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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秘書 第五章

今日是李柏楊的父親李修齊過生日,他在商界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過壽,政商名流都到了,而白家與李家是世交,白歐圖又是晚輩,當然一定得到場向長輩祝壽。

向李修齊拜過壽、簡單間安幾句之後,他便拉看李柏楊走開。

「李大哥,關于那個投資案你還不能決定與誰合作嗎?」李家別墅里,兩人避開人群在陽台喝酒閑聊,白歐圖問起這件事。

「抱歉,我還在考慮中。」李柏楊歉意的說。

「看來你岳父給的壓力不小?」

李柏楊冷笑。「我不會考慮我妻子娘家給的壓力,但我必須顧及妻子的想法,至少,我不會一開始就否決她娘家提供的合作計畫。

「一開始?那你的意思是只是先給妻子面子,之後不見得會把合作機會給你岳父?」

李柏楊不置可否的聳肩。

「這麼說來,我還是有希望的。」外傳李大哥與妻子間的關系冷淡,翁婿也不同調,看來傳言真的屬實。

「在商言商。老實說,你開出的條件比我岳父好上太多,如果要合作,你會是我的上上選。」李柏楊首次松口表示。

白歐圖喜上眉梢。「這真是個好消息,如果我爸知道了,就不會再數落我沒用了。」

李柏楊拍拍他的肩,「小子,你優秀得很,干麼說這種話?你只輸在年紀輕,沒辦法馬上讓公司的老臣信服,白叔叔只好多磨練你,讓股東們認同。」

他模模鼻子,低頭笑了笑。「我怎麼會不知道老頭用心良苦,他可是很努力在為我這接班人鋪路。」天下父母心,老頭雖哆唆,但父親的心思他還是懂的。

「好了,小子,我剛才看見我岳父來了,基于禮貌我要過去打個招呼,你自便吧。」李柏楊說。

「放心,我會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享受。」他開玩笑的眨眼。

李柏楊捶了他肩膀一記後走開了,留下他一個人無聊的東張西望。他打算再禮貌的待半小時就離開,這種場合應酬居多,相當無趣。

他舉杯要飲,卻發現酒杯空了,只好走出陽台回到大廳,招手要服務生再送一杯酒過來。

但手才舉起,他就看見服務生旁邊站著的正好是某個女人,瞬間,他呼吸為之一窒。

是她……

又見面了……

今天是大老板的父親生日,他早該想到她會出現的.

哈!他噴憤地冷笑起來,自從幾買前被她罵變態並被掛掉電話後,他已決定將這個女人從心里丟到外層空間去。

既然她這麼不上道,他也沒必要委屈的迎合她,他要把自己的心嚴實地守住,不要再理會她了。就算日後見面,他也不會再對她假以任何辭色。

金超群也看見他了,不過她只是眉尾稍稍上揚了點,然後就當作不認識他似的轉過身去。

「喂喂喂,金超群,你連招呼也不打嗎?」和前幾秒想的完全不同,他的雙腿居然沒志氣地自己跑過去攔人。

一遇見她,他什麼防御、決心全都徹底瓦解,不堪一擊。

被攔下這才勉強露出敷衍的一笑,「白先生,你好啊。」說完,轉身又想走。

「金超群,我就這麼討人厭嗎?讓你一看到我就想走。」他氣結的問說。

她回頭,眉毛一挑。「你不會連在這里都想找我麻煩吧?」

「我找麻煩?我只是為自己受到的待遇憤憤不平而已!」如果「怒發沖冠」真有其事的話,他的頭發此刻大概早已怒沖起來。

「你這麼介意我對你的態度嗎?」

「廢話。」誰會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的反應?

「為什麼?」她面露不解的看著他。

「為……為什麼?因為……因為……」我喜歡你!無奈這樣的話,在她面前他就是怎樣也都說不出口。

「因為我對你的態度差,傷了你大少爺的自尊,所以你才會一再的找我麻煩,是這樣嗎?」既然他說不清楚,她自己幫他做結論。

「當……當然不是,我是因為、因為……我問你,你是不是討厭男人?」他換個方式,試探的問。

「我沒有討厭男人,不過……除了你以外。」她抿嘴坦言。

「換句話說,你只對我『特別』是嗎?」特別討仄……他從鼻孔里哼了兩聲,表示不爽。

她不客氣的點頭,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他郁悶死了。「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關你什麼事?」她撇嘴,懶得回答他的問題,轉身要走人。

