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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夫三公主 第五章

這一天,齊碩的自尊心第二次受到了挑戰,因為琴室里的一把琵琶被人破壞,琴弦斷裂,琴身被摔碎,修補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肖景雲一向愛琴如命,而唯一能進出琴室為他打掃的人就只有齊碩,所以在第一時間,肖景雲就叫來了齊碩。

他坐在正中,左右手邊坐著殷氏和孟香羽,大有一副要對她三堂會審的架勢,不過有她倆在並非肖景雲的本意,不過他現在很生氣,所以也沒心思去說服她倆離開。

「齊筠巧,我沒叫錯你的名字吧?」肖景雲冷淡的說。

「是。」齊碩奇怪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殷氏和孟香羽,「出了什麼事?」

「出了什麼事,你心里不明白嗎?」孟香羽搶言道︰「昨天本就是你有錯在先,景雲不過說了你幾句,你這瘋子居然加以報復,蛇蠍女人!你明知道景雲一向愛琴如命的,居然還做出這種事!」

「筠巧,你真是不該。」殷氏也跟著搭腔。

「我什麼都沒做。」齊碩不明所以,看向肖景雲,「你們在說什麼?」

「別裝傻了!」孟香羽嗤道。

「琴室里的琵琶,是不是你摔壞的?」肖景雲沉聲問。

「什麼琵琶?我不知道。」齊碩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你嗎?全府上下只有你是新來的,況且除了你以外……」孟香羽頓了頓,語氣有些不甘︰「除了你以外都不能隨意出入琴室。」

看齊碩張了張唇,孟香羽迅速打斷她,「夠了,別強詞奪理了,景雲,你要如何處罰她?」

「是不是你?」肖景雲間。

「不是。」齊碩斬釘截鐵的回答。

「嗯。」肖景雲淡淡的應了一聲,「老榕,你看還有修復的可能嗎?」

「被砸得太慘了,恐怕很難。」老榕惋惜的搖了搖頭。

肖景雲重重的「嗯」了一聲,殷氏和孟香羽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著,齊碩倒是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肖景雲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忍不住抬手打斷女人們的聒噪聲︰「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把琵琶而已,無需大驚小怪,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我去琴室看看。」

「老爺?」殷氏道。

「景雲!」孟香羽厲聲道。

「老榕,告訴樂館那邊,我今天不過去了。」他神色冷淡的無視掉她們,徑直離開大廳,他從齊碩身邊走過,瞧了她一眼,沒有露出笑容。

齊碩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雖然他並沒有不相信,也並沒有責怪自己,但齊碩卻看得出來,肖景雲很生氣,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總之,他心情很差。

肖景雲在琴室待到很晚,回來之後將府中的人都召集到一起,他坐在主位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其他人都站在座下,殷氏一如既往的安靜,孟香羽也有些忌憚,不敢亂說話。

肖景雲的手握著老爺椅扶手上的獸首,拇指來回摩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伎倆,也不要以為我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琵琶是誰摔壞的我不想追究,但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我的原則線很明確,只要你們不越過我的底線,什麼事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眾人垂首,大氣都不敢出。

肖景雲眯了眯眼,「你們知道我不讓別人進出琴室的原因,也了解那些樂器對我的重要性,所以說,下次把你們的勾心斗角都給我用到別的地方去!你,還有你……」他指了指殷氏和孟香羽,「我知道你們討厭齊筠巧,但下次捉弄她請換個方法,不要禍及我的樂器,還有你……」他又看向齊碩,「知道你入府後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嗎?以後也給我收斂點!」

三個女人被他訓得一愣一愣的。

肖景雲目光一掃,「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看夫人們的熱鬧,是要讓你們知道,越了我的底線,即便是夫人我也不會縱容,如果下次換做你們,就給我自動的收拾包袱滾出肖府,听懂了嗎!」

