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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情婦 第一章

「思翗,听說你跟全校最出色的霍耀告白,是不是真的?」

言思翗默默地點點頭,奇怪!全校那麼多人曾向霍耀告白,為什麼偏偏就只有她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自那天她鼓起勇氣遞出情書後,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被同學問著相同的問題了。

「看你平常不太愛說話,沒想到你的眼光還挺不賴的嘛!」田馨親昵地搭上言思翗的肩,「他有說什麼嗎?」

言思翗沉默地搖搖頭,都已經快一個禮拜了,霍耀哪兒都沒有半點消息傳來,害她羞得都快沒臉見人了!

「我就說嘛!霍耀怎麼可能看上你?」田馨傲然地站起身來,用力地將言思翗從椅子上推至冰冷的地板,「你少不自量力了!」

田馨是全校最有人緣的女孩,雖說還不及大姐的氣質出眾,但她的美卻是自己比不上的。

言思翗想撐起跌坐在地的身子,堅強地不在大庭廣眾下落淚,有誰知道她的心早被冷嘲熱諷傷得傷痕累累……

罷參加完學術會議返校的霍耀,恰巧看見言思翗被欺負的那一幕,他憤怒得想揪住盛氣凌人的田馨,但此時言思翗最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關懷。

霍耀友善地向言思翗伸出友誼的雙手,「你還好吧?」

在見到霍耀的那一剎那,言思翗強忍的淚水不禁落了下來,她無情地拍開他的雙手,逕自起身欲離開他的視線。

突地,言思翗感到眼前天旋地轉,雙腳越來越無法支撐縴弱的身子……

站在言思翗身後的霍耀輕柔地抱起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望著她猶如雕像般精致的五官,他不自覺地有股想吻她的沖動。

「為什麼……」倒在霍耀懷中的言思翗不斷地囈語著。

霍耀不舍地撫上言思翗蒼白的小臉,看著她如天使般純淨無瑕的臉龐,他不禁揪緊了冷漠的心。

***

將言思翗送進保健室後,霍耀因為還有許多報告還沒整理,于是將她交給護士後就離開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言思翗睜開沉重不已的眼簾,隨即因刺眼的陽光閉上雙眼。

嗅著刺鼻的藥水味,言思翗慌張地張開雙眸,撫著自己的臉頰。

她不是在教室嗎?怎麼會……

記得自己見到霍耀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她都不記得了,但似乎有人溫柔地抱起自己,那健壯的胸膛讓她好有安全感。

難道是霍耀送她到保健室的?

「思翗,你終于醒了!」護士溫柔地對言思翗笑道︰「耀為了你跑了好幾趟,可惜你還沒醒來,不然肯定會感動得落淚喔!」

言思翗臉上沒有情緒起伏,可她的心里卻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我可以離開了嗎?」言思翗淡淡地問著正埋首看書的護士。

「不行!」護士讓言思翗躺好。

言思翗與霍耀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也知道言思翗還沒決定是否要接受他,卻不知她已勾起他火熱的情感。

見言思翗愁眉不展,她還真有點舍不得,霍耀是全校最出色的貴公子,他既不能大方地向心儀的女孩表白,也不能無情地拒絕那些向自己告白的女孩,因為他怕最後會受傷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愛的人。

「思翗,你听窗外的蟬鳴。」

言思翗輕輕地抬頭望向窗外的柳樹,閉上汪汪水眸,腦海中不斷地浮現那道永遠抹不去的身影。

「你知道蟬為什麼要鳴叫至死嗎?」見言思翗緩緩地搖頭,護士親切地擁住她不停顫抖的身軀,「因為它們想利用自己的聲音找出心愛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鳴叫的聲音就越大。」

言思翗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自己不就像那些正在鳴叫的蟬嗎?

只敢在內心不斷地大聲呼喊,希望霍耀可以回應自己的愛,因為她怕自己會被上天遺棄,更怕脆弱的心受到傷害。

***

傍晚,言家品學兼優的言巧蓉因為受不了同班同學霍耀的苦苦哀求,只好帶他回家溫習功課。

心思紛亂的言思翗剛回家便見到言巧蓉坐在客廳與同學討論課業,為了不打擾他們,她只好悄悄地上樓回房。

「巧蓉,剛才進來的是你妹妹嗎?」霍耀好奇地問著正專心溫書的言巧蓉。

那女孩的背影好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說思翗啊?」言巧蓉並未因霍耀的話抬起頭來,繼續埋首在書本中。

