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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愛 第二章

這世界是怎麼了?

壞人會被唾棄,但當好人就要被欺負?

葉楓琉自宴會之後,以為從此就和劉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她真的是太天真了,劉家的人向來以貪婪出名,她有利用價值,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

加上她有個無能的母親,這輩子像是矮了人家一截,老是要低著頭生活,感謝賞她一口飯吃的金主。

然而她不想低頭,只想靠自己的實力過活,也是個遙遠的夢想嗎?

葉楓琉在昏沉中睜開雙眼,剛剛在她腦海里,把自小見過的臉孔都播放過一遍。

夢中,她看見繼父以及劉家姊妹的嘴臉,他們嗤笑她的人生、她的身分,而她的母親沒有勇敢的捍衛她,反而站在他們身後,避開她求救的目光。

她不斷掙扎,想靠自己的力量爬出這樣的泥淖,想證明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有尊嚴。

只是,當葉楓琉自渾身無法動彈的夢中掙月兌之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她雙手抱著頭,回想著上一刻有記憶的畫面。

只記得那時她自快餐店下班,準備回到所租的小套房,忽然在樓梯口被人捂住中鼻,吸入一股嗆鼻的味道之後,便昏過去。

現在她醒來,竟然身在擺設華麗的歐式房間里的一張大床上?

葉楓琉疑惑的攏眉,待腦里的昏沉感慢慢散去之後,她才明白自己是被綁架了。

綁架?!那麼她為何會出現在這看似有錢人家豪宅的房間里?

該死的!她暗罵一聲,連忙下床,想要尋找自己的背包,才發現她除了身上的衣服,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葉楓琉冷靜的走向房門,心想,也許她不是被綁架,再說,她平時低調得像個小孤女,應該不會有人聯想到她與劉家那個暴發戶有任何關系。

撐著昏沉的腦袋以及仍有些無力的身子,葉楓琉來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先將腦袋探出去,發現走廊上空無一人之後,便連忙踏出房門。

像是後頭有頭猛獸追逐著她那般,她以畢生最快的速度在走廊上奔跑,憑著直覺沖往樓梯的方向。

葉楓琉以為救命的出口就在前方,正準備下樓離開時,突然被一名正巧自房里走出來的人擦肩撞倒。

這意外的沖擊令她一驚,眼角瞥見對方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她以為接下來的情況會像小說里所寫的那般,男人會以極快的速度出手將她抱住。

沒想到,小說是騙人的!

在她撲往地上那一刻,那個男人竟連出手相救的意思都沒有,還往後退一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重重摔在地上。

還好有錢人家老愛鋪地毯,她這一摔沒摔出個口子,只有疼痛讓她輕吟了幾聲。

男子挑眉望著趴在地上的女人,見她像只毛毛蟲般蠕動,接著毫無形象的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才緩慢地爬起身。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手相助,也沒有出聲。

當葉楓琉忍著疼痛自地上爬起來時,眼眶含著淚,回頭瞪著那個見死不救的男人。她只要再摔得遠些,就整個人滾下樓去了耶!

「是你。」男子看清了一頭亂發的她,一張冷酷的臉略顯訝異。

「你認識我?」她攏眉瞪向他,憤怒的月兌口道︰「你是哪來沒長眼的白痴啊?要綁架也要睜大眼看清楚點,我全身上下哪里像有錢人了?」

虧這個男人長相十分俊美,雖然毫無表情,但剛毅的臉龐削弱了陰沉的那一面。

他瞇眸打量著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後,薄唇微微上揚。「沒人綁架你,是劉家的人把你送來的。」難怪他在幾個小時前見到堂弟鬼鬼崇崇,原來又是在干這種齷齪事。

「什、什麼?」葉楓琉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這里……是哪里?」

「鷹家。」他難得大發善心的回答她的問題。

鷹家?!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但對于鷹家倒是時有耳聞,因為學校的教授老愛拿鷹氏集團的財報當例子,解釋市場、財務、金控之類的內容。

很好,她懂了。

葉楓琉不笨,冷靜下來之後她回想前因後果,前幾天她出席劉家的宴會當時有個姓鷹的男人指著她說「換成她」,表示……她代替那該死逃家的劉明珠之缺?

