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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賣總裁 第六章

等各自撂完話,三個好友笑嘻嘻的魚貫離開,齊肇東也不甘示弱,笑容可掬的揮手目送,轉過身——

「咦,人呢?」

他頭皮發麻。不會吧,才剛轉身,怎麼寧可恬就不見了?

啊啊啊,他為期三個月的賭注才正要開始,她可不要第一個小時就給他砸鍋。

人呢?人呢?他左右張望,正在懷疑寧可恬這個小酒鬼會不會又跑去哪桌跟別人告白,忽爾,腳邊傳來拉扯,他低頭看去——

阿彌陀佛,原來人躲到這里了!

原本就已經醉了,追加了那杯威士忌後,她果然茫得更厲害了,渾身軟綿綿的坐在地板上,仰著頭,嘴里唆唆的不知道在嘟嘍什麼。

看著她傻乎乎的蠢樣,齊肇東蹲了下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嗯,不錯,彈性飽滿又軟女敕。「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要是敢反悔不認帳,當心我一把扭斷你的脖子,知道嗎?」點點她的額頭,「起來,送你回家。」

「終于可以回家了,我要回家……累死了……人家要回家……」她嘟嘟嚷嚷,像個孩子似的耍賴朝他伸出手,「拉我,拉我,起不來了……拉拉我……」

幼稚!齊肇東黑著臉一把抓住她伸來的手,把她從地板上拉起來。

走出PrimoClub,他問她家里住址。

「台北市大安區XX路……」

咦,這地址怎麼听起來有點耳熟?

齊肇東還在納悶之際,只見她猛地一個鞠躬,凹折著身子,「您好,歡迎光臨大宇百貨……我是小恬樓管……今天業績怎麼樣啦……」

他臉上滑下三條黑線——

能不耳熟嗎?她背的可是大宇百貨公司忠孝總店的地址!

到底是怎樣的傻瓜,要不怎會把公司地址記得比住家地址還熟?

計程車一停,齊肇東立刻迫不及待的把寧可恬抓了出來。

「……一心一德,貫徹始終。」不要納悶,正是國歌。

「好,結束,現在給我下車。」齊肇東壓著她的頭,免得這個傻蛋撞傷腦袋,等她雙腳著地,便一把使勁拉出。

「別拉別拉……要跌倒嘍……會痛……」她像只蟲似的扭著。

折騰了老半天,人終于順利下車,計程車司機擺月兌魔音,趕緊掉頭逃之夭夭。

累,累死了,就算連續加班一個月,都沒有送寧可恬回家一趟來得辛苦!

這妮子也不知道哪條神經搭錯線,回家的路上就突然忠心愛國了起來,硬是在計程車上唱了一整路的國歌,歌聲之認真嘹亮,活似在參加元旦升旗典禮。

這還不打緊,唱到一半她小姐還義正詞嚴的對計程車司機提出糾正——

「先生,听到國歌要起立站好,不然老師會打,听到沒有?」

「小姐,我在開車捏……」

齊肇東真是羞愧得恨不得當場跳車。最好計程車司機可以起立站好,又最好車子里有這樣的直立空間啦!

「那你要跟我一起唱。一起、一起……」

「啥,我也要唱?先生,你女朋友很盧捏。」司機先生的臉部抽搐,一副遇到「肖仔」的無奈表情。

「對不起。」齊肇東無地自容,只好努力想辦法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她頑強的扭擺著頭,不肯屈服,張口便咬了他一口。

「寧可恬,你居然咬我?」吃疼的他氣急敗壞的甩著手。

好你個寧可恬,如果殺人沒罪,他肯定馬上宰了她為自己的手報仇!

好不容易車子抵達齊肇東幾經拷問、才勉強從寧可恬嘴里拼湊出的住家地址,他二話不說趕緊拉著她下車。

他不敢馬上開門走進公寓,而是站在路邊叮嚀再三——

「待會不可以再唱國歌了,知道嗎?一定要安靜,不可以吵鬧。」

他可不希望她用她的大嗓門把整棟公寓的鄰居都吵起來,然後惹來社區員警關切,那可是會非常丟臉的!

「噓,安靜,不唱國歌,不唱不唱……」她像只鸚鵡不斷重復這兩個字。

可她真的沒唱嗎?

她沒唱,她當真沒唱國歌,她只是換唱國旗歌,兩只不安份的手還不斷的做出拉繩的動作,賣力的模樣仿佛自己真是升旗台上的旗手。

齊肇東的臉已經跟這夜色融為一體,黑得不能再黑……

一不做二不休,他索性攔腰抱起她,以跑百米的速度一路狂奔回到她租賃的三樓套房,也好把她的驚天歌喉一起關進屋里。

寧可恬幾乎是一的就往地上坐,活像是爬了大山似的癱著不動。

啊啊啊,有沒有這麼夸張?也不想想,扛著她跑百米上三樓的人是他,她是在跟人家累哪一國的?

