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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誘花 第六章

待蝶雙解決完碗里的食物了,才發現主子已喝得暈茫。

瞧著主子微紅的峻臉,眼神迷茫,她一方面懊惱自己失職,一方面向部里大人們辭行,在宴席未散時,便讓部員幫忙攙著主子上轎。

回到府里,將主子攙上榻,她撫了撫他燙紅的臉問︰「大少爺……您還好吧?」

感覺到一陣涼意,楚伏雁睜開眼,直直瞅著她。

迎向他那雙醺茫的黑眸,蝶雙的心跳得好快。

因為醉了,主子那雙眼猶如深潭,透著朦朧的柔和,一對上,便難以移開視線。

兩人的目光糾纏,好半晌,楚伏雁忽然伸手覆住她貼在臉上的小手,含糊暗啞地問︰「蝶雙,你……你會離開我嗎?」

他微擰濃眉,目光少了平時的銳利,讓冷峻的臉多了股化不開的憂郁。

她不知道主子喝了多少酒,也看不出主子到底醉了幾分。

「大少爺……讓奴婢去幫你擰條帕子,好嗎?」

「你會離開我嗎?」

思緒因為酒意而迷茫,恍惚間,他又陷入蝶雙帶來的難題之中。

他還能霸佔她多久?

一向懂得如何解決危機的他,竟然想不出留下她的方法。

在這樣的不安中,穆剛毅的玩笑話忽地出現在耳邊——

你這麼緊張你的貼身丫頭,選定趕快讓她變成你的女人比較好,否則依她這麼可人的模樣,若成了別人的娘子,你不扼腕嗎?

扼腕!他當然扼腕!

但他真能這麼卑劣嗎?

不懂主子為何這麼問,蝶雙試著抽出被他的大于覆住的手。「大少爺……你醉了。」

「嗯。」他輕應,順著她的掙扎,將臉靠在她的掌心,眷戀地磨蹭。

肌膚被主子的短髭磨得熱熱刺刺的,讓她的心也跟著熱麻起來。或許主子真的醉了,因為只有醉了,他才會做出如此失儀的舉動。

她該推開,但心底戀慕他、渴望貼近他的貪婪冒出,令她沒再抗拒。

就讓她放縱這片刻吧!

她柔情似水地定定望著他,柔聲呢喃。「其實,奴婢也希望能一輩子留在大少爺身邊……」

捕捉到她的低語,楚伏雁抬頭瞅著她,不確定地問︰「真的?」

得到主子重視自己的反應,她的心失了控制。

主子的酒真的喝太多了,否則怎會如此顯露需要她、害怕失去她的慌亂呢?

她愈想,心愈是柔軟,該有的堅持與顧忌全拋了開。

「奴婢……舍不得大少爺……」仗著主子醉了,她坦承內心的渴望。

「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

蝶雙是他的!

他想緊緊擁著她紓柔的身軀,想感受她的溫暖,讓她身上令他安心的香味縈繞自己……在強大的渴望下,他拋開心里的顧忌,只想將想法付諸行動。

一陣強烈的酒味撲鼻而來,當男人有力的唇餃住她的,蝶雙震驚地瞪大了眼眸。

怎麼會……主子怎麼會吻她?

她想推開他,卻撼動不了他半分,因為驚訝而微啟的唇,反而迎入更多屬于他的氣息與酒味。

「唔……大少爺……不行,晤……」

他的舌尖順勢竄入,纏攪著她稚女敕的丁香小舌,親密得讓她無法思考。她想掙月兌,但男人蠻橫地佔據她的唇舌,吞噬她的聲音,燃了她的意志,讓她無從抗拒。

他的吻由狂暴轉為柔情,那溫柔吮吻讓她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發熱,像是要融在他懷里。

「蝶雙……你是我的……」嘗夠了她的味道,楚伏雁俊挺的鼻抵著她的鼻尖,反復低哺。

他是醉了,但還不至于醉到全無知覺。

或許,這份想擁有她的渴望始終蟄伏在心,直到被她將離開的恐懼喚醒,他才認清。

他要蝶奴完完整整屬于自己——

這時,蝶雙被他的吻擾得心頭大亂。

太親密了……主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少爺……奴、奴婢是蝶雙啊!」她緊張地開口,試圖喚醒主子的理智。