他媽的!葉楓琉心里狂罵髒話。就知道她總有一天真的會被母親賣了!

「讓我離開。」她挺直背脊,望向這個陌生的男人。

「我並沒有阻止你離開。」他朝她一笑,熾熱的雙眼凝望著她。「大門就在樓下。」

葉楓琉沒有再多說一句,像陣旋風似的就往樓梯奔去。

男子慢條斯理的倚在二樓的欄桿上,透過水晶燈的照射看著她。

她奔馳的模樣像一只小羚羊,彷佛後頭有頭黑豹正在追趕著。

只可惜,他這頭黑豹並未出手咬住她這個可愛的小獵物,像僅是慵懶的待在樓上,饒富興味的看著她徒勞無功的掙扎。

終于逃到門口的葉楓琉,眼看就能逃出鷹家的大門,小手正要打開門時,大門先被人推了開來。

鷹希桓一身豹紋大衣,戴著墨鏡,開門而入,就這樣與她面對面踫著。

兩人都一愣,之後只見葉楓琉身手敏捷的想要穿過他身旁的空隙逃走,但鷹希桓也不是省油燈的,很快的伸手捉住她的馬尾,硬是將她拖回來。

「正事都還沒辦完就想離開,難道不想幫劉田還債了嗎?」

「還債?還什麼債?」她吃痛的瞪著他。雖然他戴著墨鏡,但她還是可以認出他是那晚的高傲白目男人。

還真的被她猜中了,她被迷昏送到這兒來果然跟這個男人月兌離不了關系。

「劉田跟我借了幾千萬,本來是要他二女兒來陪我睡幾天抵債,嘖,沒想到劉明珠比本少爺還會玩,跟牛郎店的男人跑了!算了,那種已經被睡到爛的女人,本少爺還怕踫了會得病。」鷹希桓拿掉墨鏡,一雙邪惡的眼打量著她。

「你是腦殘嗎?劉田跟你借錢關我什麼事?」葉楓琉用指甲用力刮過他拽著她馬尾的手。「放我走,不然我要你好看!」

鷹希桓縮回被抓出幾道抓痕的手,攏眉氣憤的瞪著她。「你是劉田的繼女,你不還誰來還?听說你還是個處女是嗎?陪我睡一晚又不會死,還可以抵掉你繼父欠我的錢,不是一舉兩得?」

「我呸!」葉楓琉雙手緊握成拳。「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還有,誰跟你說我是處女了?我全身都是病,還有愛滋,這樣你還要我用來抵債?」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鷹希桓呿了一聲。「要上你之前,我不會先調查清楚?葉楓琉,二十歲,連一個男友都沒交過的小處女。」

變態!有錢人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性格扭曲的變態!葉楓琉怒瞪著他。

她此時孤力無援,究竟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座大宅?

「怎麼?」鷹希桓不屑的望了她一眼。「當我沒玩過處女嗎?還不是腿一開,眼一閉,到時候嘗過一次,你就會求我施舍給你了……哈哈哈……」

「無恥!」

她瞪著眼前精蟲沖腦的白痴,準備舉起小手往他的臉上揍去時,樓上的男人終于出聲。

「原來這個女孩是你帶回來的?」

鷹希桓抬眸一瞧,一見到樓上的男子,狂妄的笑容立即收起。「鷹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抱歉,我以為是叔父送我的禮物。」鷹梟雙手一攤。「所以早你一步拆開這個嬌美的小女人了。」

鷹希桓一听,整張臉垮了下來,隨即像是一頭怒獅,上前甩了葉楓琉一巴掌。「賤女人!」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仍懂得反擊,趁著他的身子接近,以膝蓋撞向他的腿間,緊握成拳的手更不忘擊向他的鼻子。

一時之間,鷹希桓的慘叫聲響徹整間屋子。

這一夜,鷹宅很不平靜。

至于樓上的鷹梟則是一手撐著臉,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在數名警衛懷里掙扎的嬌小身影。