霍耀聳聳肩。

言巧蓉見霍耀滿臉疑惑,干脆將言思翗喚來。

「思翗!」

「什麼事?」听見大姐的叫喚,言思翗匆忙地奔下樓,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

不久,言思翗終于看清楚大姐身旁的同學,羞得她趕緊低下頭去。

「是你啊!」霍耀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可人兒。

「怎麼?你們認識啊?」霍耀見到思翗的反應好像……

「沒有啦!」

見言思翗在言巧蓉背後猛揮手,霍耀趕緊吞下即將出口的話。

霍耀的回答讓言思翗緊張的情緒和緩不少,她羞赧得再度低下頭,不願迎向他犀利的目光。

「我該回去了!」霍耀指指牆上的時鐘,「太晚會被罵的。」說話時他的目光還是緊鎖在言思翗身上。

「思翗,可以麻煩你幫姐送耀嗎?」言巧蓉怎會看不出霍耀眼中不同于往常的情愫呢?

「那就麻煩你羅!」

霍耀笑望著面有難色的言思翗,體貼地為她開了門。

***

言思翗跟在霍耀身後緩緩地走到門外的人行道上,沉默的氣氛令他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她。

低著頭的言思翗沒發覺霍耀已停下腳步,心緒紛亂的她還是繼續走著,直到撞進他健壯的胸膛……

霍耀身手敏捷地抱住差點跌倒的言思翗。

「你沒事吧?」霍耀溫柔地問。

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的言思翗緊張地想推開霍耀,怎料他的大掌竟緊摟著她縴細的腰不放。

「我看到你寫給我的情書了。」霍耀深情地凝望一臉訝異的言思翗。

都怪他忙于整理學術報告,直到將她送至保健室回到教室後,才發現抽屜中她寫給自己的情書。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別玩弄我的感情。」言思翗強忍悲傷,冷漠地轉過身去。

言思翗想掙月兌霍耀的擁抱,可不管她如何扭動身軀都徒勞無功。

言思翗擁有一頭褐色長發,美眸中有著冷淡的目光,高挺的鼻子為她更添幾分美感,只是她原本嬌女敕欲滴的紅唇此時正緊抿著,令雙唇有些發白……

「我有說不喜歡你嗎?」

霍耀輕柔地將言思翗轉過身,並托起她小巧的下巴,趁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吻上她緊閉的唇。

言思翗不知所措地瞪大雙眼,初吻就這樣給了眼前的他。

言思翗抬手想給霍耀一巴掌時,卻被他拉了下來。

「讓我做你的護花使者,好嗎?」霍耀在言思翗的耳畔輕聲道。

怎知言思翗竟毫無預警地給了霍耀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言思翗,你……」他從未被誰賞過耳光,言思翗卻……

豆大的淚珠無助地自言思翗的眼眶中滾落,該死的霍耀難道不知道她等他的回應已等到心灰意冷?

老天為什麼要在她即將死心時才讓她听見霍耀的愛語?

看見言思翗的淚水,霍耀憤怒的情緒立刻消失,他輕柔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對不起!」

霍耀的道歉讓言思翗的淚水落得更凶。

「討厭!」她的粉拳不停地朝他健壯的胸膛落下。

隨著時間越拖越久,言思翗對自己就越沒信心,這幾天來她夜不成眠,淚水都將枕頭濡濕了,為的就是等他的回應。

「思翗,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霍耀溫柔地抬起言思翗柔美的小臉,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讓我永遠守護你,好嗎?」

雖說霍耀身旁不缺女伴,但言思翗卻在無意間佔據了他浪蕩的心。

面對霍耀深情款款的誠摯目光,害羞的言思翗忍不住點頭答應。

見言思翗願意接受自己的追求,霍耀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感受著她的存在,太完美的愛讓他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

自那天後,霍耀沒事便假藉與言巧蓉討論課業為由到言家去找言思翗,但連續幾天下來,他漸漸發現言思翗竟在閃避自己的目光。

霍耀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這幾天當自己出現在言家,言思翗總是以人不舒服為借口,將自己關在房間不願出來,甚至連他的關心她都不接受。

言思翗這些沒來由的舉動,慢慢地點燃了霍耀心中的怒火……

***

這天突然下起大雨,站在商家門口的言思翗,正懊惱著該如何回家,此時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倏地從她眼前揚長而去,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言思翗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心想不如到圖書館找資料,于是在打電話回家報備後,便淋著小雨快步穿過馬路,來到位于對街的市立圖書館。

走進圖書館,言思翗靜靜地站在書架前翻閱著有關企業管理的厚重書本,專注于書本內容的她,壓根兒沒注意到跟蹤自己的霍耀。

因找到珍貴的資料,言思翗喜上眉梢地準備到櫃台辦理借閱手續,誰知竟被一個走路不長眼的小子給撞上。

啪!

