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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個小老婆 第九章

來不及了,她來不及說什麼,他扯下自己的領帶,直接往她的嘴里一塞,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著他詭異的眼神,表情卻自在得意。

「嗯嗯……」恐懼佔滿了她的心頭,她的身體不由地戰栗,淚水溢出了眼眶。

不!不要這樣子,不要讓她恨他,她留下來不是想這樣的,她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地說清楚。

「嗯,你知道嗎?每每看兄你的淚水,我的心就好疼好疼。」他輕輕地吮去她的淚水,激情尚未上演,他已經難耐地喘息不已。

「……」金世成,拜托你不要這樣!

「噓,相信我,你會喜歡的。」他輕輕扯晈著她的耳朵。

這樣的金世成是陌生的,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她經不起他的熱情,還有那詭譎的怒氣。

「天哪,我忍不住了。」

停下來,不要在這個時候再發生關系了,她的內心在尖叫著。

「老婆,我們再生一個小誠,你就不會離開我了,對不對?」他吻著她濕濕的發鬢,溫柔地說道。

「不。」金世成突然停下了動作,抱住自己的頭,不停地敲打自己的頭。

「……」你做什麼?

「不,你有了小誠,你還是離開了我。」他難以承受住地抱著自己的頭。

「嗯嗯……」金世成,她看著不明的透明液體從他的眼眶中流落,從來沒有,她從來都沒有看過他哭過,不管有多難過。

「老婆。」他伸出手將她口中的領帶拿下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乞求著。

「我……」

「我答應你,我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心里只有你,我也不會听我媽的話,我只听你的話。」他紅著眼,急著要給她承諾。

「……」結果,什麼都沒談,而他已經做出了她想要的承諾。

她笑了笑,伸手抱著他。

「老婆,你笑了,你是不是……」

「該死的,金世成,你對沫沫做了什麼?」接到陳沫沫的電話,陳翔雖然答應了要好好照顧小誠,還是不放心地過來,看到的竟是如此禽獸的場面!

陳沫沫驚訝于陳翔的出現,緊急下想扯過被單遮住。一雙大手速度比她更快地遮掩住了她的春色,沒讓陳翔看去一分一絲。

金世成眼神凶狠地看著來人,看著陳沬沫臉紅的樣子,才滿意地放開她。

陳翔也不是吃素的,這種畫面自是看過的。

「你怎麼在這里?」他全身蓄勢待發,也沒準備找條褲子穿上。

幸好金世成是背對著陳翔,否則……

「你先穿上。」陳沫沫難為情地從旁邊拿來一條浴衣,而他也乖乖地任她圍上。

「你……外面等你。」雖然陳翔有些氣憤,不過事情還是要先搞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讓陳沫沫太難堪。

「老婆,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他溫柔地親親她的額頭。

可她卻沒有因為他此刻的柔情而心暖,反而有一種寒心的感覺。

未等她反應,金世成已經邁出門,小心地遮掩住門,不讓里面的春光泄露一分。

感覺事情不對頭,陳沫沫抓過衣服,趕緊穿上,隨便整理一下,剛穿好衣服,便听到門外的打斗聲音。

「你們做什麼?」她拉開門,看著倒在地上半昏半醒的陳翔,轉頭看向金世成,「你在做什麼?」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在里面等著我嗎?」

「你……」

松開禁錮著陳翔的衣襟的手,金世成走向陳沫沫,看著陳沫沫瞬間睜大的瞳孔,他下意識地回頭,脖頸處一陣酸疼,眼前一黑,定格在隙沫沫一臉的驚恐,他試圖驅逐黑暗,想開口安慰她,可是……

眼楮不甘地閉上眼,他高大的身軀一軟,整個人便攤在地上了。

看著陳翔手中的台橙,陳沫沫不敢置信地大喊︰「你在做什麼?」她趕緊蹲體,將金世成抱在懷中,仔細地觀看他的傷勢。

「放心好了。」陳翔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坐到了地上。

「你……陳翔,你怎麼了?」陳沫沫看著陳翔一臉的蒼白。

陳翔微微一笑,溫柔地說︰「寶貝,我想你應該先把我送到醫院。」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沫沫審問著躺在床上的陳翔。

「我想,你應該先去問你前男友。」陳翔賭氣道。

「你別忘了我的前男友,也就是你的表弟此刻還在昏睡中!」兩個大男人一起不省人事,而她一個小女人,在極度恐慌之下,只能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莫名其妙地沖出來就打我。」陳翔生氣地大呼小叫。

「然後你一怒之下也打回來?」

「哼!」

拜托,不是這麼幼稚吧,竟是這麼一個原因,陳沫沫無奈地聳肩。

「我也是擔心你啊,你什麼都沒交代就讓我幫你照顧小誠,我也會擔心呀。」就因為擔心,他才會去她家,結果門沒鎖,室內一片黑暗,房間傳出不明的聲響,他便追根究底,他還以為要發生命案呢,結果他看到的是金世成勉強陳沫沫的場面,他怎麼可能不管呢,不過當時的活色生香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我……金世成的媽媽來找我了。」

