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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搞神秘 第八章

征也頭更痛了。

原先他以為奧田博史是里緒月復中孩子的爸爸,卻沒想到事情變得如此復雜難解,又教人苦惱沮喪。

里緒跟奧田博史從來不是交往中的關系,那麼……她的現在進行式男友另有其人嗎?

是誰呢?為什麼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讓她懷了孩子的男人是誰?是可以對她及孩子負責的人嗎?

看來是不行。否則她就不會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惰,還說什麼「會自己搞定」這麼失意消極的話了。

不行,他不能讓她獨自面對這樣的困境。

他愛她,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都將會是他梅澤征也的孩子。

他要向她求婚,他要她跟孩子都有幸福的歸屬。

思付著,他打開抽屜,拿出兩年前就已經買好的戒指往褲子口袋里塞——

「叩叩。」

他正要起身,有人敲了門。

「進來。」

「嗨。」辦公室的門打開,探進來一張臉,那是一張幸福、愉悅的笑臉,屬于他的妹妹——梅澤那實。

「那實?」征也陡地一震,「你怎麼……」見挺著八個月身孕的妹妹走了進來,他立刻起身上前,牽著她到沙發處生下,「諒兵呢?」

「我一個人來的。」那實一派輕松地說著。

「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妹婿諒兵居然放任懷孕八個月的妻子只身到東京來。

「哥干麼大驚小怪?」那實壁眉一笑,「我是孕婦,又不是病人。」

「小妞,你已經有八個月身孕了。」他無奈的嘆息,「你來干麼?」

「看你啊。」那實咧嘴笑道。

他濃眉一皺,「挑在挺著大肚子的時候?」

那實唇角一揚,「有什麼關系?孕婦本來就要多動的。」

「從大阪來這里不是動,是勞頓。」他語氣嚴厲地。

「呵,你太緊張了啦。」她笑笑,「我沒你以為的那麼脆弱。」

他又無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真不敢相信諒兵居然敢讓你一個人跑來。」

「他當然沒那麼好說話啊,不過……」那實挑挑眉,得意地說:「他是拗不過我的。」

「你這丫頭真是……」他一臉「我被你打敗了」的表情,「你到底跑來干麼?」

「見未來大嫂呀。」那實眼底燃著期待的光芒,「你搞定她了吧?」

他眉心一擰,沒說什麼。

她微怔,試探問︰「怎麼?她不肯原諒你嗎?要不要我出馬幫——」

「拜托你不要讓事情更復雜,現在已經夠麻煩了——」他打斷她。

那實微頓,「發生什麼事了?」

「她懷孕了。」

那實一驚,興奮地說:「她懷了你的寶寶?那不是很好嗎?你就……」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她由過分亢奮的思緒拉回,她候然沉靜下來,疑惑的看著哥哥,「孩子不是你的?」

「嗯。」征也神情凝肅地點頭。

笑意瞬間從她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苦惱。

「那她……她要跟孩子的父親結婚了嗎?」她問。

「不,她說要自己搞定。」

「咦?」她一楞,「那是什麼意思?」

「我猜想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孩子的父親不認帳,第二就是……她不知道那人是誰。」

「兩種听起來都不太妙耶……」那實沉吟須與,「那你有什麼打算?」

他目光一凝,態度堅定的表示,「我要向她求婚。」

聞言,那實瞪大了眼楮,「哥?」

「不管如何,我不會讓她獨自面對一切。」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她的孩子就是我的故子。」他又打斷了妹妹,因為知道她要說什麼。

那實沉默的看著他,眉頭糾結著,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哥,」她抬起眼,直視著他,「你真的很愛她吧?」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道。

那實嘆了一口氣,爽朗的一笑,「好,你是孩子的爸,我就是孩子的姑姑,你去跟她求婚吧,祝你成功。」

得到那實的認同及祝福,征也露出了篤定、沉靜的笑容。

「我叫劍三幫你安排飯店,晚一點我去……」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她眉心一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實?」他一驚,「你怎麼了?」

