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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忙秘書先生 第二章

最近由于晚上葛重九會親自送曾郁喬回別墅,以往總要先把葛重九送回家,才開車回去的葉橋旦因此只要一下班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葉橋旦雖然名義上是葛重九的秘書,但他也是他的重要幕僚,故在工作上不是只有幫他處理瑣事,排定行程,當當司機而己,所有重要的決策都包含了他的意見,在葛重九分身乏術的時候,他還有另外一張名片,掛著經理頭餃,替他談業務去。

他是葛重九不可或缺的幫手,葛重九若沒有他,就跟斷了一只手、一只腳沒兩樣。

回到家,若是未跟朋友有約,葉橋旦會先就跑步機運動半小時,洗完澡後,再下廚為自己做份簡單的晚餐。

吃晚餐時,他的右手拿著餐具,左手則拿著公事研究。

吃過飯後他會休息一下,閉目養神聆听音樂或看片DVD,等月復中的飽脹感過去,就會拿本書來到房間,做睡前的準備。

他的時間安排一向規律,也可以說是頗為無趣,但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這樣優雅的度過晚間時光,他認為是一大享受。

不過他的悠閑,就在晚上九點多,他的DVD看到一半的時候,被某通電話給破壞了。

視窗上來電顯示名稱讓他很自然的蹙起眉頭。

林瑀彤,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話說這個表妹實在算是驚世駭俗了,明明知道她跟葛重九之間不可能有未來,血緣過近的戀愛是不為世間所允許,光是父母那一關就過不去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就是要纏上她的表哥葛重九,就算男方表現得再明顯,她還是打死不放棄。

真是一個感情讓人深感沉重的女人。

葛重九不想應付他表妹,就怕一個沒處理好,反而替自己惹來麻煩,所以就將她丟給他處理,他因此多了很多工作,光是為了應付、擋駕,就讓他煩不勝煩。

他推擋得明顯,林瑀彤當然不可能沒發現。她不笨,就是太過偏執,故對他的存在深感厭惡。

而現在,這個對他很討厭的表妹突然打電話給他干嘛?

印象中,林表妹從不曾突然打電話給他的。

該不會又要來煩誰是葛重九女友的事吧?

他真想不接這個電話,可是林瑀彤種功驚人,他若真不接,可能DVD播完再拿起來一看,奪命連環call就超過九十九通,隔天她人就沖來公司興師問罪了。

還好她不知道他家住哪。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接起了電話,他才出聲,林瑀彤就沒頭沒腦的丟來一旬,「喂,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這可能得有哆拉A夢的翻譯面包才會曉得她是什麼意思。

「合作什麼?」他拿起DVD放映機的遙控器,按下暫停。

「我們一起聯手打擊主要敵人。」話機那端的語氣有種異樣的輕快感。

他跟她會有什麼主要敵人?

更別說……聯手?!

「誰是主要敵人?」他一頭霧水的問。

「曾、郁、喬!」她一字一字,清晰明白的連重听的人都不會听錯。

曾郁喬?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敵人了?誰幫他樹立的,他怎麼不知道?

「她怎麼了?」葉橋旦不解。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我都知道了,就是曾郁喬,她是表哥的女朋友!」

還想演?

「你誤會了……」

「郝京穎都承認了,曾郁喬也承認了,你不要再演了啦,再演就不像了!」她老大不爽的哼了一聲,「我告訴你,我現在是給你一個咱們公平競爭的機會,但要公平競爭之前當然得先把主要敵人給打跑,否則誰都沒有機會,明白了吧?」

「不明白。」她在胡言亂語什麼啊?

還裝傻?!

「我知道你明白,你的事我都知道。」她緩下語氣,「咱們都是天涯淪落人,你也就別再逞強了,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吃午飯,一起商量計策。」

「我完全不懂妳的意思。」她講的真是他最熟悉的語言嗎?

「沒關系,你可以繼續窩在衣櫃里,你的秘密我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因為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來合作吧,就這樣,明天中午再聊。」

「妳……」他才開口,通話就切斷了。

這女人……

「神經病!」除了此結論,他想不出其他的。

林瑀彤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葉橋旦並未當成一回事,也沒放在心上。

隔日中午,休息鈴聲響,辦公室的同仁紛紛準備出門去吃飯,習慣要將手上事務告一段落才能安心用餐的葉橋旦手還放在鍵盤上,十指快速而精準的敲擊。

忽然,有人站在他的螢幕後面,兩手直接橫放其上。

「吃飯了!」

是林瑀彤。

她還真來了?

葉橋旦用力閉了下眼楮,將耐性不情不願的喚醒,方能抬頭平靜注視。

「等我一下。」他淡聲回。

為避免大小姐等一下胡鬧,他只好順她的意,陪她吃一頓不曉得有何「陰謀」的飯。

不過他猜,一定與葛重九有關。

可能是為了讓葛重九與曾郁喬分手而來。

可讓人不解的是,她怎麼會找上他?

