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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正直將軍 第三章

「你、你……」不,不對,「你、你……你是女的?!」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喝個酒,殷墨璃就從男的變女的了,難不成這酒有問題?

他震驚地胡思亂想,卻不知道自己把心中的話說出口。

殷墨璃噗哧笑了,俯身趴在樊玉麒身上,手指輕輕畫過他的臉,笑容明艷勾人。

「知道我是女的,將軍好像很失望?」她輕語,嘴唇貼近他耳朵,「難不成將軍你比較喜歡男人的我嗎?」

過分的挑逗讓臉薄的將軍大人漲紅臉,也瞬間發現兩人的姿勢于禮不合,柔軟的嬌乳貼著他的胸他嚇得想推開她。

殷墨璃早算到他的舉動,在他動作前,快速點住他的穴道,讓他乖乖的躺在身下。

「殷墨璃你做什麼?」樊玉麒沒想到殷墨璃竟會武,他一直以為殷墨璃就是文弱的書生……明明是女的卻扮成男的,又隱藏自己懂武,他有種被欺騙的憤怒。

不過更多的,是對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緊張。他是第一次跟女人這麼親近,這才知道女人的身體這麼軟,像剛做好的豆腐,又滑又女敕。難怪趙大他們那麼喜歡往怡香院跑……純情的樊將軍終于明白了。

「讓你乖乖的別動呀。」殷墨璃臉上的笑惡劣又囂張,「你不是想要酒醉失身嗎?」從他一直敬她酒時,她就看穿他的目的。明明端著一張正經的臉,眼神卻一直飄移不敢看她,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在打什麼壞主意。

她也不說破,就等他入網,而且他那心虛卻又裝正直的模樣可愛得讓她看不厭。

被拆穿自己不軌的心思,樊玉麒理虛了,聲音也弱了。「我不是……」他試著想解釋,卻整個心虛,因為他確實是想灌醉她,來個酒後失身……只是他沒想佔她便宜的,他都準備在下面了,殷墨璃卻變成了女的,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怎麼是女的……」計劃失敗,讓他很失望。

听到他的低語,殷墨璃挑眉,美眸危險眯起,「怎麼,將軍大人這麼喜歡男人嗎?」

「誰喜歡男人!」說到底,他會斷袖還不是因為她。「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斷袖!」才說完,樊玉麒就覺得這句怪怪的。

「不是!我沒有斷袖,我會斷袖是因為你……不對,我不喜歡男人,我只喜歡……」他立即吞下最後一個字,整張臉漲得通紅,目光閃爍游移,不敢看她。

而殷墨璃早笑開眉眼,心情愉悅地接下他的話。「你只喜歡我,對不?」然後,毫不意外地听覺到身下的身體僵硬。

這讓她更想逗他。「不管我是男是女,你就是只喜歡我,對吧?」見他飄移的眸光,她低笑,在他耳邊重復方才的話,不過這次加上他的名字,「樊玉麒,我允許你喜歡我。」

高傲的語氣是那麼自然,就像是理所當然,能得到她的允許,是多麼榮耀的事。

這樣的話听在樊玉麒耳里,就像是施舍般的賞賜,可他卻悲慘的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討厭。

……

砰!砰!哇——一條人影飛起,落下,哀哀申吟地趴在地上,周圍還趴著許多他的同伴。

「起來。」樊玉麒冷冷看著死在地上的趙大。

趙大想哭了,為什麼地上趴那麼多人,將軍卻一直叫他起來?明明都是當下屬的,他卻被揍得最慘,他是哪里惹到將軍了?「將軍,我是哪里惹您老生氣了?求您告訴小的,好不好?」

樊玉麒面無表情,冷淡反問,「我看起來像在生氣嗎?」

像,不只像,而且感覺得出來將軍是遷怒到他身上——可趙大哪敢說實話,他只能苦著臉,怎麼都想不到是哪里出問題了。

自他生辰那天後,將軍就像吃了炸藥似的,難不成在怡香院發生什麼事?難道是里頭的姑娘不長眼的調戲將軍,才讓將軍心情不好,連帶的這幾天都報復在他身上嗎?