「肚子……肚子……」那實雙手環護著肚子,身子微微的蜷縮起來。

見狀,征也立刻抱起她,低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哥立刻帶你去醫院。」

飯田橋,三井婦人病院。

「前輩,我們剛才去看了你的女兒,她好漂亮喔。」

「是啊,眼楮好大,超可愛的。」

「呵呵,讓我看了也好想趕快懷上一個小寶寶喔。」

躺在床上休息,雖然有點疲累卻露出一臉「有女萬事足」笑容的產婦,笑視著前來探視她的同事彩子,「彩子,你可是三人之中最快有機會當媽媽的人喔。」

「呵,說的也是。」三個月後就要步入禮堂的彩子羞怯的笑笑。

「前輩,第一胎生得很幸苦吧?」

「可不是嗎?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不過看見寶寶漂亮又健康,就感覺什麼都值得了。」

「嘻,前輩現在全身上下散發著母性的光輝耶。」

聊著,彩子的手機響起。她從包包里拿出手機,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我到外面接一下電話。」

抓著手機,彩子飛快的來到病房外。

「喂?喔,是富永小姐?」手機那頭是她的客戶富永小姐,她剛跟對方簽了一張保單。「咦?真的嗎?妳的姊姊也想……好啊,我們約個時間。」電話那頭傳來富永小姐的姊姊也對同一張保單有興趣的好消息,令彩子樂不可支。「嗯,好的,那明天晚上我……」突然,她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她已經兩年沒見到他,她仍記得他——

那是失蹤兩年後再度回到她最好的朋友里緒身邊的……梅澤征也。

他在婦產科醫院里,而且神情焦急的抱著一名大月復便便的美麗少婦,在醫護人員的伴隨下,匆忙又緊急的疾走而過。

顯然地,他並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但她,卻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彩子楞住,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富永小姐疑惑叫喚她的聲音。

「……是,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她回過神,連忙跟富永小姐約了時間,「謝謝你,富永小姐,那我們明天見。」

結束通話,她木木的站在走廊上好一會兒,她不懂梅澤為什麼會出現在婦產科醫院里,又為什麼會跟一個孕婦在一起?那個懷孕的少婦是誰?難道除了里緒,他還有男一個女人?他音訊全無的這兩年,莫非就是跟這名女子在一起?

喔,老天,直覺告訴她——她的姊妹淘又要受傷了。

不行,身為好姊妹,她絕不能讓同樣的事情再度重演。無論如何,她這次一定要阻止悲劇發生。

里緒懶洋洋的回到家,發現征也還沒回來。

她神情恍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枕頭跟被子發呆。

孩子是那個人的?

喔,天啊!她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

他為什麼會認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別人的呢?他跟她發生過關系,難道他不會認為那是他闖的禍、播的種嗎?

他心里到底有什麼盤算?他不是因為愛她才回來的嗎?為什麼當他听到她懷孕峙,卻是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

她好傷心,真的真的好傷心。

他不想要孩子嗎?不想負起應負的責任?不想跟她共組家庭?既然如此,他到底是回來干什麼的?

雖然他曾經傷了她的心,失蹤了兩年,但當她知道自己懷孕時,還是想生下他的孩子,可是他……他根本不想要。

是因為他還沒準備好為人夫、為人父?還是,他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里緒?里緒?你在家嗎?」門外傳來彩子的聲音,喚回她遠馳的思緒。

她起身走向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彩子一臉嚴肅又焦急的表情,看來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彩子?怎麼了?」她忙問。

「里緒。」彩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快離開他。」

她楞住,「什麼?」離開他?誰?征也嗎?

「我跟你說,他不是你能依靠的男人。」彩子神情凝重地道。

里緒一頓,覺眉苦笑,「你不是第一天這麼說了……」

「這次我是說真的。」彩子說:「之前我說如果你還是愛他,我願意給你祝福,現在……我收回那句話。」

看好友一副「事態嚴重」的模樣,里緒心里開始上心志起來。「彩子,發生什麼事了?」

「你冷靜,千萬不要激動,我……」彩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沉痛地道:「我看見梅澤他帶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去醫院看診。」

這一瞬間,里緒的腦袋一片空白。

「我偷偷跑去問護理站的護士,她跟我說那個女人叫梅澤那實。」彩子一臉心痛的表情,「里緒,那個女人姓梅澤,那家伙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已經跟另一個女人結了婚,而且還即將有小寶寶了。」

小寶寶?征也已經快當爸爸了,而即將為他生下孩子的卻不是她,是另一個女人?

