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小姐愛很大 第五章
又是艷陽高照的一天，莫憶天準點來上班，竟「意外」的看見了好些天沒在這個時候見到的白憐薇。
「總裁早安!」
「大家早。」莫憶天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走路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在經過白憐薇面前的時候，莫憶天瞪了她一眼，意思好像在說，你不是不願意搭理我嗎，怎麼這會又出現了?
白憐薇發現莫憶天在瞪她，她也毫不客氣的給瞪了回去，那眼神也好像在說，我高興，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這兩個彼此瞪得不亦樂乎，其他人則捂嘴偷笑，敢情這小倆口也好了，于是他們的工作就輕松多了，皆大歡喜!
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下午的每周例會。
到會議快結束了，莫憶天都宣布說沒有什麼事就散會了，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舉起了一只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芷珊。
看到從開會起就一直沒說話的周芷珊突然要發言，莫憶天微微皺眉，「還有什麼事嗎?」
得到莫憶天的許可，周芷珊微笑著說道，「關于總裁之前所說的，有關人事的調動和就職前的專業培訓，我覺得有些問題。」
「哦?你說說看。」莫憶天似察覺到她要說什麼，飛快的看了白憐薇一眼，便讓周芷珊繼續說下去。
「之前是因為某個負責人管理不善，才導致人家批評我們公司的員工態度差、素質差，據我所知，那負責人是某位總負責人的親戚，算是空降兵，所以我們公司的形象受損，也是因為這樣的空降兵過多……」周芷珊在說這話的時候，眼楮時不時的瞟向了白憐薇，所以明眼人都看得出地這話是荏針對誰。
一個是總裁的學妹，一個是最近公司里流傳的總裁的緋聞女主角。
哦!原來是正宮爭奪戰啊!
「那依你的意思?」莫憶天眯了眯眼，眼神里已經有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但是周芷珊視莫憶天的警告為無物，「眾所周知總裁一向是以身作則的人，不能因為某特殊因素而壞了規矩啊，若是總裁您都有了第一例，那手下的人也會相繼效仿您，長此以往，對公司的發展很是不利啊，所以我認為總裁應該先從身邊的人開始抓起，也好以儆效尤。」
「這事以後再……」莫憶天狠狠的瞪了周芷珊一眼，其實他想說這事以後再議，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憐薇的動作給打斷了。
只見白憐薇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眼楮始終注視著周芷珊，「身為總裁身邊的首席空降兵，我對自己有這樣一個稱呼而感到慚愧，雖然我不知道周小姐指的某些特殊因素具體是哪些，因為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特殊的因素。我只身一人遠道而來，無家室、無背景，如果這樣都有錯的話，那我委實冤枉了些，不過為了保持總裁大人公正廉明的光輝形象，我願意配合公司進行就職前的專業培訓，也接受接下來所安排的人事調動，具體執行時間，還望總裁明示。」
白憐薇說完話，就轉過身來看著莫憶天，眼神不躲不閃，表情自然不做作，也沒有絲毫的賭氣的樣子。
可莫憶天在看向白憐薇的時候，顯然就沒有她那麼淡定了，就是因為看得出她不是在賭氣，所以莫憶天莫名的很生氣。
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拆開來看看，里頭到底是由什麼構造的，她難道看不出他在幫她擋著嗎?看到人家故意針對她，干嘛還要一個人硬著頭皮撞上去?
其實白憐薇當初隱瞞「無心花」這個身分，也是怕有一天會被拿來說事，她自己倒無所謂人家說她怎樣，但是她決不允許別人有機會說一個莫憶天的不是!
就在兩個人在對視的時候，早就看周芷珊不順眼的小天兵李雪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雖然很小聲，但是恰好讓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硬要說特殊，某些靠著學長關系爬上來的人，豈不是更特殊?」
雖然李雪兒這話把莫憶天也扯了進來，但是她就是很生氣嘛!
