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不歸 第八章
第二天,錢莊的人給他們備好了新的馬車和車夫,顧維京向掌櫃囑咐幾句後,就帶著易蓮若繼續往錦城而行。
這次,為了以防萬一,顧維京也坐在車廂里。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跟易蓮若耳鬢廝磨,更多時候他忙于跟外界聯絡。這讓易蓮若暗地里松了一口氣,想到幾天來他們夜夜春宵,她就忍不住感到有些羞赧。
不知道是不是勤于習武的緣故,顧維京的精力比她強上百倍不止,每每將她折騰到連哀聲求饒的力氣都沒有,才算作罷。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灌輸了亂七八糟的思想,讓他總想跟她嘗試不同的歡愛體驗,有些時候雖然真的很刺激很過癮,但第二天腰背酸痛卻避免不了。
「你在面紅耳赤地想什麼呢?」將手中的信鴿放飛,顧維京單手托腮調侃著說。
「沒什麼。找到白浩他們了嗎?」她連忙轉移話題,他對馬車里歡愛很是向往,奈何她生怕被前面的車夫察覺到,死活不肯從他。
「還沒有,不過已經派人在出事周圍搜過了,沒找到尸體,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顧維京將她拉到身邊,「無聊嗎?昨天跟車夫商量過行程,再不到兩天就到錦城了。」他微笑著撩起她的額發,拇指指月復輕揉著她額心的三瓣蓮花。
「太好了,不知道我爹現在怎麼樣,想早點見到他。」
顧維京眉頭微皺,將唇湊到她耳邊,「還有兩天在馬車上,你真的不想嗎?」
易蓮若身子一顫,連忙推拒他,「你、你別亂來!」說完她的唇被他修長的手指擋住。
男人聲音暗啞,輕輕誘惑她,「我們動作輕點,沒關系的。」說著他另一只手就伸進了她的衣襟。
「顧維京!」她身體僵硬,偏又不敢大聲,只好壓低聲音警告。
然而听到她的警告,他眼中笑意更甚,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隔著衣料揉弄圓潤軟女敕,唇齒尋上她的耳垂,輕輕唱咬,「蓮兒,看你這般緊張,讓我好興奮。」
易蓮若緊咬著唇,她明里暗里躲了好些時候,還是沒有躲過去。她忍不住捶打他,「你個色胚。」
他輕笑著伏在她脖頸間,嘴唇流連在她白女敕細長的脖子上,甚至伸出舌尖輕輕舌忝舐。
異常的緊張和刺激,讓易蓮若在他的下,很快地動了情,身上已是香汗淋灕,腿間抵到他早已硬挺的昂揚,使得她小月復一陣悶痛。
偏偏顧維京還好整以暇地把玩她,听她嘴邊逸出申吟,才笑著問︰「想要了嗎?」
她眼中氤氳一片,听他露骨的話,臉頰更加羞紅,臉埋在他肩胛,仍是抵不過體內不停醞釀的,忍不住捶打他的胸口,「混蛋。」
顧維京在她耳邊吹口熱氣,拉著她的手覆上他難抑的,「想要自己來,嗯?」他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掌握兩人的節奏,並且試著讓她主動親近他,雖然收效甚微,但至少不是原地踏步。
看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易蓮若不禁吞了口口水,白女敕的手去解他的腰帶,幾次因為手顫沒能成功,甚至讓他更為腫脹。當顧維京的終于被她解放出來,馬車突然一個顛簸,讓易蓮若撞到他的胸膛上。
「不行,還是算了,這種事情……」她開始打退堂鼓,腰肢卻被他牢牢扣注。
「蓮兒,你忍心讓我這樣到晚上嗎?」他搖頭苦笑,但看她一臉羞窘的表情,不得不嘆息著拿回主導權,「過來吻我。」
她依言過去,柔唇細細親吻他,並伸出粉舌與他交纏。顧維京一面享受她的吻,一面抬高她的翹臀,輕輕拉下她的褻褲,手指探進她的私密處。
「嗯……」易蓮若跪在他身上,臉上露出難耐和快意交融的表情。他的踫觸讓她差點酸軟趴下,奈何他的長腿卡在她雙腿之間,讓她無法並攏,只得任他入侵。
「繼續,蓮兒,你吻得很好。」他啞著聲音誘哄她,手指開始揉搓她花間的柔女敕,感到蜜液漸漸浸濕他的指尖。
易蓮若還在賣力親吻他,不時抽氣或發出短暫嬌吟,沾染了的身體開始隨著男人挑逗的節奏扭動,「嗯……啊……」
「真乖,」顧維京抽出手,滿意听到她渴求的哼聲,「坐上來。」
听了他的話,易蓮若攀住他的肩頭,用她的空虛對著他的腫脹,緩緩坐下,「哼嗯……」她眉頭緊蹙,只到一半就下不去了。
顧維京抬起她的臀部,讓她雙腿懸空,全身著力點放在兩人結合的地方,但他還沒有下一個動作,馬車又是一個顛簸,竟讓他一下盡根沒入。
「啊……」易蓮若顫聲叫出,身下緊緊絞著男人的怒張,「小京,好深……」
男人用吻安撫著她,「噓,蓮兒,你不想被車夫听到我們歡愛的聲音吧?」