靠!趙大決定下次休假要去質問李嬤嬤,他明明吩咐過,別讓里頭的姑娘搔擾將軍和軍師,尤其他們的將軍大人純情又面薄,哪經得起那些花娘老練的手段。

早知道就去酒樓,去什麼怡香院趙大悔得腸子都青了,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撫好將軍。

將軍心情不好,他們就遭殃。瞧瞧,上次那票娘子軍還在旁邊圍觀看熱鬧,這幾天也都不敢過來黑營了。

生氣的將軍實在太可怕了。

「將軍,那天說要去怡香院的是趙大,不是我們。」顯然的,躺在地上的人也都想到關聯處,齊齊瞪向趙大,然後迅速將錯都推到趙大身上。

趙大在心里罵娘,這幾個沒義氣的。「喂!你們說的是人話嗎?還有你劉朋,你他媽的最好你去怡香院沒爽到!」

劉朋哪管那麼多,此刻還離將軍的怒火才是最重要的。「我都說去酒樓別去怡香院了,你看,出事了吧!」

「靠,這種鬼話你也說得出口,明明要去怡香院最高興的是你……」

「夠了!統統給我閉嘴!」樊玉麒听不下去了,一听到怡香院他就想到那晚的事,那簡直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尤其那個人還用那種驚訝又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這對男人而言簡直是最大的羞辱。

那麼快又不是他願意的,他、他又沒試過這麼邪惡的事,怎麼知道會那麼舒服,舒服得他一時松懈,就、就……

樊玉麒的耳朵紅起來,這次不是羞紅的,是惱紅的。

見將軍臉色陰沉,眾將士哪敢再爭吵,個個垂下頭。

「看來你們還很有精神,很好,統統到後山給我砍柴,一個時辰內,沒砍到一百斤柴的都別給我回來。」

一百斤……眾人臉都黑了,可砍柴總比繼續面對將軍的怒火發泄好,所有人認命起身。

「是!」吼完,快步往後山跑去。

「趙大。」樊玉麒叫住副將。

趙大惶恐地停止腳步,「是。將軍有何吩咐?」

「你,兩百斤。」正直威武,英勇果敢,被稱為不敗戰神的樊將軍全然不覺得自己是在遷怒——他絕對不怪罪趙大帶他到怡香院,而且還跟殷墨璃說什麼不醉不歸,此時此刻,他早忘記自己當初還在心里晴贊趙大干得好。

「……是!末將遵令!」趙大在心里默默流淚,決定以後再也不過什麼生辰了。

看著趙大拖著淒涼的身影往後山跑去,樊玉麒一點也不為自己的遷怒行為感到罪惡,他的心情很糟,可以說是郁悶到極點。

相比他的情緒惡劣,殷墨璃卻是過得極好,在軍營踫到面時,樊玉麒是神色陰鷙,殷墨璃卻是笑容滿面,在經過他身側時,還用輕悅的語調拋下一句︰「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再用手幫將軍哦。」

誰要她幫!

他才不希罕!雖然……咳,雖然感覺真的很舒服——樊玉麒不是很甘願地承認這個事實,他也有自己試著用手模模看,可感覺就是不對,跟殷墨璃模他時享受到的快感完全不同。

難不成是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的差別?

樊玉麒低頭看著攤開的手掌,長著薄繭的手掌粗糙厚實,一點也不柔軟,他忍不住想著殷墨璃的手——她的手很好看,微涼的溫度,掌心軟得像女敕豆腐,恰到好處地握著他……

「將軍。」低啞的聲音突然自他身後響起。

「殷墨璃你做什麼!」樊玉麒迅速跳開,俊秀的臉漲得通紅。

他、他只不過想到她的手,怎麼就……而且還被殷墨璃看到了!

他又窘又尷尬,雙手下意識地想擋住,卻又覺得這動作太丟臉,只好背對她。

「我哪有做什麼。」殷墨璃一臉無辜,卻藏不住嘴邊的笑。「倒是將軍你剛在想什麼?難不成是在想我?」她問,身體貼向他的背,手往前伸,意圖踫將軍大人翹起的地方。

樊玉麒眼捷手快地拍開她的手,再往旁邊躲。「殷墨璃,你別靠近我!」他羞惱怒吼。

「我只是想幫你……」

「不用你幫!你、你離我遠一點就好了!」樊玉麒急得都結巴了。

「真的不用我幫忙?」殷墨璃瞅著他。

「對!」樊玉麒吼。

好吧。殷墨璃乖乖站在原地,看著將軍大人的背影,安靜沒一會,又開,「那你冷靜要多久?」

「……」樊玉麒悶悶地丟來一句,「不用你管!」他現在只覺得想死,為什麼他丟臉的時候殷墨璃都在場!

