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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前夫 第七章

「那你還要跟他——該死的!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

安亞冷冷一笑。「這究竟關你什麼事?」

「你——」秦牧宇氣得咬牙。是啊,這關他什麼事?這女人的狠心他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

「還有,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是真心喜歡花子蘿的話我沒話說,如果不是,就不要故意鬧緋聞讓劇組替你們善後,我不希望電影才剛開拍新聞焦點就集中在那些負面的花邊新聞上……當然,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會誠心誠意祝福你們,還會開趴幫你們好好慶祝一番。」

說完,安亞笑笑的挽著古俊恩的手轉身走開,完全不理會身後幾個人的議論紛紛。

「秦大帥……你跟安姐怎麼了嗎?」

「是啊,安姐說要祝福你跟花子蘿,還要幫你們開趴慶祝,有沒有搞錯啊,你們不是夫妻嗎?還是……」

「……分手了?」三雙眼楮不約而同的望住秦牧宇。

一向很開得起玩笑的秦牧宇,此刻的臉色卻很不好,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之後,氣悶的轉身離開——

朝安亞挽著古俊恩離開的方向走去。

「會不會又打起來?」小助理一臉擔憂。

「干麼?難不成你要追過去看啊?」

「如果可以的話……」

迸俊恩已經離婚了,跟她一樣,這一點,稍早之前他說要她回到他身邊時,他就據實以報了。

一對因為孩子而結婚的男女,最終,也因為孩子未能平安出世而讓婚姻走向夭折之路,他離婚三年了,卻到現在才來到她面前,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沒資格要她回來,直到現在,他覺得她可能需要他。

他說,希望她能回到他身邊。

他說,他還愛著她。

可是,很多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那種想要去愛,想要守著一份情一個人的感覺,不一定能夠再找回來。

她還愛著他嗎?或許有,但曾經的傷口就算愈合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就算不痛了,每次看見了、想起了,也會礙眼,也會心傷,哪能如此輕易就放下那些曾被傷害的過往,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呢?

她辦不到。

因為這個男人曾經深深傷害了她。

她可以選擇原諒、釋懷,但要她再去愛,太難。

「你沒事吧?要不要陪你去醫院?」安亞看了眼古俊恩嘴角的傷,抱歉的凝視他。「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你不會挨這幾拳……」

迸俊恩笑了笑。「你跟他說要跟我在一起?」

安亞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臉。「我只是……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我很高興我對你而言還有利用價值。」

「古俊恩……」

「我是說真的……不管是現在說的話,還是之前對你說的話,我都是認真的……只是我不明白,秦牧宇既然也是愛你的,你當初為何要跟他分開?」

安亞別開眼。「你弄錯了,他並不愛我。」

「你認為他不愛你,所以當初才要求跟他離婚?」古俊恩終于找出了一丁點頭緒。

「……對。」她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

丙真是……驕傲無比的女人呵。

迸俊恩心疼不已的瞅著她。

當年她可以因為他的背叛而沒有半絲留戀,轉頭就把他徹頭徹尾的丟在回憶深處,現在的她,當然也可以因為一個男人不愛她而馬上掉頭走人……這就是安亞,他曾經深愛過的安亞。

「他愛你……如果不愛,我臉上這傷是怎麼來的?你當真以為他只是因為朋友之間的義氣,所以跑來替你出氣嗎?」古俊恩好笑的望著她。「安亞,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對嗎?」

安亞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好好想想吧!听從自己的心去做……他畢竟是除了當年的我之外,第一個讓你想要愛的男人,不是嗎?」

迸俊恩說——當年的他。

是啊,她愛的是當年的古俊恩,不是現在的,這一點,她非常明白,古俊恩似乎也很明白。

「真的不必我陪你去醫院?」她轉移話題,目光又落在他被打傷的嘴角。「很痛吧?」

「還好,秦牧宇也好不到哪兒去。」古俊恩聳聳肩,笑了,朝她伸出手。「我們還可以當朋友吧?」

安亞看著他的手,沒去握。「你知道我不喜歡跟人家天長地久的,尤其是跟前男友。」

迸俊恩無奈的搖搖頭,收回了手。「好吧!我走了,你自己回家開車小心。」

「知道了。」安亞朝他揮揮手。

淡淡的月光下,她就站在那里目送著古俊恩離去的背影,前來尋人的秦牧宇慢慢朝她走近,並沒有急著喚她。

他似乎是第一次這樣在背後看著她,靜靜地看她,而浮上心頭的想望是上前把她擁進懷中。

究竟,他是怎麼把兩人的關系搞砸的?他甚至忘了他之所以回來台灣,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卻幾次被她氣到想甩手走人……天知道他的定性和耐力怎麼會越來越差,竟被這女人三言兩語氣到忘了她那高人一等的驕傲?

或許,她並不愛古俊恩,只是不想再讓他靠近她,才會故意說那些令人生氣冒火的話。他應該先弄明白她想遠離他的原因,但偏偏問了她也不會說真話……

他究竟該拿她如何是好?

正思索著腦海中混亂的問題,卻見離自己幾步遠的安亞突然接起手機,一聲激動的嗓音在深黑的夜里響起——

「你說什麼,諾諾病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全身發紫?都腫起來了?」安亞的聲音抖得不象話。「為什麼會這樣?你給他吃了什麼?感冒……看過醫生了,吃完藥就變這樣……該死的!你不要哭啊!你馬上帶他去醫院……對,坐出租車——快一點!我直接到急診室去找你們!記得健保卡要帶在身上,其他的到時再買就可以了,你快一點听見沒有!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一掛掉手機,安亞的淚就掉了下來。

她伸手抹去,可是根本抹不完,淚如雨下的當下,她低頭翻找著皮包內的車鏡匙,卻怎麼也找不著——

懊死的!她急瘋了!