言思翗緊抱在懷中的書頓時掉在地板上,霍耀見狀正欲沖上前去,沒想到……

言思翗慌張地蹲在男子的身邊,「你沒事吧?」

男子抬起頭來,言思翗這才發現他的前額有道傷口正慢慢地滲出血來。

「對不起,我……」

男子想說些什麼,卻被言思翗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給打斷。

「別說話,還疼不疼?」言思翗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盒,輕柔地為男子撞著桌角的額頭上藥。

「言思翗!」男子這才看清楚眼前溫柔可人的女孩,猛地抓住她的小手。

言思翗驚慌得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緊抓著自己的小手不放。

「別再躲我了!做我的女友好嗎?」

對于神崎亮太突如其來的告白,言思翗不知該如何回應。

在學校言思翗並不如自己的姐妹那般出色,行事低調的她,在班上真正認識的同學沒幾個,但神崎亮太卻是班上出了名的公子哥,雖說不熟也不算陌生。

神崎亮太的目光緊鎖著言思翗,打從開學那天有著如搪瓷女圭女圭般面容的她就深深吸引著他,要不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態度總是冷淡,他早就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

「那也要經過我同意!」霍耀語氣冰冷地喝道。

他的出現讓言思翗嚇得想逃,無奈神崎亮太的手還是緊握不放。

言思翗與神崎亮太現在的樣子看在霍耀的眼中極為曖昧,加上之前言思翗沒來由的逃避,讓他燃起熊熊妒火。

霍耀一把將言思翗扯進自己懷中,面無表情地問向言思翗︰「我說得對嗎?」

雖說霍耀的語氣如談天般輕松,但腕上傳來的痛楚讓言思翗感受到他一觸即發的怒氣。

「你就是理組最出色的霍耀吧?」雖說是問句,可神崎亮太已十分篤定。

霍耀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懷中默不作聲的言思翗。

「人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你無權干涉思翗的自由。」神崎亮太蹲子將散落在地的書拾起,緩緩地遞至言思翗的面前。

霍耀忿忿的用手揮開,硬拉著言思翗的小手往門外走去。

「耀!」言思翗不斷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企圖月兌離霍耀霸道的鉗制。

「你要我讓你回到他的身邊?」霍耀終于壓抑不住怒火,對言思翗放聲大吼。

只要想到言思翗這幾天老是閃避著自己,以及剛才神崎亮太對她的告白,霍耀就快崩潰了。

言思翗被霍耀的怒火嚇得停止掙扎,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誤會自己,強忍的淚水不禁落了下來……

「別想用淚水讓我心軟!」霍耀氣得口不擇言︰「看來楚楚可憐的你,骨子里卻跟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沒兩樣,都怪我自己蠢,以為你會是我今生的最愛!」說完,霍耀用力甩開言思翗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對于霍耀無情的指控,言思翗無助地低下頭任淚水默默地滑落,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盡避她是那樣地深愛著他,但脆弱的心卻在他的誤解下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望著霍耀怒氣沖沖的背影,言思翗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

在神崎亮太的護送下,言思翗平安地回到言家的大門口。

「思翗,真的很抱歉!」神崎亮太歉疚地望著言思翗。

「沒事的。」言思翗哽咽地道。

盡避言思翗再怎麼想抑制激動的情緒,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神崎亮太溫柔地讓言思翗靠在自己的胸膛,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拳,直到指甲陷入掌心,他才緩緩地松開手。

他受傷了!

神崎亮太望向天空,痛的何止是掌心?淌血的豈止是手中的傷?

言思翗的淚灼傷了神崎亮太的心,想到能牽動她情緒的不是自己,他的心就有股說不出的疼痛……

「思翗!」神崎亮太抬起言思翗淚流滿面的小臉,「接受我。」他舍不得見她難過,如果可以,他願意用所有的愛去平撫霍耀帶給思翗的傷害。

「我得回去了。」言思翗靜靜地轉過身,失去霍耀的痛讓她再也不相信愛情,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心,她寧可孤獨終老。

「思翗!」神崎亮太明白言思翗內心的掙扎,要她獨自去面對失去愛人的痛苦實在太殘忍了。

「不要再說了。」言思翗輕柔地捂住神崎亮太的嘴,紅著眼眶不停地搖頭。

神崎亮太拉下言思翗的小手,「我對你是真心的,答應我。」

神崎亮太俊逸的臉龐不輸霍耀,但霍耀早就佔據了言思翗的心,要她如何忘掉他接受別的男人?

