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只掛名 第七章
向依依目瞪口呆——
「我不要!為什麼我要搬去他家住?媽,我還沒結婚你就要我跟人家同居,這也太開放了吧!」
對,沒錯,這就是孫玉幼稚的反擊。
孫玉以吃飯的工具——一張嘴,加上誠意,說服了向媽媽讓依依搬去孫家。
向媽媽眉開眼笑。「不會啊,我覺得女婿說的一點也沒錯,因為交往時間太短,雖然訂婚了,總是有那麼一點不踏實。住在一起,他能照顧你,也能保持熱戀的狀態有何不可?」
老媽這輩子最欣賞直接坦白的人,孫玉這招高明,簡直就是受過詐騙集團的專業訓練,正中老媽所好,讓老媽俯首稱臣,什麼喪權辱國、割地賠款的爛要求,統統都會答應……
事情就是這樣,女婿實在是真男人,不會拐了女兒就去同居,還會先打電話來和長輩商量,征求長輩的同意,要不是他下午在高院有個辯論庭,一定會親自登門解釋。這樣懂事體貼的女婿,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她這個岳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媽,我不要和他保持熱戀的狀態啦!」
老天,怎麼才送個小月餅回來就豬羊變色了?而且向依依居然有種「大勢已去」的恐怖感。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前不久不是才和我說要要『讓兩人的感情更緊密』嗎?所以他才跑來家里對你又摟又親。總之我覺得女婿的建議很好,你是成年人,兩個人也訂婚了,不用怕惹人非議,住在一起正好不是嗎?」
向依依滿臉通紅。瞧瞧瞧,這是親娘說的話嗎?巴不得把親生女兒打包系上蝴蝶送給別人。
「媽,話不能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都訂婚了,熱戀時不是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嗎?媽很開明的,你有好的歸宿才最重要,你就搬過去住吧。」
「媽,我不要搬去孫家啦!」她還在作垂死掙扎。
向媽媽眼楮一瞟。「為什麼?你總得說個理由來說服我吧?」
這下向依依真是無語問蒼天了。老媽是鐵了心站在孫玉那邊,完全不理會親生女兒的意思。她就真的這樣搬到孫家嗎?虎落平陽被犬欺,搬到孫家鐵定讓孫玉啃得連骨頭都不剩。男人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突襲她、吃她豆腐還不夠,現在好了,這該死的男人居然準備收線吃「大餐」……
不,說什麼她都不能這麼簡單任他宰割!
向依依立刻拿出手機找人算帳去。鈴了兩聲,孫玉接起電話——
「老婆,想我嗎?」
北景是吵雜的室外,並非安靜有回音的地下停車場。
向依依冷笑。「老公,我以為你還在停車場呢。」
「當然不可能,小小的停車場怎可能困得住你有遠大計劃的老公呢?」
如果「計劃」是指吃到她,那還真遠大!王八烏龜蛋,居然將主意動到她老媽身上?向依依氣得牙癢癢。「現在是演哪出?」
光听她的聲音,便感覺一股寒風吹風,但孫玉樂了,他要讓親親寶貝知道挑戰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住在一起我可以照顧你。」
「我會照顧我自己。」
「不,我自己看著比較保險,而且我必須彰顯我的所有權。」
向依依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孫玉,你卑鄙!你這是借刀殺人!」
「言重了,頂多是借力使力罷了。」
「我沒必要搬過去和你住。」
「為什麼?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試著談談戀愛?看看會激出什麼火花,你不期待?」他可是卯足勁地期待。
遇到不可理喻的人,她心力交瘁。「我不管什麼火花,孫玉,你不懂嗎?戀愛不是用試的。」
她抵死不從的態度又激怒孫玉。「是嗎?那就問問長輩的意見嘍,我先開庭,晚上再聊。」
孫玉匆匆結束電話。向依依氣到肚子痛,抱著肚子沖到二樓廁所,沒想到每個月準香報到的大姨媽居然提前一個禮拜。
不會吧,太離譜了,心情起伏太大也會讓大姨媽鬧脾氣嗎?
她在廁所里面唉聲嘆氣,巧巧在外面敲門。
「依依,你氣到拉肚子喔?」
走到這節骨眼,她還能說什麼呢?「我那個來了……」
「啊,你不是月中才會來?」
瞧,孫玉夠厲害,連跟了她十幾年的大姨媽都不是他的對手。
「巧巧,什麼事?」
「孫女乃女乃和你婆婆來看你嘍。」
向依依傻了。還有什麼比現在的她還慘的?
