煩惱。

「晴雙,這次你負責的萊斯集團廣告做得很棒耶!」一樣高唱不婚主義的同事路克,手里端著一杯伏特加來到她身邊。

花晴雙轉過頭,對他報以友善的微笑,「我只是幸運而已,再說,這是大家一起腦力激蕩的成果。」

听見她不居功的說詞,同是廣告界名人的路克霍然大笑,伸出雙臂打算給她一個欣賞且深表認同的擁抱。

花晴雙絲毫不扭捏地迎上去,熱情的與路克一抱。

突然,她懷中的路克毫無預警地往後退去。

她正困惑著是不是路克喝得太醉而昏過去時,尚晾在半空中的左手頓時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往前一扯,野蠻的將她拉下高腳椅。

花晴雙眉一皺,用力想抽回手,順勢抬眼一看,立刻迎上一雙布滿陰霾的深邃黑眸。

「你……」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老天!這個她恨不得可以忘記的男人,居然又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以這麼強勢、霸道得令人怦然心動的姿態出現!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好不容易才從台灣暫時逃到這里來,想稍微喘口氣,他為什麼還要出現?

是巧合,還是他是刻意追來的?

要假裝失憶忘記他已經夠難,偏偏他老是在她身邊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讓她只能一次又一次逼她想起他們要的東西畢竟不同。

每一次,她把兩人之間難以言喻的美好硬生生埋進心底時,那種失落的痛苦真的很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

「跟我走!」閻爵焰見她有些遲疑,立刻伸出一手纏上她瘦了許多的腰身,態度強硬的將她帶離PUB。

這兩個多月來,她眼底的抗拒跟落寞他都看在眼里,如果他們之間有人必須讓步,由他來。

在游艇上的記憶是那麼美好,結不結婚已經是次要的問題,他愛她,這一點無庸置疑。

這些日子,他想得很透徹,也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給她一個再好好想想的機會,直到前幾天,得知她要到德國總公司受訓時,他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等他總算交代完所有工作,匆匆趕來,竟正好撞見剛才那一幕。

瞬間,他空白的腦袋里,只有一個野蠻的念頭——

她只能是他的,別人休想從他手中奪走她!

「放開我!」

花晴雙消化了最初的驚訝,等回過神時,已被他握著手臂,押進一輛由司機駕駛的高級房車里。

听見她的話,閻爵焰握著她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才眷戀不舍地放開。

她快速望了一眼車外後,才又回頭看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來找你。」

「我要回去!」她清楚的表明立場。

他不搭理,只是盯著她看,以極緩的速度搖搖頭。

「閻、爵、焰!」花晴雙不可思議地低喊,瞠目望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綁架她!

「我不會放你回去。」他緊盯著她的眼楮,語氣低沉且堅定。

「什麼意思?」她拔尖聲音質問。

「我們必須談談。」

在他以慎重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後,花晴雙氣得轉開臉,從頭到尾都注視著窗外,就是不看他。

她不懂,他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沒有看向他,除了生氣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一陣熱氣直沖上雙頰。

她不想被他看見她酡紅的臉,讓他知道她其實很容易受他影響,他的出現不僅帶來驚訝,更帶來令人失措的強烈悸動。

房車停在一棟矗立在小小的山坡上,漂亮的三層樓別墅前。

當車子一駛近,房子周圍的感應燈立刻亮起昏黃溫馨的浪漫光芒,瞬間,眼前如夢似幻的景致讓她完全移不開目光。

閻爵焰牽起她的手,下車後直接往屋門走去。

花晴雙有些失神地望著他那輕輕握住她的大掌,感覺一顆心又柔軟得一塌糊涂。

通過指紋辨識器,屋門應聲而開。

一走進屋里,花晴雙馬上甩開他的手,與他拉出一大步的距離。

她是氣他的,氣他完全不顧她先前的聲明,想出現就出現,甚至還在同事面前霸道地帶走她。

但,她最氣的人其實是自己。

明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有未來,可是他一出現在她面前,她仍舊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感情,心髒總是劇烈地跳個不停。

閻爵焰眯細眸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躲開的傷人舉動,兩秒後才緩緩揚聲,「你就這麼難以忍受我的靠近?」

聞言,花晴雙的心猛地一沉,轉開臉,不想直視他受傷的黑眸。

事實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她不是難以忍受他的靠近,相反的,是她必須全副武裝,才能假裝自己不受他影響。

沒想到轉開臉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當她深吸口氣,試著冷靜地解釋時,才赫然發覺他已逼近身旁。

「你……」她被他的迫近嚇了一大跳,猛然倒抽口冷氣。

「那個男人是誰?」閻爵焰面色極沉,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冷冷地瞅著明顯震了一下的她。

「誰是誰?」花晴雙困惑地皺眉。

問話這樣沒頭沒尾,最好她會知道誰是他口中所謂的「那個男人」,再說,他好像也沒資格過問她身旁有什麼男人吧?