原來如此,她懂了,她全明白了。難怪他不想認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原來他已經有其它的孩子了。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折磨她?她到底曾對他做了什麼,非得換來他如此殘酷的對待不可?

明明在離開她兩年的這段時間里已有了家室,為什麼他還要跑來糾纏她?還口口聲聲說愛她?

她無法原諒他,可更無法原諒的是仍愛著他、甚至又被他耍了一次的自己。

真是自作自受蠢到了家,她活該有這種下場。

「里緒?」見好友神情茫然,眼,中有深不見底的哀傷,彩子心頭一驚,「你別嚇我……」

里緒仿佛沒了靈魂的眼楮慢慢地聚焦,然後看著彩子。

「我沒事。」她不想讓好友知道她心里有多痛,更不想讓好友知道她懷孕的事。

彩子早已經提醒過她,是她不受教,才會淪落至今時今日的境地。

「放心,我不愛他了,早就……不愛他了。」

晚上十點多,一輛計程車火速殺至三井婦人病院的門前。

計程車門打開,從上面跳下來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他急忙往醫院里沖,在他後面則是付了計程車費,也飛快尾隨他腳步的吉井劍三。

「護士!」黑衣男子沖到櫃台前,神情驚急緊張地問︰「梅澤那實在哪間病房?」

「請問你是……」櫃台的護士因他俊美的外表而驚艷得瞪大了眼。

「我是梅澤諒兵,她的丈夫。」

「喔。」護士回過神,「梅澤太太她在……」

「諒兵。」這時,征也出現在一旁的轉角處。

「征也?」諒兵快步走向他,「那實呢?」接到征也的電話後,他火速從大阪趕來,只因擔心他心愛的老婆那實。

「那實小姐沒事吧?」隨後跟上的吉井劍三也憂急的問著。

「她睡著了。」征也放低音量,「跟我來吧。」

三人放輕腳步朝病房走去,然後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的打開了房門。

那實躺在床上,床邊還吊著正在輸液的點滴瓶。

諒兵急忙的走過去,握在床邊,憂心又自責的看著她。

「嗯」原本已經睡著的那實發出虛弱的聲音,微微睜開眼楮,「諒……諒兵?」

「那實。」見她醒了,他立刻緊握住她的手,「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微微一笑,「是哥大驚小怪……」

「我不該依你的。」諒兵濃眉一擰,神情懊悔。

「別怪自己,你才呦不過我呢。」她說:「放心,我們的兒子沒事。」

「我擔心的是你。」

「我還好,只是有點動了胎氣。」她看著一旁的征也,「哥,醫生不是說我躺兩天就能出院了嗎?」

「嗯。」征也點頭,「不過這兩天還是得再觀察一下。」

「諒兵,」見梅澤諒兵那麼擔心,吉井劍三一笑,「放心吧,那實小姐的身體好得很,不會有事的。」

「是啊,你根本不必跑來的。」那實壁眉笑嘆,「沒告訴老爸吧?」

「你開什麼玩笑?這麼重要的事,當然要告訴他了。」諒兵說。

「糟了。」那實一臉「我死定了」的表惰,「老爸一定會把我罵到狗血淋頭的啦。」

諒兵愛憐的嘆息一聲,「你也會怕?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我怕,怕耳根子再也不清靜。」像是想起什麼,那實轉而看著征也,「哥,你回去吧,未來嫂子還在等你呢。」

「是啊,征也。」諒兵拍拍他的肩膀,「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征也想了一下,「也好。」那實此時最需要的是諒兵,不是他這個哥哥。「那我跟劍三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說罷,他跟吉井劍三使了個眼色,轉身便要走。

「哥。」那實喚住他。

他回頭,溫柔一笑,「梅澤家的小公主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今天回去就跟她求婚吧。」她說:「我希望你明天來時,不是一個人。」

征也與她互視兩秒,唇,角一勾,「遵命。」

彩子離開後,里緒閉上眼窩在沙發里,像是一具沒了魂魄的軀殼。

已經快接近午夜了,他在哪里?八成是待在「她」身邊吧?