「你跟我來,我會告訴你為什麼關我的事」他火大地扼住她的手,拉著她往陽台走,在那里談話才不會受到打擾。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生氣的說。

「你先別吵,在這種場合吵開,丟臉的是你老板、我大哥,對誰都沒好處。」

這句話成功讓她閉嘴了。他說的沒錯,今天是大老板生日,自己身為小老板的秘書,如果在這時鬧出糾紛確實不禮貌。思及此,她只好暫時忍氣跟他走,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隨他往陽台去,靠近時發現陽台上已經有人了,而且是一對男女正躲在落地的長簾後談話。

「你喜不喜歡我?」男的問。

「討厭啦,有些事一定要說這麼白嗎?」女方嬌嗔。

金超群听聲辨人,听出一個是業務部的小劉,另一個是自己的助理珍珍。

「不說的話,那就用行動證明,親我一下吧。」小劉厚臉皮的道。

「才不要呢!我上司金恐怖也在,待會被她撞見就慘了。」珍珍不安的說。

白歐圖燮眉看,向金秘書,眼神充滿疑問。「金恐怖」指的是她嗎?

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要他別多事,听不下去別人打情罵俏,掙月兌他的手轉頭就要走。

「撞見又怎樣?她自己還不是暗戀小老板多年,就不信她私下沒和小老板搞得火熱。」小劉又說。

乍然听見這話,白歐圖震驚不己,驀然抓住要離開的金超群,一起留下來繼續听他們說什麼。

金超群臉頰染上一陣惱怒的紅暈,這件事在公司內部傳傳就算了,這會讓白歐圖听見,她頓時覺得很不堪。看著驚愕的他,她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解釋。

「說的沒錯,前幾天我才听見她與李太太講電話,你都不知道她心機有多重,明明妄想人家丈夫,偏在大老婆面前裝得溫良恭順,還不時真報男方的行蹤讓大老婆得知……這是做什麼?還不是想討好大的,希望自己以後可以二女共侍一夫。」

簾子後頭的珍珍不知道有人在偷听,惡毒的說。

「什麼共侍一夫?金恐怖真的不是普通恐怖,我看那單純的李太太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早晚會將小老板娘的位置弄到手,到時我們大家就更沒好日子過了。」小劉刻薄的接口。

金超群撇了下嘴,實在不想再听下去,一直轉身想走,但干卻教白歐圖牢牢籍制住,走不開也掙不月兌,只能被迫留下來繼續听。

「那就慘了,金恐怖現在就這麼囂張,萬一從小三被扶正當上正宗老板娘,那還得了?」珍珍的音調沮喪下來。

「你不是說最近金恐怖出現了追求者,還和那人車震過,玩得挺刺激的?說不定這個人可以將她弄走解救我們,讓我們免于在她的婬威下過日子。

「你是說白氏集團的副總,白歐圖?」

「對,就是他。」

白歐圖听到他們提起自己,身體更向前傾去,想听得更清楚。

「可是我發覺金恐怖對他的態度好像不太好,會不會是對方的『功夫』不佳,所以金恐怖不想理他了?」

認真偷听的白歐圖臉都綠了。

「有可能,瞧那姓白的長得白白淨淨,說不定那方面也很『秀氣』,遇到金恐怖這個金剛芭比,他哪里罩得住?難怪會被嫌……」

白歐圖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方面是為了金秘書被他們說得如此不堪,一方面是他們竟敢質疑他的性能力,這讓他忍無可忍,咽不下這口氣,馬上就要沖出去——

「歐圖哥,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里。」Stella忽然出現了。

她的聲音立刻讓陽台上的兩人大驚失色,他們慌張的跑出落地的長簾一看,外頭站的果然是他們正口沫橫飛討論的白歐圖。更慘的是,金恐怖居然也在!

兩人明白自己死定了,當下嚇出一身冷汗。

「歐圖哥,你在這里做什麼?偷听他們說話嗎?」Stella看看他所站的位置,開玩笑的問。

這一間,他臉都僵了。「我……」堂堂上市公司的少東竟然偷听別人講話,樣子真的很難看,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反駁。