孫玉果然陰險,煽動了老媽,現在連女乃女乃和婆婆都來了……
五分鐘後,她回到店里,女乃女乃和婆婆正享用店內的小月餅,表情豐富,看起來是很滿意,老媽在一旁聊天說笑。
「依依,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月餅!」婆婆贊不絕口。
女乃女乃也很喜歡。「是啊,我們依依好了不起,這月餅不油也不太甜,入口即化,像是吃冰淇淋呢!」
「沒錯沒錯,媽,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孫家長輩從第一眼開始,便是以關照自家孩子的心情來疼愛她,老媽說是她前輩子有修,才會擁有這段美好良緣。但長輩的真心對待總讓向依依覺得滿心愧疚,如果有一天……
女乃女乃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握著她的手,開心地說︰「孫玉打電話回家說你要搬回家里住呀?真的太好了,我听到消息就開心到現在。依依,乖,這樣女乃女乃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呢!」婆婆當然也很開心。「依依,女乃女乃喜歡你喜歡到我都快吃醋了,女乃女乃已經請家里幫忙的阿姨把日用品準備好,要搬的東西可以慢慢整理,孫玉會幫忙,你爸還說人回來就好,其他東西都買新的,別搬了,豪氣得不得了呢!」
「你爸」在這里指的是公公,大家已經把她當成孫家人了。
向媽媽笑看著,突然覺得這輩子沒遺憾了,就盼依依多生幾個寶寶讓這麼多的長輩來疼愛,生一個、兩個看來是不夠分,哈。
依依掛著笑,可這樣的情況讓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老媽是自己的,大小聲比較不忌憚,但在女乃女乃和婆婆面前,她當然不能大聲抗議不想搬。
女乃女乃看著依依,溫柔的目光含著感動的水霧。「我知道年輕人忙,這幾年孫玉事業穩定了,卻越來越忙,而你的店剛開張,事情也多,雖然已經訂婚了,但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你們才會結婚。女乃女乃不是要逼你們,你們畢竟有你們的打算,但女乃女乃年紀大了,隨便一個著涼都要勞師動眾送到醫院去。認識你後,女乃女乃好高興孫玉找到這麼好的媳婦,但女乃女乃也在怕,會不會有一天再也睜不開眼楮,等不到小孫玉、小依依喊我一聲曾女乃女乃……」
女乃女乃的剖白讓婆婆紅了眼眶,向媽媽也好不到哪去。這是一個感傷的時刻,老人家真心說出她微小的心願。
如果她現在說不想搬到孫家,會不會遭到天打雷劈?
始作俑者是他們,給了長輩希望,卻無法達到應有的結果,是啊,女乃女乃和老媽都想的沒錯,孫玉和她訂婚了,也算是夫妻吧,住在一起很正常,懷孕生寶寶也正常,當眾摟摟抱抱更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只有——
這是一個漫天大謊。
所以,向依依無法拒絕長輩。孫玉大舉獲勝,不花一兵一卒,甚至不用自己開口,向依依當天晚上就搬進孫家,就是這麼簡單。
巧巧評論。「我原來以為依依已經超厲害了,和狐狸一樣精,絕對不會任人欺負,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黎俐點頭。依依因經痛而直不起腰,看著那佝僂的背影,好友真想掬一把同情淚。「孫玉根本是狐狸王,不知奸詐幾萬倍,依依只有悶著挨打的分,回不去了。」
孫玉晚上有應酬,所以並未直接回家「享受」他的戰利品——這里指的「享受」沒有涵義,單純只是面對依依之前的挑釁——
「你只是我掛名的未婚夫,協議是你親自擬的,不是嗎?我們沒有實質關系,你沒資格管我那麼多!」
協議是他擬的,如何辦理?當然是看他高興,老實說,他還真期待依依的表情,哪怕是大吵大鬧也一定很精彩。
幾個熟識的律師每個月固定在隱密性高的俱樂部聚會,大家听聞他訂婚的消息,無不好好恭喜一番。訂婚那天的「狐群狗黨」都是孫玉的至交同學,有些也在今晚的聚會中。
「孫玉,何時結婚可別暗著來喔,別像訂婚一樣,大家說了才知道你訂婚的消息。」
對于朋友的是醒,孫玉但笑不語。結婚?某人還想嫁給她的真命天子呢!算了,他不要考慮這些的煩事,「她想嫁給誰?」不需要在大獲全勝的今天拿出來討論,他只想享受此時的得意,其他的再說。