彩子說那女人叫梅澤那實,表示已跟了他的姓,搞半天,他老早在她等著他求婚的時候就已娶了別人,那他為什麼還來糾纏她?

她真的恨死他了,但氣人的是……她卻還是相信他是愛她的。

因為他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專注熾熱,說話的語氣又是那麼誠懇深惰,那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然而如果他愛她,又為何要娶別人……老天,她真的糊涂了。

怎麼辦呢?她懷了他的孩子,而他也讓男一個女人懷了孩子,這不單只是三角習題,還牽涉到兩個無辜的小生命.

「喀啦」一聲,她听見聞門的聲音,心神一提,警覺地睜開眼楮。

「里緒?」一進門,看見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回到房間休息的她還待在客廳,征也愣了一下,但他想,她大概在等他。

她一定為了孩子的事非常苦惱吧?現在的她,肯定就像那實需要諒兵般的需要他。此時此刻,他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他走到她身邊,見她還癱在沙發里,一副虛弱的模樣。

「有吃晚飯嗎?」從他回來後,她的晚飯都是他打點的。今天他沒來得及幫她準備,也許她就不吃了。「想吃什麼?我幫你弄。」

溫柔的話語、關懷的眼神……里緒看著這樣的他,眼淚忍不住自眼眶中涌出。

他明明無法對她負責,為何又要這樣貼心的對待她?

「里緒?」見她掉下眼淚,征也心頭一緊。他把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將她擁在懷里,「別嚇我,你怎麼了?」

里緒推開他,眼神幽怨的看著他。「夠了,你走。」

他微怔,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她。他猜想她是真的想獨自面對一切,因為沒有人要為她肚子里的孩子負責,而她也不想麻煩他。

但他不會對她置之不理的,不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陪在她身邊。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他說。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聲音顫抖地說:「你早就拋下我了。」

他一怔,困惑不解地望著她。

「我會生下孩子,然後一個人把他帶大,不用任何人幫忙或負責。」她噙著淚說:「你……你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吧,那兒還有別人等著你。」

听見她這番話,他真有種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的感覺。

倔強的她想一個人養小孩,他可以理解,但她要他回哪里去?又有誰在等他?

「里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他一嘆,輕捧著她淚濕的臉,「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生下孩子的,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誰,只要是你生下來的,都是我的孩子。」

這下換她秀眉一擰,「你在說什麼?」孩子的爸爸不就是他嗎?他到底在說什麼火星話?以為這樣就是在對她施恩了嗎?

「是我不好。」征也一臉歉疚,「是我傷了你,你才會傷了自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暗指她男女關系復雜,所以連孩子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嗎?

可惡!他到底當她是什麼?他難道從沒懷疑過孩子是他的?

一股不知哪來的火從她腳底板迅速往上竄,一瞬間便燒到了頭頂。她霍地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

迎上她憤恨的眼神,征也不禁一楞。他說錯什麼了嗎?不會吧?他覺得自己這番話還挺感人的呀。

看來,光是動听的話還不足以打動她的心。

他將手伸進口袋里,模出了那只求婚戒指。戒指是白金材質,上面瓖嵌著三顆小小的鑽石,樣式簡單又素雅。兩年前他在玻璃窗外一眼看見它,就確定是它。

他拉住她的手,將戒指放進她掌心里。「嫁給我,里緒。」他深深注視著她,堅定的說道。

里緒陡地瞪大眼楮,困惑又生氣的看著他。嫁給他?他以為他活在江戶時期,可以一夫多妻嗎?

攤開掌心,看見他塞在她手里的戒指,她難過得眼淚直飆。五指一收,她緊緊捏住戒指,然後沖到了陽台,振臂一擲——

看見這一幕,征也整整呆住五秒鐘才恍然回過神來。

他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檢視她只是做做樣子嚇他,還是真的把戒指扔到後面那一片黑壓壓的菜園了。

他檢查了她的兩只手,發現她掌心里空無一物,不禁也動了氣。不是舍不得那只戒指,而是氣她如此糟蹋他的感情。

他是真心的,連命都不要的愛她,即使她懷了別人的小孩,他還是堅定又毫不猶豫的愛著她,而她她是發了什麼瘋?

