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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夫計 第十四章

「別看了,我很模……雖然你是我的丈夫,可是、可是我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光光……」她低聲說著。

歐辰威笑了起來。若她不是第一次,他才會生氣吧?這傻丫頭。「別害羞,你很美,真的。」

她相信,因為她不小心瞄到他某個地方的亢奮了,那在水面下完全無法隱藏,也讓她的臉頰更是發燙。

「我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我月兌光光你還衣著整齊,這很奇怪。」

「你在邀請我也月兌光?」他故意反問。

她雖然羞澀,卻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我要起來穿衣服了。」

他笑著搖頭,「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面前急著想穿衣服的女人。」

噢?她要感到很光榮嗎?夏雨燻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是啊,你肯定看過很多果女——」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他的唇就突然吻上她,她驚愕的輕呼全數沒入他的口中,化為一陣陣輕喘。

他愈吻愈深,她應該要做點什麼的,像是推開他,可這個吻很舒服、很溫柔,讓她不想抗拒,雖然到後來逐漸變得狂熱,但他早將她吻到昏頭轉向,幾乎迷神忘魂了,她當然更忘了要推開他。

這個吻比上次那個蜻蜒點水的吻激情好幾倍,令她的心跳完全失序沉淪,而他的手更是無所不在,可在她嬌聲嘿濘,再也沒有能力抗拒他的任何親密行為時,他卻硬生生的結束了這驚心動魄的熱吻。

夏雨燻低喘無措的癱軟在他懷里。

「天啊,若不是外面還有事需要處理,我一定會在這里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歐辰威聲音粗啞,冒著欲火的幽黯黑眸令不經人事的她看了也渾身酥麻。

她忍不住將臉窩在他的脖頸間,輕輕的喘著氣。

雖然對男女交歡之事很陌生,但她不怕,因為對象是他。她知道自己早就動心了,尤其在湖中失去意識時,她最泊的事竟然是再也不能見到他。

她這才曉得自己為什麼願意賭那麼大,為什麼當初會希望他來接繡球,又怕他來接繡球,原來,一種期待又伯受傷害的感情早在她心中扎了根……

她猶陷在思緒中時,他突然開口,「再如此相擁,我可能哪兒都去不了,只想在這里待上三天三夜。」

夏雨燻璞詠笑了出來,「那還不快讓我起來。」

他從善如流,然而為她穿衣服又是一大考驗,為了壓抑拂騰的欲火,搞得他又是滿身汗,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為她穿好衣裳,「你在這里坐一下,我馬上好。」

她小臉通紅的坐在浴池旁的椅子上,看著他褪去衣物下了浴池,重洗一次澡。

上一回他們同在這間裕池里時,好像才是昨天的事而已,如今兩人身分卻大不相同了,命運何其微妙?

議事廳內,凝滯的窒息感籠罩,歐辰威、夏雨燻、魏家兄妹、小青跟小紅以及柳心跟元兒全都在。

每個人表情各異,只有魏如茵還一臉自信,即使歐辰威望著她的眼神冷硬,足以教入打從心中泛起寒顫,她仍堅信自己沒有錯。

她將柳心跟元兒推上前,把昨晚自己听到她們說的話全說出來,沒想到兩個丫鬟突然驚恐的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哭道。「不!我們什麼也沒說啊!」

接著,元兒更是反駁,「今兒個一大早,魏姑娘也不知怎麼了,忽然命令柳心去找夫人,還像個瘋子似的,將剛剛說的那些話一再重復,我們本想找歐爺的,但是……」

「魏姑娘說我若不去找夫入,她就馬上殺了元兒。」柳心淚如雨下,「所以我趕快去了,可我們真的不知道魏姑娘想對夫人不利,是真的。」

魏如茵眼前一黑,顫抖著聲音控訴兩個丫頭,「撒謊!不是這樣的,你們怎麼可以胡說?明明不是如此!」她看來涼訝又慌張。

「你……生病了。」魏子健心痛的開口。

她急急的搖頭,「我沒有,哥,我真的听到了,因為她們是你的人,我知道能在你手下做事的人絕不敢胡書亂語,所以才——」

「我看你是真瘋了,有幻覺也有幻听,她們就算要說那麼離譜的事,也不會笨到跑至你的窗前說,多得是地方可以講。」他生氣的打斷她的話。

她立即語塞。是啊,她們有什麼理由非到她的窗前說不可?