Stella看他的模樣,訝異自己的玩笑話居然說中了。「听見了什麼嗎?」她也忍不住八卦起來。

「沒什麼……喂,你們兩個,不準走——」

小劉與珍珍見有人解圍,馬上借機就跑了。他氣極的要將人追回來。

「不用追了,這兩人明天我會好好『約談』,處理這件事。」金超群叫住他。

她也很火大,這才發現流言真的很離譜,看來自己不能再放任大家亂說下去,否則有朝一日,這些話傳進李先生或他太太宋梅耳里,那她的立場只怕會更尷尬。

「對,你一定要糾正他們離譜至極的想法,告訴他們我『威猛』得很,一點也不『秀氣』。這事關男性拿嚴,請你一定要說清楚,我那方面的能力不能隨便被污辱」他氣呼呼的要求。

她瞪看他,受不了他關心的只是這種「鳥事」。

「奇怪了,你的男性尊嚴怎樣,她怎麼會知道?」Stella插話質疑。

他一愣。「呱她是不知道,但想也知道我怎麼可能功夫不佳!況且,這點問我歷屆的女友就行……金超群,你一定不相信他們的話對吧?」他理所當然的間,可得到的是她嫌棄的表情。「不……不會吧?你信?」

「Stella小姐說的對,你威不威猛我是不曉得,我只知道你很幼稚,對于別人的胡言亂語也這麼在意,你EQ很低。」正應驗了會讀書不見得會做生

意,IQ高不等于EQ高。

「我EQ哪里低了?只要是男人,都不能忍受被質疑這種事。我不管,明天你立刻找他們將事情說清楚,警告他們不要再亂講話,如果可以,最好馬上開除他們,听到了沒有?」他氣得不輕,連「開除」都用上了。

「歐圖哥,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麼要質疑你的『能力』,這太莫名其妙了吧?」Stella上前勾住他的手臂,裝飾著水晶指甲的漂亮手指拍上他胸膛,要他息怒。

白歐圖立即緊張地往金超群那里看去,下意識怕她會生氣,可情他白操心了,她根本就沒留意到Stella的手放哪,臉色如常,沒有變化。

這不禁讓他氣惱內傷,干脆放任Stella粘著,手也隨便她放,反正姓金的那女人根本不在意。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不用多問。」他正在惱某個女人,連帶對Stell。講話也沒什麼耐性。

Stella馬上露出受傷的神情,「歐圖哥,我們就快是未婚夫妻了,你的事怎麼不關我的事?你說這種話,太傷人了。」她跺腳。

「未婚夫妻?」金超群終于吃驚地朝兩人望去,尤其看見白歐圖,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難以理解的怒氣。

這家伙訂婚了?!

看她臉色有異,他竟然害怕起來,連手腳都感到微涼。「不是的,這件事我還沒有答應。」他急忙否認。

「歐圖哥,你明知道這件事是我們雙方父母的決定,不需要我們同意,你怎麼還說這種話?」Stella出聲再道。

「這件事我不——」

「你們很登對,那我就祝福兩位了。」金超群壓抑下心頭那團莫名的火氣,不想再听他多說什麼,表情冷漠地打斷他的話。

「你想錯了,我跟她真的不可能——」

「今晚我是來協助總裁招待貴賓的,不能只招待你們。很抱歉,我先走了。」說完,金超群轉身就走。

「喂,金——」糟了,她誤會了!他急忙想追上去,另外他也還沒問清楚她與李大哥是怎麼回事啊!

「歐圖哥,別走,你還沒對我解釋,為什麼剛才那兩人要質疑你的性能力?」Stella硬是將人拉住。

眼看心上人誤會離去的白歐圖心急如焚,很想撞牆。

白氏集團總裁白旗峰的辦公室門板,教人粗魯的推開了。

「爸,你有沒有搞錯?為什麼沒問過我就擅自答應與Stella的婚事?你不覺得太不尊重人了嗎?」白歐圖闖進來後,二話不說劈頭就問。

坐在辦公桌後的白旗峰冷冷看了兒子一眼,「你這是做什麼?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出現就只會對自己父親咆哮,你就尊重我了?」他反過來質問。

白歐圖的臉龐這才心虛的微紅,「不是嘛……爸,我和Stella就像兄妹一樣,沒有男女感情的兩人怎麼能結婚?」他放低聲調的說。

「沒有男女听情就盡快培養啊,這根本不是問題。」白旗峰冷聲道。

「不是問題?爸,婚姻不是兒戲,怎能如你們說的結婚就結婚、沒戲情就培養感情?如果這麼簡單,這世界就沒有怨偶了。」他試著與自己的父親說道理。

「廢話少說,我會這麼決定是想讓你定下心來,不要再花太多時間在無謂的女人身上,好好將時間用在沖刺事業。」

「爸用心良苦我能理解,但要我定下來也不用找Stella,我跟她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論外貌、論家世,你們兩個都很匹配,而Stella的雙親也很贊同,擺明打算等你們結婚後就將兩家事業合並。小子,你書讀得這麼好,怎麼不算算兩家合並後的利益有多大?況且這麼一來,那些股東們就不敢再小看你,我很快就能把你躍升到總經理