梅仲紹看出他的好心情,泄漏出近乎詭計得逞的得意。他們從國中就同班,大山做壞事時就是這模樣。「這次是誰倒大楣了?希望是和我們那件棘手的案子有關。」
孫玉看著手中的威士忌。男人聚會免不了美酒作伴,現在有代理開車很方便,也就沒有酒駕的問題。「下星期高院二審,勝算很大。」
「所以你臉上的得意和這件事無關嘍?」
「當然。」
果然還是唯一的答案。「那苦主肯定是依依了。」
這陣子較熟稔了,好友稱呼「依依」,孫玉自然可以接受。唉,男人的佔有欲有時真來得莫名其妙。
「還好啦,只是讓她搬回家。」孫玉噙著笑,指月復撫模威士忌杯圓滑的杯緣。
梅仲紹不敢置信。「依依答應嗎?」
孫玉眨眨眼。「我有幫手。」
他突然很同情依依。「這果然是你的風格,強勢、任性又欠扁。如果真要這樣做,你干脆和依依真的結婚算了。」既然是好友,評論也不用太客氣。
「她只想訂婚,還以為自己有機會遇到真命天子。」
孫玉的語氣可輕蔑了。
「依依是在虎嘴上拔毛嗎?她可能不知道你心眼小。」基本上,要不是大山對依依有意思,就算家人再關切,也不可能在那份合作協議。他對依依肯定有一定程度的在乎,不過呢,一向自我的他連自己的心都還確定,就決定把人家綁在身邊?看來依依的重要遠超乎他想象。
「她也許覺得我很好欺負吧。」孫玉大笑,猖狂得很。是,他就是心眼小,但她蓄意挑釁才是主因。
梅仲紹笑了。「大山,說真的,你是不甘心依依老愛挑釁你,所以才出手,還是真的喜歡上依依了?」
孫玉很認真地思考一會兒。「她的確幾次傷了我男性的自尊心,但我也只是『還擊』而已。」
「那喜歡呢?總有喜歡人家吧?不然就這樣把人綁回家和綁匪有什麼不同?」
喜歡?孫玉回避這個問題。「綁匪?哈,還好吧。」就說在這享受勝利感的時刻,不適合多想那些敏感的問題。
他喜歡依依是無庸置疑,但他很清楚老梅問的不是這種喜歡,老梅是問更深入的感情——例如「愛」。
孫玉舉起酒杯敬今晚所有參與聚會的朋友。「各位同學好友先進學弟們,在這美好的夜晚,沒風沒雨,月亮又圓又大,咱位干一杯吧!」
結束聚會回到家是晚上十一點,他已有三分醉意。
腦子想的卻是依依睡了嗎?會不會拿枕頭K他?拿枕頭事小,如果拿掃把問題才大。
他滿臉子想的都是依依,沒想到先遇上的是特地在六樓等門的母親。
「媽,還沒睡?」
孫母很不開心。「你高中畢業後我就沒再等過門了,要不是太生氣睡不著,我現在早就睡了。」
「怎麼了?」
他的視線頻頻望向主臥室,期待的表情讓母親看在眼里,她無奈地嘆氣。「別看了,依依不在你房間。她說一早要起床忙餐廳的事,知道你最近很忙,不想吵到你——一听就知道這是她不開心的借口。換作是我,我也會不開心。要人搬回家的是你,不理人的也是你,孫玉,唉,女乃女乃有多喜歡依依你是知道的,讓依依受這樣的委敢,你明天就該糟了。」
孫玉沒自省不打緊,還嘻皮笑臉。「原來我能當律師真是遺傳,媽替依依打抱不平,嗯,架勢有,陳述清楚,也可以當律師了。」
孫母讓兒子逗得哭笑不得。「不管你了。依依在客房,你好好招呼人家,好好解釋清楚,別把她氣跑了,我和女乃女乃可饒不過你。」
孫母表明立場之後,隨即下樓睡覺。小倆口要真的吵架,全家人一定站在媳婦那邊,絕對沒有人同情任性的孫玉。
孫玉看著客房的門。他一身酒氣的確不適合破門逮人,于是先返回主臥室,沐浴過後(瞧,他多麼有禮貌)再破門逮人——說破門也太夸大,兩人的狀況彼此都清楚,而且這是他家,向依依根本沒費心鎖門。
暈黃的夜燈下,她側躺著,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但睜得大大的眼楮不鳥他也不看他,擺明還沒睡,卻不和他說話。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
這是開場白、客套話,依依不理人也在他預料之中。
好吧,不理就不理,反正他是行動派的。孫玉二話不多說,走上前,彎身將她連同棉被整個打橫抱起。
依依雖然高,但不重,抱在懷里像團棉絮一樣,身上還有股誘人的水蜜桃味,讓他不偷香都難。
孫玉把人抱起來,今晚的第一個吻落在人家女生的頸窩上。
「好香。」他灼熱的眼看著驚慌失措的她。
向依依被孫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差點尖叫。嚇到是因為突然被他抱起來,至于吻……在預期之中,孫玉不是吃素的,她紅著臉掙扎抗議。「放開我!孫玉,你放開我……」