平日里目中無人，老指使她和馬麗麗做這做那的。欺負她們也就算了，誰叫人家是學妹呢，不過現在還公然欺負白憐薇。她當她們二十六樓的秘書都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顯然，李雪兒的天兵用得很是時候，及時的打破了莫憶天和白憐薇之間的僵持。
「我說了，這事以後再議，沒什麼事就散會。」只見莫憶天突然站起身來，並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竟把白憐薇的pad給摔到了地上。
「可是總裁……」周芷珊似還不死心，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憶天掃向自己的凌厲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散會!」落下兩個字，莫憶天撿起白憐薇的pad，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但是對于莫憶天的這個舉動，大家都看在眼里，堂堂總裁大人何時做過這樣的事?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了一件實事，那就是周芷珊看似佔了上風，其實她是完敗。
周芷珊當然也清楚這一點，咬了咬牙，她發誓絕對不會讓白憐薇再得意下去!
回到二十六樓，電梯門剛剛打開，莫憶天一句話不說，抓住白憐薇的手就往總裁辦公室走，留下李雪兒和馬麗麗在後頭，均互相的點了點頭，便各忙各的去了。
莫憶天一進辦公室就甩開了白憐薇的手，順手還用力的摔上了門。
轉過身來，對著白憐薇就是一頓罵，「你是腦子里進水了，還是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帶腦子?」
白憐薇看了莫憶天一眼，便眼觀鼻鼻觀心，低聲的說了句︰「pad摔壞了。」
莫憶天听到這句話，張張嘴又合上，他被白憐薇給弄得沒了脾氣，沉默了一會，才又說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白憐薇又看了莫憶天一眼，繼而又眼觀鼻，鼻觀心，「可是pad真的摔壞了。」
「我賠你十個!」莫憶天真的是給氣壞了，他完全不知道她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哦。」這一次終于讓白憐薇「正視」起莫憶天來。
「哦?哦就完了?」莫憶天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維護她，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因為人家根本不領情。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維護白憐薇，只是看到她被人欺負，他就想替她擋住，沒有原因，就是那麼理所當然的。
「那你要我說什麼?」白憐薇不解的看著莫憶天。
「人家明擺著就是在針對你，你就沒什麼可反擊的?」
「其實周小姐說的也沒錯，若不是因為我的那個姐妹淘給總裁您打過招呼，想來總裁也不會讓我當您的秘書。」對于莫憶天公然維護自己，白憐薇很清楚，但也是因為他的維護，她才更加不能讓他背上這樣一個不好听的名聲。
莫憶天听到遮話，緊抿上雙唇，雙眼直直的盯著白憐薇那張無表情的臉。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裝?
要繼續裝是嗎?很好!
「那麼請問你是要去參加就職培，還是人事調動?」莫憶天在說出這句話後，自己都覺得很詫異。
培訓的話最多不過兩周就回來，但人事調動的話，就不知道哪天能回來了，所以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讓白憐薇永遠回不來，可是想到之前會議上，她一個人站起來的倩影，莫憶天就心軟了。
其實白憐薇勇敢的站出來，認了那項控訴是在維護他的形象和權威，莫憶天又豈會看不出來?但是他需要嗎?他需要犧牲一個女人，來成全自己那狗屁的形象嗎?
所以白憐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服一次軟是少不了幾兩肉的，不要再那麼倔強了。
白憐薇也听出莫憶天是在給自己機會，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在會議室里我已經說了，這一點還請總裁您明示。」
迎著莫憶天的目光，她也在賭，她在賭他的心!
「你先出去吧，下班前我會貼出公告。」望了白憐薇良久，最後在心底嘆了口氣，說完話就轉過了身去。
「是，總裁，我先出去了。」白憐薇對著莫憶天的背影笑了笑，就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怎麼樣，怎麼樣?總裁說什麼?你會留在這里吧?」等到白憐薇一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李雪兒和馬麗麗就立刻圍了過去。
「總裁說下班後貼公告，沒事啦!不還有一下午嗎?」看得出李雪兒和馬麗麗對自己的關心並不是作假，白憐薇很感動。
「哈?還是要貼公告啊?都是周芷珊那個壞女人!」李雪兒听打這話，覺得沮喪極了，繼而又覺得很氣憤，憑什麼她一句話就能左右她們的生殺大權?她以為自己是誰啊。
「其實我們倆當上總裁秘書的之前，也去各個部門待過，沒什麼的，就當補一個過程吧!」馬麗麗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听白憐薇這麼說，也確定了答案，所以想安慰她兩句。
「你們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啦，下班後我們去吃飯唱歌好吧?姐請客，現在快去工作，免得一會又被總裁罵了。」白憐薇一邊說，一邊推著她們回自己的辦公桌，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的氣氛，本來沒什麼的，也被弄得有什麼了。
對于白憐薇佯裝的灑月兌，她李雪兒和馬麗麗都有一些厭傷，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順著她的意回去繼續工作了。
白憐薇笑了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望著這一小塊和自己共同戰斗了大半個月的地方，嘆了口氣。
她真的有那麼灑月兌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可是現在不這樣又能這樣呢?等著吧!