易蓮若還沒回答他,馬車的震動就讓他更加深入進去,她不得不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泄漏出一點聲音。真是太過分了,雖然身下的人沒有動作,但是行進中的馬車難免會上下震動,讓她覺得自己已然被他愛著,可偏偏這種幅度又滿足不了她……
顧維京像是察覺到她的窘迫,大掌摩挲她柔女敕的臉頰,落下細吻,「自己動,就像上次那樣。」在他的鼓勵下,柔軟女體開始上下起伏,由緩到急套弄他火熱的。
「嗯,小京……」這樣的程度完全無法填滿她體內空虛,反而讓她更加渴求他的踫觸,渴求他像往常那般略帶粗暴地對她,「小京,不要不管我……」她神情妖媚,不斷用自己的柔女敕絞著他的剛強。
顧維京暗暗喘息,猛地挺起勁腰,一下就撞到她微顫的花心,「喜歡這個?」
她沒說話,但腰肢扭動得更加賣力。
「那你該叫我什麼?」他又停下動作,貪看她被折磨的嬌艷容顏。
「小京……」她睜開迷蒙的眼,討好地以頰輕蹭他。
「不對,」他絲毫不為所動,「再說錯,我就出來了哦。」
意識到他真的抬起她的腰肢,作勢要從她體內退出,易蓮若連忙摟緊他的肩頭,腦中忽然想起這幾晚他一直要求的話︰「相、相公。」
她剛說完,水潤嬌女敕再一次受到一記撞擊,這讓她嘗到了甜頭,「啊,相公……嗯嗯……」她尋上他的薄唇,嬌柔地與他糾纏,他的粗壯不斷造訪她敏感的蕊心,讓她益發情動。
他的撞擊一次比一次凶狠,強勁的力道讓她彎了媚眼,然而又要克制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她緊緊抓著他的後背,貝齒咬住男人肩頭,花徑終于不堪重擊,開始劇烈收縮,男人奮力將自己的火熱推進她緊縮的花徑中,又是一記撞擊,易蓮若身子一顫,瞬間春潮泛濫。
雲雨初歇,顧維京摟著尚在喘息的易蓮若,親親她汗濕的額發,「多少天了,怎麼還記不住。」他有些無奈,這世上應該沒有幾個男人喜歡听自己的女人像是叫小動物那樣叫他,尤其是在歡愛的時候,更讓他性趣銳減。偏偏她多年的習慣很難改掉,他只好用這種有些下作的手段逼她改。
「叫相公很怪,我不習慣。」易蓮若低聲回道,她叫他小京已經有十多年了,突然讓她改,怎麼可能改得掉。況且,他那樣對她,讓她一叫他相公就不自覺想到兩人交纏的情形,羞恥的畫面更讓她難以啟齒。
「沒關系,我有足夠的時間讓你習慣。」既然她叫他小京叫了十多年,那他還有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乃至五十年的時間讓她改口。
這話讓易蓮若心里生出一絲甜蜜,她難得沒有反駁他。
錦城的城門,就在眼前了,易蓮若心里忽然有股不太好的預感,然而由不得她多想,馬車就在一處宅邸停下了。
那是一幢普通的宅邸,上面的區額寫著田宅二字。顧維京將她抱下車,立時有兩名侍衛過來安置馬車和車夫。
「鬼將大人,旅途勞頓,辛苦您了。」一名侍衛恭敬道。
顧維京神色淡淡,「我先休息一下,告訴風海兩個時辰後,我再去找他。」
「是。」侍衛不再多言,默默退下了。
在顧維京的院落里稍作休息,就有侍衛通傳說風海決定晚膳時在花園為他們洗塵。
此時,顧維京正在給她畫眉,听到消息並沒有太多表示。
倒是易蓮若看了看來通傳的人,和在院子里守衛的侍衛,略略奇怪地問︰「這里沒有丫鬟、侍女嗎?」居然是清一色的男兒。
「別亂動。」一臉認真的男人輕聲道︰「大多是侍衛,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讓他們去找幾個來。」
「那倒不用,只是有些奇怪罷了。從魔鬼之地來的,都是男人嗎?一
「在榕國的都是男人。有幾個女管事,等你到魔鬼之地時可以跟她們認識。」他放下層筆,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看過,薄唇微勾,「我的蓮兒就是漂亮。」說罷吻了下她的額頭。
易蓮若不放棄之前的話題。「那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會打女人的,是嗎?」
顧維京挑眉,不知道她又想些什麼。「不要亂想,如果這些侍衛讓你感到緊張,我讓他們到外面去就好了。」
她搖搖頭,心中不安更甚,但她無法對顧維京明說,畢竟那件事她自己也不是十分的確定,那天太過混亂,只是她依稀記得那些黑衣人除了矯健的身手外,似乎還有著窈窕的身段?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後,顧維京帶著她去見風海,洗塵宴的時間稍早一些,也好讓她跟魔鬼之地的人認識一下。
