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宮主倔娘子 第二章
「王爺!」拓跋幽听了,不禁驚叫出聲。
可是平王卻轉過身,不忍再看她。
「王爺!」她不放棄的繼續叫喚著,希望能扭轉眼下的情勢。
韓相非緩緩移步站到她面前,巧妙地以自己的身形擋去她望向平王的求救目光,且故意出言逗弄臉色已更加慘白的她。
「呵,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才不要讓你救!」拓跋幽像受驚小兔子般,身軀蜷成一團,但一雙美眸仍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絕不會任他欺陵的,她就是死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別再使性子了,等一下你的腸子被毒性侵蝕穿了會更痛的,肚子里還會脹滿了血喔。」韓相非非常壞心眼的這麼說。
「不用你管,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你!」無計可施下,她一把抽出懷里用來自衛的匕首,刀尖顫抖地指著他,厲聲警告著,眼里透出驚惶且哀戚的神色。
「哎呀,我的小侍女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啊。」望著持刀指著他的小女人,韓相非緩緩地笑道,身形卻突然如電光般一閃,轉眼間,那把匕首已落在他的手中。
拓跋幽只感覺手臂一麻,便訝異地望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晶眸里的淚水掉落得更凶。失去了王爺賜給她護身的匕首,她不知道她還能拿什麼抵抗對方。
「你不要過來,你敢再靠近,我就咬舌自盡!」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想到這條路了,可是她警喝的聲音卻不住發抖。
「噗!」角落突兀地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悶笑聲,原來是在門邊守著的晦明宮二護法宇文發出的。
他連忙抿緊唇強忍笑意。他們宮主怎麼會這麼沒有女人緣呢?哈哈哈哈,人家寧死不屈耶!
听到愛將的竊笑聲,韓相非魔魅的嗓音緩緩響起,「墨州分舵近來好像不太安寧,你很想替本座去探視一番,是吧?」
「咳!」受到恫喝,宇文嗆咳了下,不敢再出聲。
要是真被心胸狹窄的宮主調去遙遠的墨州,他要何時才能回去與他心愛的小邪娘子團聚啊?絕不能因小失大,宮主不就是要他保持緘默嘛,他安靜的看戲就是了。
見宇文安靜了,韓相非又轉回頭,輕輕喟嘆了聲,「唉,怎麼這麼不听話呢?」
拓跋幽只覺得眼前有一陣風猛然襲來,腰間被某個尖銳之物刺了下,然後她就渾身癱軟地倒在那個可恨男人的懷里。
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不僅渾身癱軟,就連舌頭都不听使喚,無法言語了。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以驚恐而怨恨的目光狠狠瞪著那個男人。
「不用擔心,本座只是用淬了麻藥的金針扎穴,讓你的身軀暫時癱軟,若不這樣做,本座怕你會傷害了自己啊。」他語氣沉醇,彷佛他這麼做真的都是為了她好。
可惡!騙人!你這個卑劣的臭男人,快放開我!拓跋幽努力想以她充滿恨意的目光表達內心的激憤與不願。
「本座想讓你自己服下解藥,你也一定不肯羅?」韓相非低笑著問。
她的墨瞳馬上轉向別處,就是不願看他,表達她寧死不屈的堅定信念。
「哈哈哈哈!」他又笑了起來,笑聲彷佛顯得很愉快。
突然,整間密室的燈火都熄滅了。
在一片漆黑中,拓跋幽感覺到有個略微冰涼的柔軟之物突然覆上她的唇。
這是什麼?難不成是……
該死!這無恥的男人竟用舌尖抵著某個東西,硬塞入她口中!
她極力想掙月兌,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絲毫無法抵抗,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唔……」她逸出抗拒的輕吟。
是藥丸?
當那微苦的味道在她嘴里散開來時,男人無恥的舌也乘機在她口里大肆攪動侵略著,她縴柔的腰身被他的大掌扣緊,感覺那霸道的狂吻就快要抽光她胸口里所有的空氣了。
當藥丸滑入她喉嚨後沒有多久,她肚里的劇疼就慢慢舒緩了,可是她眼角還是不斷滑下淚水,心里感到很氣恨、羞恥,她竟然被這個可惡無恥的男人奪去了初吻!