「我知道。」

幽柔的燭光肆無忌憚地晃蕩,讓她玉白的臉籠上一層溫潤柔光,那被他蹂躪過的唇,透著嫵媚的嫣紅色澤。

她眼兒茫然的嬌怯模樣,讓他心神一蕩,渾身熱了起來。

見主子用一種教人心顫的目光深深凝著自己,蝶雙的心不由得發顫。

他仿佛恨不得馬上將她吞吃入月復似的,危險又誘人得教她心慌意亂。

「蝶雙。我要你。」

見她似乎想從懷里掙月兌,他將她圈得更緊。

一雙小手抵著他密密貼近的胸膛,蝶雙顫聲提醒。「大、大少爺……」

她的話瞬間又沒入楚伏雁口中。

「唔……」

他順勢將她壓上榻,抽掉她的腰帶,衣襟敞開,微微露出粉色抹胸。

粉色襯托出她無瑕的雪膚,看在楚伏雁的醺然眸底,形成勾人的香艷色澤。

「好美……」

他受了蠱惑般的手探進她松開的衣襟間,直到握住她飽滿綿乳,滿掌滑膩讓他心里一陣激蕩。

「大少爺……」蝶雙粉臉羞得通紅。

一般大戶人家里多少藏著見不得人的丑事,主子強要婢女清白也屢見不鮮。

她很幸運,伺候主子兩年,遵循禮教的主子從來沒對她做出欺負人的事。

但此時,他眼神灼熱,熱燙細碎的吻沿著她的下顎,一點一點滑落在她每一寸嬌女敕的肌膚之上。

她該抗拒,但隨著他似啃似吮的吻,肌膚像被火灼燒般疼痛難忍,身子也泛著熱燙麻癢的感覺,幾乎奪去她的理智。

一個從未流連煙花之地、只對練武有興趣的男人,會做這般狂態的事嗎?

他的每一個動作,輕而易舉地挑撥得她渾身發熱、意亂情迷。

她雖然未經人事,也懂得男人與女人間是怎麼一回事,知道任情勢發展下去,可能會有什麼事。

但……倘若主子真的想要她,那就讓他要了她吧!

雖然她賣身契約已滿,但根深柢伺的觀念糾纏著對主子的愛戀,教她走不開,此時的她更像撲火的飛蛾,明明知道下場,還是義無反顧地投入主子的懷抱。

她明白自己就算保有清白之身,將來也不會任其他男人走進自己的生命里……不如依了主子,讓自己在離開前,留下一段擁有主子的回憶。

篤定了心思,她羞紅著臉,怯怯地在他耳邊呢喃。「大少爺,可不呵以對奴婢……溫柔一點?」

「別怕……」他沉聲低哄,手指繞過她玉白頸後,輕輕扯下肚兜繩結,那藏在衣衫下的一身細膩白女敕逐漸袒露,令他下月復升起一股強烈的。

他從不知道,他的蝶雙竟有如此誘人心魂的一面。

「蝶雙,你好美……」

涼意隨著月兌落的肚兜襲來,主子的眼神更加狂熾、火熱,她全身發顫,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

不習慣讓主子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勾住他的頸項,求道︰「別說……」

鼻息滿是男人身上的酒味,但她不怕,因為她相信,最愛的大少爺不會傷害自己。

當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自己肌理分明的軀體,楚伏雁情不自禁滾出一聲呼吸濁重的喘息。

「蝶雙……別怕。」

褪下褻褲,他分開她女敕白的腿,將自己勃發的擠進她腿心。

「啊……疼……「

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倒抽口氣,清澈的眸子驀地圓瞠,眼淚跟著進出。

察覺她痛得不住顫抖,楚伏雁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撫。「乖,別繃著身子才不會太疼……」

芳心因為他溫柔的安撫而熱了,卻無法消彌嬌女敕的她被侵入的痛意。

「大少爺……唔……」

「噓……別哭……」

他听見她哭了,看她白皙的小臉脹得通紅,額間冒出細小汗珠,卻無法忽略埋在她體內深處的感覺,教他亢奮得幾近失控。

他幾次想開口安撫,快感卻取代理智,讓他忘了憐香惜玉,忘了她初經人事,放肆地沖刺。

感覺主子被欲念控制,蝶雙咬著女敕唇承受主子火熱飽滿的力量,直到那痛楚澎漸變成異樣的快感。

楚伏雁分神凝望她的模樣,那張清雅的臉蛋因為被他疼愛著,透出嬌艷動人的紅暈。

他緩體,心疼地輕吻她的眼眉,直到彼此攀上的高峰……

天色方亮,燭光在蝶雙醒來的前一刻完全熄滅。

時刻尚早,但習慣早起干活的她自有意識地醒了。

當她睜開迷蒙的眼,只覺得身子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她擰眉發出一聲痛吟,迷迷糊糊地想下榻,卻赫然發現腰間多了雙肌肉賁起的手臂,玉潤雪白的小腿被強健的腿緊緊夾住,而男子赤果精壯的身子與她毫無遮掩的嬌軀親密緊貼,凌亂的床榻留有昨夜縱情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喚起她的回憶。

她很快明白這兒不是自己的房,橫在腰間那只手是主子的手。

一瞬間,昨夜與主子火辣纏綿的一幕幕,清晰地闖進腦海,她一張臉紅得發燙。

雖說是想在離開楚府前留下與主子的回憶,但她是不是太不知羞恥了?