「是!」一大幫家丁猛地立正。

「嗯,都散了吧。」肖景雲收回目光,淡淡道。

齊碩的神色有些呆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肖景雲發這樣大的脾氣,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肖景雲,他並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樣漫不經心,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要不觸踫他的底線,他就什麼都懶得管。

齊碩有些迷茫,又有些好奇,她原來一直都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齊碩突然覺得有些無助,于是她在第一時間溜出去找到了岳皖晴,向她求助。

「公主,她們居然這樣陷害你!」岳皖晴有些激動。

「這不是重點。」齊碩搖頭,「這件事確實由我而起。」

「可他居然罵了公主您!」岳皖晴還是不可置信。

「我是讓你來幫我出主意的。」齊碩揚眉看她。

「好吧,奴婢只是太驚訝了,公主,要不咱們回去吧,看您這樣受委屈,奴婢……」岳皖晴心疼的拉著齊碩的手,心疼極了,她的公主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連當今皇上對她都是連哄帶騙,從來不敢罵的。

「我知道你為我好。」齊碩拍了拍她的手背,「不過你也確實幫不上我什麼。」

「公主……」

「我不會放棄的。」

「那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盡量彌補錯誤吧。」齊碩只覺得頭疼。

肖景雲對著他的樂器有一種近乎執拗的熱愛,所以雖然知道這一次自己有些小題大作,有些不可理喻,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女人們的勾心斗角他不想管,但傷到他的寶貝可不行啊!

肖景雲勻了勻氣,將擦拭干淨的簫放進木盒中,這似乎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即使從來都不用它,但每天還是忍不住要將它擦拭干淨。

將玉簫妥貼的放好,肖景雲用手指撫模它,輕聲呢喃︰「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殷氏和孟氏有錯,那姑娘卻是沒錯的,或許我說她說得太重了……可那又怎麼辦呢?我對她好,只會讓那兩個女人更嫉妒。」

肖景雲又想了一會兒,旋即將蓋子拉好,決定找個機會跟齊碩談一談。

「老爺,今兒還去樂館嗎?」小榕從外面敲了敲窗問。

「乏得很,不去了,讓月天給我頂一下吧。」肖景雲有些懨懨的,將木盒放好,旋即只著了身單衣就出去了。

前幾日又落了場雪,空氣冷冽清新,凍一凍,腦袋也清醒了不少,他打了個激靈,四下看了看,天色還很早,殷氏和孟氏應該都還沒有起身,耳根子一下子就清淨了不少。

「老爺,天冷得緊,披件衣服吧。」

「不用,小點聲,我去琴室瞧瞧,你別跟著。」肖景雲囑咐道,而後頭也不回的朝琴室走了。

為了更好的保護琴室的琴,他將琴室選在了較偏的地方,可是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齊碩打理琴室?或許是看她腦袋木木然的,一根筋的樣子,所以辦事也會比較妥貼吧,可誰知道自己的琴室還是遭殃了……

走到琴室時,肖景雲鼻頭都被凍紅了,他搓了搓手,迅速的推開門閃進去,琴室里燻著暖籠,一進門就是撲鼻的熱氣,還隱約浮動著些暗香,一吸進去,只覺得神清氣爽,舒服極了。

肖景雲舒服的吸了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他睜開眼,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摔得淒慘的琵琶時,又忍不住沉下臉來。

「我的小琵琶……」肖景雲朝放「尸體」的地方走去,「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那還是他那被摔得粉碎的琵琶嗎?怎麼自己復原了?

