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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心霸徒 第八章

一陣劇痛讓陽光從黑暗中恢復意識,睜開眼楮卻只看到鼻梁縫隙間的一抹光亮,想移動身軀,才發現雙手被反綁在後,想開口嘴巴已被封住。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她那時正興高采烈的在菜園采蔬菜,正準備回廚房大展身手時,二個蒙面男子突然闖入菜園,二話不說便朝她重擊,接下來她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到底是誰綁架她?她不過是個孤兒,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為什麼要綁架她?難不成……是因為高曜的關系嗎?一連串的疑問不斷地浮現在她心中。

「阿標!叫你去通知人來,你到底通知了沒有?」一聲粗嗄的男聲由遠而近傳入陽光的耳朵。

「老大,我早就通知了。」一道操著台灣國語的男聲回道。

「那為什麼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拍打木制品的聲音響起。

「老大,會不會那婆娘擺我們一道啊?」那名叫阿標的男子唯唯諾諾地道。

婆娘?是一個女人要他們綁架我的嗎?是誰?陽光揣測著。

「不可能!那婆娘提到這女人時,一副深惡痛絕、恨不得把她碎尸萬段的樣子,怎麼可能臨時抽手?」

深惡痛絕?碎尸萬段?她什麼時候得罪人了?

「不過,老大,你看看這女人長得挺可愛的,身材也挺惹火,我們要不要先享受一下?」阿標yinhui的建議。

陽光心下一驚,恐慌不已,但還是極力克制自己面無表情,身體維持不動的狀態。

「你們別心急,等會兒就讓你們好好享用。」

一個熟悉的女聲,貫穿她的腦門,震得她措手不及,真是她嗎?陽光祈禱是自己听錯。

「陽光!你終于落在我手上了。」女人走近她身邊,一把抽掉她的眼罩。

突如其來的光亮,一時間讓陽光幾乎睜不開眼楮,眨了幾下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竟是自己最要好的同學——黃曉萩。

「很驚訝吧!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要抓你?」黃曉萩一臉假笑地扶正陽光的身子。

「唔……」陽光緊皺眉頭想說什麼。

「別急,會讓你說話的,現在先讓我說吧!陽光……」輕吐她名字的同時,黃曉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她一巴掌。「知道嗎?我想這件事很久了。」

陽光的頭狠狠地撞到地上,臉頰上紅印立現,雙重的撞擊讓她登時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陽光,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你要搶走我的一切?你說啊!」她已經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唔……」

「喔,對了,我都忘了你不能說話呢!」她用力撕開陽光嘴上的膠布。

「曉萩,如果你是為了高曜的事,那我向你道歉,當時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未婚夫……啊!」她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踢了一腳,痛得她大叫。

「高曜算什麼東西!版訴你,我不希罕!我恨的是你讓我在大庭廣眾丟盡了臉。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從進大學起,你就處處與我作對,搶盡我的鋒頭。對!就是那虛偽作假的微笑,你現在笑啊!你笑啊!看你現在還笑不笑得出來。」她幾近瘋狂的攻擊陽光。

「哇拷!老大,真是『惹熊惹虎,千萬不要惹到瘋女人』!」阿標看著黃曉萩的行為,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這是她們的事,與我無關。」他冷眼旁觀的說著。

「呼!真是的,打你還挺累的。」黃曉萩終于停手,撥好有些零亂的頭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沒關系,有人可以幫我接手,我倒要看看,在你讓他們蹂躪之後,高曜還會要你嗎?哈哈哈!」她越說越得意。

陽光早就痛得說不出話來,心里還抱有一絲微弱的期待,希望高曜能出現。

「她就交給你們。」黃曉萩不可一世的交代著。「沒事我先走了。」

「慢著!」阿標叫道。「你的錢付清了再走。」

「不說我倒忘了,這是尾款的支票,拿去吧!」她從皮包拿出一張支票扔在桌上。「至于她呢,就隨你們便吧。哈哈哈!」她大笑地離開現場。

「真他媽的,什麼態度嘛!要不然看在錢的份上,老子連甩都不甩你。」阿標氣得大聲叫囂。

「阿標,你有本事剛才怎麼不在她面前說,少在那里給我放馬後炮!」老大冷眼瞪視著他。

「嘿嘿!老大,重頭戲來了,接下來該我們上羅!」阿標一臉邪笑的接近陽光。

「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巨大的恐懼感緊緊籠罩著陽光,使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不停往後移動。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怪就怪那姓黃的女人好了。」阿標摩拳擦掌的說道。

