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那一天,我終于殺死了靈山湔雪,從此會當凌絕,天下人,再無人不知我的名字。
其一
我坐在破舊的敞蓬馬車里。
從左源到上京三天的路程,因為是和別人共用車子,路費只花了我十文錢。車子在凌州停了一次,五個人下了四個,然後又上了一個。
那個人似乎是個琴師的樣子。我把我的行囊放在眼前的小台幾上,他把他的雕花瓖金長琴放在我的行囊旁。行囊里裝滿了我從左源淘來的玉石,車身隨著前行而搖晃,我的行囊撞到他的長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起初我沒有理它,但是它們一直這樣響個不停,心里有些燥了。我抬眼,想把我的包囊移開一點,正巧他也抬眼看向他的琴。可這個時候,路又變得平穩了。于是我把已經伸出去的手收回去了,他也調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