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變千金 第九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想太多了,她感覺到兩人交握的手正不斷地發燙,而她的心更是劇烈地評跳著,仿佛有無數只雀鳥在胸口振翅鼓噪。
駱斯雖然沒有睜開眼,卻能感受到彌漫在周圍的尷尬氣氛,他開口道︰「小心一點,這水不知道究競有多深,可別把你自己給溺死了。」
他原本只是想讓氣氛輕松一點,想不到才剛說完,他的腳底就一滑,整個身子往前跌去。
盡管他及時樓住了她,沒有真的不幸天頂,然而渾圓的雙乳卻緊緊貼在赤果寬闊的背脊上。
兩人肌膚相貼的親昵觸感,讓他們同時一震,不僅呼息頓時亂了,兩顆心也同樣劇烈地評動了起來。
牧雲兒尷尬極了,趕緊扶穩了他,讓兩人赤果的胴體保持一些距離。
「好、好了,我……我現在要開始了。」她結結巴巴地說。
「嗯,開始吧︰」駱斯應道。
牧雲兒手里抓著布巾,盯著眼前赤果的胴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直到一陣風吹來,讓他們都打了哆嗦。
不行,再這樣下去,萬一要是染上風寒了可不好。
牧雲兒咬了咬牙,告訴自己只不過是沐浴而已,不要多想,況且這還是自己的身子。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動手為他沐浴淨身。
駱斯靜靜地佇立于潭水之中,原本他心想只不過洗個澡罷了,跟自己平對沐浴應該沒什麼兩樣,卻沒想到姑娘家的身子競是如此敏感。
當粗糙的大掌撫過雪女敕的肌膚對,這副縴細的身軀就會不受控制地微微輕顫,而由于蒙著雙眼,他完全無法控制住腦中的綺想,忍不住想象倘若真是自己為這副玲瓏曼妙的身軀沐浴……
光只是稍微想象那樣的情景,就讓他的體內掀起一陣騷動,差點按捺不住想要親手撫模這一身柔妹切幾膚的沖動。
當牧雲兒的手來到胸前,輕輕滑過豐盈的玉乳時,胸前的蓓蕾立刻敏感地挺起,而紅唇也驀地逸出一聲嬌吟。
听見那嬌軟的申吟聲,牧雲兒不禁羞得瞪大了眼。
「你……你發出那什麼聲音?」她尷尬地抗議,盡管男人的臉皮粗厚,她仍覺得雙頰仿佛快燒起來了。
「呢,抱歉。」
駱斯趕緊收斂心思,偏偏那些迤邐的畫面總是不請自來,在他的腦海里不斷上演著鴛鴦戲水的戲碼。
好不容易等到沐浴完畢,別說是要感到淨身後的輕松舒暢了,他甚至覺得比對付幾頭猛獸還要辛苦!
離開潭水後,牧雲兒也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開始為駱斯穿衣。
駱斯仍舊蒙著眼,瞧不見兩人的模樣,而當他的腦中浮現她為他著衣的畫面時,胸口立刻漾起一股暖意。
「我們這樣,好像娘子在為夫君著衣啊!」駱斯月兌口說道,而這話才一出口,他的心底就驀地起了一陣悸動。
過去,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成家一事,不喜羈絆的他,總覺得多個人在身邊是個累贊。
但,倘若對象是她,他發現自已競然一點也不排斥,甚至還覺得這樣也挺不壞的……
娘子?夫君?
