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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門都沒有 第八章

孫世顯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杯溫熱的咖啡被潑了過來,「你這個臭女人,干嘛纏住我的男人!」被孫世顯一直忽略的女伴,在被遺忘了半個小時之後終于大暴走,她沖過來拿起孫世顯面前的那杯咖啡,用力潑了莫悅緹一臉。

莫悅緹懵了,在她難過到極點,隨時會大崩潰的時候,這個女人沖了過來,莫名其妙地潑了她一臉咖啡。那些難過和怒火竟然隨著潑過來的咖啡,而變得沒那麼沉重,她突然覺得這一切很滑稽,也許她是瘋了,她很想笑,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這杯咖啡已經不燙了。

「你干什麼!」孫世顯抓住了女人想要呼過來的手掌,大聲斥責。

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包括正在相親的申屠致。

申屠凌雲認出了莫悅緹,目光陰沉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我要教訓勾引我男朋友的臭女人!」艷麗的女人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她大聲地叫嚷著,恨不得全餐廳的人都過來圍觀。

「你在胡說什麼!」孫世顯慌亂地看向一臉平靜坐著的莫悅緹,咖啡從她發絲和臉龐上滑落,她越是平靜,他越是擔心,「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只是一夜而已,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騙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只是一夜而已!」那女人撲向孫世顯,像個瘋婆子一般又叫又罵。

真是夠了!莫悅緹拿起包包,冷靜地抽出鈔票壓在杯下,她站起身看了申屠致一眼,申屠致看著她,面色陰郁,眸光閃爍。

她是想離開這個讓她難過、難堪的地方,但在邁步的前一秒,她改變主意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賢良淑德的女人,她是惡女,一直都是!

轉身抓著包包一步步走向申屠致,看著申屠凌雲夫婦驟變的臉色,莫悅緹竟然嘗到了報復的快感。

「阿致,你怎麼也在這里?」莫悅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姿態驕傲的像是女王,彷佛那讓她狼狽不堪的咖啡並不存在,雪白縴長的手掌伸手申屠致的盾上,曖昧地揉捏,「又背著我相親嗎?」

申屠致回頭仰視著莫悅緹,不惱不怒,眸光深邃地看著她。

「你這個女人離阿致遠一點!」申屠太太露出嫌惡無比的表情,恨不得伸手將莫悅緹從她兒子身邊推開。

「對不起,這位太太,我也很想離你的兒子遠一點,可是他說他沒辦法離開我,他說離開了我,他對任何女人都不舉,是不是,阿致?」莫悅緹應申屠夫婦的希望,露出輕佻的笑容,眼神狐媚,眼底的冰霜卻並未化開。

莫悅緹的話,讓同一個餐桌的,上流社會的夫婦齊齊發出不恥的驚呼,而對面的千金小姐臉色又白又紅的,精彩極了。

「莫小姐,你在鬧什麼?別讓大家都跟著你一起難堪!」申屠凌雲勉強維持著風度,一面像同桌的夫婦解釋︰「莫小姐最喜歡開玩笑了,她是阿致科室的醫生,你知道,阿致人好,不會端架子……」

「OK,我了解了!」莫悅緹打斷申屠凌雲的解釋,放大了音量,滿足整個西餐廳好奇觀眾的需求,「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接納她,誰讓我愛你呢?反正你這麼努力地相親,討好千金小姐也是為了我,誰讓我太會花錢了呢?你滿足不了我,只能打這些千金小姐的念頭,我不在意,請繼續。」說完,莫悅緹帶著勝利的笑容轉身離開。

盡管報了一箭之仇,盡管破壞了申屠致的相親,但是莫悅緹的笑容也只維持到走出餐廳而已。

高級餐廳里的客人,被突然加場的一波波劇情驚得瞠目結舌,那女人還在抓著孫世顯又吵又鬧,沒有人想到,莫悅緹在走出西餐廳的那一瞬間,眼淚流了下來。

莫悅緹回到公寓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她找了個公園大哭了一場,然後在之前找到申屠致的那家酒吧喝了兩杯酒,晃到現在才回來。

遠遠的,申屠致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他站在她的公寓樓下,寂寞地抽著煙。

莫悅緹的呼吸一窒,她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對他的愛,多看一眼多愛一分。

「你怎麼會在這里?」莫悅緹握著拳頭,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走了過去。

「你去哪兒了?」申屠致熄滅香煙丟進垃圾桶里,仔細打量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莫悅緹。