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齊肇東拉過屋里唯一的椅子,坐下來休息兼看看屋內環境。

小得不像話,說是間套房,大小居然連他家里小浴室的一半都不到,唯一的一扇窗子小家子氣得可以,他想不透,像這種走兩步就見底撞牆的套房,怎麼有辦法住人?

偏偏他今天晚上還得留在這里過夜——

沒辦法,還不是因為擔心寧可恬這女人明早酒醒後,會把今晚對他告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毀了他的賭注,不想節外生枝的他遂而決定今天晚上要留在這里過夜,等明天早上醒來,事實擺在眼前,她屆時想賴都賴不掉!

只是,這居住的條件未免太惡劣……

毫無設計感、生活品味,唯一的那張床還要命的小,長度嚴重不足,就連寬度都不及格,他若睡在上頭,翻個身肯定就會往床底下報到。

先說喔,他是不睡地板的,硬邦邦不說,連個地毯也不鋪,別說是睡,光是走在上頭他腳底板都嫌硬。

唯一讓齊肇東順眼的,是屋內色系清爽而簡單,沒有花花贅贅的蕾絲,也沒有令人窒息的粉紅——

對他來說,粉紅色只有穿在女人身上還算青春可人,若是渲染到整個空間,就未免顯得驚悚,住在里頭的人只怕不瘋也狂。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就當他今晚是不小心流落荒島,姑且委屈窩一下了。

齊肇東用眼角余光瞄到,原本癱在地板上的寧可恬猛地坐起,起身,以S形的路徑晃向浴室。

「你做什麼?」

「要洗澡……洗香香才可以躲被窩……」

「很晚了,明天早上再洗。」醉成這樣還想洗澡,他不會贊美她愛干淨,只會覺得她搗蛋,試想,這小姐沒喝醉的時候都可以迷糊的在椅子上一腳踩空,更別說現在喝醉了,難保她不會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

再說,這女人身上有帶著魔咒,他一百個不放心,連忙快步跟過去。

「你——」下一秒,齊肇東面紅耳赤的退了出來,尷尬的趕緊幫她把門掩上。

真是夠了,門都沒關就寬衣解帶,雖然他是君子,但也不能這樣不把他當男人看。他沒好氣的低咒幾句。

砰!巨響傳了出來。

該死的,她不會真的跌倒了吧?

想到她極有可能把自己摔得頭破血流,齊肇東顧不得許多,開門入內,只見蓮蓬頭掉在地上,像只小蛇扭著胡亂噴灑著水流,他當場被噴了一臉水,地板上,寧可恬只穿著白色內衣褲,渾身濕透的她癟著嘴,可憐兮兮的像是要哭出來。

白色內衣褲?

齊肇東愣住,直覺就要往外退去,可才拉開步子,整個人便一頓——不對,他干麼退出來?他就是听見巨響不放心,所以才進來查看,並非要佔她便宜,沒什麼好心虛的。

「你怎麼了?」

「人家跌倒了……救我……」聲音哽咽,眼泛淚光。

擔心她的傷勢,齊肇東顧不得禮貌與否,也顧不得水花噴了他一臉一身,他先是上前關掉開關,張望了左右,抽來那條掛在一旁的大浴巾,包住渾身濕透的她,也包住那會對健康男人造成壓力的純潔白色內衣,將她抱出浴室。

「就跟你說明天再洗,這下好了吧,摔到哪里了?是腳還是頭?」砰得那麼大聲,萬一是踫到頭搞不好會腦震蕩。

都已經不大聰明了,要是又摔成笨蛋,肯定會造成社會資源的浪費。

「好痛,痛死了……要裂成兩半了!」她哀哀叫。

那還真是個要命的地方。有肉當墊,應該沒關系吧,可她又哭爹喊娘的叫疼,是不是要查看一下傷勢?齊肇東陷入天人交戰。

不要心虛,齊肇東,你是君子,你只是要看看傷勢要緊與否。

可憐她醉意未消又摔了一跤,他只得懷抱君子的神聖意念,拉開用來包裹她的浴巾,盡量避開身體其它的部位,目光專一往她的臀部掃去……

「哪、哪一邊?」他穩住氣息的問。

「這里,好痛……會瘀青,幫我揉揉……」她可憐兮兮的抓著他的手就往貼去——

齊肇東嚇了一大跳,貼著軟女敕的手掌異常僵硬。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逼自己忽略掌下的柔軟觸感,端正心術,可這女人擺明就是不讓他好過,壓著他的手揉了起來……