「剛才和你摟摟抱抱的男人。」他說得咬牙切齒。

「摟摟抱抱?」她想了一下,如實回答,「他是我同事。」

「同事會抱在一起?」他听了,胸中燃起怒火,濃眉倒豎,陰惻惻地問。

「他只是表達他的友善而已,你實在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她雙手環胸,在心里對自己喊話,絕對要堅強地站穩陣腳啊!接著,她抬高下巴,力持自我立場地開口︰「再說,那是我的事。」

她才剛說完,立刻接收到他狠狠的利瞪,讓她的心髒猛然瑟縮了一下。

閻爵焰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冷著表情說出這種話!她到底知不知道就算是再堅強的男人也會心痛,也會受傷?

「如果我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呢?」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握起拳頭,不相信她像表現出來的這樣無所謂。

「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的感覺。」他專注地凝望著她,伸手握住她縴弱的肩膀,眼神里透露出坦白的渴求。

「我的感覺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閻爵焰下顎一緊,壓抑地低吼著,深邃的黑眸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熾焰,「你的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

望著那對火熱的眸子,花晴雙心懼地咽了咽唾沫,終於意識到今晚的他似乎是帶著某種決心來找她的。

她垂下雙眼遮掩情緒,輕微扭動身子,企圖躲開他陽剛的溫度,「閻爵焰,我以為我們已經有共識,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我知道你的不婚主義。」

「沒錯。」

閻爵焰無法忍受她一而再的抗拒,手掌強硬地扣穩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他。

「如果我說,我接受你的不婚主義,我們可以只同居,過著像夫妻般的生活,但沒有婚姻,你怎麼說?」

他緊迫盯人的眼楮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屏息等待她的答復。

聞言,花晴雙的呼吸變得快而急促。

面對他的讓步,說一點都不驚訝絕對是騙人的,她覺得眼前這一切相當不真實,她是在作夢嗎?

「你明明……很渴望婚姻。」就算被他的提議砸得眼花撩亂,但她該有的理智思考仍然存在。

「我本來也是這樣想,但跟你比起來,是不是有婚姻,對我來說似乎變得一點也不重要。」

花晴雙搖搖頭,接著又搖搖頭,像說服自己這絕對不是真的。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感覺內心崩塌了好幾塊,她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看著他那雙充滿深情的眼楮,說出任何拒絕的話。「我想……我想先離開了。」

花晴雙有預感,她最好馬上離開,否則她恐怕就再也走不了。

正說著話,她趁他毫無防備的時候迅速抽開身,轉頭快步走向屋門。

就在她的手快踫到門把時,後方立即傳來他的聲音。

「這是我的真心話!」

閻爵焰一個跨步便輕易追上她,一掌牢牢扣住她的上臂。

她倏地被轉過身子,一堵堅實的胸膛同時欺了過來,把她壓上門板,背部緊抵著大門,她就這樣密不透風地被困在他與門之間。

他傾身,幽深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視線,使得她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

他身上迸發出的怒氣,伴隨著猛悍的男性氣息,透過兩人的衣物,迅速蔓延到她身上,鑽進她的皮膚,狂放囂張的在她體內瘋狂的流竄。

一瞬間,她的呼吸亂得一塌糊涂。

「別以為我沒有質疑過這件事,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一個值得我用一輩子守護的家,但你的出現,打壞了我的計畫——」

「我沒有!再說,你也不需要為了我放棄……」花晴雙看著他的眼,那憂郁的眸光不禁令她心頭一悸。

「來不及了。」他深深凝望著她,口吻里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

「你知道自己的魅力與條件,只要你願意,大可以……」

閻爵焰怒目回視著她,心頭一擰,冷聲警告,「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這確實是你的優勢。」花晴雙別開眼,感覺好不容易藏住的感情又被人硬生生挖出來。