殷墨璃忍住笑,從將軍大人的語氣能听出他的羞憤,這讓她更想逗他。「其實,我真的可以幫你的,而且,不只用手哦!」

不用手?那還能用哪——明明不想理會,樊玉麒卻還是忍不住疑惑。

殷墨璃悄悄貼近他,在他耳畔道︰「用嘴。」

用嘴嘴嘴——樊玉麒臉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熱度又瞬間上升,這種邪惡的話她竟然說得出口!

看到樊玉麒連脖子都紅了,殷墨璃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

真的不能怪她愛逗他,誰教將軍大人的反應總是這麼可愛。

還沒從驚愕中回神,樊玉麒就听見殷墨璃的笑聲,頓時明白他又被她玩弄了。

當下,他惱了。

說到底,他會這麼尷尬是誰的錯?還不是因為殷墨璃!為什麼丟臉的都是他,而殷墨璃卻在旁邊看他笑話?

這不公平!

身為男子漢,樊大將軍覺得他要扳回一直處在劣勢的局面,至少要爭回男人的面子!

「殷墨璃!」終于壓制月復下的,樊玉麒正氣凜然地轉身,神情嚴厲,冷冷地看著她。

面對樊玉麒的冷厲,殷墨璃沒有絲毫畏懼,冶艷的臉揚著笑,美眸望著他,聲音輕柔低啞,「什麼事呢?將軍。」

呃……樊玉麒突然反省自己剛剛的口氣是不是太凶了——不對!他反省什麼!

仍然冷著臉,樊玉麒一臉正經,「你可知你違反軍法。」

「違反軍法?」殷墨璃眨眼,疑惑反問,「請問將軍,我犯了什麼軍法?」

「別裝傻!身為軍師,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不過只要她服軟示好,他會幫她隱瞞的。

殷墨璃仍是無辜的表情。「可是我真的不知我犯了什麼軍法。」

「你明明是女人卻扮成男人欺騙眾人,還說沒犯軍法!軍令第十條,在軍營里不得隱瞞自身身分,違者……」

「可是軍營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女的。」

什、什麼?樊玉麒的話瞬間卡住。

「我一直以為將軍你也知道的……」她一副無事的語氣,完全不打算說出在她進軍營沒多久,就知道樊玉麒一直認為她是男的,她也不澄清,就任他這麼誤會下去。

「……」樊玉麒已經傻住了。

「難道玉琳將軍沒告訴你嗎?」

「樊、玉、琳——」樊玉麒心中的怒火有如萬馬奔騰,跨出的步伐都帶著燎原的怒火。他一路走進白營,本來看到小將軍就一定要用嘴巴吃豆腐的娘子軍們全閃得遠遠的。

小將軍的臉色好可怕哦!

他一路走進白軍主帳,沖口就是咆哮。

樊玉琳抬頭,淡淡挑眉。「樊玉麒,我剛似乎耳鳴听錯了,來,重新來一次,你叫我什麼?」

「……大姊。」身為被上面四個姊姊自小磨練到大的樊家麼弟,終于在自家大姊看似平靜實則凶狠的眼神下找回理智。

憤怒沖腦的他都忘了,揍他的四個姊姊里,大姊是揍最狠的。她最常說一句話——長姊如母,她的責任重大,揍他是為了不讓別人說她這個如母親的姊姊教不好。

見自家弟弟識相,樊玉琳也不說什麼,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樊玉麒。

「發生什麼事?看你氣成這樣,都找姊姊出氣來了。」

樊玉麒哪會听不出那話里的諷刺。「……弟弟不敢。」

樊玉琳輕哼。「最好不敢,再有下次,我剝了你的皮再把你吊在城門上。」

樊玉麒自知錯誤,不敢吭聲。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五歲那年偷懶沒練功,下場就是被大姊剝光全身衣服,然後被吊在城門上一天一夜,從那後,他就知道大姊的話不可違抗。

「說吧,什麼事?」

「……殷墨璃是女的。」

樊玉琳繼續等,可樊玉麒只說這一句後就不吭聲了,不禁疑惑,「然後呢?」

樊玉麒看著大姊,「你沒告訴我。」他的語氣帶著控訴。

「……」樊玉琳沉默了下,然後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自家弟弟,「難道你不知道?」

「你沒告訴我。」樊玉麒重復,這次連眼神都帶上控訴。

這個需要告訴他嗎?這不是全軍營都知道的事嗎?而且是在殷墨璃來到軍營的第一天就全部人都知道了啊!