听到侍衛說風海在跟風步嘯下棋的消息,著實讓易蓮若驚喜不已,她原以為要見她爹需要等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面。
「蓮兒,你這麼欣喜的表情,真是讓我情何以堪,當初你見我也沒有這麼開心過。」
易蓮若好笑地看他,「那是我爹。」她跟風步嘯的事情,路上已經跟顧維京說過了,想不到這家伙還在吃味。
「現在叫得這麼親切,當初不知道是誰還把親爹推給別人。」顧維京捏著她的臉頰,滿意地看到自己給她添了一抹嫣紅。
想到那時候的事,她頓時有些愧疚,「對不起,那時候我……」她還沒說完,下巴被他勾起來,緊接著唇上一陣刺痛。
抬眼看他一副凶狠的表情,「無論如何,你都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他松開她,「還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說過如果你不想見我,我會離開,但現在我食言了。易蓮若,這輩子你就是恨透我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那位來自魔鬼之地的風海,並沒有長得一副三頭六臂的樣子,反倒一派儒雅氣質,相貌也是極好。易蓮若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人也算是她的堂兄弟,從風步嘯到風海,可以看到皇家血脈還是很高貴的,怎麼就生出當今皇帝那樣的人物呢?
「這就是蓮若妹妹吧?鬼弟,你倒是手段高超,先把我這妹子拐去了。」見了顧維京,風海溫雅笑道︰「皇伯父,這局棋就下到這吧,佷兒甘拜下風。」
風步嘯放下棋子,轉而看到女兒和她身邊的人,沒有說話。
風海體諒地道︰「鬼,他們父女好久沒見,也該好好聊聊。」
顧維京冷冷地看了風步嘯一眼,也不說話便離開了。
「他變化很多啊,」風步嘯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蓮若,過來跟爹下一盤。」
「爹,您在這邊過得怎麼樣?」易蓮若順從地坐下來,在王府她也曾跟風步嘯對過幾盤棋,雖說不上實力相當,但也是能下得出手的。
「你不是讓白浩告訴我,好好在錦城過嗎?」風步嘯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好似回答女兒的問題只是順便。
易蓮若看著父親老神在在的樣子,也不得不將注意力轉移到棋盤上。
「過兩天,你就跟著那小子去魔鬼之地吧。」下到一半,風步嘯突然說。
「……我不太清楚,這種事沒怎麼听他說。」易蓮若小心地看著父親,「您跟小京之間有誤會嗎?」想到之前顧維京勃然變色的樣子,她有些疑惑。
「我原本是不想讓你嫁給他的。」風步嘯落子,吃掉她不少棋子,「要知道,做我的女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易蓮若沉默,想必以父親的脾氣,說出來的話會更傷人吧,也難怪小京會是那副盛怒的模樣了。
「不過現在覺得,你還是平安些好,跟他去魔鬼之地,也不會再像我似的,為這國家操勞一生。」風步嘯說到最後,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爹,那個風海真的是……永慶王爺的兒子嗎?」
「嗯,說起來他也是你堂兄呢,一晃這麼多年,你和海兒都這麼大了,可惜老一輩卻只剩下我。有時候,人不服老真的不行。」
「那等他登基,爹不能跟我們一起去魔鬼之地嗎?」
「到時候再說吧。」風步嘯神色淡然,忽而像是想到什麼,問︰「你那只愛惜如命的貓呢?」
父親對飛雪的喜愛很是明顯,他這麼一提又讓易蓮若想到了傷心的事情,只得一五一十地說給父親听。
「如果當時,我不那麼任性把它們帶走就好了。在王府,它們還會被侍女們照顧……」
溫熱的掌心模了模她的頭,「不要忘了,那些生靈原就是在野外的,你不過是放生罷了。況且,你要把它留在王府,是等著皇上看見它們嗎?」
易蓮若不語,心下卻因為父親的開導安心許多。
過了一會兒有侍衛來通報,洗塵宴開始了。易蓮若跟著父親移步到花園,就看到里頭燈火通明,檀木圓桌上擺著青瓷盤,菜色豐盛。
然而在旁邊上菜的,卻是一個個魁梧雄壯的帶刀侍衛……
「皇伯父,您請上座。」風海微笑著道。
易蓮若下意識地跟過去,手臂卻被人拉住了,扭頭看到顧維京神色冷峻地道︰「坐我旁邊。」
風步嘯看見兩人的小動作,不動聲色,卻停下了腳步,不再上前。
風海自然注意到這一舉動,順著風步嘯的目光,嘴角隱約帶著笑意,「鬼弟,你可是洗塵宴的主要人物,還想拉著弟妹跑到哪兒去?」
顧維京抿唇,滿面煞氣地看著風海。風海一逕笑著,溫和而寬容,他的笑容讓易蓮若想到林苛,原來這些人都是把顧維京當作弟弟嗎?
