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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範學生的初戀 第八章

伺候他媽媽到床上去躺好,確認她真的昏睡過去之後,張四非在亮著的床頭燈旁放了一杯水,然後關上房門,回到餐桌旁來。

他看了看尹素敏面前的杯子,明明已經替她裝了很多的冰塊進去,她剛剛都淺淺抿了幾口而已,幾乎不算有喝到酒。

「你怎麼都沒喝?」

尹素敏看了看那杯氣泡酒,又看了看他,不太確定地低聲問道︰「學長,你是故意把你媽媽灌醉的嗎?」

「我只是想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酒量很差。」結果還真的是慘不忍睹,一杯紅酒,就讓他媽媽暈得不省人事了。

張四非替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踫了踫她面前的杯子。

「來,陪我喝一點。」

「學長,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話,只要朝我勾勾手指頭就行了,不用特地把我灌醉的。」

尹素敏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香檳氣泡酒。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喝。

她的話讓人很有畫面感,張四非一邊笑,一邊朝她勾了勾手指頭,想測試一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听話。

尹素敏站起來,乖乖地走到他身旁去,臉上一副從容赴義的表情。

看到她的模樣,張四非笑得更開心了。

「好啦!不鬧你了,不要露出這麼害怕的樣子嘛!」這樣他怎麼忍心對她下手?「剛剛我媽在的時候,你都不敢夾菜來吃,現在快點多吃些,待會我再送你回去。」

尹素敏看著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學長剛剛不是朝她勾了勾手指頭嗎?現在又說要送她回去,這樣她的感覺會很混亂的耶!

以後她會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

「學長,抱我好不好?」

「嗯?」張四非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她剛剛真的說了要他抱她的話嗎?

「抱我。」尹素敏低聲要求著。

剛剛她和他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既然這件事情遲早都會發生,今天對學長來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她也想讓今天變成一個屬于他們的秘密紀念日。

「學妹……」張四井訝異地望著她。

她是很認真地在要求他,跟剛剛他用那種抱著測試、開玩笑的態度來逗著她玩的心情不一樣,她真的是認真的。

「我不是企圖想利用身體來留住你,我只是想要感覺自己是屬于你的。」尹素敏拉起他的手,要他抱住她,「過一陣子你如果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擁有這些回憶,會讓我比較容易度過見不到你的日子。」

被她這樣近乎懇求地邀請著,張四非沒怎麼掙扎,就默默地將她帶進自己房間里去。

他本來就準備要對她出手了,現在她這麼配合,他媽媽又被他給灌醉了,在她房間里呼呼大睡,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備齊了。

關上房間的門之後,張四非模了模她的頭,像是在宣告似的對她這麼說著,「今晚不讓你回去了。」

尹素敏紅著臉,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在他的擺布下,在床沿坐了下去。

當他在月兌她身上衣服的時候,她控制不住地發抖著。

她雖然對學長說她不怕,可是她怎麼可能真的不怕?

她即將要在最喜歡的人面前月兌光身上所有的衣物,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她就忍不住顫抖起來。

張四非安撫般在她耳畔低語著,「不要緊張,你這樣一直發抖,會害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的。」

尹素敏沒辦法控制那股恐懼,只好抱住他,低聲要求道︰「學長,吻我。」

她很喜歡跟學長接吻,過去那段時間里,她已經很習慣被他抱在懷里親吻了,現在只不過是多了光溜溜身子這個條件而已。

……

張四非不停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鼻尖,還有她的唇,她現在又願意讓他親了。他纏綿地吻著她的唇,她讓他有了一個好美好棒的初體驗。

等到他的呼吸恢復正常後,他低嗄著聲音問道︰「學妹,還好嗎?」

尹素敏臉上的淚痕還沒完全干呢!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剛剛的一切,或許只有瘋狂兩個字能夠概括一切吧!

