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清晨。
半開的窗戶,輕籠的煙霧帶著幾分迷蒙,絲絲縷縷地順著微風飄了進來。
翠綠的女敕枝在晨霧里舒展著身姿,早起的鳥兒在枝頭跳躍,綠葉窸窸窣窣地隨之起舞,淡淡的光線里,細小的水霧上下翻滾。
一切,靜謐而安詳,顯得分外不真實。
困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帶著初醒的朦朧的眼眸望著雪白的天花板,靜靜地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緩慢依舊。
她,是死了,或是活著?
記憶是一種很討厭的東西,不會因為妳昏迷多久而消失。偏偏,她醒過來那一刻,已然清醒。
那些痛苦,那些難過,那些痛到極點不想再痛的絕望,如潮水一般涌過來,洶涌澎湃。
「醒了,嗯?」淡淡的熟悉的男性嗓音,穿過那片飛舞著的水霧,輕輕飄過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