「隨便走走,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報告嗎?」莫悅緹像只刺蝟一樣,豎起了全身的刺夾防御,她期待見到他,又怕他是來找她算破壞他相親的帳。

「別這樣。」申屠致嘆息。

莫悅緹在餐廳里被潑咖啡時支離破碎的笑容,和她離開時倔強挺直的脊背,像是一悶棍重重地敲上他的心口,他忘了父母的威逼利誘,忘了社交的禮儀,追著莫悅緹出了西餐廳,卻還是沒有追上這個可惡女人的腳步。

當想立即找到她、見到她、擁抱她的時候,卻發覺一點都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的生活,不了解她在台北有沒有朋友。在按門鈐無效的情況下,中邪一般在這里站了幾個小時,被元盛無數員工打量議論,只為了等她回來。

「申屠致,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莫悅緹頭痛腦脹,時差的效應和酒精混合在一起,即使是女戰士也會累的,她決定休愛一天,不听他的拒絕或責怪,趕快逃開。

「別這樣,我很擔心你。」寸步不離地跟著莫悅緹,申屠致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卻又不願意阻止自己發瘋」

「你擔心我什麼?」莫悅緹在公寓大門前上停止了腳步,看著申屠致的眼楮,「你可以拒絕我之後立即去相親,申屠致,其實你直接說不喜歡我就好了,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我雖然喜歡你,但也不至于做出瘋狂糾纏的舉動,你只要正面拒絕我,我就會……」放棄。

她也許會痛苦不堪,但她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困擾,破壞他的幸福。

「不是這樣。」申屠致知道,他如果正面直接拒絕莫悅緹,她就會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在等待莫悅緹的這幾個小時里,從十一年前第一次見面,兩年半前第二次見面,一直到她來到他身邊的種種,在他腦海里清晰地閃過,他才發現,原來他比想象中更在乎她。

一想到下午時孫世顯握住她手掌的樣子,他就嫉妒得想要殺人,比起失去她,他甚至想鼓起勇氣再賭一次。

電梯門打開,走出了兩個年輕的醫生,他們在看到跟在莫悅緹身後的申屠致時,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莫悅緹面無表情地走進電梯,申屠致也跟了進去。

沉默彌漫在電梯內,莫悅緹賭氣的不理申屠致,又狠不下心真的趕他離開。

到了公寓門口,莫悅緹打開門走進去,用力甩上了門,門一闔上,她就後悔了,手握住門把半天,還是沒有勇氣打開門,她癱坐在門邊,抱著膝蓋默默的掉淚。

為什麼愛情這麼辛苦?讓她患得患失,讓她惶惶難安,讓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維系在這個男人身上?

可是,她沒有辦法放棄,她愛了他那麼久那麼久,久到這單方面的感情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剝離。

莫悅緹想起這些年從申屠致那里獲取的勇氣和力量,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遇到他,她又會在哪里?即使治好了頑疾,是不是也變成了一個偏執陰暗的人?

莫悅緹站起身,動作太猛,頭一陣暈,她顧不上這些,用力地打開大門。

申屠致就站在門口,門廊的燈從他頭頂後方灑下,他的臉龐沉浸在一片陰暗之中,他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中灼灼發亮。

莫悅緹的心一緊,喉頭緊繃地無法發出聲音,她閃開身,申屠致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傳達著他的痛苦和掙扎。

兩個人就在門邊僵持著,莫悅緹將通道讓開卻沒開口請他進來,申屠致在莫悅緹進門之後沒有離開,他的理智在和情感拉鋸,他離不開也無法輕易邁步走進去。

莫悅緹就站在那里,走廊的燈光映著如玉的臉龐,她的眼中有未干的淚水,她的眸子中閃耀著期待和決絕。

其它的年輕醫生帶著女朋友回來,電梯的門開開闔闔,終于,申屠致握緊的拳頭放開,走進了莫悅緹的公寓。

莫悅緹松了一口氣,闔上門,轉身打開了燈。

申屠致站在她公寓客廳的中央,回頭看著她,那乞求的目光讓她心軟,她還是舍不得逼這個男人太緊,她還是心疼他啊!