居然還跟他扯什麼優勢?他死盯著那張回避著他的小臉,敏感如他,沒有錯過她臉上多少透露出的心痛神情。

「見鬼的優勢!我要的只有你!」閻爵焰無奈的咬牙低吼,雙掌捧起她的臉,逼迫她面對他。「你還不懂嗎?你以為這幾個月來,我都沒有掙扎嗎?」

「我只是希望你快樂。」她低聲輕嚷。

他有過的掙扎,她也有,但父母給她的「教育」實在太過鮮明,母親的自殺,對她來說,像貼在婚姻這件事上的封條。

謗據所有人的說法,奪走母親性命的人有兩個,一是父親,二是婚姻。

她心中的陰影實在烙得太深,不管她再怎麼努力,都走不出母親自殺的陰影。

「就算如我所願娶妻生子,擁有一個別人羨慕不已的家庭,那又怎樣?沒有你,我還是不會快樂。」

花晴雙被他那雙布滿真誠與渴望的黑眸鎖得動彈不得。

她心跳如擂鼓,女性的直覺已向她示警,接下來的話是關鍵,千萬別讓他把話說完,否則,她好不容易一路堅持的努力,絕對會瞬間瓦解……

「我愛你,晴雙。」

霎時,她感覺腳下所站的這塊地板毫無預警地向下崩塌,眼前具象的一切瞬間失焦。

「拋開婚姻是否會讓我不快樂,我不知道,我只清楚知道一件事,失去你,我永遠也無法快樂。」

她覺得自己耳鳴了,但奇異的,他迷人的聲音依舊能穿透層層濃霧,鑽進靈魂深處,開啟她試圖掩埋的感情。

尤其,當理智被他用低醇嗓音道出的愛語一一擊潰時,她甚至感覺雙腿一軟,要不是他一掌穩穩扣住她的腰,恐怕她會就這樣滑倒在地面上。

「晴雙,我只想問你一句。」閻爵焰幽黑的眸子復雜地瞅著她,眼里有著期待、渴望、真誠、濃濃的愛意,以及鮮少出現的不安與緊張。「你——愛我嗎?」

花晴雙被困在那雙深情的黑眸里,在察覺到里頭明顯的不安與緊張時,她的心口瞬間揪緊了。

「我……我也愛你,這是我們一開始就感覺到的,但是,我對婚姻真的沒辦法……」

「噓,我們之間不需要你不要的東西。答應我,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夠了,好嗎?」

花晴雙感動得哭了,美麗的淚花不斷從那雙閃亮的水眸里翻飛,濡濕了他忙著替她拭淚的手掌。

他明明是個如此驕傲的男人,條件好得讓其他男人嫉妒,讓女人想把他佔為己有,可是,他居然對她說,只要他們彼此相愛就夠了——

她一直知道他是愛她的,但沒想到他的愛會如此充滿包容、溫柔、體貼,最令她驚訝不已的是,他居然把她擺在他這輩子最渴望的家庭之前,而不是轉身離開,挑個願意答應他求婚的女人。

「為什麼哭?我說錯話了?」

他自責的眼神撥動著她的心弦,讓她體內涌現出想要好好愛他的沖動。

她搖搖頭,頓時,更多淚花從水眸里涌現,飛落他的掌心。

見他眉頭緊蹙,黑眸里有著深深的擔憂,一副想開口又遲疑的模樣,花晴雙什麼也沒說,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在深深吻上他讓人很想狠狠咬上一口的性感嘴唇前,她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愛你……」

閻爵焰胸中揚起一陣狂喜,雙手立刻激動的將她緊擁入懷,男性剛毅的唇充滿憐愛地覆上她柔軟的櫻唇。

她止住了眼淚,拋開女性的矜持,勇敢地迎接他急切但溫柔的索吻。

在他抽開身讓她缺氧的肺部狠狠吸進一大口氣後,又再度急切且充滿眷戀地吻上她。

這次,他的吻輕易奪去她的思考、呼吸、自制,兩顆跳動著相同頻率的心彼此呼應著。

閻爵焰以陽剛的擁抱牢牢圈住她那顆顫抖不已的心,任憑的火種在他們體內燃起。

他一直是個魅力滿分的男人,花晴雙根本無力抵抗,也不願抵抗,只能感覺蜜般的熱流滑進心田。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仿佛飄浮在柔軟的雲端,虛弱無助的被他強悍地擁在充滿安全感的懷里。

閻爵焰一面熱烈地擁吻著她,一面在不知不覺中褪盡兩人身上所有的衣物,緊接著,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看著我。」

他滿意地凝視著她羞紅的小臉以及布滿紅暈的嬌美身軀,眸色頓時變得侵略性十足。

輕掬起她柔弱無力的小手,他將唇湊近,落下羽毛似的誘吻,果然,她立刻敏感地輕顫不已。

「我愛你,永遠不會改變……」

聞言,花晴雙眸里流轉著美麗的感動淚水。

他的心猛然一動,低吼了一聲,瞬間將她柔軟白膩的身子猛力壓上牆壁。

「你……」她呼吸一窒,雙眼瞪大。

他滿意的一笑,貼在她耳邊蠱惑地低喃,「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灼熱的氣息拂過敏感的頸側,不時刷過耳朵的唇亦讓花晴雙臉紅心跳,她掄起拳頭不斷敲擊他寬厚的胸膛,軟軟地嬌吟,「別說……」

「好,不說,我用做的比較有誠意。」

……

等兩人稍微能喘過氣時,他貼在她耳邊低喃,「我們進房去,先洗個熱水澡後再繼續。今晚,你要有心理準備……」

花晴雙似怒似羞地輕瞪他一眼,卻只是惹來他一連串的輕笑,透過貼合著柔女敕肌膚的厚實胸膛,震蕩著她的心。

一直到隔天傍晚,花晴雙上飛機回台灣之前,他們都沒有離開過這棟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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