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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師兄鈍師妹 第六章

當天光大亮,一晚饜足的紀無眠舍不得吵醒被他累壞了的官墨兒,所以輕手輕腳地為她拭淨身子,並為她上了些藥。

他的心中無比愉悅,準備去灶房替她拿點點心來。經過一夜纏綿,昨天她好像也沒有吃晚膳,他想,她醒來後一定會很餓。

然而紀無眠才步出小院,就看到宮主身邊的小廝正守在外頭。他的臉色瞬間一沉,周身散發出陰森森的寒氣。

雖然隔著鬼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紀無眠那陰沉的氣息小廝倒是很準確的接收到了。

他連忙開口說︰「首座護法請先別動怒,小的只是來為宮主傳話,護法听完再責怪小的不遲。」

小廝長年跟在宮主身邊,早已練得辯才無礙,膽量很足。

「說。」紀無眠眯起冷眸,他知道宮主會教小廝守在這兒,鐵定沒好事。

「宮主要屬下傳話給首座護法,說這一整晚司務堂的人都在找尋首座護法及官師姊,若讓司務堂的人闖進來,官師姊恐怕難逃被堂里悠悠眾口明里討個公道,暗里奚落指責的命運。」

听到這些話,紀無眠的臉色更加冰寒,要他來決定,今天就娶了墨兒,哪可能讓那些無恥的鼠輩有什麼說閑話的機會。

但他也知道,就算現在開始籌辦婚事,也有許多瑣碎的事待解決,更何況還有個葉璇。

「你會在這里,是宮主已封鎖這一帶了吧?」他想,難怪整晚都沒人來吵,看來小院外已被宮主下令封鎖了。

「首座護法果然英明,宮主說,你听到這兒就什麼都明白了。」小廝露齒而笑,夸贊著。

「哼,是什麼都明白嗎?你直接說出宮主開的條件吧。」他和無良宮主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自家宮主的性情有多糟糕,他知之甚詳。

「宮主說,在婚禮舉辦前,他能幫首座護法好好守護官師姊,願意讓官師姊住進忘憂殿,遠離紛擾的人、事、物,直到首座護法與官師姊成親為止。」小廝笑咪咪地轉述宮主的話。

「宮主想對墨兒怎麼樣?」紀無眠才不信什麼守護那套,宮主想把人遷去忘憂殿只有一個可能——他把主意打到墨兒身上了——

感覺周遭的陰寒殺氣更濃,小廝心里冒著冷汗,連忙又說︰「首座護法,宮主說你一定會誤會他,他說,他只是要瞧瞧官師姊在醫術方面的能耐,絕不會傷害官師姊,啊,還有這個。」

小廝趕緊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上前。

紀無眠冷眼瞪著那封信,久久才伸出兩指不耐煩地接過,不甘願地展信看完,然後,他的氣息更冷了。

無良宮主在信里表示,要他在婚禮前再出宮完成一件任務,也跟他保證,在他回來後會馬上親自為他們倆主持婚禮。

紀無眠斂著眉。宮主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宮主說,這趟任務就麻煩首座護法盡快去辦。」小廝把話說完,腳跟一轉,立即逃往圍牆的轉角。

他可不想遭池魚之殃啊!

宮主擺明了是拿墨兒威脅他。紀無眠握著那封信,恨恨的咬牙。

他心里思量許久,最後盡管十分不悅,但仍不得不接受,在他出任務的期間,把她交給宮主保護確實是比較妥當的方式。

冷嗤了聲,紀無眠只好無奈又不滿地接受宮主的威脅與設計。

「我知道了,等我和墨兒說一聲後就走。」他的語氣極為冰冷。

「是,宮主說,他相信首座護法必能權衡輕重,至于宮師姊,我們一定盡力照料,絕不會有半點閃失。」小廝口齒伶俐地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見小廝走遠,紀無眠便立即前去灶房,無聲無息地取走幾碟點心。

在紀無眠走出房門沒有多久,官墨兒就醒了。

她迷惑的眼眸眨了眨,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想爬起身,才意外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褻衣。

接著,昨晚的種種排山倒海股涌入她的腦袋。

她痛苦地扶著額,努力回想著,她記得在宴客廳里向首座護法師兄奉茶,後來首座護法師兄竟要她先飲一口茶以示無毒,不得已,她只好喝了。

後來,首座護法師兄體內藥性發作,她就將他帶來她房里,然後呢?

然後,她好像看到了精英師兄?然後,她和師兄、和師兄……

官墨兒突然臉色慘白,雙手緊緊捂著狂跳發疼的心口。她好像把首座護法師兄當成精英師兄了!

頭陣陣發暈,她覺得渾身的氣血猛然往上沖,接著不禁幽怨的嗚咽出聲。

她無法控制的淚如雨下,大滴的淚珠從她臉龐滾落,她捂著唇,無助的想,怎麼辦?她怎麼會把首座護法師兄當成精英師兄了?怎麼會?