「什麼?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拿了一份雜志給我看。」

陳翔沉默了,雜志的內容他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因為雜志的內容他可是有幸全程目睹了現場。

「那天是大伯母的生日,我想世成也沒想到大伯母會突然頒布了這個聖旨吧!」陳翔俏皮地說道。

陳沬沫淡淡一笑,「不管如何,我確實不是她眼中的媳婦。」

看著她臉上難掩的憂郁,他開口安慰道︰「都已經有了小誠了,她還能如何呢?」

「不!」陳沫沫搖搖頭,「我不希望小誠成為被利用的工具。」

陳翔反駁道︰「不是工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小誠的親生父親,你應該給小誠一個真正的身分,而不是父母離異的小孩。」

陳翔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震懾了她,她恍然大悟,她和冷如玉有什麼區別呢?兩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設計的路線走下去,卻從未想過這是否是孩子需要的?

她不僅剝奪金世成身為父親的權利,小誠連親生父親也不知道,有時候他的早熟讓她極心疼,而這一切是她造就的!這樣的她,和當初冷酷無情的冷如玉有什麼不一樣。

她也是這麼自私,將自己的想法放在了小孩的身上,希望小孩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塑造全。她特意培養著小誠,希望他不要像金世成那樣懦弱,對母親唯命是從,沒有自己的個性,連喜歡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

她做到了!小誠不是金世成,而她卻變得如冷如玉一般。

自責讓她紅了眼,陳翔看不過去,「你別難過,你知道的,我說話一向直來直往的。」

「沒有,謝謝你,陳大哥。」這句謝謝是發自肺腑,她在最困難的時候遇見了陳大哥,而陳大哥還絲毫不求回報地幫助她。

「傻丫頭。」沒說出口的是,他早早便認識了她,在她還不認識他之前。

表弟是一個內向的人,但性格多少是繼承了大伯母的性格,冷血冷情。

別人不知道金世成的性格,可他卻非常明白,從小便過于聰明,知道自己力薄,反抗不了母親,便順從母親,在這種情況下養成了金世成冷酷不愛說話的性格,只要是錢能解決問題,便會毫不猶豫地掏出錢。

因此,金世成被勒索了,也是毫不反抗地掏錢給勒索他的同學,但是私底下,他卻是運用他那聰明絕頂的頭腦,偷偷地解決掉那些找他麻煩的人,所以他這個表弟絕不是什麼懦弱的人,這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當他無意看到表弟手機中女孩子的時候,他吃驚不已,表弟也有中意的人?

後來大伯母也知道了,也如他所想那樣,拆散了他們,而他以為表弟會展示他的真實性格,沒想到他竟服從了。

他一度以為那女孩說不定只是他一時的玩物,除了對他的做法不滿,也可憐那個女孩,所以他偷偷地幫助那個女孩。

他自以為是地認定了一切事情,直到無意間翻到了表弟書中的書簽,他才知道,表弟是真心愛著這個女孩。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那一刻他才深刻意識到表弟的用情之深,即使金世成恢復以往的唯唯諾諾,可心中的情,卻早已刻骨銘心。

于是,在他知道女孩懷孕後,毫不猶豫地求婚,幾經波折,他與陳沫沫邁入禮堂,可他沒有私心,只是純粹將她當作妹妹疼愛,將小誠當干兒子疼,畢竟他的性向決定了他此生與小孩無緣。

「陳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突然打了起來?」陳沫沫出聲道。

「嗯,這個你要問他了,我也不清楚。」他現在全身酸疼呢,拜某人所賜。

「怎麼會?那你都沒說什麼,他就打了你?」

「是呀。」他郁悶地說道。

陳沫沫皺著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坐立難安。

「你去看看他吧。」表弟的失控確實讓他心驚。

「嗯。」陳沫沫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

「知道啦,你快去吧。」陳翔無所謂地擺擺手,示意她快去。

金世成的病房就安排在陳翔的附近,是私人病房,奇怪的是,門口聚集了一堆護士和醫生。

「怎麼回事?」陳沫沫嚇得趕緊向前走去。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你。」

「你說什麼,我是你媽媽,你怎麼可以……」

「我根本就沒有你這種媽媽。」

「你瘋了,為了一個下賤的女人這樣對我,我是生你、養你長大的人,你……啊……」

「小心。」陳沫沫正好擠到門莉,接住了被推出來的人。

「謝……是你這個賤人!」冷如玉本想道歉,可是看到幫助自己的人竟是這個女人,她實在是講不出什麼好話來,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違逆她,叫她怎麼不生氣。