牧雲兒的心跳頓對亂了節奏,臉上也逐漸熱了起來,幸好此刻他仍蒙著眼,不會瞧見她羞中帶喜的神情。
她徉裝若無其事地回道︰「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男兒身,再怎麼樣也是伺候娘子的夫君吧!」
「呵,說得也是,那就多謝夫君了。」駱斯順著她的話開玩笑地說著。
在他們一搭一唱的玩笑下,氣氛顯得十分輕松,也化解了剛才沐浴時的尷尬羞窘。
牧雲兒也穿好衣衫後,為他解下蒙眼的布巾,而一瞧見她正努力想把微散的發束好,駱斯便靠了過去。
「我來幫你吧。」
他輕輕地以手指為她梳攏發絲,那溫柔的動作,讓牧雲兒舒服得不自覺地半閉上眼。
「好了,這樣行吧?」
「嗯,謝謝你。」牧雲兒輕聲道謝。
「不客氣。」
瑩潔的月光下,他們目光相望,視線一對上就難以分開,兩人的眼底都有著逐漸升溫的情愫。
想著剛才他們所做的——著衣、梳發,夫妻間專屬親昵的舉動由他們做來,競是如此的自然。
強烈的悸動在彼此的心底鼓動著,讓他們不約而同地升起一股深切的渴望,想要更進一步地親近對方、擁抱對方,甚至是溫存地親吻,可是……可是……
現在他們身子互換,他是她,而她成了他,光是想著親吻「自己」的畫面,美好的氣氛頓對就破壞了大半,怎麼還親吻得下去?
唉!駱斯忍不住在心底大嘆,真希望能盡快找到神女,早一點讓他們從這荒謬的混亂中解月兌。
駱斯和牧雲兒繼續騎馬往東北前進,一連趕了好幾夭的路之後,氣候明顯變冷了許多。
將近傍晚時,他們來到一座巍峨的高山。
相對于先前經過的那些著郁蒼翠的山林,這座山顯得十分貧瘩,放眼望去沒有幾株樹,到處都是岩石。
「倘若村民說的沒錯,大約再三日的路程,我們就能抵達‘銀雪山’了。」駱斯說道。
「嗯,希望一切順利。」
「放心,一定會順利的。」駱斯開口,語氣卻顯得有些乏力。
照理說,快要抵達「銀雪山」了,他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然而此刻的他卻是一點兒也振奮不起來。
事實上,從今日一早醒來,他就隱隱感覺不妙,那種頭重腳輕、腦袋發暈的感覺告訴他——他病了。
肯定是接連幾晚都夜宿于野外,嬌弱的身軀終于負荷不了。
想想也難怪,她是如此的縴細嬌弱,這一路上又總是餐風宿露的,想要不病倒也難啊。
只是,此刻的情況讓駱斯不禁在心里暗暗叫糟。
雖然他身上有藥,可都是一些傷藥,而能夠活絡氣血、俄補元氣的那種丹藥,也早在先前為了治療她的內傷而讓她吃完了。
更糟的是,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別說是想要找間醫廬或是藥鋪了,這麼貧瘠光禿的一座山,連讓他想采些應急的藥草來治病也難。
倘若這副嬌弱的身子真的撐不住,那可就棘手了。
隨著天色漸暗,愈往山上走,夜風也更寒了。
一陣陣冷風襲上身,讓駱斯感到更加難受,整個人宛如被困在冰窖里,簡直快凍壞了。
只不過,為了怕牧雲兒焦急,他即便再怎麼不舒服也努力地強撐住,但卻忍不住暗暗擔憂——以他目前的身子狀況來看,倘若再露夭席地地度過一晚,恐怕根本會支撐不住。
幸好,在天色全黑之前,他發現了一個山洞。
他們下了馬,到山洞去察看。
「這里看起來還不壞,咱們今晚就待在這兒吧!」駱斯強撐著精神說道,一邊將馬兒綁在山洞外的一株枯樹旁。
牧雲兒沒有心思打量山洞的情況,她滿臉擔憂地望著駱斯。
「駱斯,你還好嗎?」
今夭他感覺起來特別沒精神,自從上了這座山之後,更是變得異常沉默,透露出他的不對勁。
「放心。我沒事。」駱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牧雲兒蹙起眉頭,並沒有因他這麼說而寬心,因為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沒事,反而像是為了怕她擔心而強忍著不適。
「對不起,害你受苦了。」牧雲兒真心感到愧疚。本來這些是她該承受的苦,可卻由他來承擔。
駱斯不忍心見她難過自責,本想走過去輕拍她的肩頭,告訴她別擔心,可突然一陣強烈的暈茲襲來,讓他的腳步跟蹌,身子一軟。
牧雲兒連忙伸手扶住他,而當她一觸踫到他的身子,忍不住發出驚呼。
「夭啊。你的身子好冷!」
她焦急地探看他的情況,就見他的臉色蒼白,四肢冰冷,身子還不停地發顫,看起來很虛弱的模樣。
「你先趕緊躺著吧!」
牧雲兒七手八腳地扶著駱斯到山洞里躺下,見他如此蒼白虛弱,她難過得直想掉眼淚。
「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駱斯很努才地讓自已保持清醒,但真的很不容易。此刻的他實在太虛弱了,隨對都有陷入昏迷的可能。
「你先……想法子生火……」
「生火?該怎麼生火?」
牧雲兒更加無助了,她從來就沒有生過火,不知道該怎麼做呀!