然而官墨兒越哭,就越難抑止心中的哀痛。

接著,她又想到昨夜她那麼毫無廉恥的主動貼上他……

那麼,首座護法師兄會怎麼看待她?會認為她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師妹嗎?

想到這兒,官墨兒只覺得眼前發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官墨兒,你這個大蠢蛋!你怎麼會,怎麼會……她哀痛地伏在被子上,傷心得不能自己,不住哀哀哭泣。

紀無眠去灶房取了點心回來,打開房門,訝異的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得不得了。

「怎麼了?」紀無眠將手中的點心往桌上一扔,身形如電,沖至床前,蹙著眉望著滿臉淚痕,正傻傻回望著他的她。

「首、首座護法、師兄?」官墨兒抓緊被子,發抖的身軀直往角落躲去。

她太害怕了,沒有發現他的說話聲及身上的氣息是她所熟悉的。

「墨兒,你是怎麼回事?」看到她避他如蛇蠍,紀無眠心里很不是滋味。

「啊?」官墨兒愣愣望著眼前那感覺冷冰冰,正在發怒的男人。

她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這才發現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說話的語氣也似曾相識,而且他還叫她墨兒,連那凶狠的態度都和她的精英師兄好像。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上仍掛著晶瑩的淚珠。

她是不是因為太思念師兄,還是太害怕了,所以產生了錯覺?她怎麼覺得這個人就是她精英師兄啊?

看到她呆愣的模樣,紀無眠覺得好氣又好笑,稍稍放緩了口氣,「哭什麼?師兄不是在這里?墨兒,你到底醒了沒有啊?」

官墨兒又咽了口唾沫。他說話的口氣真的和她師兄好像,連聲音也很像,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宇文師兄?」她大起膽子試探地喚了聲。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首座護法師兄呀,怎麼會……她都快昏過去了!

紀無眠的神情頓時變得冰寒。他竟然在自己的女人口中听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你再說一次,什麼師兄?」雖然已經听宮主說過,她將他誤認為宇文,可是被當面叫成別的男人,他還是很不高興。

「你不是宇文師兄嗎?」官墨兒心想,他真的是精英師兄嗎?可是,他怎麼會在這里?

「官墨兒!」紀無眠冷斥一聲,徹底發怒了。

她身子一顫,不禁喊著,「師兄!」

那軟軟的叫聲讓紀無眠心底某處狠狠揪了下,他稍微放緩了語氣,卻仍冷硬的問︰「弄明白了?墨兒,你和宇文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官墨兒這時才發覺,她是不是一直弄錯了什麼啊?

眼前的男人分明是精英師兄沒錯啊,那罵人的口氣、生起氣來的樣子確實是一模一樣。

「師兄,你到底是誰啊?」她迷惑地怯怯問道。

「我是誰?墨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教你六年的師兄,你都認不出來了嗎?」紀無眠火大地摘下臉上的鬼面具,沒好氣地逼問著。「你不會才過了一晚就分不出我是誰了吧?」

官墨兒依然一臉呆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

「還認不出來嗎?」紀無眠心里真的不痛快了,都已經和他一夜夫妻,她竟然還弄不清楚他是誰?

望著那張俊美的臉,又想到昨晚那些激烈的歡愛,再看見此時他怒氣騰騰的姿態,官墨兒倒抽口氣,終于相信眼前的男人確確實實是她的精英師兄。

「師兄!」她一把撲進他懷里,渾身顫抖,再度無法掛制地哭出聲來,哽咽地說︰「師兄、師兄,真的是你,墨兒好怕啊,師兄!」

紀無眠先是愣了下,然後無法抑止的心疼涌上心頭,「不要哭了,告訴師兄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身子不舒服嗎?還是你並不想嫁給我?」他不禁懷疑起,難道是他一相情願,她並不想嫁給他?

「嗚嗚……」官墨兒努力地想止住淚水,卻一時無法控制。

「別急,慢慢的說。」他起身取來一杯茶,輕輕喂了她一口。

「師兄,我不是和首座護法師兄在一起嗎?怎麼會變成你?」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

紀無眠感覺自己額角抽了抽,然後淡淡地道︰「因為我就是首座護法。」

「啊?」官墨兒被這回答驚嚇,一臉難以置信。「師兄就是首座護法師兄?」

怎麼會呢?所以,一直是她弄錯了嗎?

