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門都沒有 第二章
童子瑜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紙張,好一會兒,她才慢一步地反應過來,眼楮犀利地看向舒穗,低著聲音喊道︰「舒穗。」
「不……不是挺好的嘛。」舒穗縮縮腦袋。
阮綿綿看了看童子瑜手上的男生名字,整個人也跟著呆若木雞,「子瑜……」她深深地同情她。
「綿綿,最後一張,是妳的了。」舒穗把紙張塞到她的手里,一溜煙跑掉了。
「好險,我差點就抽到妳那張了。」阮綿綿拍了拍胸口。
「真是!」童子瑜咬著下唇,看著手中的那個人名,這個人是她最想揍扁的一個男人,就是她的初戀情人,王凱文。
因為兩家有來往,所以童子瑜就和他被湊成了一對,對童子瑜來說,這也沒什麼,反正只是身邊多了一個人,可是……她最討厭有人敢欺騙她,還腳踏兩只船!
童子瑜不動聲色地對軟綿綿說道︰「我先離開一下。」
咦,子瑜不會想不開吧?阮綿綿看著童子瑜走到一個女生旁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聲,然後女生喜形于色地與她交換了紙張。
「子瑜,妳換到誰的?」要不是因為童子瑜的關系,阮綿綿也不知道一向溫文儒雅的王凱文是個斯文敗類,幸好好友發現得早,把他給甩了。
童子瑜沒說話,直接把紙給攤開,阮綿綿慢一拍地反應過來,「白……白……」
「嗯。」
看了看童子瑜一臉的淡定,阮綿綿住嘴了,也許對子瑜來說,面對那個強勢的男人,總比面對一個背叛過自己的男人要好太多了。
白慕軒,童子瑜看著手中的紙條,想了想,其實他的名字,她早就听過了,她知道他是在高三的時候轉學過來的,人稱小霸王,因為他一轉學過來,就一直霸佔了榜首,不過他也不好相處就是了。
所以她不覺得他會喜歡來這種像小孩子辦家家酒的活動,而且他是那麼自視甚高的男人,僅僅是在宴會中一瞥,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連他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也不看在眼里。
听人說過,他的母親是黑箬橫的爺爺在外面豢養的小情人,年紀輕輕跟著年歲大得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生下了白慕軒。
而後黑箬橫的父親,即白慕軒同父異母的哥哥接管了黑石集團,白慕軒則成了黑箬橫的叔叔,即使白慕軒沒有被正名過,不過黑石集團有一半的股分是屬于他的,也就是說,黑石集團早晚會是他的。
這些八卦在上流社會里,流傳得非常的快。
「子瑜,我想那個白慕軒會不會不來了?」多虧了舒穗的鬼主意,男生持有車票,女生則是拿著標著姓名的紙張去尋找男生,每個人都已經成雙成對,阮綿綿也不例外,只是她不放心一個人的童子瑜。
「他不來最好。」童子瑜燦爛地一笑,「那我可以回去吹冷氣,喝飲料。」
「不要嘛,他不來,妳也要跟我們一起呀,說好要照好多照片的。」因為再過一個月,童子瑜就出國了,也許以後都看不見她了,阮綿綿一想到這個,眼楮都紅了。
她拍了拍阮綿綿的頭,「乖,不要哭。」
「都是舒穗不好,弄這個干嘛,好好的三人行不是挺好的嘛!」阮綿綿罵道。
剛走近,舒穗就听見她們的對話,心里內疚了,「對不起嘛……」
「妳們是怎麼了,我又不是不回來。」童子瑜笑著拍拍她們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管白慕軒過不過來,我答應妳們,我都會乖乖地跟在妳們身邊當電燈泡,好不好?」
她的話逗笑了她們,童子瑜這才舒了一口氣,後背被太陽曬得有點發燙,正想換個位置,身後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擋去了艷陽。
還沒有轉身,男人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跟妳們誰一組?」因為在場的女生已經都有伴了,除了這三人成團的女生。
舒穗和阮綿綿同時抽了一口氣,異口同聲道︰「子瑜,我們先走了!」
友情至上?嗯,還是先保命吧!
