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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秘書 第十六章

衛揚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似乎是個好的變化,只是感慨他變得太快。」面對好兄弟還是一臉冷酷,接到女人的電話立刻就變得溫情款款、和煦春風,情場浪子變成深情好男人,衛揚一時很難接受歐陽逸的變化。

身為歐陽兄弟多年的摯友,衛揚簡直模清了兄弟倆的一切。

平時的歐陽逸一年四季幾乎都是一副無害的冷淡模樣,好像任何事都觸踫不到他的底線,頗有寵辱不驚的味道;可他卻深深知道,他這個好友不是好惹的,外人只看到他冷冷淡淡的外表,卻沒仔細想想,一個三十歲不到的職場後輩,憑什麼穩穩坐著逸惟傳媒的頭號交椅,並且在三年之內,帶領逸惟成為全國排名第一的傳媒帝國?

歐陽逸一直是商場的不敗神話,因為沒有人能夠探測到他的底線,可現在,商場神話變成居家好男人,這簡直比地球毀滅還可怕。

「這一切都是肖依的功勞,我未來的大嫂很厲害,大哥說不定會和她結婚!」撂下更大的重磅炸彈,歐陽惟滿意地看到衛揚崩潰的表情,「很意外對吧?我剛听到這個惡耗的時候,也是你這種表情。」

深呼吸安撫自己面臨崩潰的神經,衛揚敏銳地捕捉到一個疑點,挑眉看好友,「惡耗?你剛才不還說是好消息?」

斜睨好友一眼,歐陽惟若無其事地說道︰「對大哥來說是一個不錯的轉變,對我來說卻是個惡耗,就因為大哥的轉變,我才被迫當上了這該死的副總!」

哀弄下額角,衛揚一臉被打敗的表情,「兄弟,你這樣說,我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事情的經過,麻煩歐陽二少你簡潔一點!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嗦。」

坐直了身體,歐陽惟不堪被人侮辱,「事情是這樣的,在你出國去分公司視察之前,我和小妹見證了大哥上任伴的一哭二鬧式求愛,和大哥冷酷決絕的分手。」

「這個我知道。」衛揚挑眉,「所以呢?」

歐陽惟一臉無辜,「那場面很壯觀、很有趣,國際名模挑明了願為大哥收山當賢內助,結果大哥還是無情地拒絕,所以我和小妹私下定立一個賭約,打賭大哥以後會不會為女人所困,賭注是管理公司一年,我賭不會,小妹說會。」

衛揚失笑,「你輸了,所以你現在成了副總!」轉動手中的鋼筆,衛揚一臉不可思議,「你們竟然敢開逸的玩笑,更讓我吃驚的是,歐陽惟你這個智商一百八的大男人,竟然輸給了歐陽萱那個小丫頭!」

提起這個歐陽惟更是氣結,「我很委屈好不好!這賭約我壓根沒當回事,誰知道小妹會那麼積極物色打賭人選,還刻意安排肖依做大哥的貼身秘書,大哥從沒接觸過這樣的女孩子,再加上小妹的推波助瀾,兩個人天天相處、產生情愫,很正常呀!以大哥的性子,他對肖依產生的荷爾蒙,決不會超過三個月,我堅信這一點。」

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衛揚看著好友,「所以說,肖依是你們打賭的工具?」

「對。」歐陽惟奸詐一笑,「反正大哥早晚會換口味,到時候,還是我贏。」親眼看到逸的變化,雖然對歐陽惟的堅定持懷疑態度,衛揚卻不再開口,揚起嘴角輕輕一笑,這個游戲,似乎真的很有趣。

休息室內的男人還在交談,肖依卻已經心痛得听不進去任何話。

賭局,竟然是一場賭局……背靠牆壁捂住雙唇,那些對話一遍遍在肖依耳邊回響,心痛得好像沒了知覺。

雙眼滿是不敢置信,木晴晴看著好友傷心欲絕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晴晴,我們走吧!」艱難地讓自己站起來,肖依扶著牆慢慢往門口走,眼淚不自覺滑落臉頰,只有咬緊了雙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會大聲哭出來。