「跟她說那麼多干什麼,我們上!」老大話一說完,立即撲在陽光的身上,用力扯開她單薄的衣服。

「啊……」

經由保鏢的通知,高曜一行人連同警員來到偏遠的山區,確定半山腰上的破舊鐵皮屋就是他們要找的地點之後,警員們便開始部署準備圍攻。

「曜,你看,黃曉萩出現了。」謝政達指著從屋子里走出來的身影,低聲說道。

「果真是她!」高曜喃喃說道。

由于他們怕現在抓住黃曉萩會嚇到她,進而引起屋內歹徒的注意,于是決定讓警察跟著黃曉萩離開,半路再將她攔截逮捕。

一聲猛然淒厲的尖叫聲,震得高曜肝膽俱裂,他不顧之前的部署,直接沖進鐵皮屋,眼前的一幕令他的理智焚燒殆盡,有的只是滿腔的怒火燒紅他的雙眼,一把揪住他們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完全亂無章法,要不是動用好幾個警員架開他,恐怕橫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大概離死期不遠了。

「放開我!」高曜猛力的掙扎著,還想沖上前去。

「曜!」一聲細微的叫聲,穿透他的耳膜,奇跡似的止住他的怒火。

「放開我。」他再次說道。

「放開他。」謝政達也說道。

「光!」高曜看著臉頰紅腫、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陽光,心疼地攬她入懷,小心翼翼地解開她身上的束縛。

「你終于來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見到高曜後的放松,讓陽光忍不住放聲大哭,她這一哭,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輕拍她的背安撫著,真恨自己沒早點出現,才讓陽光飽受驚嚇,還差點讓人強暴。

「咳!曜,我們先送小嫂子去醫院吧!我看她傷得不輕。」謝政達出聲提醒他。

「我知道。」他將身上的薄外套月兌下,披在陽光肩上,以遮蔽她破損不堪的上衣。「光,我帶你去看醫生。」

她抽泣地點點頭,自動環住斑曜的肩膀,讓他順利地抱著她離開現場。

「政達,這里就麻煩你了。」高曜向他示意。

「說這什麼話,快回去吧!」

陽光的目光定在車外,眼神卻空洞渙散,雙手環抱著雙腳,身軀全縮在椅背里,車里的溫暖並不能驅走由她體內竄出的顫抖。

「光,別害怕,沒事了。」高曜邊開車邊將她攬在懷里,輕吻著她的額角。

「曜,我們可不可以回家?」陽光極力想平復顫音,卻沒什麼效果。

「乖!我們先去醫院好嗎?你身上的傷……」他瞅著陽光破損的上衣,隱約可見她的傷痕。

「我沒事的,我想回去。拜托!」她緊緊抓著高曜的衣領。

「好好好!別緊張,我們回家、我們回家。」他極力的安撫著她,眼角的余光突地瞄到山路旁被警車攔截下來的白色轎車,警方人員正押著黃曉萩準備走進另一台警車。

「曉萩……」隔著不透明的車窗,她倆四目相望,曉萩眼中的憤恨依舊,令陽光不寒而栗。

「別看。」高曜遮住她的視線,踏足油門加速駛離。

陽光,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你要搶走我的一切?……曉萩嚴酷的話仍在陽光耳邊回響著。

至今她還無法相信,曉萩居然會派人綁架她!不惜一切只為毀了她。

為什麼?她是真的將曉萩視為自己的好朋友啊!包別提想搶走她什麼了,為什麼曉萩會這麼想?

「她會被關嗎?」陽光突地問道。「可不可以放了她?」不願曉萩大好的前程,就這麼毀在這次的綁架事件上,再怎麼說曉萩也是她大學四年的好朋友,雖然曉萩不這麼認為。

「她把你害成這樣,你還要替她講話。」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還在替她著想,真不知該打她一頓,還是該心疼她的善良。他氣得直瞪著陽光。

「我……」

「唉!別說了,我知道你不忍心讓黃曉萩面臨刑法,但這是她早該想到的,既然她敢做,就得承擔一切後果。」高曜嘆口氣,撫著陽光的長發,輕聲說道。

***

「曜,我想洗澡。」陽光的聲音止住斑曜前進的腳步。

「可是我擔心你的傷……」他微皺眉頭。

「我沒事的。」忍著身上的痛楚,陽光眼帶祈求。

「好吧!」高曜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進浴室里,並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注入池子,伸手想解開陽光身上的衣物卻被她躲開。