終于,顧維京不再堅持,逕自坐到易蓮若身邊。風步嘯坐在主位,風海在他左首,右首則是他女兒易蓮若和顧維京。
宴會上,經過風海幾次提點,顧維京終是向岳父敬了第一杯酒。
然而風步嘯完全不給面子,手指踫都不踫酒杯,慢條斯理道︰「為什麼敬酒?」
顧維京臉色一下沉了下來,雙眼直盯著他,狠狠地說︰「我要娶您女兒。」
「我不同意。」輕飄飄的一句讓桌上氣氛瞬間凝滯。
易蓮若有些驚訝地看向父親,之前下棋的時候,他不是已經說讓她跟顧維京好好生活嗎?現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風海好整以暇地看著對峙的翁婿,注意到易蓮若的目光,向她做了個小小的鬼臉,示意她不要緊張。
「為什麼?」此時顧維京也不再是劍拔弩張的氣勢,反倒沉靜下來。
「當初我就對你說過,老夫一生只有蓮若這個女兒,自然不能隨便將她嫁出去。」
顧維京冷泠一笑,「對蓮兒,我自然是明媒正娶,隨便一說何來之有?」
「那就拭目以待,老夫當日說的話現在依舊算數。」話是如此,風步嘯手邊的酒杯仍舊穩穩地立于桌上,絲毫沒有端起的意思。
顧維京仰頭,自顧自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亮出杯底,「好。」
他知道風步嘯對他和蓮兒的事情了如指掌,這位王爺並沒有因為女兒早已委身于他而認同他,而驕傲如顧維京也不屑用這件事逼迫風步嘯嫁女,他相信以自己對蓮兒十二萬分的用心,風步嘯早晚有一天會心悅誠服地飲下他作為女婿的敬酒。
一旁的風海適時拍手,「真是好,鬼弟的喜酒,為兄定是要討一杯。不如就趁現在團聚之時,把喜事辦了,讓我們也沾沾喜氣。」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但怎會沒人想起來要問她這個準新娘呢?倒不是不高興,只是易蓮若對這突然的改變感到十分新奇。突然冒出來一群人替她將事情打理好,而她真的跟普通的待嫁新娘一樣,嬌羞地等著夫君來接就行了。
不需要算計別人,不需要揣測別人用意,只是傻乎乎等著父親兄長為自己安排一切,這不是她一直鄙夷的生活嗎?她一直以為這樣慣養的女子,都會變得蠢笨無知,但事實上,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婚禮前幾天,易蓮若被安排到風步嘯的院落,以此當作她的娘家,出嫁時將由顧維京把她一路抱到他的院子。
顧維京一直抱怨這樣的安排,雖然還是在這幢大宅院里,但他卻沒辦法跟她放肆地耳鬢廝磨。分離三年,兩人只享受了一段甜蜜時光,著實令他無法釋陵。
雖然要準備婚禮,但風海原本的計劃卻是不能耽誤的。是以,這兩天顧維京並沒有多少機會跟易蓮若見面。她並不意外,風海能張口定下他們的婚事,也是想拉攏她父親到自己陣營,既然她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那麼過程什麼的,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婚禮的準備還是有些倉卒,畢竟風海在榕國的布局已經完備,一切都蓄勢待發,易蓮若很壞心地懷疑,風海根本就是拿她的婚禮來祭酒,祝他自己早日登基。
第二天就要昭告天下,她是顧維京的妻子了,易蓮若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想想真快呀,和小京糾糾纏纏十幾年了,她一心認的弟弟,最後竟成了夫君,真是好奇怪的緣分。
易蓮若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卻听到院子里有幾聲輕響。她警戒地睜開眼楮,還未起身就見院里燈火通明,一片人聲嘈雜。
「有刺客!快追!」
她慌亂地披上外衫,一開門就見一個黑衣人立于門外,那人似乎也不防她突然開門,怔愣一下就出手將她劈暈過去。
那些燕子軍……竟然真的是女人。昏倒前,易蓮若只想到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