看著肖依走到電梯前,木晴晴才反應過來,快步跑到好友面前,按住了肖依的雙肩,「依依,不會是這樣的,你不要听他們亂講,歐陽逸也許並不知情,他對你一定是真心的,也許里面真的有誤會,我們去找歐陽逸,我叫他解釋給你听!」

掙月兌開好友的手,肖依滿臉淚水,「沒有誤會,我們听得很明白,他是天子驕子,而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就算他現在是真的喜歡我,以後,這段愛情也會變成笑話,我不要傻傻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木晴晴停住腳步,哭喪著臉看好友,「那你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指尖陷入手心里,肖依無助地搖頭。

靠著木晴晴的肩膀走出大廈,肖依最後一次回頭看身後,那個人沒有出現、沒有解釋;逸惟傳媒的大廈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是一個成功者的天堂,是這個城市最榮耀的企業,而她,從此後將不在屬于這里,更不會去奢求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幸福。

「依依,別這樣,和我說說話好不好?」把好友擁在懷里,木晴晴哽咽說道。

整個人呆呆的,肖依眼淚再也落不下來,只是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眼神沒有焦距;心疼,疼得呼吸都變得多余,「晴晴,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的心里好疼,如果當初堅持不去愛,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再也不忍看下去,眼淚滑下來,木晴晴哽咽,「你沒有做錯,依依,你是那麼好的一個人,錯過你是他的損失,你一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是嗎?」歐陽逸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腦海,肖依痛苦地皺眉。

「是。」木晴晴斬釘截鐵地回答。

幾分鐘後,出租車停在樓下,付錢後,木晴晴拉著好友爬上樓。

走進肖依的房間,木晴晴驚詫地發現里面居然變了模樣,一眼就能看出歐陽逸存在過的痕跡,進門處有男人的拖鞋、沙發上丟著時事雜志,歐陽逸的筆電和肖依的並排擺在一起……木晴晴在心里嘆口氣,看一眼走在前面的肖依,她也在發呆,怔怔地看著眼前一切。

「依依,這房間好亂,我幫你收拾一下吧!」如果想要肖依盡快忘記傷痛,還是趕緊把歐陽逸的痕跡抹去,木晴晴心里這麼作了打算。

「不用了!」肖依拿起一本雜志,上面彷佛還有歐陽逸手指的溫度。

「那這些……」木晴晴不太懂好友的意思。

肖依放下雜志,深深看了一眼房間,「我要暫時離開這里,房間不用收拾了。」

「依依,這里是你的家呀!你真的舍得離開?」木晴晴有些心疼肖依,她沒想到這件事給她的打擊這麼大,竟然想用躲藏來逃避現實。

肖依怔怔看一眼好友,「我現在不想留在這里,晴晴,別說了,好嗎?」肖依害怕,她怕歐陽逸會到這里找她,可是,如果歐陽逸不來她會更難過,到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肖依咬緊雙唇,強忍淚水。

「好、好,我不說了。」木晴晴不敢再勸。

幫著收拾了行李,木晴晴猶豫著看向肖依,「那歐陽逸的東西怎麼辦?」

肖依愣神,半晌回過神來,苦笑一聲,「他有這里的鑰匙,如果想要拿回去,他會自己來拿的。」

房門在眼前慢慢關閉,肖依留戀地看著自己的家;如果有一天她能對一切釋懷,一定會回來的。

拖著行李走下樓,木晴晴上前接過行李,看一眼好友,「依依,你真的決定離開了嗎?」

肖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重新接過自己的行李,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坐在車上,木晴晴眉頭緊蹙,「那你要去哪里?要回去家里嗎?」

「不要。」肖依驀地開口,「我不要家人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模樣,可是,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