「別慌……不會太難的……你就……照我說的去做……」
「好,你說,我會照著做。」
牧雲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依照駱斯所說的步驟,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在山洞中生起了個小火堆。
「太好了!成功了!」
望著眼前跳動的火光,她欣喜地松了一口氣,然而回頭一看,卻見駱斯的身子蜷縮起來,不停發抖。
「斯!駱斯!你還好嗎?」
牧雲兒焦急地靠了過去,就見他閉著眼,臉色更蒼白了些。
她伸手模了模他的臉,那冰涼的觸感讓她的心狠狠揪緊。
「老天!你的身子愈來愈冷了!」
「所……所以……我才說……你呀……平時應該……多鍛鏈鍛鏈身子……」駱斯努才擠出一絲苦笑。
「我會的,我答應你,我以後一定會的……!牧雲兒便咽地迭聲保證,淚水已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見駱斯又閉上眼,陷入半昏迷狀態,她更是心急如焚。
現在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盡管已經生起了火,可他的身子恐怕沒那麼快回暖。她得趕緊想法子幫他的身子暖和起來,否則再這樣下去,真怕他撐不過今晚。
萬一……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
不。不行。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救他。可是……她還能怎麼做呢?
心急如焚之際,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曾听奴僕們在閑聊之際提過的一個法子,她記得奴僕們說很有效。
牧雲兒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動手為他月兌衣,而她的舉動,讓原本陷入半昏迷的駱斯虛弱地睜開眼。
「你……做什麼……!
「你現在很虛弱。別開口說話。」
牧雲兒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褪除他的衣衫,直到他一絲不掛之後,又開始動手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盡管感到有些害羞,但絲毫沒有動搖她的決心。
「你……」
駱斯終于憂然明白她的打算,心里升起一絲難以言吻的感動。
當兩人果程相對之後,牧雲兒躺到了駱斯身旁,將他不停顫抖的身軀抱在懷里,以自己的體熱來溫暖他。
「這樣,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好舒服……」駱斯輕聲低語,情不自禁地更靠近她一些,汲取她的溫熱。
看著他如此蒼白虛弱的模樣,牧雲兒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眼眶。
這一刻,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好害怕會失去他!
她不敢想象倘若他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她該怎麼辦?
光是想象他因此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的心就痛得宛如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凌遲著。
那難以承受的痛楚,讓她明白這個男人已在她的心里佔據了多麼大的分量。她真的不想、也不能失去他呀。
「駱斯,你得快點好起來,可別丟下我一個人,你听到了沒有?」牧雲兒語氣便咽地說。
「放心……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我還要繼續……保護你……照顧你哪……,……!駱斯的回答細若蚊吶。
「對!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要繼續跟著你、賴著你,你永遠都得哈在我的身邊,不許離開我!」她淚眼迷蒙地低嚷。
「永遠?這……可是……你說的……」
「沒錯!是我說的!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永遠也不要!」牧雲兒迭聲說道,情不自禁地將他抱得更緊一些。
璐斯再也設有力氣開口說話了,但是他的嘴角卻彎出一絲淺淺的笑,下一刻,他已在她溫暖的懷抱中,沉沉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