主子喝了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該阻止,而不是自私地利用主子,為她留下回憶。

她愈想愈羞愧,氣惱自己終究還是壓抑不了對主子的傾慕,放浪地爬上主子的床,愧對楚夫人對她的期許。

思及此,她鼻頭發酸,捂住嘴,掩去細微的低咽。

主子淺眠、警覺心高,她不能發出會吵醒他的聲響。

若讓主子發現她果著身子躺在身邊……蝶雙猛地斂住思緒,不敢想象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男人壓在身上的手,抽回腿,輕手輕腳地下榻。

慶幸,主子睡得極熟,她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里,把昨夜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旖旎春夢。

但……倒映在銅鏡里的女子鬢發散亂,清澈的雙眼似乎還殘留激情後的余韻,整個人散發著屬于女人的嬌媚氣質。

「天啊!」

看見鏡中綻放嬌媚風情的自己,她紅著臉,轉身背對銅鏡,心虛地不敢面對自己。

真正把身子給了主子後她才發現,她根本沒辦法那麼瀟灑。

說什麼要留下一段有主子的回憶,其實是內心渴望被他抱住的想法作祟,讓她卑鄙地利用主子酒醉的機會,圓了心願。

她後悔了。

她怎麼會傻得以為只要被主子抱過、愛過,便能借此一輩子追憶呢?

這會兒,光是想著昨夜的點滴,她便心顫不已,渴望一直賴在那溫暖的懷抱里。永遠不離開——

如此貪戀,將來離開楚府、離開主子,她該怎麼辦呢?

「唔……該死!」一被大亮的日光喚醒,楚伏雁起身坐在楊邊,頭痛地低咒。

原以為小酌幾杯更好眠,沒想到失常地作了整夜春夢,而春夢的對象,竟然是蝶雙……

他是喜歡蝶雙,心也因為她而起了騷動,但讓她成為他春夢里的女角兒,難道是因為近日來,他總是煩惱該用什麼方法把她留在身邊的結果嗎?

他愈想便覺頭疼欲裂,困倦不已。

「該死!」

他擰眉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驀地,一聲怯怯的輕喚響起。

「大、大少爺,奴婢幫、幫您梳洗。」

他抬眼,只見一個陌生的身影捧著銅盆布巾,迸房準備侍候他梳洗。

「蝶雙呢?」沒見到蝶雙進屋,他皺起濃眉。

見著主子冷峻的臉,小丫頭唯唯諾諾道︰「蝶、蝶雙姐說她不舒服,想歇息一天。」

「不舒服?」

蝶雙在他身邊兩年,沒有一日因為身體不適而不來伺候。

就算是鐵錚錚的漢子也難免會有抱恙之時吧?他曾笑她比部里的男人還強,但也因為如此,沒她在身邊,他渾身不對勁。

「有差大夫進府診治嗎?」

「蝶雙姐說她躺躺就好……」小丫頭搖了搖頭囁嚅,臉上有著惶恐不安。

「就這麼由著她?」

「啊……」被主子銳利的眼冷冷一睨,小丫頭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捧著銅盆的手忍不住發抖。

誰都知道,蝶雙姐不比尋常婢女,不但深受夫人疼愛,調到大少爺身邊兩年,亦備受王子仰賴及倚重,她一個小小丫頭怎麼敢管她呢?

「放下東西出去,不用你伺候了。」

他有這麼可怕嗎?暗暗覷了小丫頭見了他像見鬼似的,楚伏雁沒好氣地開口。

「是!奴婢馬上就出去。」小丫頭不敢遲疑,馬上恭敬地退出寢房。

楚伏雁梳洗完畢穿好衣服,準備走出內寢時,目光不經意被凌亂的楊褥與一抹褐紅給吸引住。

不知怎麼的,那床凌亂與那抹褐紅,讓他腦海依稀閃過一幕幕男女交歡的激情畫面……

是他太久沒女人了嗎?否則怎麼會作了場活色生香的春夢?

罷了,晚些蝶雙會幫他換套新榻褥,這點小事,他也無須掛心。

思緒一定,他便往蝶雙的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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