童子瑜不懂她們逃之夭夭的理由,倒是對于身後這個遮陽傘很是滿意,她沒有回過頭,從他冷冷淡淡的聲音中,她就知道他來了。
側過身子,微微仰頭,看著那張背光瞧不清的臉龐,她優雅地笑道︰「你好,我是童子瑜。」
「我知道妳是童子瑜。」男人不耐煩地說,他們家族有來往,再加上台南的富商屈指可數,童家就是其中之一。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跟她這麼說話,非常非常沒有禮貌,童子瑜波瀾不驚地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不贊同,可是她緊抿著嘴不說話。
良好的家教教導她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見什麼人說什麼話,而白慕軒,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絕對不會把別人的話當一回事。
不由地想起被她當作弟弟的黑箬橫,每每談起他輩分上是小叔的白慕軒,眼里竟是濃烈的警惕和尊敬,明明白慕軒和黑箬橫也不過是差了幾歲呀。
「走吧。」白慕軒沒有逗留多久,自顧自地往游覽車走去。
舒穗租的游覽車是可以坐下幾十人,讓童子瑜有一種錯覺,她現在不是來參加什麼畢業旅行,更像是小時候要遠足。
童子瑜慢悠悠地跟在白慕軒的身後,驚訝地發現他非常地好用,因為大家都爭相恐後地上車,可一看到他竟不自覺地讓了一條道出來,她莞爾,這樣的架勢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皇帝出巡的味道。
于是她榮幸地跟在「皇帝」身後上了車,因為人太多的關系,租了兩輛車,很不巧的是,這輛車里沒有舒穗,沒有阮綿綿,車里的人盡是一些點頭之交。
這時白慕軒反倒成了她唯一「熟識」的人。
白慕軒挑了倒數第二排的位置,他靠窗而坐,童子瑜沒有選擇只能坐在他身邊,其實她比較喜歡坐車窗旁的,如果是別人,她也許可以打個商量,可她身邊的人是他,所以,還是算了吧。
車一上路,大家就鬧開了,說話、玩鬧,還有人帶著筆電看電影,當然也有一些出匣的「野獸男」,在一邊講著好笑卻不會非常下流的黃色笑話。
車里的氣氛倒是融洽,除了她周圍,不知道是他還是她的原因,他們身邊本來坐著的人,都跑到前面擠著坐在一起。
童子瑜戴上耳機,準備听音樂,儲備體力。
身體逐漸放松,耳邊放著優雅的鋼琴曲,宛若徜徉在寬闊無邊的海洋里,她閉上眼楮,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地微顫著。
突然放在扶手上的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她頓時驚嚇了一跳,一把扯下耳機,卻發現周圍的人都沒有異樣。
她下意識地往身邊一看,發現原本高傲地坐著的白慕軒,竟然彎著腰,狀似痛苦的模樣,雖然他的態度很欠揍,可是……
「你沒事吧?」她輕聲問道。
本不見臉龐的他霍地抬頭,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妳說呢!」
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非常的不好過。
「你暈車?」她的語氣中帶著太明顯的質疑。
是的,他白慕軒,不暈機,不暈船,偏偏現在竟然暈車,自家的轎車坐了這麼多回,他也沒暈過,一世英名就敗在了這種大型車上。
他干脆閉上眼楮,身子往後靠,不說話了。
童子瑜猶豫了一下,聯想他到時要是吐出污穢物,倒霉的還是她,于是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拿出水和暈車藥,再看了看只穿著一身休閑服的白慕軒,他似乎什麼都沒帶,就把自己給帶出來了。
「喂,先別睡,吃了暈車藥再睡。」童子瑜輕拍他的手臂,她不會暈車,不過她身上帶了一些緊急用藥。
白慕軒睜開一只眼,看著她。
「這水是沒喝過的,喏!」童子瑜將暈車藥放在他的手心里,又將礦泉水塞在他的另一只手上。
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白慕軒才拿過暈車藥,丟進嘴里,大口地喝了一口水,吞下。
「要不要听音樂?」將一只耳機遞出去,童子瑜決定跟他分享一下音樂,輕松的音樂可以緩解他的壓力。
這一次,白慕軒沒有想太久,接過她的耳機,塞在耳里。
童子瑜也不再說話了,沒想到自己踫上了一個自閉兒童,不要說謝謝了,連個「嗯、啊」也不會說。
余眼瞄到被他抓紅的手腕,心里想,難道他剛才是故意「求救」?算了,他的心思,她還是不要猜來猜去了,像是迷宮似的。
因為這一次是租車,所以真的是非常的隨心所欲,每當大伙兒看到一些景點的時候,就停車,大家下車玩。
問題就出在這里,兩個閨中密友身邊都有人陪著,而她只有一個人,很不巧的,他也是一個人,于是兩個人就待在一塊兒。
氣氛很是詭異,他不說話,她也是一個喜靜的人,兩個人都待在車里,連司機大叔都疑惑地看著他們,直到司機大叔下了車後又再次回到車上的這段時間,他們都處于這種狀態。
唉,童子瑜嘆了一口氣,兩個人總不能一直待在車上吧,再說,人偶爾有三急,吃喝拉撒還是要要解決的,于是她便下車了。
「你要下車嗎?」她問道。
他搖搖頭,不說話。