「先坐吧。」莫悅緹想進廚房幫他倒茶,卻在經過申屠致時被他抓住了手腕,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申屠致抓住莫悅緹的手腕,看著她驚訝和慌亂的眼楮,他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一秒鐘。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麼脆弱,這一刻,莫悅緹真的感覺到了,他對她絕不是沒有絲毫感情,也許,他也喜歡她,只不過他的心門封閉了太久,不知道該如何開啟。

「怎麼了?你不是相親相得很愉快嗎?」心尖顫抖著,莫悅緹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一掃一個晚上的傷心和挫敗,竟然有心情開玩笑了。

「悅緹……」申屠致的呼喚里帶著嘆息,帶著乞求,帶著投降,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掌好大、好熱,他眼楮不眨地看著她。

「你喜歡我嗎?」莫悅緹歪頭看著申屠致的眼楮。

一絲慌亂閃過申屠致的眼楮。

「你喜歡我!」這一次是肯定的語氣,莫悅緹笑了,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讓她上一秒崩潰哭泣,下一秒歡天喜地。

「悅緹,我……」申屠致的心情好復雜,他放不開、丟不下,卻又無法敞開心胸去擁有。

「噓……什麼都不要說。」莫悅緹踮起腳尖,輕吻申屠致的唇,柔軟的唇瓣像是調皮的蝴蝶翅膀一樣刷過他的唇,申屠致的眸光移向莫悅緹的唇。

「申屠致,如果你再拒絕我,我發誓……」

莫悅緹賭氣的誓言沒有能夠說出來,申屠致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往上提,唇舌凶猛地侵襲莫悅緹的雙唇和思緒。

上一次她強吻他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申屠致無法控制他胸口的火熱,他渴望這個女人,他喜歡這個女人,他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

用力地含住莫悅緹的唇,饑渴地吮吸,上唇、下唇、牙齒,沒有一寸放過,然後舌尖用力頂開她因為緊張而緊閉的牙關,采了進去。

莫悅緹的身體用力的顫抖,即使表現得再堅強和主動,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愛人,第一次被吻,這種灼熱的、強烈的吻讓她激動又恐懼。

當她在他的懷抱里顫抖的時候,他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申屠致的攻勢被壓抑下來,他的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背,幫助她放松,有力的舌頭舌忝過她芳香口腔內的每一寸,溫柔又堅定地追逐她膽怯躲閃的小舌,溫柔地撫慰她,性感地引誘她,直到她克服了羞怯,隨他的舌一起起舞。

他將她的舌卷進自己口中用力吮吸,大口啜飲著從她口中渡過來的芳香口沫。

莫悅緹緊閉著雙眼,睫毛顫動著,雙手無措地抓著他的肩膀,她的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隻果,映襯著雪白的皮膚,美得不可思議,她的胸部用力地起伏,柔軟的曲線一下下地貼合在他堅硬的胸膛。

大掌緩緩地下滑,將她的身體抬高壓向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堅硬得像是鋼鐵一般,火熱得可以焚毀世上的一切。

他們的唇舌沒有辦法分離一秒,她的舌被他吮吸得發痛,嘴唇已經麻掉,可是這種唇舌糾纏的感覺太過甜蜜,她舍不得拒絕。

大掌托著她的後腦,讓他更容易深吻她,摩挲著她的脖頸和肩膀,讓她獲得更多快樂和放松。

她雙腿發軟,只能倚在他身上支撐身體,他不斷地壓向她,兩人一起躺到了地板上,他的唇離開她的,一道銀色的絲線在四片唇之間扯開,莫悅緹申吟了一聲,抬頭去尋找他的唇瓣。

申屠致的思緒已經完全被焚毀,被他堅硬身軀密密覆在身下的軀體柔軟芳香,玲瓏的凹線嵌在他的身軀上,她彷佛天生就是為他打造的。

他不是一個貪歡的人,從許芸芸去世後,別說這樣親密的肢體交纏,他連多看其它女人一眼都不曾有過,他以為他會這樣清心寡欲地度過一生,或者,像阿未所說的,過勞死彈,結束這樣寡淡的生命。

可是當他過到莫悅緹時,他才知道,他不是真的沒有,只是沒有女人可以開啟他瞪內那個鎖住熱情的密碼,只有她才可以挑起他的熱情,他想得到她,他想焚毀她,立刻、馬上。

申屠致離開莫悅緹的唇,在她抗議的申吟中將唇移向她的脖頸,舌忝吻、吮吸,他用盡一切可以的方法向她傳遞他的熱情,莫悅緹的身體化成了一灘水,她只能感覺到他在她身上模索的大掌和一雙火熱又溫柔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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