濃眉一蹙,他兩只眼楮凝肅的直視她。「你到底在做什麼?」

「你在凶我嗎?」听見他的語氣,里緒像座噴發的火山般失控。她撲向他,胡亂發狂的朝他身上猛槌猛打,「你憑什麼凶我?你這混蛋!你這闖禍的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沒阻止她,更別說是「回敬」她,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只是擋一下,都可能會讓她受傷。

但她實在太激動了,他得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不然恐怕待會兒警察就會因他們妨礙安寧而找上門來。

「里緒,你冷靜點。」他試著跟她講道理,「十二點了,鄰居會——」

「你閉嘴!我恨你!」她像在戰場上殺紅了眼的士兵,空手白刃的又朝他一陣猛劈。

「夠了、夠了。」他聲音微微一沉,「你想打架嗎?」

她像是听不見他說了什麼,繼續朝他身上一陣亂槌。「我不必你負責!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孩子養大,你滾!滾!」她又哭又叫,完全失去理智。

眼見再這樣下去,鄰居一定會報警,征也索性一手持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然後將她騰空往屋里提。

才剛踏進屋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一陣劇痛,知道是她咬了他。

他將她抱到沙發上放下,懊惱地看著她,「你咬我?」

「對,怎樣?!」里緒惡狠狠的瞪著他,尋釁地說:「你再不走,我把你鼻子都咬下來。」

「試試看啊。」他火氣也上來了,「被你咬就像被三線鼠咬到一樣,不痛不癢。」

聞言,她跳了起來又撲向他,這次,他沒放任她,而是一把將她摟住,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

她奮力地推開他,「不要踫我!」

看她氣喘吁吁又情緒激動,他不禁想起動了胎氣的妹妹那實,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于是他只好冷靜下來,語氣無奈地道:「你到底要我怎樣?」

她咬著唇,可憐又委屈的看著他。

「你不想我跟你一起扶養孩子嗎?」他不舍地說著,「難道你要去求那個不願意負責的男人跟你一起……」

「你在說什麼?」她打斷他的話,激動得淚如雨下,「孩子是你的!」

「什麼?!」征也呆住了。孩子是他的?他什麼時候在她身體里播種的?

里緒再也壓抑不住情緒,「這兩年來,我沒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更沒跟誰睡過,只有你……只有你孩子是你的,混蛋!」

他驚訝地看著她。她這兩年來都是單身?所以說……她沒愛上別人?

「里緒,你……一直在等我嗎?」

「對,混蛋!」她像個孩子似的哭著,「我居然還愛著你這個家伙,你是混蛋,我是笨蛋。嗚……」捂著臉,低著頭,她哭得傷心又無助。

但,征也臉上卻慢慢地浮現了笑容。

她愛他,一直在等著他……太好了,他想要的就是這句話。

不過話說回來,她懷孕是怎麼一回事?她沒跟誰睡過,可他也沒踫她啊。

「里緒,」他捧起她的臉,「你冷靜听我說。」

「我不听。」她哭得一臉狼狙。

「你一定要听。」他目光一凝地盯著她,「听著,我沒對你做壞事,更別說在你身體里播種了。」

她楞住,神情茫然的看著他,「可是那天……你說……你說……」

他蹙眉一嘆,「那是騙你的。因為你跟別的男人喝得爛醉回來,我很生氣,所以……」

「我……我們沒炒飯?」她半信半疑。

他苦笑,「連炒面都沒有。」

「那我……」

「你驗過了嗎?」他問,「去醫院?或是自己買驗孕棒?」

她搖搖頭,「我的好朋友已經遲了快一個星期,我從沒遲過。」

聞言,他忍不住笑出聲音來。「小姐,你都三十歲了,居然就只因為好朋友遲來就認為自己懷孕?」

「那是因為你說我們有『那個』,我才……」說著,里緒突然感到下月復部一陣不適,這種感覺,以她十幾年的經驗,她想是那個來了。

轉身,她飛快的往廁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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