「快點!拜托!鑰匙……」她哭著在暗夜里叫,站著找不著,她蹲下來跪在地上找。

「你在干什麼?安亞?」秦牧宇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慌亂無措又失控的模樣,擔心地蹲到她面前,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冷靜一點,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安亞看著他,淚水落得更急更猛。

「快點,幫我找車鑰匙,我要馬上去醫院……快幫幫我,秦牧宇……」她哭到連話都說不好。

秦牧宇二話不說的拿過她的包包替她找鑰匙,很快便找到了,他遞給她,她的手卻在抖,抖到連鑰匙都要握不住。

他伸手一把拉起她。「我開車載你過去,上車吧!」

前往醫院的一路上,安亞的淚沒停過,只是像是怕他發現似的,總是面對車窗偷偷地掉淚,一串串地,悄然無聲地,透著車窗玻璃,全映在始終注意著她一舉一動的他的眼底。

從來沒見過這樣脆弱又傷心的安亞——秦牧宇握著方向盤的手臂因為不自覺地使力而緊繃不已。

紅燈時,他挪出右手去握住她的手,修長的指尖纏繞住她的小手,那異常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由得將她握得更緊。

她沒縮回手,任他握。

「是誰生病了,可以告訴我嗎?」他輕輕地問著。

玻璃窗里的她咬著唇,突然透過玻璃反射望住他,淚光隱隱。「我可以不說嗎?如果我不說,你會不會恨我?」

「當然不會。」

綠燈了,他踩下油門讓車輕輕滑了出去,一只手還是握著她。

安亞依然透過玻璃望著他,雖然看不真切,雖然淚水蒙了視線,可是,透著他火熱有力的大掌,她竟感受到了強大的依靠。

「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

「到了醫院停好車,你就走。」

「好。」

听到他的回答,安亞很明顯松了一口氣,當車子開到醫院急診室門口後,安亞急得連再見都來不及說,便打開車門沖下車,跑進急診室。

「安亞!」

秦牧宇想到停好車之後要把車鑰匙還給她,可轉眼已不見安亞蹤影——

一進急診室,安亞就听見嬰兒聲嘶力竭的哭聲,整顆心都擰在一塊兒,淚再度兜上眼眶,她不斷的奔跑著,循著哭聲來到一間開放式的診間,親眼目睹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及護士,幾雙手合力壓制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小娃兒,小小娃越哭越狂,腫得發紫的胖胖身子因為這歇斯底里的哭鬧而脹得更紅更紫……

「你們在干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抓住諾諾?」安亞沖上前想把那幾個人推開。

「安亞!」一雙手趕緊上前扯住她。「他們是要幫諾諾塞退燒塞劑!因為諾諾的燒一直退不下來,吃藥會吐,又一直蹬一直哭,塞劑都塞不進去才會這樣壓住他,你再等等,就快好了。」

「可是諾諾這樣會痛的!」

「燒不退下來不行,你沒看見諾諾全身都發紫了嗎?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你不要這樣!」

安亞止不住地流淚,看著本來白白胖胖的小娃、一看見她出現就會格格笑的胖小娃,現在腫成這樣、哭成這樣,她的心都快碎了……

「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醫生說應該是藥物過敏,白天帶諾諾去附近的診所看感冒,因為這次諾諾的感冒比較嚴重,醫生開了一種沒吃過的抗生素,沒想到才吃一包藥就變成這樣,嚇得我只好打電話給你……安亞,我都快嚇死了,我從沒看過小孩子全身發紫又腫成這副模樣……」說話的是安亞的親生母親。

安亞有兩個母親,一個是父親的現任老婆,一個則是她的生母。她的生母是父親年輕時在外養的小老婆,這輩子從來沒有踏進過安家一步。

她大約五歲時被父親接回安家,從此就叫父親的老婆媽媽,叫自己的母親羅姨,一開始她常常叫錯,就會被媽媽打,久了自然就不再叫錯了,但也因為這樣,她跟爸爸及兩個媽媽都不親,明明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可是她卻常常感到孤單。

長大之後,她搬出安家大宅獨自在外居住,和生母還有聯絡,安家那邊卻甚少回去了,想到要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一聲媽,她就一整個難受,父親或多或少也能理解一點她的心情,金錢上的付出越來越多過表面上的關注,不過至少他和安夫人還有來出席她和秦牧宇的那場盛大婚禮。

這場婚禮,羅姨自然是不方便出現的,畢竟安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的私生女身分也從未曝光。

醫生護士終于放開了諾諾,諾諾還在狂哭……

安亞沖上前緊緊抱住小孩,將他緊緊擁在懷里,痛哭出聲。「現在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才會好?」

一名醫生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耐心解釋道︰「還需要一些時間觀察小孩的退燒情形,如果燒再退不了,就要住院打點滴,你們最好可以先幫寶寶準備好住院的女乃粉、尿布以及一些需要的東西。不用擔心,會好的,只要退了燒,其他的就不是問題。」

安亞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微微一笑,帶著其他幾名實習醫生和護士們離開,到別的診間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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