「累了就睡吧!」

張四非也沒有逼她非說些什麼不可,他讓她繼續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摟在她的腰間,讓她舒適地偎在他的懷抱里入睡。

感想什麼的,改天再來檢討改進就行了。

隔天一大早,尹素敏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起身,睜開眼楮的那一秒,大腦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嚇得雙眼突然瞠大。

然後,她听見身旁有一個沉穩的呼吸聲音,轉頭一看,發現張四非赤果著身子躺在她的身邊。

于是昨晚的一切,像瞬間倒帶般全部回到了她的腦子里。

「天啊!」她也像姐姐們一樣不假外宿了。

姐姐們都知道她交男朋友了,所以她突然夜不歸營,她們並不會太驚訝的,因為她們都是過來人了。

她輕手輕腳地從他的床上爬起來,因為尿急的關系,她急需到洗手間去一趟,可是她才剛離開床鋪,渾身上下就泛起一陣酸疼感。

瞬間,她連腰都直不太起來,隔了好一會之後,她才以淒僂的姿態穿好衣物,走出他的房間。

她慢吞吞地走進浴室,終于坐到馬桶上的那一刻,她呼出一大口氣,全身上下像是被坦克車輾壓過似的,沒一倜地方不酸痛的。

解決完生理需求之後,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發現自己的脖子處有好幾個很明顯的吻痕,這樣去學校,一定會被眼尖的人發現,她今天最好戴圍巾出門。

而且圍巾可能還不夠,最好去跟三姐借一下粉底,稍微掩飾一下比較好。

尹素敏看著鏡子里那個羞紅著臉的自己,她跟昨天不一樣了。

經過昨晚那場慘烈的「戰役」,她已經蛻變成一個女人了——

屬于學長的女人。

一想到這個形容,她的臉控制不住地變得更紅了起來。

一個人的臉到底能紅到什麼程度?

尹素敏原本以為此刻鏡中自己的臉,已經是極致了,沒想到當她洗好手準備離開浴室的時候,門一打開,竟然看見張母站在外面,用同樣驚訝的目光面對著她。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臉皮原來還有辦法再比剛剛的狀態更紅上十倍不止。

「咳!你是小敏吧?早安。」

她應該沒有記錯名字吧?張母被嚇了一跳之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昨天因為喝醉了,很早就上床睡覺了,沒想到兒子竟然把他的女朋友留下來過夜了。

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絕對不是只有蓋棉被純聊天而已,光是看著小敏連腰都直不起來的狀態,就可以想象昨夜他們「戰況」的激烈程度。

她並不是那種不上道的老媽,但是一大早就讓她看到這樣的畫面,還真是有點吃不消啊!

尹素敏頓時僵成化石狀態,舌頭被貓給叼走了,傻住了好幾秒鐘之後,才尷尬地吐出一個字來。

「早。」

「那個……你已經用完洗手間了嗎?可以換我進去丁嗎?」

「嗯!我好了。」尹素敏垂著頭,根本不敢抬起視線看她。

張母硬是扯出了微笑,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沒關系,張媽媽很開明的,你們都已經交往這麼久了,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只要記得小心避孕就行了。」

尹素敏像一次只能動一個部位的壞掉的機器人,慢動作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然後趁著張母急著上洗手間沖進去關門的那一剎那,全身無力地蹲了下來。

好糗啊好糗啊好糗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遇到比她這件事更糗的嗎?

她臉紅到爆炸,真想在這里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可是她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一會兒張媽媽上完洗手間出來之後,她要是還蹲在這里的話,那才叫做尷尬的最高級咧!

于是她努力站起身,用盡全部的意志力抵抗渾身上下的酸疼感,盡量加快速度走回張四非的房間里去。

學長跟剛剛一樣睡得很沉,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她真的太喜歡學長了,所以她非常希望張媽媽會喜歡她,但是經過剛剛那段糗斃了的踫面之後,要她以後拿什麼臉皮來見張媽媽啊?

偏偏學長現在又還在沉睡,她尷尬得都想要高聲尖叫了。

「學長……」

尹素敏慢動作地再爬回床上去,輕輕搖晃著雙眸緊閉的張四非的手,搖了一會兒都沒有反應,她也就不吵他了。

因為學長的睡臉看起來好像小朋友,她看著看著就著迷了起來,根本舍不得打斷他的好眠。

算了,尷尬就尷尬吧!

張媽媽剛剛不是還安慰她,要她別在意嗎?

既然如此,就讓她厚臉皮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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