到了晚上六點四十五分，公司的新公告就貼了出來，公告有很多條，但是大家最關注的只有一條。
原總栽秘書白憐薇小姐主動配合公司的人事調動，從明日起前往我公司旗下的花嫁婚紗店，暫時頂替因失職而被解雇的前副經理空缺，公告即日超生效，莫憶天。
其實這是一條很令人玩味的公告，無論是從字面上看，還是深層來看，莫憶天都給了白憐薇面子，同時也在向外人說明即便是他莫憶天的一個小秘書，放出去也是經理級以上的級別，而且「暫時」嘛，雖然這是一個未知，但是大家都有預感白憐薇不會流放太久的。
當然周芷珊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這條公告，冷哼一聲就轉身離開。
「暫時」嗎?她會讓暫時變成永久的!
而身為公告女主角的白憐薇，則是在公告經由莫憶天的手轉到李雪兒手上，就在李雪兒將公告貼出去的前一刻知道的。
望了眼總裁辦公室的門，白憐薇微微笑了笑，她想她大概是賭贏了吧!
到了七點整，收拾好自己桌上的全部東西，白憐薇就拉著李雪兒和馬麗麗一起去吃飯唱歌了。
呵，她需要好好慶祝一下不是嗎?
新的一天，白憐薇換了一身新衣服，帶著好心情，奔赴新的工作環境，可剛剛到花嫁，就意外的看到了一位熟人正好乘車離開，而那熟人正是把自己弄來這里的那位。
白憐薇眯了眯眼，再看向花嫁的招牌，心里已經有了底了。
進到花嫁的總經理辦公室，與這里的總負責人王姓經理交談了幾句，似被人交代過，白憐薇發現那王經理似乎對自己有些意見。
果然，到王經理帶著白憐薇出來介紹給這里的員工認識時，含沙射影的說她是個愛打小報告的小人，于是乎就使得這里的員工對她充滿了敵意。
看來她在這里的處境會比較艱難，不過沒關系，抱著與其讓人問覺得自己好欺負，不如讓她們懼怕自己的態度，白憐薇對著他們說了一席話，這席話的威力不小，話音剛落，就完全震懾住了包括王經理在內的所有員工，這樣也不錯，至少往後的工作會比較好展開。
在花嫁待了一天，據白憐薇的觀察還是有不少收獲的。
其實花嫁不僅是從外觀，或是裝修，還是選址都是無可挑剔的，撇開這些不談，花嫁有獨立的攝影棚，有自己的設計師，還有專業的婚慶團隊，更難得的是，只要是國際上叫得出名字的品牌婚紗，花嫁全都有。
可以滿足顧客的所有需求，再搭配二十四小時的貼身售後服務，試問這樣全面的條件，如何不生意興隆?如果這些都沒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了。
白憐薇又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果然存在的問題的確不少，雖然他們看到白憐薇在場，對待每一位顧客都是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但是有些本質上的問題還是被曝露了出來。
到了下班時間，白憐薇前腳剛邁出花嫁的大門，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號碼，是莫憶天打來的，勾了勾嘴角，故意等手機響了一段時間才接听。
「喂?」
「白經理，新工作如何?很忙嗎?」
「還好，沒有很忙。」听到莫憶天對自己的這個稱呼，白憐薇掩嘴而笑。
「我還以為新工作第一天會忙得你都沒空接听電話。」
「嗯，剛閑下來。」對于莫憶天埋怨自己听電話听慢了，白憐薇選擇順著他的話說。
「說正經的，第一天感覺如何?和新同事好相處嗎?」
「我這個空降兵是直接從您那里空降到這里，您以為呢?」白憐薇對著電話白了莫憶天一眼。
「他們有為難你嗎?」听到這話，還在公司加班的莫憶天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陰霾。
「他們倒是敢，不過我對他們說了一些話後，就把他們全部秒殺了。」感覺到莫憶天對自己的關心，白憐薇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一絲俏皮的可愛。
「哦?你對他們說了什麼話?」知道白憐薇沒有被欺負後，陰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楮里流露出的柔和。