這男人是瘋了嗎?回來一身酒氣不說,還想抱她去哪兒?管他要去哪兒,她都不要去,她只想安靜休息,安靜和劇烈的經痛取得和平的共識,或許是因為需要站著工作的關系,自從開店後,每月的大姨媽來都不是很安分,常要痛個整整一天才會饒過她。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
就說人高馬大的孫玉哪是她能對抗的,他邁開大步,將她抱回主臥室,他的地盤。雖然整個家都是他的地盤,但主臥室的這張床才是完全宣示主權之處。他不溫柔地將依依丟在大床上,一方面是床很軟,一方面是想懲罰她這麼不乖,躲去客房。
「你的房間在這里,記清楚了。」
他狂妄地宣示主權,沒想到依依居然沒反抗,還抱著肚子悶悶叫。
孫玉這頭沙文豬!想都沒想到他這一丟,讓她大姨媽整個發火似的大反撲,經血突然洶涌而出,小月復絞痛到她想咬人。
「依依?」
這下他反而嚇到了,沖到她面前,看著她一臉蒼白、眼眶含淚。這一刻,他居然恐懼起來。他能面對生氣的依依、火山爆發的依依、和他大吵對杠的依依,但這樣傷心脆弱的她,他束手無策……
「你真這麼不想搬過來?」他凶巴巴地說,用外表掩飾他的恐懼和在乎。
對,沒錯!向依依該大聲說︰「是,我就是不想搬過來!」而且他居然敢這麼凶?只是,她才抬起頭,忽然觸及他黑眸中一閃而逝的恐懼。
這、這、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嗎?天啊,她竟然覺得不舍,覺得自己傷害了他……不夸張,她居然心軟了,喔,瘋了,經痛讓她發瘋了吧,兩人交手至今,被傷害的人只有她,絕對不會是奸詐狡猾的他!
「我經痛……」她閉上眼,不想看他的眼楮。
孫玉一愣。「經痛會痛到哭嗎?」
她睜開眼瞪人。「下輩子換你當女人看看如何?而且要當被經痛折磨到想砍人的女人!」
孫玉在床沿坐下,順著她的頭發。「我能幫你什麼嗎?」
「送我回家。」她不喜歡自己語氣中的撒嬌。
但他很樂,依依撒嬌的聲音真可愛。「我可以照顧你。」
她很生氣。「你男人懂什麼?我大姨媽認床行不行?!」
孫玉朗聲大笑,上床捉人。兩個人先經歷一場棉被爭奪戰,她死守不放,他硬是要搶,最後勝利者不用說當然是孫玉,他得意地由背後將她抱在懷里,手臂佔有欲十足地環住她的腰,鼻子在她頸窩磨蹭。
「我曾想過,今天晚上會是我們的初夜,肯定會是東拉西扯,你會抵死不從,我會吻得你失去理智,最後達陣成功,沒想到居然讓一個大姨破壞我的計劃。」
就說孫玉不是吃素的,使計讓她住進他家難道只是蓋被純聊天?別逗了,他們都是成年人,知道彼此都有難以抗拒的,無須否認。
她深呼吸,為這難解的局面,也為自己痛到不行的小月復。
孫玉皺起眉。依依很不舒服,臉色蒼白不說,連在外的肌膚都冰冰涼涼的。記得不知從哪听到的,好像可以按摩舒緩女性經期的不適,于是他很自然地拉高她的T恤,大掌伸進她短褲里——
她繃著氣。「你別亂來。」
他輕哼。「我又不是禽獸,難道還看不出來你不舒服嗎?」
他大掌順時鐘、微微使力按摩她的小月復。向依依幾乎是傻了,低著頭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看著他的手掌在自己的小月復上輕柔地移動。
肚子仍在抽痛著,但他的體貼讓原本的不適似乎消褪了點,溫柔的按摩也讓身體不再繃得緊緊的,逐漸放松。
「舒服點了嗎?」
「嗯……」
原來不是只有牽手會把女生的心牽走,一個溫柔的小動作也能把女人的心烘得暖暖,這比強吻或摟抱的效果還要強烈……
「你果然是情場高手。」這算是提醒自己,別太沉淪。
孫玉完全听不懂。「按摩和情場高手是兩回事吧?!」
「很多女生都有經痛的問題。」
喔,他懂了。「你意思是說我曾經幫其他女人做過按摩?」
「不是嗎?」
他很得意。「你在吃醋?」
「……」
算了,不用和他討論這個了,只會助長他的得意。
「不說話?」
「肚子痛。」
孫玉低頭吻了她的發鬢,大掌持續按摩她的小月復。
「你是第一個。」他說。
「喔……」她紅著臉,微揚的嘴角不讓他看到。
一切都很安適,兩人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經期是幾天?」
「五、六天吧。」
「你會通知我嗎?」
「不用吧,經痛只會出現在第一、二天,不用天天幫我按摩。」
「不是這樣,除了按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在大姨媽離開後進行。」這男人真的很囂張。
說這麼明白了,難道她還不懂嗎?