「喔。」林瑀彤沒多說什麼,隨意拉了張辦公椅坐下,一雙水眸百無聊賴的研究辦公室的裝潰。

沒一會,葛重九出門來。

「秘書,我……」一看到林瑀彤竟然就坐在葉橋旦辦公桌後面,他的手立刻往後一推,像是要將某個物體塞到他身後的樣子。

林瑀彤含嗔帶怨的盯著表哥,站起身來往他的方向走去。

「瑀彤,你怎麼來了?」葛重九問。

「我不是來找你的,」林瑀彤帶著怒氣的說,「我是來找那個人的。」她手指著葉橋旦。

「你找橋旦有事?」

「沒事干嘛找他?」

葉橋旦瞟了火藥味濃厚的兩人一眼,心知他不趕快把林瑀彤帶走,葛重九就無法帶曾郁喬出去吃中飯了,故雖然手上的工作尚未完成,他也只能暫先存檔,關掉程序與螢幕。

「我好了,走吧。」葉橋旦邊收拾桌面邊說。

「喔……」林瑀彤應和的同時,忽然傾身彎入總經理辦公室,果然看到被葛重九塞到身後的曾郁喬。

曾郁喬一與她四目相對,立刻把臉兒垂下,好像她與葛重九在一起,真對不起她了似的。

「妳……」林瑀彤才剛開口,上臂突然被道力量束縛,人就被拖走了。

「喂,你不要拉我……」

「我時間不多,你最好快點。」為了「救」曾郁喬,葉橋旦也只好暫先撇下與林瑀彤絕不有任何肢體上接觸的原則,將她扯了就走。

「喂!喂喂喂……」臭男人是聾子還重听啊,喊了都不應的?「你放開我啦,我會自己走。」

葉橋旦回頭瞟了她一眼,像是在確定她真的不會亂來,才緩緩將手松開。

他握得她好痛!

林瑀彤滿心不悅的撫著被他握疼的地方。

「你真是奇怪,你那麼護著她干嘛?」林瑀彤不爽的說。

她哪會看不出來,葉橋旦忽然將她拉走,就是怕她對曾郁喬興師問罪!

她的問題莫名其妙,所以站在電梯前面等候電梯下來的葉橋旦連問是何意思的意願也無。

而林瑀彤見他不回應,看了下周圍尚有其他公司的人在,故往他的方向靠近。

她一靠過來,葉橋旦下意識往旁邊挪。

她再靠過來,他又挪……

于是大小姐生氣了。

「你一直往旁邊閃,我怎麼跟你講悄悄話啊!」林瑀彤生氣的低喊。

原來她要跟他講悄悄話?

「吃飯時再講。」他平聲道,一點都不想跟她靠得太近。

他防她像防賊的樣子,讓林瑀彤看了就有氣。

他以為她真想跟他講悄悄話啊?

要不是為了要實行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的統戰政策,她根本不想跟他講話,更別說是私下去吃飯了。

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不要臉的家伙!

電梯上來,梯門打開,林瑀彤沒好氣的跟著眾人一起進入。

一個高壯的男人在她站定位後,又不斷的往後推擠,整個背都壓在她身上了。

林瑀彤火大的想叫他別再擠過來,這時,葉橋旦忽然橫出手臂,擋在她跟男人之間。

「中午電梯比較擠。」他低聲要她忍一下。

不要以為她不曉得他一點都不想出手幫忙,是迫于無奈,怕她跟那個男人吵起來!

「我不需要你這麼不情願的幫忙!」老娘會自己解決!

她用力拉下他的手臂後,踮起腳尖,粉唇湊近高壯男人的耳畔。

就在葉橋旦以為她要破口大罵時,沒想到她竟以輕柔的嗓音及撒嬌的語氣道,「先生,你擠到我了,好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慌忙往前站了一點點,與林瑀彤隔開了一點空隙。

林瑀彤朝葉橋旦投來勝利的一眼。

你行你厲害,以為只有你知道處理的方法嗎?

凌厲的水眸如此控訴著。

真是小看大小姐了。

平靜的黑眸淡淡說明他的意外。

他的確沒想到她竟會使用女人天生的優勢,不動一兵一卒,化解干戈。

原來一直在名字前面被扣上「公主病」三字的林公主,病情也未那麼純粹,不完全是個只懂得任性差遣、不爽就罵人的啊!

下了樓,出了電梯,葉橋旦禮貌上的問一句,「你要吃什麼?」

「隨便。」

一听到「隨便」二字,葉橋旦的眉頭就暗暗撐起來了。

通常「隨便」的意思可一點都不隨便,林瑀彤就很常對葛重九來這招,他已經做好會被打槍十幾次的心理準備了。

「簡餐?」

「好。」

好?!