原因就是這個新來乍到的軍師太囂張了,惹得一干將士不滿,最後決定私下教訓這個不識相的軍師。

一伙人打算夜襲,想整一下軍師,準備在軍師臉上畫烏龜——別怪他們這個主意太幼稚,就算再看不順眼人家也是軍師,軍階比他們大不少,他們也只能意思意思整一下。

再說,在臉上畫烏龜——哈哈哈,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當烏龜!

誰知道才剛潛進軍師營帳,一伙人就被打飛,穿著輕薄單衣的殷墨璃走出營帳,兩個婢女手拿劍跟在身邊。

一看到殷墨璃,眾人——包括躲在角落看熱鬧的人,全都倒抽口氣。

新來的軍師大人單衣微敞,白皙的鎖骨下,隱約可見飽滿酥胸,散開的烏黑長發,瑰艷的曼陀羅刺青,淡淡的月色拂落,那看似柔弱的身影卻流露傲然無雙的氣勢和絕艷。

最讓他們驚愕的不是那張揚的艷色,而是軍師大人的性別。

軍、軍師大人竟然是女的!

「夜襲?很有勇氣。」殷墨璃笑了,明媚動人的笑容卻讓一伙人心顫。「希望你們也有承受失敗的勇氣。」

說完,身邊的侍女上前點了他們的穴道,手起劍落,躲在暗處的人正準備出來阻止,卻見地上的人被瞬間理光頭發,然後兩名侍女拿筆在光溜溜的頭上畫上綠色烏龜,畫完烏龜後,他們還被吊在樹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當他們被從樹上放下時,第一個動作就是沖去河里準備洗掉頭上的烏龜,卻悲劇的發現烏龜洗不掉……他們終于知道新來的軍師大人有多狠,竟然用洗不掉的顏色畫烏龜,那群人是欲哭無淚,萬般後悔自己夜襲的舉動。

那段時間,被畫烏龜的人都自卑地戴著帽子不敢見人,直到頭發長出來才敢抬頭挺胸。

從此以後,軍營的人都知道新來的軍師是女的,而且手段陰險可怕,一點都不好惹。

這件事整個軍營的人都知曉,樊玉琳以為樊玉麒也知道的。

卻不知那時候的樊玉麒正糾結自己對新來的軍師奇怪的反應,整個人正處于苦惱的時候,哪有心情去管周遭的事。

反正又沒仗打,他對軍營里的八卦也沒興趣,就整個錯失軍師大人是女人的這件消息。

樊玉琳看著樊玉麒郁悶的臉色,瞬間想到他之前來詢問她感情阻礙的事,難不成……

「麒兒,難不成你喜歡——呃不,你朋友喜歡的人,該不會是軍師吧?」

樊玉麒沒回話,他仍沉浸在眾人都知他不知的陰郁里。

樊玉琳知道自己弟弟的個性,不否認,那就是承認了。

天呀,麒兒誰不看上,去看上殷墨璃!

那根本就是清純小白兔對上邪惡妖狐狸,而且這狐狸還是已經成精的,她這個笨蛋弟弟怎麼可能贏得過?

難怪,听軍營里的人說麒兒從怡香挽回來後,就整個變得陰陽怪氣的……樊玉琳想到,同行的還有殷墨璃。

想來,是自家的純情弟弟被欺負了。

樊玉琳是很護短的,雖然她揍樊玉麒揍很大,可不代表她允許別人來欺負她的寶貝弟弟。

她立即從堆山的書卷里抽出幾本書。

「麒兒,來,這些書給你。」樊玉琳將書塞到樊玉麒懷里。

「這什麼?」樊玉麒看著懷里的書,正準備拿起來翻,卻被樊玉琳伸手阻止。

「回你的營帳再看。」樊玉琳語重心長地拍他的肩。「相信大姊,對你有好處的。」

好處?

樊玉麒疑惑地抱著大姊塞給他的書,離開白營,回到自己的主帳。

將那些書放到案上,他隨手抽出一本,翻開一看——

轟——

白淨的臉,瞬間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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