言思翗索性閉上雙眼,狠心轉身步入家中,放神崎亮太獨自站在傾盆大雨中,她無助地蹲在門前默默地流著傷心的淚水。

直到門外的呼喊聲消失,言思翗才起身開門,見門外空無一人,她才知道自己傻,竟為了霍耀拒絕深愛自己的人。

***

待言思翗欲轉身關門時,突然有人用力地將門推開。

見到那個人言思翗嚇了一跳,「耀!」

霍耀因淋雨而濕透的衣服,讓言思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

「我不許你答應他,听見沒?」霍耀沒給言思翗反應的時間,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從圖書館與言思翗分開後,霍耀就守在言家大門外,見到神崎亮太送她回家,為了不被發現于是他躲至花叢中,偷听兩人的對話。

言思翗沒回答霍耀,靜靜地帶他進入客廳並遞給他一條毛巾,不想讓家人懷疑兩人的關系,她快步地走上樓去。

言思翗上樓不久,言巧蓉就回到了家中。

「耀!」都這麼晚了,霍耀竟然會在她家!

見霍耀全身濕淥淥又愁容滿面,言巧蓉大概可以猜出原因。

「思翗又惹你生氣啦?」言巧蓉走到廚房為霍耀煮姜湯。

「沒有啊!」霍耀靠在廚房的門邊,「巧蓉,我會不會太霸道了?」

言巧蓉關心地望著霍耀,「怎麼啦?」

霍耀附在言巧蓉的耳邊道︰「你知道思翗班上的神崎亮太吧!」

言巧蓉瞪大水汪汪的眼,「你的意思是思翗跟他……」

神崎亮太是全校有名的貴族學生,他那溫文儒雅的氣質讓不少女孩深愛著他,但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妹妹會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你想太多了吧!」

「你確定思翗不會接受他嗎?」霍耀輕敲言巧蓉的頭。

「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思翗在面對感情時可是相當脆弱的,你可別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不然我可不饒你!」言巧蓉先發制人地警告霍耀,她可舍不得讓寶貝妹妹受到半點委屈。

「只要她不做出背叛我的事,我疼她都來不及了,哪舍得惹她傷心。」

瞧霍耀自大的樣子,讓言巧蓉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

「耀,我還有幾份報告要整理,本來以為家里沒人陪思翗,現在就麻煩你羅!」言巧蓉匆忙地披起外套,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他︰「別欺負我妹妹喔!」

「知道了!」言巧蓉把他當成什麼了?會吃人的大野狼啊!

***

深夜,以為霍耀早已離去的言思翗緩緩走下樓,對于沒見著言巧蓉的身影,讓她感到相當疑惑,當她來到窗邊卻嗅到熟悉的香水味。

「什麼人?」

言思翗驚訝地來到電源開關處,當客廳的燈亮起時竟讓她見到最不願見到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里?」言思翗驚訝地問著霍耀。

「伯父、伯母去你北海道的姨婆家,巧蓉要回學校整理研究報告,雨蝶和冰雪到京都度假,巧蓉特別交代我這段時間要好好的 照顧 你。」霍耀情不自禁地從後頭抱住言思翗馨香的身子。「只剩下我們了,我要你告訴我你是愛我的。」

聞著言思翗身上淡雅的香味,霍耀的蠢蠢欲動。

「霍耀,我們的關系早在你誤會我的那一刻就斷了,請你放尊重點!」言思翗使勁地掙月兌霍耀的鉗制,強壓下欲哭的沖動。

為什麼霍耀要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向她說些動人的花言巧語?

霍耀怒不可遏地將言思翗拉至眼前,「你的意思是要我成全你?」

「至少他比你還愛我!」言思翗說著違心之論,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緩緩地抬頭對上霍耀怒紅的眼。「你呢?」言思翗要霍耀對自己坦白,不想讓他欺騙自己。

言思翗從來沒懷疑過霍耀對自己的愛,要不是親眼見到那一幕,她還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

當時班上的某位同學得意地跟她說,霍耀約她到某科任教室,讓她的心有如被火燒般地痛不欲生。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鬼鬼祟祟地跟蹤那名女同學,小心翼翼地躲在牆角觀察教室內的動靜。

「耀!」女同學不顧別人的眼光摟住霍耀,「今天陪我嘛!」

只見霍耀帥氣地笑道︰「怎麼?又被甩啦!」

接著,她便見到霍耀吻上那名女同學的唇,兩人親昵的模樣讓她愛他的心徹底破碎。

雖說他花名在外,但她總以為那是因為大家對他不了解,沒想到她的想法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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