有些事如果不說清楚,就糊里糊涂地越線了,如果還想回頭,只怕不好面對對方。
向依依拿開他的手,轉身和他面對面,仰頭看著他好看英挺的五官。
「我不懂。」她沒把話說完,但知道他一定明白。
「我也不懂,難得有我不懂的事。」
「所以真的要試試看嗎?」她還是有著遲疑和不安。
他勾笑著,神情吊兒郎當,眼神卻好認真。「你跑不掉的,老婆。」
向依依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莫名的悸動卻不斷彌漫、再彌漫。很沖動地,她做了一件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
依依仰起頭,親吻他好看的薄唇。
那就試吧,無關結果,至少,現在的她想和他在一起。
孫玉只愣住了0.1秒,隨即清醒,並且奪回主控權,滑溜的笑立即探進她小嘴里。他環住她的腰,將她抱進懷里,火熱的舌饑渴地掠奪。
她伸高手臂環住他頸項,兩人的身體貼得好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勃發的堅硬。她張開唇瓣,唇齒與他熱切交纏。
兩人氣息混亂,孫玉的大手探入她的衣服里,隔著運動內衣覆住一只柔軟。她敏感的早已堅硬地挺立,他探入胸衣,手指輕拈搓揉豆大的尖蕊。
「嗯……」她在他嘴里輕吟,不自覺地挪動臀部,主動磨蹭他硬挺的男性。兩人饑渴激情地吮吻,她熱情的反應讓孫玉的理智幾乎散盡。
他熾熱的唇舌越猛烈,吞噬般地掠奪她的香甜,他大手覆上她柔軟的渾圓,手指用力扯弄,她嬌胴輕顫,染上的申吟更顯煽情……
天啊……現在不行……
她推開他,幾乎使出全部的自制力才得以撤退。現在不行……
他不解地望著她,目光灼灼。眼看他還想再親過來,向依依趕緊伸手擋住他的唇。「現在不行啦!」
他怔住,男人的一旦被挑起,理智就會退到十萬里之外,要回過神可沒那麼快。「不能等了。」他托著她圓翹的臀,抵著自己巨大脹痛的鼓起,曖昧地與她摩擦……
喔,天啊,她悶抽了口氣,縴細的手臂抵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
「孫玉,我大姨媽在啦!」
啊,喔,對,剛才還在按摩她的小月復舒緩經痛的說……
連孫玉自己都很無奈,這一燃起來,真是不顧一切了。
「還說自己不是禽獸?」她乘機調侃他。
「唉……」
他啞口無言,萬般可惜地幫老婆拉好上衣。
向依依的唇仍因方才激烈的吻而紅腫,看起來那麼誘人,光是盯著她的唇,就能想起方才吻她的滋味,很香、很軟、很熱情……唉。
「誰叫你要主動親我……」
這男人說得萬般委屈。要知道,男人的開不得玩笑啊!
她紅著臉,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好乖乖轉過身,背對著他比較安全。
他將她擁進懷里,手掌繼續剛才的按摩。「還痛嗎?」
她搖頭。非常神奇,但真的不痛了。
「記得通知我大姨媽何時離開。」
她紅著臉,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