的位置,不久你就能順理成章接下我的棒子了。」白旗峰將盤算說給兒子听。

「爸,接班我會憑實力,不用靠出賣婚姻取得。還有,我會接個大案子回來堵住那些股東的嘴,讓他們相信我有足夠能力承擔經營公司的責任。」

「你說的大案子,指的是李柏楊手上那件百億投資案?沒錯,那確實是塊超級甜美的蛋糕,如果拿得到手,別說總經理的位置,我直接就可以把你升至副總裁。但是,我也明白告訴你,宋落山那個老賊一定不會善罷罷休,他會死纏自己的女婿直讓李柏楊將案子交給

他。人家畢竟是翁婿,就算外傳他們不和,相信到頭來李柏楊還是會屈服的,所以你別妄想了,還不如利用自己的婚姻讓前途走得順暢點。」

他要瘋了,跟老頭根本不能溝通。「爸,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忍不住沖口而出。

「你喜歡的人多得是,那又如何?」對兒子的宣告,白旗峰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是說,我有想結婚的對象了。」他再說。

這句話就像顆震撼彈,終于讓白旗峰楞了下。「在哪?」

「在……」白歐圖不得不支吾了。

「把那女人帶來給我看看。」白旗峰命令。兒子從十三歲起就開始交女朋友,從此一個換過一個,他原以為兒子不會有想定下來的一天,才會自作主張幫忙選定媳婦,但現在見子居然告訴他有結婚的打算,這可讓他新奇了。

「這個最近不是那麼方便讓你們見面。」白歐圖尷尬的說。感情單方面付出,結果就是當自己很需要那個人之際,那個人卻不一定在身邊,而就算在身邊,也不見得願意幫這種忙。

「不方便?都要與你結婚了,來見家長還不方便?」白旗峰老眼凸瞪。

「不是的……我這個……」

「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你不要隨便說個人來檔婚,這我可沒辦法對Stella的父母交代。」白旗峰直言警告。

「有,真的有這個人,只是……我還沒……搞定她。」他嘆了口氣的承認。

「什麼?{搞半天是你單戀人家?」白旗峰難掩錯愕,沒想到居然是自己兒子一廂情願。

「爸,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只是還沒告訴對方我喜歡她而已。你知道自己兒子的魅力,一旦我表明愛意,對方一定會馬上欣喜若狂的接受,沒有女人會拒絕我的,沒有。」他大言不慚的說,只為在父親面前扳回一點面子。

白旗峰由鼻孔里哼出氣來。「白歐圖,我告訴你,天下沒有絕對的事,就像我跟你媽。雖然我愛她,但她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很清楚。所以別再走我的蠢路,如果不行就別勉強,那個女的看不上我兒子,我也看不上她。你給我听好,你與Stella訂婚的事不變,給

我準備好出席。」

「爸……」

「不要再哆唆了,給我滾則

白歐圖灰頭土臉的被轟出總裁辦公室,•噢惱之下開車離開公司,他需要冷靜一下,否則會爆發。

不該透露自己陷入單戀這件事的,老頭會娶媽,就是因為媽是他的單戀對象,可媽並不愛他,結婚後不久兩人終究還是離婚收場,媽便在離開他後馬上投入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的懷抱,讓他很受傷,從此恨極單戀這操弄情感的名詞,覺得這份愛誤他一生,後悔自己

當初愛上不該愛的人。

這下好了,心上人還沒搞定,就先遭老頭反對封殺了,近來他的感情路怎麼會變得這麼乖辨?白歐圖大嘆。

「是誰這麼沒公德心,將車子停在巷子口堵住行人通行?」

車外有人大聲間,接著他的車輪被人踢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左右看了會,驚覺自己不知不覺中將車子開到上次踫見金秘書的小巷子了,他記得那女人說她就住在這附近。

「喂,年輕人,你不知道這條巷子只能讓機車通過嗎?你的轎車一停,別人連走都不能走了。」一位保養得還不錯的中年美婦敲他的車窗抱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將車子開走。」他馬上按下車窗認錯。

「等一下,你不是報紙上登的那個小子,我說與我們家群群很速配的家伙?」金中山見到他,忽然高興的說。

群群?誰啊?莫非……他靈光一閃,仔細觀察起面前的兩人,他們臉上都有一點金秘書的影子。

「請問你們是不是姓金?」他試探的問。

「哎呀,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姓金?」金蘇美美露出驚異的表情。

「那你們認識金秘……不,金超群嗎?」他再問。

「我的天啊!你太厲害了!該不會認識我們家女兒吧?」

「認識,我和金超群很熟、超熟。」他想也沒想的說。居然這麼巧,讓他遇見金超群的父母了!