「可是,我真的听到……」她強忍住心中的忐忑試著想辯解,無奈臉色太過蒼白,顯然也開始懷疑起自己。

夏雨燻看她整個入搖搖欲墜,雙手顫抖,都替她感到不忍起來。

「我是真的沒瘋,我……而且夏雨燻曾經設過陷阱害威哥哥,她的確是個危險的女人,她會害威哥哥。」魏如茵看向歐辰威,希望他能幫她說說話。

但他卻冷冷提醒她,「不過她現在會在這里,是我自己去搶了繡球。」

對,那件事成了這輩子最令她心痛的事,她不懂、也拒絕去思考某一個深層的原因,「可是我、我真的听見了……」她哭了。難道她是直的瘋了?

夏雨燻看她眼神慌亂無助,忍不住的開口,「別逼她了……」

「不用你這個殘廢來幫我說話!」魏如茵突然憤怒的吼向她,然後又恨恨的看向柳心跟元兒,「我知道了,你們收了她的錢對不對?故意演戲給我看,害我傻傻的跳入你們的陷阱,把自己逼入絕境。我知道,你們再來就要殺我了對不對?你們是刺客!是刺客!」

「不!我們不是、不是……」元兒急急的看向歐辰威。

但柳心卻略顯驚異的迅速看了魏子健一眼,再看向歐辰威拚命搖頭,「我們真的不是,魏爺可以證明的,我們在府里許多年從沒做錯事啊。」

這一眼,夏雨燻是看到了,但柳心接下來的話,倒也沒問題。

「叫我哥證明?也對,因為他的胳臂從來就沒彎向我這個妹妹,哈哈……」魏如茵又哭又笑,心痛得無以復加,她真的希望自己是病了、瘋了。

「夠了!對你一再做錯卻不認錯的態度,我很失望。」歐辰威也生氣了。

只是失望嗎?那他眼中的嫌惡與不耐那麼明顯,是為什麼?就算夏雨燻是個殘廢,他還是愛她,這又是為什麼?她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

你很丑,你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丑。她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惡毒的聲音。

是,她光這張臉就完全比不上夏雨燻,也比不上任何女人,她這輩子注定輸得徹底。魏如茵萬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說。「隨便你們……我是傻了、是瘋了。」

魏子健臉色凝重的走過去要拉起她,道。「我先帶你回房休息,再找大夫給你看病。」

她甩開他的手,喃喃低語,「不用了,不需要你關心了。」

他只好伸手點了她的昏穴,將她打橫抱起後,看著歐辰威說。「我妹妹犯大錯在先,我本不該拘私,但如今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先別讓她離開,我不放心她,不過她住的院落,我會加派更多小廝守著,從今天開始,她只能在自己的院落活動,絕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夫人。」

「我知道,你是她唯一的哥哥,她的精神狀態如此,難怪你會擔心,就照你說的做吧。」歐辰威點頭,然而在看著他抱著妹妹往門口走時,又突然開口,「魏兄不要太擔心,最多不超過一個月,活閻王就會來到盛園作客。」

他腳步突地一頓,同時,除了也愣住的夏雨燻之外,歐辰威要其他人全退下。

魏子健回過身來,神情難掩驚訝,「我以為活閻王絕不踏出夭堂山一步。」

「的確是,但我用特殊的條件打動了他,所以不管是如茵的精神狀態或是臉上的疤,醫術過人的他一定可以幫上忙。」

他點點頭,心中仍有好多問題,像是什麼特殊條件?跟最近歐辰威把一些情報買賣的交易從他手上轉由梁啟二去處理可有關?