「傻丫頭。」
黑暗中,拓跋幽听到低低的嘆息聲響起。對方松開了她的唇,指月復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
韓相非的思緒陷入那日的回憶里。
他原是抱著一絲惡戲的心情故意以那樣的方式喂藥,但在他的唇踫觸到那個小女人的雙唇後,他竟有些失神了。
黑暗里,女人特有的香氣縈繞在他鼻端,那雙紅唇觸感柔軟而嬌女敕,檀口里的丁香小舌滑膩但動作生澀──當然生澀了,拓跋幽全身都因麻藥而癱軟,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
啜著她的香舌,感覺微苦的藥味在他們緊緊相貼的唇間泛開來,一股火熱同時在他體內蔓延,在那一瞬間,他明明知道她是平王寵愛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一心戀慕著她的王爺,他心里還是涌出一絲強烈的慾望,他想要掠奪她,想佔據她心里所有的位置。
他想要征服這個好強的小女人!
韓相非一直是個毒痴、武狂,從不沉溺溫柔鄉,女人僅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既不感到厭惡,也不特別喜愛。
對他來說,一個人的才能比他是男是女更重要,所以在他的晦明宮里只要有本事就能往上爬,不會有人在意是男還是女。
正因如此,他從不曾細細體會過什麼是紅袖添香,什麼是溫柔旖旎。他能看透別人的心思,分析他們的情感,甚至能觀察並知道他的愛將們對哪個女人動了心,再藉此為自己找樂子,但他自己從來沒有過動心的感覺。
這幾年,與他一起練功、習毒長大的四位護法都陸續成家了,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多了笑意,心里多了牽絆,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偶爾他會覺得迷惑,這樣把自己拘束在某個人身旁,一身自在換成重重的情愛痴纏,值得嗎?愛情就這麼有樂趣嗎?
不過這些想法都是一閃而過,韓相非不曾放在心上,直到現在,他發現他似乎對這個小女人有了不太一樣的感覺。他並沒有要談情說愛的意思,可是他有興趣繼續探究他對這個女人產生的慾望。
他想知道,這會是他一時興起,得到後心就冷淡了,還是會有其他不同的情感繼續發酵。
這些年來,拓跋幽是第一個讓他這麼感興趣的女人,所以他決定隨著自己的心意,好好玩上一玩!
也許是九龍圖寶藏事件完結後日子過得實在太無趣了,這麼波瀾不興的歲月真讓人厭煩啊!
若有個火焰般的小女人陪著他玩,倒也不失為一種打發時間的好游戲,不是嗎?
坐在雕飾華美的床邊,韓相非低下頭輕輕喚道︰「我的小花兒,睡了這麼久,你也該醒了吧?」
他冰涼的大掌撫著拓跋幽的小臉。她昏睡在他的寢床上,那張光滑細膩的臉上未施脂粉,顯得相當清麗,原來被淚水暈濕的胭脂翠黛早就被清水洗淨了。
在王府密室的燈火被韓相非熄去的瞬間,他同時射出金針制伏了平王身邊的侍衛,另一名守在門邊的侍衛也同時被護法宇文制伏了,留下只懂一點拳腳功夫又渾身搔癢難當的平王,已不足為患。
他就這樣抱著拓跋幽離開王府,只是怕她半路鬧得太厲害會增添麻煩,他喂她服下丹藥,又加重了麻藥的分量,這樣日夜兼程趕回山上的總宮,也花了他們十幾天的工夫。
待回到所居住的寢殿,韓相非才為她解開了麻藥。
這十幾天以來,拓跋幽一直處于昏睡中,全是他親自渡藥及喂水。
「讓本座親自服侍,你還是第一個,怎麼會有這麼不盡職的侍女,竟然不是妳伺候本座,反而是本座伺候妳呢?」他魅笑著問。
方才蘇醒的拓跋幽身軀一顫,不敢睜開眼。從剛剛那個壞心男人用他冰涼的大掌撫模她的臉時,她就被驚醒了,只是他說出的話讓她宛如墜入地獄,讓她不敢睜開眼,她怕看到他,更怕她不想接受的現實。
她現在到底在哪里?還在王府里嗎?雖然心里是這樣期望著,可是又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斷在她腦中縈繞,她不會真的落在那個卑劣狠毒的男人手上了吧?
「嗯,好吧,反正連梳洗本座都為你做了,那更衣也不算什麼,小花兒,就當本座憐惜你,再幫你一次吧。」韓相非臉上揚起惡劣的笑,伸手就去拉被她抓得緊緊的錦被一角。
听到他的話,拓跋幽幾乎嚇傻了。她的臉都已經被他輕薄盡了,他現在竟然還想為她更衣,豈不是連她的身子都要被他看光了?那怎麼可以!