他不可置信的走過去,細看才發現琵琶的琴弦和琴身都被一片一片、一根一根的黏了上去,雖然邊緣無法黏得整齊,但好歹還是給湊上去了,所以乍一看,才會給他一種琵琶復原了錯覺,不過雖然如此,這樣的琵琶還是不能用的。

肖景雲探手去模了模,險些被割了手。

身後有些動靜,肖景雲迅速回身,看到齊碩有些驚訝的站在門口,四目相對,齊碩猛地回神,將雙手背到身後。

肖景雲狐疑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打量了一下她,露出笑容,「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是來破壞的。」齊碩迅速澄清。

「我可沒這麼想。」肖景雲搖頭,轉過身去,「快關門,冷風都進來了。」

齊碩點了點頭,負手闔上了門。

肖景雲凝眉看著那被黏合的琵琶,「到我身邊來。」

齊碩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邊站定,眼神也黏在那琵琶上。

肖景雲沒有側頭看她,而是直接伸出手,將她放在背後的手拽了出來,齊碩一驚,沒來得及反應手就已經被抓走了,肖景雲側過身,捧著她的雙手,縴細的指上和柔軟的手心里全是細小的傷口,又紅又腫。

「為什麼要把它黏起來?」肖景雲擰眉看著那些傷口,竟有些心疼起來,「黏起來,也是不能用的啊。」

齊碩睜大了眼楮,「不能用?」

肖景雲失笑,「是啊,只能這樣擺著了。」

齊碩細細的秀眉皺到一起,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彌補個錯誤怎麼這麼難?

肖景雲看她失望的樣子,忍不住探手模了模她的頭,「傻姑娘,那樣鋒利的碎片,你究竟是怎麼一片片黏上去的?挺好看的手居然被割成了這個樣子。」

齊碩突然覺得窘迫起來,好像自己的真心突然以一種十分笨拙的方式,曝露在心儀的男人面前一樣,這種感覺令她不知所措,她一向冷淡慣了,遇到這種曖昧的氣氛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把握,于是她只能渾身僵硬,連被他握著的手指都一根一根的僵硬了。

「你在緊張?」肖景雲的笑容變大。

「沒有。」齊碩迅速的回答,想把手抽出來,卻扯痛了傷口,「嘶……」

「真是的,你還真是腦袋有問題。」這次肖景雲的語氣和上次特別不同,他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肖景雲不經意的抬眸,與齊碩對視,他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這個姑娘,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烏黑的瞳,殷紅的唇,如此溫柔精致的長相被那冷淡的氣質遮去了不少鋒芒,而且很顯然,她還很年輕。

「姑娘,多大了?」

「十九。」齊碩抬眼看他,「問這個干什麼?」

「到了年齡,吻你才不會有罪惡感。」肖景雲笑著說,然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肖景雲俯身下來的那一瞬,齊碩的眼楮睜到了最大,這是兩人第二次接吻,但感覺卻完全不同。

肖景雲一下一下吸吮著她的唇,從上唇到下唇,細致又溫柔的親吻著她,他輕輕抬眼,沒有在齊碩的眼中看到拒絕後,輕輕的將唇壓了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他小心翼翼的將齊碩的手拉到自己身後,讓她攬著自己,又貼著她的唇說,「別傷到手。」

齊碩的臉紅得像個隻果一樣,肖景雲忍俊不禁,又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她的皮膚柔軟細膩,許是體溫偏低的緣故,還有些涼涼的,肖景雲一吻上去就舍不得離開,他對著齊碩又咬又舌忝,好像她是一塊美味的點心一樣。

熾熱的吻從耳垂上又移到唇上,肖景雲咬著齊碩的唇角,大手輕輕的滑上來,因為常年撫琴而帶有薄繭的指來回的撫模著她的脖頸和鎖骨,而後緩緩下滑,來到她胸前的柔軟上,他的手停了停,抬眼無聲的詢問齊碩,齊碩不說話,算是默許。

肖景雲又看了她一會兒,確定她真的是不反對時才繼續下手,免得又挨巴掌。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胸,齊碩的胸脯不算豐腴卻柔軟,恰巧塞滿了肖景雲的手心,他緩慢而有力的撫模著她,強忍著力度怕弄疼了她,于是手背上的筋脈都繃了起來。

齊碩緊緊的閉著眼,睫毛顫抖,緊張的肩膀都聳了起來。

肖景雲將她摟得更近了些,低頭去吻她的脖頸,「姑娘,怕嗎?」齊碩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肖景雲突然覺得好想把她一口吃掉啊,怎麼能這麼可愛?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怪叔叔一樣,在猥褻純真的小孩子。