「我跟他們說，我是總裁的秘書，因為之前有人投訴說花嫁的員工素態度差，且問題反映了多次都得不到解決，于是總裁派我來調查並解決這些問題，所以在我代理副經理一職的這段時間內，我會協助王經理嚴格管理花嫁，凡犯錯嚴重者，無論級別都直接開除，且永不被天憶錄用。」白憐薇對著電話重現了一回早上的威風，雖然原話沒有這麼直捷，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有魄力!果然是我莫憶天教出來的。」一邊听著白憐薇說，一邊想象著她說這番話時的表情，莫憶天手邊是沒有鏡子，不然他會發現自己此刻的笑容中，帶著些許寵溺。
其實今天的莫憶天在公司一整天都沒有露出一個笑臉，他總覺得差點什麼，但又不確定到底差了什麼，工作還是那些工作，要交代的事情，也都一個不落的全部執行，直到晚上周芷珊上來給他送晚餐的時候，才讓莫憶天頓悟，原來是差一個人，差那個已經習慣身邊有她的那個人。
于是一等到白憐薇下班，莫憶天就給她打了電話，果然，一听到她的聲音，他心中的那個空虛，就給補上了。
接著，莫憶天問了白憐薇，存在于花嫁的問題有沒有發現，白憐薇也如實的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莫憶天听，于是兩個人又圍繞著工作聊了一會，直到莫憶天收到工作上的E-mail，才收了線。
這一通電話無關風月，它沒有情人間的密語，沒有思念，但是他們的對話，就好像親密的戰友，知根知底的老夫妻，不需要解釋，不需要鋪墊，她說的他懂，他說的她也懂，就是這麼平平淡淡的，卻又讓人覺得很踏實。
在花嫁工作的第三天，白憐薇一去到店里就被幾個小店員給纏住了。
大概的聊了幾句，白憐薇就明白這些年輕的女孩是想給自己出難題，跟著她們來到一個獨立的玻璃櫥櫃面前，介紹說是店里不算最貴，也不算最漂亮，但卻是最難賣出去的一件婚紗。
白憐薇望著那件婚紗，它真的很美，可是同時也是一件非常挑人的婚紗，高一分不行，矮一分不行，胖一分不行，瘦一分不行，連氣質差一點也不行。
在白憐薇還在欣賞那件婚紗的時候，店里來客人了，進來的是一位穿著一身的珠光寶氣，名牌包，名牌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
那些小店員看到這樣的人來，就立刻過去招呼客人，但是白憐薇注意到他們介紹婚紗的時候，是哪件貴就介紹哪件，也不看人家適合不適合。
他們也把那件婚紗介紹給了那位客人，雖然她很喜歡，但是她明顯不是能駕馭它的人，所以即便上身試穿了，最後還是因為不適合而月兌了下來，最後選了另外一件價格不菲的婚紗走了。
沒多一會，又進來了兩個客人，是兩個年輕的女孩，一個稍中性打扮，一個洋裝打扮，卻都漂亮得像一對瓷女圭女圭。
但是即便是漂亮。她們的穿著並沒有之前來的那位看起來珠光寶氣，所以從表面上看，最多屬于中端消費族群，而往往這樣的客人，那些小店員就沒了之前的熱情，甚至不願意去招呼，其實這就是這家店行銷點增長達不到莫憶天要求的根本原因。
因為不想去招呼，那些小店員就把心思轉到白憐薇身上，美其名曰請她作示範，白憐薇笑了笑，就答應了，因為她將視線鎖定在那位長發女孩身上時，就確定了那件婚紗終于等到了它的主人了。
白憐薇微笑著過去招呼，一問之下，果然是那位長發的女孩來選婚紗，所以二話不說
就把她們帶去那個獨立的玻璃櫥櫃前。
看得出這兩個女孩都喜歡這件婚紗，白憐薇這才對這件婚紗作專業的解釋。
見那個長發女孩看得很專注，另外那位則笑著建議她去試試，白憐薇也將自己臨時編的「只推薦對的，不推薦貴的」的花嫁宗旨說了出來，也極力建議她去試穿。
長發女孩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短發女孩則直接將她推進了換衣間，果然，等她穿上那件婚紗出來以後就照亮了整間婚紗店，那婚紗就好像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完全不需要任何改動。
接著，白憐薇在對準新娘贊美了一番之後，還提出拜托她為花嫁拍照作宣傳的要求，結果惹得那個短發的女孩大笑，大贊了白憐薇是位十分難得的好員工的同時，並爽快的將一張黑卡遞給了她。
白憐薇從容的接過信用卡，禮貌性的笑了笑，就去收銀台幫他們刷卡了。
微笑著送兩位客人出門以後，那些起初還鄙視白憐薇沒有眼力，這一刻全都傻眼的小店員又都圍上了白憐薇。
「白經理，您是怎麼看出來她們那麼有錢的?」其中一個小店員帶頭問了句。
可不是有錢嗎?即便是上一位看起來那麼有錢的客人也是分期付款的，而這兩位直接拿著黑卡出來一次性付清了!