他要瘋了,他到底把自己推入怎樣的境地,怎麼會在這里幫寧可恬揉她的小屁屁……唉,原諒他這次真的無言了。

「好點了沒?」他覺得他快要崩潰了,被掌心下的軟女敕彈性逼得要崩潰了。

「好冷。」她嘟著嘴,瑟縮了身子。

齊肇東看見她兩只果臂浮著雞皮疙瘩,用浴巾裹好她後,再度回到浴室,抽來干的毛巾,幫她擦起那頭濕發。

她很開心,笑眯眯的縮坐著身子,像個不吵鬧的乖寶寶,好讓他為自己擦干頭發。

「下雨了……」她突然說,傻氣的模著鼻間的濕意。

「發什麼神經?」他沒好氣的說。

「下雨了。」睜著迷蒙的大眼楮,手指稚拙的指向他正在滴水的發。

下一秒,她揪住身上的浴巾一角,學他那樣擦著他的頭發,似是滿意自己的幫忙,她唇瓣微彎,嬌憨的沖著他笑。

他……有種被電到的感覺,暈陶陶的,這該不是太久沒有抱女人所產生的後遺癥吧?

她的笑容像是破雲而出的陽光,耀炫了他的雙眸,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情緒澎湃涌上,他頓覺喉頭一緊,連忙抓下她的手,裹好她,火速起身走向衣櫥,抽了一件長版的T恤遞向她——

「快換上,不然會感冒。」

她遲遲沒有接過,兩只眼楮迷離又無辜的看著他,「你幫我……」

幫?

齊肇東突然有種被雷狠狠劈中的感覺,渾身僵硬如石。

真是來滅亡他的,最好這種事情他也能幫啦!全天下的男人只會幫忙月兌衣服,沒幾個會幫忙穿衣服的,她到底懂不懂啊?

一定是因為醉得太離譜……

「拜托……好冷……」她可憐兮兮的說。

忍耐忍耐,不要跟利益過不去,熬過這一切苦難,信義區那塊土地就唾手可得了,試想,那麼贊的一塊精華寶地,大宇集團可以蓋百貨公司、蓋觀光旅館……甚至跨足房地產大蓋豪宅,獲利肯定驚人!

想到這里,齊肇東不再掙扎,認命的走了過來,蹲——

片刻,他想出了絕妙好計,決定先把長版T套上,再月兌去她濕掉的小衣小褲,免去對他雙眼定力殘殺的同時,對她也比較禮貌。

套上長版T,下拉到腰部,浴巾順勢往她腰際堆疊,掩住春光,接著,齊肇東雙手從長版T的下擺緩緩探了進去,分別滑過她左右腋下,預計目標是內衣的背扣。

這一連串的動作,拉進了他們彼此的距離。

假裝沒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假裝沒感受到她呼吸的熱氣,假裝眼前的她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一只假人模特兒,假裝……正當他滿腦子假裝,為了努力當君子大氣不敢喘一聲之際,造成這場煎熬的始作俑者似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冷不防的仰首啄了他的唇——

齊肇東瞠目結舌。

她笑得可開心了,嘴邊可愛破表的小梨渦還在為她搖旗吶喊。

「不要這樣!」

他這麼努力在保護她,她就不要再添亂了。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楮,眸珠盈澈如水,她沖著他笑,兩枚梨渦更是徹底綻放,狠狠侵略著他搖搖欲墜的理智……

「你好好看,我想要跟你接吻。」端著一臉笑眯眯,說得認真又無邪。

話落,她的攻擊再度席卷而來,精準的餃住他的唇,挾著醉意壯膽,放肆的吮逗了起來。

可惡,竟然還來!

靠,這該死的女人!他整個晚上都在努力當君子,她卻一直來搗蛋踩他底線,既然這樣,他也不跟她客氣了。

最後一條理智線崩斷的瞬間,當了一晚上君子的齊肇東豁出去了——

他回吻,發狂似的熱烈回吻。

她的軟軟輕吟,強烈不止的刺激著他,下一秒,稍早之前還被他狠狠嫌棄的地板,成了他們擁抱翻滾的天地。

他要吃了她,痛痛快快的吃了她……

片刻,興致高昂的齊肇東突然發現,懷里的女人怎麼動也不動了?那軟酥酥的輕吟呢,怎麼沒了?他納悶的拉開距離低頭看向她——

眼皮像是被人用三秒膠黏住,四肢完全的癱松,紅潤的小嘴微張,冒出疑似鼾聲的呼息……

不會吧,她、她睡著了?!

齊肇東傻眼,臉上滑下三條黑線。

怎麼能夠這樣對他?寧可恬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很久不曾擁抱女人的他?這可是會死人的!

她睡得很性感,可齊肇東快瘋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自己真的有隱疾。

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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