「可是,師兄不是宇文護法嗎?」她愣愣地又問。

紀無眠深吸口氣,壓抑著想把宇文那家伙宰了的狂怒心情,有些惡狠狠地說︰「墨兒,你是從哪一點判定我是宇文那只老狐狸?我是哪里讓你覺得我像他了?」

說他像宇文,真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紀無眠冷眉挑了挑。

「可是師兄對我很好,宇文師兄人也很好;師兄對墨兒很照顧,宇文師兄每次來司務堂,也都很親切啊,加上你們兩個身形好像,所以我就一直認為師兄應該是宇文師兄嘛……」說著、說著,官墨兒的聲音越來越小。

听到這里,紀無眠翻了翻白眼︰心里五味雜陳,接著又問︰「墨兒,那又是哪里讓你覺得師兄不該是首座護法?」難道在她心中他還不夠強嗎?

「因為大家都說首座護法師兄殘酷無情又心狠手辣,沒血沒淚,還說他性格最陰晴不定,詭譎怪誕,也有說他過去為了保護宮主毀了容,面貌和性情都和惡鬼一樣……」說到後來,她不敢再往下說了,因為他好像很生氣。

嗯哼,原來她心里是這樣認定他的啊,紀無眠的神情益發淡漠。

「師兄,你別生氣,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墨兒去幫你澄清。」

就是因為首座護法師兄的事跡和傳言太恐怖,她才從沒想過他會是首座護法嘛。果然傳舌都不可輕信,她深深覺得愧疚。

「傻瓜。」听到她這麼說,紀無眠心一軟。「有什麼好澄清的,我才不在乎。」雖然被傳得不太好听,但可保他周遭清靜,他並不介意這樣的名聲。

「才不是,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師兄很好的,一點都不殘酷無情,也不心狠手辣,更不像惡鬼,統統都不像啊。」官墨兒這時才意會到她的臉離他的臉好近,然後,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又統統回到她腦海中。

所以,昨晚她和師兄……她這才猛然想到,剛剛師兄似乎問她,是不是不想嫁給他。

官墨兒小臉倏紅︰心里溢滿了說不出的情緒,感覺心口怦怦地狂跳著。

突然,她的肚子發出咕嚕聲,她正覺得羞窘,便看見紀無眠身子一轉,當他再回到她身旁時,手中多了個小盤子,上面放著幾個油亮誘人的小酥餅。

「你的體力不錯嘛,到現在才知道餓。」看著她那羞紅的小臉,覺得真是可愛,紀無眠忍不住調侃起她來。

「師兄!」她一手抓著他的衣袖,低著頭︰心情感覺很復雜。

「別再胡思亂想了,天塌下來有師兄頂著……墨兒,你後悔了嗎?」紀無眠突然沉聲問道。

「後悔什麼?」她抬頭望著他。

「後悔把身子給了我。墨兒,你願意嫁給師兄,讓師兄照顧你一輩子嗎?」紀無眠認真的問道。

官墨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真的要停止了,他怎麼可以問得這麼直白啊,她一點也不後悔把身子給了他,但他竟然說要娶她,還說要照顧她一輩子!

「師兄……」她覺得太不真實了。

「怎麼,不願意嗎?」紀無眠瞪著她,手卻拿起小酥餅喂她吃。

他想,還是讓她嘴巴忙一點,省得說出他不想听的話。

「唔唔唔……」官墨兒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酥餅咽下去,他接著又喂了她一大口茶。

哪有人這樣一直喂一直喂,她要怎麼回答問題啊?她在心里抗議著。

「師兄,你真的要娶我嗎?」她的心緊張得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你說呢?」紀無眠故意這麼問,存心欺負她。

看到她那雙委屈又不敢反抗的晶瑩水眸直勾勾盯著他,他忍不住笑出聲。

「你啊,這麼呆,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我看誰都受不了你這『單蠢』的性子。」他霸道地這麼說。

聞言,官墨兒心里的大石頭卻終于落了地,雖然她還是覺得好不可思議,可是她非常感激,感激這個奇跡,前一晚,她還覺得自己像進了地獄,但現在她就好像置身仙境般幸福。

她眼眸一熱,索性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並放開膽子抱住他,緊緊的不想再放手。

紀無眠也心疼地攬緊心愛的小女人︰心里不高興的想,可惡的宮主教他現在出任務,分明是故意拆散他們,見不得他們好。

但宮主的命令是無法違背的,他只好在官墨兒梳洗更衣時交代她關于接下來的事,並要她乖乖待在忘憂殿等他回來。

「我會盡快完成任務,你給我好好待在忘憂殿里,不要亂跑,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卷入什麼麻煩里,回來後我可不饒你。」紀無眠語氣凶惡的警告著,因為他太清楚她心軟的毛病了,就怕她又為了幫人而惹出問題。

「我知道了,師兄,我會好好待在忘憂殿學習的,你放心吧。」听聞宮主要讓她搬去忘憂殿學習醫理,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偷懶亂跑呢?