她雙手緊緊抓著被子,毫無注意到自己已經眉頭緊撐,閉著眼的小臉上充滿了委屈和怨憤的神態。
望著那張皺得和包子折一樣的委屈小臉,韓相非又想笑,又有點真的覺得憐惜了,他可不希望這個小女人一直仇視他、恨他,他還想與她做更多有趣的事呢。
于是他將大掌松開,不再拉她的被角,「好了,我不會欺負你的,都睡了這麼久,你也該餓了,把眼楮睜開吧,我讓你自己更衣,好嗎?」
其實,過去十多天里他什麼沒看過,什麼沒模過?為她簡單梳洗、為她換上干淨衣衫的都是他,從不假旁人之手。
說來也奇怪,就算他們正在趕路,休憩時找個女人來為她梳洗也絕非難事,可是那日他帶著她離去,第一個晚上休息時,他去安置她的房間探望她,卻發現昏睡的她顯得分外脆弱,讓人很難想象她清醒時那火烈的脾氣。
看到她眉頭偶爾撐起,好像連在夢里都不安穩,他心里冒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夢到什麼了,是作了惡夢嗎?
只要想到她之前身子邊發抖還要虛張聲勢威脅他的模樣,韓相非唇邊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淺淺彎弧,看到她那種逞強與楚楚可憐交織的樣子,總會撩起他心里更想欺負她的惡劣心性,並不是想傷害她,但就是很想逗弄她。
站在床邊,韓相非的大掌輕輕撫著拓跋幽嬌艷而略顯蒼白的小臉,再隔著衣衫一路往下,沿著她的肩頭緩緩滑到她縴細的手臂上。他邪氣的挑起眉,又好玩地以手指撩起她的衣襟,露出下方的雪白肌膚,手指輕輕一按,指尖滑膩的膚觸像撫模絲鍛一般,可是溫熱柔軟,也更讓人眷戀。
那種奇異的感覺蠱惑了他,他突然想要探索更多。他從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所以他輕輕攬起了她,讓她上身靠在他胸前,僅屬于她的幽香撲鼻而來,溫暖柔軟的嬌軀緊緊貼著他,又讓他想到之前喂藥兼吻她時的刺激與甜美。
韓相非緩緩為她月兌下外衫,嘴里邊說著與心里的想法並不相同的借口,「這樣你會比較好睡喔。」邊輕薄著昏睡中的美人,好一會兒後才讓她躺回床上沉眠。
這種為女人更衣之事,他不覺得討厭,甚至還挺享受這種親近她的樂趣,但他心里也同時興起想快點回到晦明宮里的想法,因為,他更喜歡會朝氣蓬勃的與他對應的火焰美人!
也由于發現了這樣的樂趣,使得他更想把拓跋幽時時放在身邊,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觸踫她柔軟誘人的身軀,哪怕是女人都不行,他不願讓他以外的人踫到她,他的東西從不讓外人染指。
所以從那天起,只要休息時韓相非都與她同宿一間房,不管是梳洗、更衣,和她有關的一切,包含喂水、喂藥都由他親力親為,他很享受這種樂趣。
不過,此時若說出這個事實,恐怕只會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更加羞憤難當,與他僵持不下,他可不會為自己找麻煩。
連韓相非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拓跋幽特別容忍,最後甚至對她說話的語氣都放軟了許多,不再以本座自稱。
听到他這麼說,拓跋幽咬住略微干燥的唇,心里萬分掙扎,但想到她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于是立即作了決定。張開眼就張開眼,誰怕誰!
可是,她一睜開眼楮,便訝異的跟著微張開嘴。
她原來以為會見到那張猙獰的修羅鬼面具,但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張異常蒼白的臉。那張臉上有雙狹長而微微上挑的邪魅眼眸,十分深遠,隱隱散發威迫的氣勢,長眉斜飛,眉宇間透出凌厲之色。他的鼻梁高而挺直,沒有血色的薄唇輕氓,帶著一絲狂恣的味道。
那張俊魅的臉上神情從容,隱隱帶著惡意的戲謔……
對,這張臉完全透出主人的心性,就是壞心眼的大惡人!
拓跋幽自失神里猛然回魂。她提醒自己,眼前這個俊美卻萬分危險的男人可是個大惡人啊!
不過,這倒真的很符合他邪教宮主的身分,她也不禁在心里下了這樣的結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