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縮,卻捎來了煦如春令的音訊,翩翩拂向甫踏書房的男子。
吾兄長孫齊親啟
從腳下拾起已被拆開的信皮,項琰瞧著上頭秀雅的筆跡,眼底滲出了薄笑。
這封遠自鎮江的家書,月月寄來燕京「瑞興行」,它連系著長孫家的兄妹親情,亦於不經意間,攫取了他的注意。
是怎生女子,能寫出如此端麗的俐落好字?
「項大少爺,你那二舅爺可越來越卑鄙了。」
手中信皮才往案桌擱下,一道冷沈嗓音便劃過項琰耳際,他轉身望向怒目而至的好友,面容莞爾。難得見長孫齊顯露慍顏。
長孫齊以水運發跡於鎮江,近年加入燕王黨後,來到北方以其「瑞興行」的陸運事業為燕王效力,他二弟長孫晉更是燕王黨中軍師,長孫家是故名鼎燕京。
「不卑鄙就不是二舅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