「真的很熟?怎麼我都沒听群群提起過你?」金中山疑心的問。

「呃…她可能不好意思提起我。」他眼神閃爍了下。

「為什麼會不好意思?」金蘇美美好奇的看著他。

「就就你們知道的,女人有時候比較害羞。」他隨口唬弄道。

兩老立即四目相對,眼神里多了許多暖昧的意味。

「所以你是來找群群的?」金蘇美美笑容滿面的問。

「唉……對,我是來找她的,不過我剛剛才想起今天不是假日,她要上班不會在家,我……我搞錯了,現在正要再去她的公司找人,想約她晚上見面吃飯。」因為不好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糊里糊涂出現在這里,他干脆胡亂說一通。

「不用去公司找她了,她今夭請假。」金中山告知道。

「請假?」白歐圖露出吃驚的表情。據他所知,在她心中工作第一,怎麼可能丟下工作休假呢?

「你會這麼驚訝,表示你真的跟我家群群熟沒錯,她難得請假,可今天她有非請不可的理由。」

「什麼理由?」

「嘿嘿,那丫頭總算願意去相親了。」

「什麼?」他膛目,青天霹雷也不過如此了。

餐廳里的兩人踫面後,都是一怔。

這麼巧,怎麼會是他(她)。

「好久不見了。」溫常立先開口。

「是啊,好久不見。你好嗎?」金超群跟著問。

「還可以,過得去,那你呢?」他謙虛的說完後,也問她。

「我就這樣了,忙于工作比較多。」她做出苦笑的表情。

「你還是沒變,做事像拚命三郎,全力以赴。」他相當了解她的說。

「所以,才會拖到快三十歲了被老媽逼來相親。」她自嘲。

「我還不是一樣?我爸給我下了通碟,如果今年我再找不到對象,他要去幫我登報征婚。」

「溫伯伯還是這麼可愛。」

「他不可愛,他很可怕。」他故意露出驚恐的神情。

她見了大笑,看她笑,他也跟著笑,只是兩人笑著笑著,忽然又都同一時間安靜下來,看著對方。

氣氛有些不一樣了,彼此臉上都出現了尷尬的模樣。

「沒想到一對大學時期分手的情侶,會在多年後的相親場合再踫到,可見我們兩人在那之後的感情都不順遂。」溫常立不禁嘆氣的說。

金超群再度苦笑,「是啊。」

「當年我們沒分手,走到現在也該結婚了,那今天也不會面對這個令人難為情的場面了。」他看來感嘆不已。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當初就是因為不適合才分手,就算能撐到現在,也不一定會步上紅毯。」她理性的表示。

「是嗎?」他飽合深意的望看她,「我記得當初所謂的『不適合』,好像是我要出國深造,而你堅持不願和我同行才導致我們分手的。」他口氣似有一絲埋怨。

「我總不能丟下父母自己跟你到國外去,所以選擇分手是必然的,但你那時好像也沒有挽留不是嗎?」她回問他。

「看樣子,我們都是在意氣用事下錯過彼此,可繞了一圈,好像也都還停留在原點。」他的語氣出現了某種期待。

她眉一挑,大概猜得出他的意思:既然兩人都沒對象,不如復合?

她發起楞來,內心猶豫。

其實她今天會來相親,不是讓老媽逼的,而是決定做些什麼好消除公司的流言。她心想如果自己有了對象,自然能破除公司同事對她的誤解,不會再認為她和李先生有什麼,所以才會答應來這一趟。

可是哪里知道,她竟會遇見前男友!

記得當年他們在一起時,也曾經快樂過,經過了這麼多年如今再踫面,兩人之間也似乎沒有想象中的疏離,如果要再復合,好像也不是困難的事…

況且,他確實是個不錯的對象,最重要的是能幫助她斬掉公司那票舌根,不讓那種荒唐的流言有機會傳進李先生耳里。

「群群,我們……再試試好不好?」溫常立終于鼓起勇氣間。

「我——」

「當然不好!」某男不知從哪里蹦出來插話,那氣急敗壞的模樣讓兩人當場錯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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