木晴晴吸口氣,彷佛作出一個重大決定,「我幫你找地方,一定會有辦法的!」腦海中浮出一個男人無情的笑臉,木晴晴心情很郁卒,雖然她不想和那個無情的男人再聯絡,但眼前也只有他能幫忙,為了好友,木晴晴一切都可以忍受。

「好。」早已六神無主,肖依點點頭,同意了好友的建議。

逸惟大廈二十四樓。

這已經是歐陽逸不知道第幾次撥通那銘記心中的號碼,但永遠只有機械的女聲一遍遍提醒「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他甩下手機,煩躁地走來走去。

衛揚皺眉,再也看不下去好友的暴躁,「你別再亂晃了,我的眼楮都被你晃暈了。」

歐陽逸頹敗地坐下來,以手扶額,「她去哪里了?為什麼突然離開……難道是踫到了什麼危險?她怎麼會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

「也許和朋友出去玩了?」衛揚猜測。

歐陽逸苦笑,「她不管去哪里一定都會告訴我的,絕對不會一聲不響離開,除非她踫到了什麼事情。」

肖依失蹤了,毫無征兆地消失不見,讓歐陽逸突然發現,他已經到了不能沒有她的地步。

衛揚蹙眉,「你有沒有人找人調查?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誰又是最後一次見到肖依?」

「幾天前她最後一次和我通話,然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這幾天我一直在找她,可是毫無所獲,電話也打不通。」歐陽逸努力回想這些日子有哪些不尋常的事情,卻無奈地發現毫無線索。

罷走進總裁辦公室的小秘書看到的景象,就是平常看似精明干練的兩個男人同時嘆了口氣。把泡好的咖啡倒進杯子,小秘書猶豫著要不要把他見到的怪事告訴總裁,雖然他看起來不太和善,可他人似乎並不壞,猶豫了幾秒,小秘書決定還是說出來︰「總裁,我有見過肖依姐。」

歐陽逸猛地起身,「什麼時候、在哪里?」

「就在六天前,您當時不在公司,肖依姐和另一個女孩子來公司,她們一開始很開心,可是後來離開的時候,我看到肖依姐是哭著跑出去的,兩個人還隱隱約約提到打賭什麼的。」小秘書不敢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打賭……」歐陽逸一臉迷惑,「哭著跑出去……她為什麼哭?六天前不就是我去醫院接萱萱回家的那天?她來找過我,然後哭著離開了……」

衛揚微眯雙眼,打賭?難道是肖依听到了那天他和歐陽惟的談話!

「那天我在公司嗎?」衛揚追問小秘書,一臉鄭重。

「在呀!衛經理你和副總好像在休息室談事情,我去送過咖啡,記得很清楚。」小秘書理所當然點點頭。

眉頭緊蹙,衛揚看向好友,「逸,我想,我知道肖依為什麼離開了。」

半小時後,逸惟總裁的辦公室內,一場氣氛異常嚴峻的交談正在進行。

「大哥,肖依還是沒有找到?」莫名其妙被招來公司,歐陽惟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招來殺身之禍。

歐陽逸俊臉陰沉,「她為什麼會離開,似乎該問問你們做了什麼好事!」

歐陽惟和歐陽萱面面相覷,異口同聲︰「我們沒做什麼呀!」

「那個該死的賭約呢?」歐陽逸看向兄妹二人,「你們是不是跟我應該解釋一下?」

「大哥,我們只是玩玩而已,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感情。」歐陽萱漫不經心地笑笑,並不把這次的談話放在心中,先前她經常捉弄歐陽逸,他每次都是笑笑就算了。

「你們拿肖依當賭注,還一直把我蒙在鼓里,這只是一個簡單的玩笑嗎?」歐陽逸冷笑,目光中滿是怒氣看著歐陽萱和歐陽惟;听到這殘酷的消息,肖依心里該有多難過?歐陽逸想起肖依的淚臉心都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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