于是在事情發展的更過火之前,肖景雲停下來了,他摟著齊碩的腰,低頭凝視著臉頰緋紅、雙眼迷離的她,齊碩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肖景雲歪了歪頭,突然搖頭笑了,「算了,我不想強迫你,你還這麼年輕、這麼單純……」

「我不年輕了。」齊碩蹙眉。

「我比你大那麼多。」雖然這樣說,肖景雲卻舍不得松手。

「不……」齊碩似乎想反駁,但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低頭看了眼肖景雲襠部,那里已經鼓了起來,硬邦邦的抵著齊碩的肚子,齊碩想了想,「上次它也是這樣頂著我的。」

她那副認真又單純的樣子,讓肖景雲又腫脹了幾分。

「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姑娘。」肖景雲咬著牙說。

「我叫齊筠巧。」齊碩認真的糾正他。

肖景雲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出毛病了,居然會被這姑娘認真的樣子引起「性致」,並想立刻將她撲倒。

肖景雲顫抖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看著齊碩,「姑娘,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吧?現在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但是在琴室又太不方便,所以我們最好就近選個地方。」齊碩眨了眨眼。

「別這樣看著我,否則我都忍不到換房間了。」肖景雲用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摟著她離開了琴室。

離琴室最近的是洗澡的水房,肖景雲此刻已經接近「慌不擇路」了,踹開了水房的門就沖了進去,抬腳將門踢上,然後一轉身,將齊碩壓在木板門上,然後將她抱起,岔開齊碩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上。

「再問你一次,確定嗎?」肖景雲停下來,而齊碩還是不言語。

「好吧,最喜歡你沉默了!」肖景雲大力的親了她一下,然後急切的吻了下去。

齊碩緊張的閉著眼,感覺著男人的吻瘋狂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衣衫被男人的指解開褪下,大半個肩膀在風中,感覺涼颼颼的,她下意識的仰著頭,承受著親吻所帶給她的陌生歡愉,然後下意識的申吟出聲。

……

「舒服嗎?」肖景雲輕聲問。

「嗯……」齊碩現在迷迷瞪瞪的,什麼都應。

「還從沒有男人踫過你。」

這不是詢問,而是陳述,從她生澀的反應就能看出她還是處子,或許連接吻都不曾有過,可她不是曾為人婦嗎?

這個疑惑從肖景雲的腦中一閃而過……

肖景雲將她摟進懷中,吻了吻她汗濕的發,「今天就到這吧。」

「嗯?」齊碩痴痴的問。

「我舍不得踫你。」肖景雲拉上她的衣服,摟著她吻了又吻。

「肖……」齊碩迷茫的看著他為自己拉上衣服,又將他的披風給她裹上。

「以後就這樣叫我吧,肖,我喜歡。」肖景雲笑了笑,摟著她站了一會兒,直到確定齊碩高潮的余溫散去了些,腿也有些力氣後,才啞聲道︰「接下來,你是想自己走回去呢,還是想看著我解決完自己的問題再送你回去?」

他拉過齊碩的手模了模自己的灼熱,齊碩手一顫,他低低的笑起來,「我的建議是你自己回去,因為再多看你一會兒,我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君子。」

「唔……」齊碩有些猶豫。

「乖,睡得香點。」他又吻了吻她的頭,半摟半搡的將她送出水房。

水房的木門闔上,肖景雲背倚著房門,長長的舒了口氣。

齊碩在門外吹了一陣子的冷風,黏膩的感覺令她有些不舒服,四肢還有些發軟,不過好在自己的房間離這里很近,她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才腳步虛浮的離開。

听到外面的腳步聲,肖景雲懊惱的用後腦勺磕了磕門,「我是傻瓜嗎?」

他呢喃著問自己,這還是他第一次服侍了一個女人之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並且他現在真的是憋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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