「尤其是宮主的交代,你千萬要小心注意。」想到要把她交給無良宮主,紀無眠實在放不下心。

「嗯、嗯,我一定會好好遵從宮主的命令行事的。」官墨兒保證道。

「不,我是要你小心,如果宮主對你提出無理的要求,你就先裝傻,等我回來,我會幫你處理。」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呆呆的她落在宮主手上,還不讓無良宮主盡情欺壓?

「啊?」官墨兒愣然地望著他。他這是教她違背宮主的命令嗎?

「唉,你這樣教我怎麼放心啊?」紀無眠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

他再不放心也得放人,親自把人帶去忘憂殿後,他還是出宮去執行任務了。

忘憂殿位于晦明宮接近中央的區域,最初是作為貴賓來訪時的客殿,但因現今少有人來訪,所以被現任宮主拿來作煉藥淬毒之用。

忘憂殿後頭種了一大片藥圃,各色斑斕的毒花毒草,讓初來乍到還有些緊張的官墨兒看了。

她之前是曾听說過,宮主有個私人藥圃,里面植滿了奇花異草,但沒想到她竟有親眼得見的一天。

而且,宮主還準許她可以任意采這些花草來煉藥。

「我真的可以任意采來研究嗎?」官墨兒不敢置信地詢問。

「當然可以,姑娘將是首座護法的妻室,宮主又是最重視首座護法的,不然怎麼會在姑娘與護法成親前,先讓姑娘移居忘憂殿暫住呢?這也是希望姑娘能輕松愜意的預備婚事。」使女沉穩地回復道。

听到這些話,官墨兒臉一紅,心里又惦記起紀無眠,不知他這趟任務是否有危險,教她一顆心牽掛不已。

接下來,官墨兒就在忘憂殿住下,過沒多久,她開始覺得,宮主讓她住進忘憂殿,其實不是為了讓她學習更高深的醫理或預備婚事,分明是找她來替他煉藥的。

她望著與她居住的西屋相鄰的書齋里那些堆得高高的藥書,及那一張張四處散放的各式藥方。

雖然官墨兒還沒有見過宮主本人,但宮主會不時教使女轉交給她,說在她無聊時能自行研究的各種奇特藥方。

那都是些效用看來很古怪,但也很有意思的藥方,為了轉移對紀無眠的思念之情,加上在忘憂殿里煉藥要什麼有什麼,官墨兒後來真的一古腦地全心投入煉藥之事中。

同時,于忘憂殿外,官墨兒與紀無眠的婚事卻引發了陣陣漣漪。

先是宮主下令,首座護法已擇定司務堂弟子官墨兒為妻,又下令讓官墨兒遷居忘憂殿,直到婚禮完成。

此令一出,司務堂里眾師姊妹們一陣鼓噪,她們也大約推敲出最後被首座護法師兄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成了官墨兒。

由于本來就沒有人想嫁給惡鬼一般的首座護法師兄,現在剛好讓官墨兒嫁去,也算皆大歡喜。

然而這樁意外的婚事,對官逸來說是個沖擊,他原來打算藉由堂里得力女弟子與首座護法結親的契機,可以拉攏首座護法,對他將來要起事反抗宮主,將會是個很大的助力。

哪知首座護法看中的竟然是官墨兒!

怎麼會是她?他從來沒有把那個丫頭看在眼里,也沒在她身上下過任何工夫。

沒想到那個畏縮的小孤女會這麼受注目,先是司禮堂副堂主葉璇看上她,現在又是首座護法要收了她。

在官逸眼中,官墨兒毫無背景,就算高長老破例指導她醫理,本身也小有才華,但在這人人都識毒懂醫的晦明宮里,對他沒有什麼益處。

真要說起來,唐湘比她有用多了,還有整個唐門可作為奧援,畢竟他從來不覺得女人可以獨自成什麼大事。

原本官逸也認為首座護法會看中唐湘,正想著這樣正好兩全其美,唐湘本來就野心勃勃地贊成他的計劃,到時他要起事,有唐湘吹枕頭風,拉攏首座護法協助他們,成事的機會也會大增。

但現在首座護法竟然選中官墨兒!這丫頭一點企圖心都沒有,和他也並未特別親近,要教她幫他說服首座護法反抗宮主,光是想象就覺得很難辦成,更何況現在官墨兒被宮主調去忘憂殿,他是想操縱也操縱不到。

而且,如此一來,他與司禮堂的聯盟也出了問題,沒了官墨兒,葉璇還會大力促成他們兩堂合作嗎?

司禮堂堂主本來就對他們兩堂的結盟有所忌憚,怕引起宮主注意,頗拿不定主意,是葉璇看上了官墨兒,並向他求親,他才以要求葉璇促成兩堂結盟為條件,應許這樁婚事的,一且兩堂結盟,當他起事時,司禮堂也不能置身事外?

然而現在一切都是空談!

哼,官墨兒,你真是亂了老夫的一手好棋!官逸眼神陰沉地在心里暗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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