「你給我閉嘴。」金世成火大地推開冷如玉,護衛地將陳沫沫擁入懷里。

「你,我偏要說,你怎麼樣。」高傲的貴婦失去了理性,轉頭對著陳沫沫罵道︰「賤人,以為自己有幾分容貌便能勾引住我兒子,我告訴你,你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像你一樣,失去丈夫的疼愛,兒子的信任,是不是?」金世成接過話,冷冷一笑,「我不是父親,小沫也不是你,我們不會像你們這樣。」

「你……」冷如玉臉色一頓,臉色難看得如一張白紙。

陳沫沫微微皺著眉頭,她沒想到金世成為了保護自己,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講了。

「難道我說錯了,父親的冷淡都是因為你的咄咄逼人,而你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連讓我選擇幸福的權利,你都強行剝奪。」金世成憤怒地道。

「金世成。」陳沫沫出聲,她身為一個女人,她也不忍心見冷如玉如此地慘澹。

「你不要講話。」今天如果不做個了斷,不僅僅他們會痛苦,連小誠也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陳沫沫選擇了沉默,她知道,金世成是在斬斷他們之間的荊棘,可是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冷如玉如此地淒慘,她很難不可憐她,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她不是聖人,也曾經恨過她,可是真要她成為一個復仇者,她也真的做不到,此刻沉默是最為適合她的。

「你……」冷如玉心痛得快要暈倒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會如齔地對她,「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她卑微的詢問,讓金世成心中一酸,他不想,一點也不想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卻步步相逼,將他的耐心,他的孝心全部告罄。

「是你,一定是你。」冷如玉睜著紅紅的眼楮,丹寇縴指指著陳沫沫,一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剛的表情。

陳沫沫蹙著眉,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現在的局面不是她造成的嗎?她也不能完全推翻自己的責任。

在這場戲劇里,自己早已不是旁觀者,她想退出也來不及了,一不小心便成為了推波助瀾的女人。

她的唯唯諾諾反而讓冷如玉身心舒坦,她不再質問兒子,這會讓她難受、心痛,而眼前的女人,從以前到現在,總是出現在兒子身邊,反而成為了她怒意發泄的出口。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兒子身邊,以前是,現在也是,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一定要毀了我兒子,你才開心嗎?」她說得正氣凜然。

而陳沫沫倒像一個壞女人一般,圍觀者的眼光個個如刺,可這些早已傷害不了她,再多的異樣目光,鄙視言語,她都經歷過,短短的八年,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就如以前的她,絕不會反駁看起來可怕至極的冷如玉。

「我有沒有毀了你兒子,你應該最清楚,相反的,是你毀了我,毀了你兒子……」心中猶存的怨氣讓她不禁開了重口。

金世成輕輕地揉捏了一下她的手,無聲地給予她鼓勵。

她是該說出來了,不該將所有的苦都自己獨吞,一想到這八年她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帶大孩子,他就心疼不已。

即使陳翔讓她與小誠少了很多麻煩,可陳沫沫的性格,怎麼可能如菟絲花一般依賴別人,八年,二千九百二十個日子,她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心一陣陣的緊縮,眼楮泛紅了,他怎麼可以放任自己行尸走肉了八年。

「啪」的一聲,「你給我住嘴!」

冷如玉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在陳沫沫的身上,即使知道錨不全在她那里,可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選擇將怒火發泄于別人身上,兒子的錯不是錯,別人的錯才是致命的錯,她一直這樣堅信著,寵溺著兒子,用扭曲的想法去修正錯誤。

又「啪」的一聲,冷如玉不敢置信地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淨是震驚,她長這麼大,從來,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她出身名門,聰明伶俐,深得長輩喜歡,同輩尊重,如今她自己生養的兒子竟然打了她……

「金世成。」陳沫沫驚呼,她來不及去撫慰自己臉頰的傷痛,也沒想過金世成會打了自己的母親。

「……」他沒說話,只是握著陳沫沫的手,力道在不斷地加大,握得陳沫沫疼痛不已,而她卻不敢出聲,因為她知道,他的心很痛,比她臉上、手上的痛還痛。

「你自己去看看別人的母親是怎麼當的吧。」他丟下這麼一句話,拉著陳沫沫回到病房。

冷如玉捂著臉,周圍人的目光讓她不堪,可心中的痛又有誰能了解的呢?轉身快步離開這里,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她真的做錯了嗎?

病房內,陳沫沫看著金世成一個人站在窗前,她輕輕地走上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醫院,然後優雅地坐入轎車內。

她眼楮一酸,淚珠不受控制地「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心中的激動難掩,她看不清金世成的表情,散落下來的瀏海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個陰影。

「金世成。」她喃喃道,低頭靠在他寬闊的背上,臉上的淚水不斷地滲入他的衣服,她伸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腰。

背上的熱度不斷地襲上他心頭,看著顫抖的右手,他的心又疼又酸,他敬愛他的母親,雖然她的教育方式曾讓他一度痛苦過,但是無法抹去他對母親的愛。

交叉的手背清晰地感覺到滴滴熱度,她不禁閉上眼,全當沒看見,偽裝了這麼久,他也該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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