莫非他成神仙了?童子瑜月復誹著,無語地下了車,雖然不打算把他當作是一個玩伴,可是她還是覺得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在她解決了生理需求,吃了飯,又隨意地走動了一會兒,便回到車上了,回去時手上拎著一個便當。
很顯然,第一個回到車上的人是她,而他,還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我給你帶了便當,要吃嗎?」
一樣的掀了掀眼皮,白慕軒的回答就是接過,接著打開,再皺著眉頭,看著便當好一會兒,才緩慢地拿著筷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童子瑜警告自己不準笑出聲,他吃便當的模樣活像是她給他下毒似的,吃得相當痛苦,她自己剛才也是吃這個便當,她不覺得有這麼難吃呀!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少爺。
全然忘記自己也是一個富家小姐的某人,低垂著頭假寐,嘴邊卻帶著揶揄的笑。
因為童子瑜的好心,接下幾天里她倒成了他的保姆,每天給他帶飯,當然她是不計較那飯錢,只是白慕軒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讓她很是忿忿不平,不過每次看他吃飯如吃毒藥的模樣,她多少心里平衡了不少。
他既不像是來玩的,又不像是喜歡旅游的人,童子瑜只有一個疑問,那他到底是來干什麼的?看別人玩的嗎?這種嗜好她敬謝不敏。
◎◎◎
到了墾丁,童子瑜終于擺月兌了白慕軒,跟兩個閨中密友住在了同個房間里。
晚上,她們洗過澡後,就一起出現在餐廳,準備吃飯,沒有意外地看見了其他的熟人,于是,大家就並桌了。
酒喝多了,年輕氣盛的學子們開始口不擇言,大玩游戲,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幸而童子瑜的運氣一直都很好,她乖乖地坐在舒穗身後,躲過好多劫。
可是也有一些沒眼力的人,挑上了一些不該惹上的人。
「喂,白慕軒,你從國外回來,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國妹……嘿嘿,有沒有……」喝醉酒的男生膽子大了很多。
白慕軒宛若未聞地靜靜喝酒。
「喏,這次輪到你了,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另一個人竟大膽地把酒瓶甩在桌上,盛氣凌人地說。
白慕軒坐在另一桌,不過男生的大嗓門讓童子瑜無可避免地听見了這段話,其他幾桌的人都立刻安靜了,靜觀其變。
「大冒險。」白慕軒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可惜他的「冷氣」今天晚上是失效了,喝了酒的男生個個都血氣方剛,都快熱得受不了了,哪里還管白慕軒的「冷氣」。
「哇!」男生立刻開始起哄了,商量著要以何種方式嚇死這個自視甚高的白慕軒。
一番商量後,三班的班長不懷好意地說︰「白慕軒,真的可以哦?」
「說。」白慕軒長這麼大還沒怕過什麼事情,何況他們再瘋狂,能比得過外國人嗎?
「嘿嘿……」班長奸笑幾聲,「很簡單,你去把我們的夢中情人的bra給我們拿出來。」
「是哦,其他的不要!」另一個男人大叫。
童子瑜坐在一邊,笑得要流眼淚了,太搞怪了。
「子瑜,妳說誰這麼倒霉呀?」阮綿綿坐在一邊輕聲問。
「嗯,我想應該是校花吧。」童子瑜看了看另一邊的校花,校花精致的臉上立刻染上了兩朵紅暈。
「嗯嗯,好可憐哦。」阮綿綿笑著說,顯然也是個喜歡看戲的人。
「你們的夢中情人是誰?」白慕軒冷淡地問。
「就是……」班長紅得像關二哥的臉突然別扭了一下,「就是她啦!」
童子瑜呆坐在那里,看著班長指著自己的手指,久久不能回神,等她回過神來,想說什麼的時候,現場一片歡呼聲
不用玩得這麼瘋吧?童子瑜整個人僵坐在那里,剛剛還在看別人好戲的她立刻感到一陣惡寒,如果真的被白慕軒給拿了bra……她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要!」她的抗議聲被大家的起哄聲給掩埋了。
白慕軒冷冷地看了那幾個鬧事的男生,注意到他們的措辭,夢中情人?對她的評價還真是高。
「子瑜,快點逃吧。」阮綿綿偷偷地讓了一條道。
「跑出去就不要回頭!」舒穗也在一邊汗顏不已,有沒有搞錯呀,童子瑜要是真的被扒了bra,那她的皮要被童子瑜給扒了。
童子瑜感動地看了看兩個好友,深吸一口氣,倏地起身逃跑,正要跑出門時,腳卻被人一勾,然後很悲慘的,她被瘋狂得失去理智的同學們給關進了一間房間里,沒過多久,白慕軒也走了進來。
「沒有拿到就不準出來!」外面的人瘋狂地叫囂著。
然後,童子瑜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白慕軒,她很不爭氣地尖叫了︰「啊!不要過來!」
白慕軒劍眉一皺,耳膜都要被她的聲音刺透了,「閉嘴!」
「你不能這麼做!」童子瑜雙手抱住胸部,不敢去想自己被月兌了bra的慘景,天哪!真的要被月兌了,她還不如自殺好了。
一掃原本陰郁的心情,白慕軒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邊帶著邪笑,「為什麼?」
「你……」童子瑜腦子被嚇胡涂了,「如果是你……你願意?」那個女生會願意,見鬼了吧!