「我可以自己來。」抓著胸前的襯衫,陽光知道自己的動作嚇到他了,趕緊說道︰「我肚子有點餓,可以幫我煮點東西嗎?」

「你可以嗎?」高曜不放心的問道。

她點點頭保證道︰「我可以的。」

「那我去廚房找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煮,有問題再叫我,別勉強自己。」

等高曜走了好半晌,陽光才慢慢地踏進浴池,將貼在身上濕透破損的衣物月兌下,一抬頭望見鏡中的人,眼中有掩不住的恐懼,身上的斑斑瘀痕更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觸目驚心。

所有的恐怖記憶再度回到腦海,一想到那兩個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事,她再也無法壓制惡心的感覺,蹲跪在地上對著馬桶干嘔起來,直到吐出膽汁才停止。

哀著胸前的瘀青,忽然間她伸手開啟蓮蓬頭,不顧皮膚上的灼痛感,讓燙人的熱水沖刷著她的身軀,拿起粗糙的浴巾拼命地在身上搓洗著,卻怎麼也洗不掉腦中不堪的記憶和胸前的痕跡。

「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陽光口里喃喃地念著,手卻更賣力地搓刷著。

「嗚……」她氣得丟掉手中的浴巾,止不住的淚水爬滿臉頰。

煮了點稀飯的高曜,在客廳等了許久都沒見到陽光踏出浴室,怕她在浴室里昏倒,連忙打開門進去,沒想到卻嚇壞他了,滿室的水蒸氣、煙霧彌漫中就見陽光跪坐在地上,全身無一處完好,尤其是肩上、胸前更是紅痕遍布,幾乎可見血絲。

「光,你在干什麼啊!」高曜迅速關上蓮蓬頭,抓著一旁的毛巾將她包裹住。

「怎麼辦?我洗不掉身上的痕跡,為什麼我洗不掉?不行!我一定要洗掉它。」陽光失神的叫道,伸手就想拿起浴巾往身上刷。

「光,別這樣!」他心疼地抱住她縴瘦的身子。

「不要!不要踫我,我身上好髒,你不要踫我。我一定要洗干淨……」她歇斯底里地掙扎著。

「噓!別動,听我說,沒事了,你很好。」高曜安撫道。

「他們……他們踫了我……我覺得好惡心……好惡心……」她忍不住搓著手臂。

「沒事的,他們已經被警察抓走了,不會再傷害你。」見陽光恐懼嫌惡的眼神,他真恨不得將那兩個人碎尸萬段。

「我覺得自己好髒……」她不斷的重復著。

「听著,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你很好,你是純潔無瑕的。」他握緊陽光的肩膀正色道。

「抱我!」她倏然說道。

「什麼?」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抱我!幫我消除他們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她輕抬眼睫。

「可是你的傷……」

不等他說完,陽光已不由分說地壓下他的肩,胡亂地吻住他的唇,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呵!」縱然早有過親密關系,陽光略嫌青澀的動作,依舊令他嘴角微揚笑出聲。

「你笑我」她蹙眉抗議。

「噓!別說話,讓我來吧!」他含住她的唇瓣,密密地嚙咬著,輕易地令她開啟粉唇,靈活的舌在她口內翻攪著。

「嗯……」她忍不住喟嘆一聲,身軀不由自主的輕顫。

他只手環鎖著她的腰,另一手則輕柔地劃過她線條優美的頸線,而後握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前——「解開我的衣服。」

他聲音低沉地命令著,腦中一片暈眩的陽光只能照著他的話做,好半天才發現自己竟笨手笨腳地解不開任何一顆扣子,懊惱的她干脆將他的衣服扯破。

「呵!」他不禁啞然失笑,為避免災情擴大,他趕緊解上多余的衣物,只剩下一條內褲,橫抱起陽光,將她放入溫熱的按摩浴白中,人也跟著躍入。

他搓揉著她的身軀,感受那滑膩如脂般的膚觸,曼妙的曲線猶如催情劑,讓他只想愛她、佔有她……

正當兩人因炫目的高chao而相擁喘息之際,一陣由肚子傳來的聲響打破這奇異的一刻,兩人皆瞪大眼望著對方,終于高曜忍不住大笑出聲︰「呵!天啊!看來我以後一定要在我們在一起之前,特別注意一下你可憐的肚皮,免得它老破壞我們。」

「討厭啦!不理你了。」陽光羞得滿臉通紅,使勁地將水花潑向他。「早跟你說過,人家肚子餓了,你還這樣笑人家……」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們出去吃東西。」他仍舊笑得合不攏嘴,翩然起身將她抱出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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