一次就過關,害得葉橋旦有適應不能癥。

「真的好?」可不要進了餐廳才說不要。

「好就是好,嗦什麼啊!」這男人怎麼這麼不干不脆的?

「但你以前不會這麼爽快說好。」

「以前?」

他含蓄提醒,「如果總經理在的話。」

「喔!」她恍然明白,「他現在人又不在。」

她的意思該不會是,她的公主病是「演」給她表哥看的吧?

「為什麼總經理在就不隨便,人不在就很隨便?」他領著她往辦公大樓右邊方向走去。

「你傻子啊,這很簡單啊!要刁難一下表哥,讓表哥困擾一下,但他還是照著我的意思走,這才表示他疼愛我啊!」

「是誰教你的?」他的嘴角隱隱抽搐。

「本來就是這樣,還要教嗎?」她忽地轉頭看他,臉上浮現賊笑,「你一定沒談過戀愛喔?」

「當然有。」

「那你應該懂得的隅,還問這種蠢問題。」她沒好氣的說。

葉橋旦忽然覺得,他有點了解這女孩了。說到底,這根本是血緣基因在作祟嘛!

她表哥示愛的方法雖然與她不同,但說到底是殊途同歸,就是喜歡欺負對方,藉由對方的反應來確定對方的感情深度;越是為難,對方越是容忍,表示越受喜愛。

也就是說,要當她的戀人得有三頭六臂外加九條命,否則根本玩不起!

挑了間客人未坐滿的簡餐店,點好餐點後,服務生先送水上來。

林瑀彤先喝了口水後,方道,「我們組成同盟國吧。」

「理由?」同盟國是什麼鬼?他為什麼要跟她合作?

林瑀彤左看右瞧,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方才傾身,「我知道你的秘密。」她小小聲的說。

「我有什麼秘密?」

「你跟我一樣,喜歡我表哥。」她自信滿滿的說。

「什麼?」她的喜歡該不會是那種喜歡吧?

「我很清楚的!」她直起身,臉上寫著「驕傲」兩字,「你瞞不過我的!」要知道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的「誤解」令他驚愕到下巴快掉下來了。

「你不想承認沒關系,反正我知道就好。」她又傾身,「反正不管怎樣,現在曾郁喬是我們兩個人的情敵,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表哥入他人魔掌?那我們兩個競爭了這四年,不是白費?」

「我說你誤會了。」誰跟她爭一個男人爭四年啊?

原來這女人一直都是這樣誤解他的,以為他是她的「情敵」?

他還以為她是因為他一直阻擋她跟葛重九聯絡、見面的機會,所以從未給他好臉色看,說話大小聲、毫不客氣,總是「喂」來「喂」去,「你」來「你」去,將他當小弟差遣……

誰知,她竟是把他當「情敵」?!

是什麼原因會讓她這麼誤解的?

天啊,這理由太瞎了,瞎得他腦袋有一瞬間是一片空白的。

「我說,干脆我們兩個聯手,將他們兩個拆散,這樣局勢又重落回我們手中,咱們可以重新競爭。」

「你……」

服務生送餐點過來,兩人暫時停止了這話題。

服務生一走,葉橋旦連忙聲明,「我對你表哥沒那意思。」

他跟葛重九交情是好,但不是那種不尋常的感情。

他喜愛的,可是女人……他忽地揚眸,盯視著眼前一直沉溺在錯誤單戀中的女人。

以為他是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瞪她的林瑀彤揮了揮自以為是的手。

「你不要騙我了,如果不是沒意思,你干嘛老是當我的擋路石,老是想盡辦法不讓我跟我表哥見面、擋我電話,還擅自插手將我麻煩表哥辦的事接手過去做?」

「這一切都是總經理的交代。」他含蓄的暗示。

「我才不信咧!表哥很疼我的,才不會叫你做這種事!」

這女人病入膏育了啊!

「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講清楚,你表哥並不喜歡你,他只把你當表妹,沒有任何異性之間的感情」

「我不要听!」林瑀彤捂住耳朵,「你現在想怎樣?!說謊割除我這個情敵,然後再自己去解決掉曾郁喬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面對一個講不听的女人,葉橋旦深深了解「啞口無言」的那種有怒難發的心境——是說這種心境在她面前三不五時就會跳出來讓他喉頭哽一次。

她對葛重九的執著,說不定就算葛重九結婚,她也會出現在禮堂搶親。

葉橋旦心想,這女人講不听、勸不退,放縱她這樣亂來也不是辦法,誰知她會搞出什麼花樣來,暫且先忍下想澄清自己性向的念頭(反正他到底愛男的還女的對她來說又不重要),听听看她打算怎麼去對付曾郁喬吧。