「你先去安頓好如茵吧。」歐辰威雖然安慰著他,但自己心情也感到沉重,這幾日得到的情資令他很震撼,有些身心俱疲。

「是,謝謝歐爺。」魏子健胭下問題,抱著妹妹先行離開。

歐辰威看著夏雨燻,「你會不會生氣?我指的是讓如茵繼續留下。」

「當然不會,你對她也有一定的責任,她若真的離開,你也不會好過。」她真誠的道,「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她得的是心病,如果醫好後她仍有意願留下,那就讓她留下吧,我發誓會照顧好自己,你別為我擔心。」

他眼中浮現出溫柔,「我知道了,但是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把閻冥請來?」這段日子他非常忙碌,是因為這件事佔去不少時間,至于另一件更棘手的事,就對她隱瞞一下了。

她思忖一下,俏皮的說。「讓我臭美一下,你想要一個活蹦亂跳的妻子,所以才把他請來?」

他笑了,雖然這個答案與事實天差地遠,他仍然順著她的話道。「差不多,但我一點都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夏雨燻回以一笑,「找知道,不然你下會來接繡球,只是,我曾經以為你是為了報仇、為了可以好好折磨我,才把我娶進門的。」

「或許也有那麼一點點因素存在。」他笑著承認,「其實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你知道的,我在各地都有探子,要知道你的近況並不難。」

所以,才會曉得她所屬的齊天會只有那幾個師父,處理的也全是些濟弱扶傾的事,但都是不見血的小事件。

直到她遭到不明人士襲擊,被廢去全身武功還造成下半身癱瘓,他霎時震驚不已甚至是震怒,立刻動用大批探子要將傷害她的人給找出來。

可令人沮喪的是,連半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一度讓他懷疑這個意外或許另有文章,但夏家四處尋找名醫醫治她是事實,他的探子也利用各種機會探查了事實真偽,而她已有殘疾之事,確實由多名大夫口中得到了證實。

「即使如此,我記得在新婚夜時,你好像還是很懷疑我的腿有沒有問題。」她忍不住翻舊帳。

「我承認,但也許打從心底,我就不願相信你是真的遭到橫禍,得知你要拋繡球招親,草率決定你的未來時,我更是難以置信。」他搖搖頭,「聰明如你,難道沒想到隨便嫁給一個陌生人要冒的風險有多大?尤其現在你行動不便、沒有功夫,只有讓人欺負的分——」

「所以你出現搶繡球娶了我,根本不是上回說的要讓魏爺放心,而是伯我後半輩子會被自己的丈夫欺負?」

夏雨燻錯愕的小嘴微張。她真是難以置信,她猜測他千里迢迢跑到慶州接繡球的千百種理由中,就是沒有「他會擔心她」這一個。

而且這麼听來,他應該是……與其說是怕她被別的男人欺侮一輩子,還倒不如說,他是想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保護一輩子?

老天爺!他居然以德報怨,對她這麼好引她心中真的好感動,不過出口的話卻是——「我就知道你有被虐傾向,居然在那時候就喜歡上我了?我可是惡整你、讓你掉進嫂水坑還差點傷了你的——唔!」

他突然掠奪了她的唇,在她的驚愕中與她唇舌糾纏。

事實上,他已經想了很久,突然意識到自己浪費太多時間跟她談話,少了很多一親芳澤的機會。

在兩人氣息相融也快吻到沒氣時,終于滿足的他才緩緩結束這一吻,凝娣著她迷蒙的眼眸,「你錯了,我那叫先苦後甜,從今天開始,我要在你身上慢慢的收成了。」

他灼熱的黑眸太熾烈,暗示著日後將即到來的纏綿」啡側。

她粉臉發燙,仍微微喘息著。

而且,他說錯了,不是從今天開始,是從此時此刻開始——他一把抱起滿臉通紅的她回到寢房,繼續稍早在浴池內尚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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