听到那個小店員的問題，白憐薇笑了笑，「如果你們的關注點在這里的話，我可以回答你們，有錢的人不一定都是要穿得珠光寶氣的，一個人身上的修養、氣質，都可以看得出他是否出生在環境優越的家庭，而剛剛那兩位客人，不管是從走路的儀態，還是視人視物時眼楮里流露出的從容、平和，都足以證明她們的生活環境並不差。」
白憐薇的這番話一出，其他小店員才恍然大悟，無一不對她佩服有加。
可是白憐薇在這個時候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們沒听到我剛剛說的重點在哪里嗎?我對那兩位客人說我們只推薦對的，不推薦貴的，我之所以把那件婚紗推薦給她，是因為我看的出只有她能撐得起那件婚紗，而不是在已經確定了她們是有錢人之後，把最貴的卻是不適合她的推薦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那些小店員才听出白憐薇這是在訓人，所以沒一個人敢吭聲。
白憐薇接著說道︰「就如那兩位客人自身，雖然她們身上的衣服可能不算昂貴，但是我想如果把那些衣服放在你們身上，一定體現不出穿在她們身上時的那種美來，所以你們如果還不改改自己的銷售理念和態度，我想我會直接去告訴總裁你們並不適合做這一行。」就在白憐薇的話音剛落，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听到身後傳來鼓掌的聲音。
白憐薇狐疑的轉身，當她看清鼓掌人的臉時，她的臉都紅了。
「你……你怎麼來了?」白憐薇望著莫憶天那張帶笑的臉，有些結巴的說道。
天!他什麼時候來的?不會把她說的話都听到了吧?真的……好丟臉!
莫憶天笑著走進白憐薇的時候，眼楮都在放光，「我不來又怎麼能知道，原來我的小秘書是這麼有本事的?」
其實莫憶天是因為剛剛外出洽談完一個合作專案，準備返回公司的途中，臨時改變主意過來看看白憐薇的，而且來得不早不晚，剛剛好把她說的話全部听到了耳朵里，所以他很慶幸自己的這個決定，不然他不會看到這樣的白憐薇。
很迷人。
因為听到聲音，王經理就從經理室走出來，本想問問發生什麼事了，誰知道一出來就看到莫憶天光臨大駕，嚇得她立刻跑到莫憶天身邊來。
「總裁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一聲，好讓我們準備準備啊?」
隨著王經理的提醒，其他人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大帥哥竟然就是總裁本尊，
于是所有人都迅速的一排站好，恭敬的喊道，「總裁好。」
莫憶天在王經理的身影出現的那刻起就收起笑臉，在听到自己的員工在向自己問好，他也一直沒說話。
正是因為莫憶天沒說話，所以王經理很是緊張，「請問總裁有什麼指示嗎?」
而莫憶天等的就是這句話，「花嫁的問題，我已經全權交給白經理處理了，她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但是我只說一點，剛剛白經理說的話你們都听到了吧?」
「是，都听到了。」在場的人都齊聲回答道。
莫憶天繼續說道，「很好，所以別的我不管，本季內如果我再多收到一份投訴信，那麼我會立刻關閉花嫁，同時花嫁目前的所有在職員工，天憶將永不錄用。」
「是，請總裁放心，我們會齊心協力的幫助白經理一起經營好花嫁的。」听到這話，王經理的腰都彎到了九十度，根本不敢直視莫憶天的眼楮。
而其他的員工更是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