「那你說,你打算怎麼做?」

找到伙伴的笑容立刻在林瑀彤臉上漾開。

葉橋旦真想用手上的湯匙敲掉那討人厭的笑。

「很簡單,我們來個里應外合,你負責監督表哥,我負責監督曾郁喬,咱們合力,讓他們分手!」

「她這麼想?」葛重九先是一楞,隨即捧月復大笑,「哈哈哈……她真這麼想?以為你同性戀?以為你暗戀我?以為你防堵她是因為你們是情敵?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葛重九夸張的趴在桌上槌桌,葉橋旦只有三聲無奈。

葉橋旦見他笑得快岔氣,貼心的將裝有熱茶的茶杯移了過去,要他喝茶順順氣。

葛重九照他的意思喝了幾口茶後,又問,「你答應她,跟她組成情敵聯盟了嗎?」

天啊!這實在太好笑了!葉橋旦竟然被瑀彤當成同性戀?媽呀!他晚點一定要將這「笑話」告訴郁喬,讓她一起笑一笑。

笑得那麼開心?他是不曉得他受到誤解都是為了誰嗎?

葉橋旦暗中翻了個無可奈何的白眼。

「我思慮過後,認為暫且先順著她的意思做,好明白她到底想干嘛。」這時候也只能這麼做了,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很好,以後你的身分就是臥底了!」葛重九兩手合握搭著嘴,實在無法克制笑意。

沒想到表妹竟然對葉橋旦誤解這麼多年,這四年間,日日將他當成情敵仇視,而他們兩個大男人竟然都沒看出端倪?

實在太瞎了!瞎爆了!哈哈哈哈哈!

見葛重九忍笑忍得全身發顫,葉橋旦當下真想告訴他,這「臥底」他不做了,請他自己解決表妹的事,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過月復誹就是月復誹,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罷了。林瑀彤的事,在他答應與她組成陣線聯盟,就已經變成他分內的事了或許該說,當她決定上台北,他替她找房子的那天起,她就已經變成他的責任了。

這份差事他是做得不情不願,但不是因為林瑀彤的公主病惱人,而是其他更深沉、更深沉……深沉到他自己也不想去面對的原因。

葉橋旦假裝無視葛重九的忍俊不住,盡力壓扁嗓音平聲道,「她要我負責監督你,她則監督郁喬,兩方著手好破壞你們的感情。」

「這我不怕,她成不了事的。」葛重九成竹在胸。

「但我听說她第一個步驟打算要對曾郁喬洗腦。」

「洗腦?」

「听說她以前就有在防患未然。」

「怎麼說?」葛重九不再偷笑,而是跟著嚴肅挺直背脊。

「好像是她有次听到郁喬在討論男女交往是否要門當戶對時,她曾插嘴說這是必然,並故意說像郁喬這樣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是沒資格跟有錢人談戀愛的,譬如總經理你。」

「她該不會對所有公司的女性同仁都這麼說吧?」葛重九微挑不悅單眉。

「那個沒有。她說是因為她覺得郁喬跟你說話時的態度、語氣都明顯與其他人不同,她的直覺告訴她,郁喬可能喜歡你,所以她要先把芽種拔掉。」真是敏感的女人。

「豈有此理!」葛重九生氣拍桌,「她住海邊嗎?管這麼多!」

「因為她喜歡你。」葉橋旦的語氣听不出是戲謔是同情或者含有其他的意思。

他想,自另個角度想,林瑀彤不過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罷了,她一直在追求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苦苦追求到草木皆兵,一有不對就執起長矛,架起盾牌,不給威脅者任何機會。

她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清醒呢?葉橋旦暗嘆。

葛重九兩手環胸,「不能再讓她胡闖下去了,我得想個辦法治她。」

「如果是要對她說明白,我想是沒用的。」那女人若是講得听,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我要讓她徹底死心!」葛重九咬著牙思考了會。「我決定了。」

「你想好計策了?」

「你去跟她說,我跟郁喬下周末準備到墾丁兩天一夜,爆這個消息給她,讓她跟過來……」

一听完葛重九的計策,葉橋旦吃驚瞪眼。

「你真的要這麼做?」會不會太狠?

「不這麼做她不可能會死心。」葛重九已經決定要放手一搏。「記著,這事一定要瞞著郁喬,讓她知道,她不可能配合的。」

葉橋旦苦笑。

別說曾郁喬了,就連他都不想配合了。

他幾乎可以猜測到林瑀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想阻止她繼續投入錯誤的愛戀中,但並不想傷害她。

「不一棒將她敲醒,依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你想她會有自己醒來的時候嗎?」葛重九深知葉橋旦絕對比他更能理解,畢竟這四年來,一直都是他在應付她啊。

「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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