「我願意呀。」反正他又不是女的,根本就沒有她所說的假設。
童子瑜不由地為他不負責的話氣結,「你不準過來!」眼看他高大的身子越發的走近,她的臉色鐵青不已。
「其實,只不過是要妳的bra而已,不如妳自己動手?」白慕軒望著平日里冷靜自持的女人,退去了冷靜的外表,現在的她倒像一個女學生了,而不是一個老成的大人模樣。
童子瑜焦急地後退,差點扭了腳,她今天穿的是波西米亞風格的抹胸式長裙,及腳踝的長度差點絆倒了她,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胸口,免得不自覺之間泄露了春光。
他的目光閃了閃,被她年輕雪白的身軀所誘惑,甚至雙手無意識地伸出,直到听見她的尖叫聲,他才詫異地看著被逼入角落的她,以及自己那即將要踫觸到她胸部的指尖。
俊秀的臉龐染上了一種淡淡的可疑的紅暈,白慕軒在國外早開過洋葷了,沒想到此時該是老鳥的他,竟然會……害羞?
「白慕軒,我們商量一下……」童子瑜逼著自己冷靜,她是童子瑜,她不是別人,她怎麼可以像個傻子一樣只知道叫,卻不找尋方法呢。
著魔似地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指尖,他若無其事地收回,垂下眼瞼,遮掩住自己不該有的情懷,「嗯?」
「你不要跟他們胡鬧,他們現在喝醉酒了……」童子瑜絞盡腦汁,努力地想著該如何解決眼前棘手的事情。
「嗯,是的。」他的聲音平板地回道,一雙眼楮在長長的睫毛掩護之下,偷覷著她的雪白的肌膚,以及那一對絕對不含糊的隆起。
「所以我們不該……」童子瑜輕咬著唇。
「我們確實不該隨著他們起舞。」白慕軒鄭重地點點頭。
他沒有想過要來參加這一次的畢業旅行,可是偏偏這事情被他大哥知道了,他的大哥跟他差了二十幾歲,簡直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而事實上大哥的行為也確實是。
他們家族的事情根本不是別人所想的那樣勾心斗角,父親老來得子,把他寵得無法無天,而大哥也非常地疼他,簡直是比疼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黑箬橫還要疼,甚至贊同父親的決定,把黑石集團一半的股分都給了他,完全保障了他以後的生活。
可不同的是,父親的疼是溺愛,而大哥則不同,他的乖戾讓大哥很是頭痛,大哥擔心他的另類會造成他人生的失敗,而他的狂妄自大也縮小了他的交際圈。
做生意的,最在意的就是交際了,鑒于種種原因,他被迫出現在他認為是小鬼們的畢業旅行。
他有的是錢,所以他連行李都沒有準備就過來,在這趟旅行中,他沒有多大的感觸,因為暈車,他一路上都是昏昏的,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參加這種小鬼活動。
可他一直記得她,台南富商童飛宇的長女,童子瑜。
即使難受地不想搭理任何人,可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不過那個便當真的很難吃,還有她比鬧鈴還準時地要給他吃暈車藥,引得他有些煩躁,除此之外,她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他不喜歡吵的女生,太吵的,通常被他直接掃出局了。
「對,對。」童子瑜好開心白慕軒竟然听進了她的話,如果他不听的話,她就要搬出她一路上做過的好事挾恩情了。
原來他沒有他看起來的這麼冷酷無情,這麼難溝通,這麼討人厭呢。
「可是我該怎麼跟……」他一頓,指指外面還一陣鬧哄哄的人,「他們解釋呢?」
她臉一僵,「這……」她怎麼知道,早知道他們喝了酒,壯了膽,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她是說什麼都不會下來的,情願一個人待著。
「既然妳想不出一個方法,那……」白慕軒噙著完美的笑容,手臂一張,就將她籠罩在了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