葉楓琉不斷掙扎、使勁,像是想要破繭而出的鳳蝶。

可是,不管是誰踏進了鷹宅,就算插翅也難飛。

因為這是一座地獄,一旦深陷,任誰也無法逃月兌。

鷹梟在劉家的晚宴上見過葉楓琉。

那時看著她與劉明珠唇槍舌劍,她的伶牙俐齒令他印象深刻。

她不像那些他所認識的千金小姐般做作,說起話來可以說是毒舌到極點。

她不但引起他的注意,也引起堂弟鷹希桓的興趣,兩個男人對于這迷樣的小辣椒都有好奇心。

而鷹希桓比鷹梟快了一步對獵物下手,還用了不怎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卻沒能在這個小辣椒的身上佔到任何一絲便宜。

她果然不同于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富家千金,她就像個十分有朝氣又充滿彈性的小球,似乎旁人施力愈大,她的反彈就愈高。

鷹希桓賞了她一巴掌之後,她回敬給他的是殘忍的絕子絕孫。

鷹梟心想,這個白目堂弟這一次真的踢到鐵板了,鷹希桓立即被送往醫院,可見她真的是卯足全力撞那一下。

後來,這個充滿蠻力的小彈球被鷹宅的警衛制伏,最後還是由鷹梟出面解救她。

「我不會感謝你的!」葉楓琉此時正坐在舒適的歐洲手工椅上,大口吃著下午茶。

因為她傷害了鷹家的敗類,被軟禁在鷹家,此刻她哪兒也不能去,只能乖乖的留在這里,不但蹺課,還得蹺班,她當然不打算感謝這些一丘之貉。

鷹梟坐在書桌前,頭也沒抬的盯著筆記型電腦的瑩幕。「幫你不是我有同情心,所以也不用你感謝我。」

「那你……」她咬著叉子,抬眸瞪著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有什麼目的?你們鷹家神通廣大,應該知道我無財無勢,在我身上是榨取不了什麼油水的。」

「你只不過是我用來氣我堂弟的一個工具。」鷹梟終于停下工作,正眼瞧她。

什、什麼?葉楓琉雙眸瞠得如牛鈴般大。對于他而言,她只是個工具?

換言之,端看他少爺心情好壞,隨時都可以把她丟棄?

「那你現在就可以放我走了!」她瞪著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你的目的也達到了。」

鷹梟攤了攤手,惡劣的朝她一笑。「我從來沒有限制過你的自由,大門並沒有鎖。」

是啊!他並沒有限制她的離去,但她只要一走到門口,外頭的警衛就擋在她的面前,不管她好說歹說就是如門神般擋住她的去路。

她想走也走不了,因為她傷了鷹家的少爺,這筆帳得等鷹希桓自醫院回來,再好好和她算清楚。

若不是鷹梟出面保她,恐怕鷹家其他的凶神惡煞早已將她亂棒打死了。

所以,就算她再有骨氣,面對這麼多的魑魅魍魎,還是不得不回避,畢竟她沒有後台可以靠,就算她真的豁出去,與他們對抗,了只是螳臂擋車。

如果硬是要闖出鷹家,她必定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所以她只好忍氣吞聲,暫時待在能保她安全的房間里。

鷹梟,出面保她的一張王牌。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同為一丘之貉的他願意擋在她的面前,但是這面免死金牌如果不用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雖然我不知道劉家和你們有什麼協議,我只是個局外人,在我身上是取不到任何一點好處的。」葉楓琉嚴正聲明,撇清與劉家的關系。

「對于鷹家確實是沒有好處,你只不過是劉家獻出的一個小祭品,塞塞鷹希桓的牙縫罷了。」鷹梟望著她那嚴肅的神情,話一出口便讓她小臉一垮。

她丟下手上的叉子,不滿地道︰「我要報警。」

他將手邊的手機丟向她的懷里,薄唇邪惡的微勾。「打吧!」

葉楓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的把手機丟給她。「我真打了!」

「你一打,擅闖民宅以及傷害罪便月兌不了身,有可能還會加上預謀偷竅的罪名,你恐怕要詳加考慮再行動。」鷹梟並不是恐哧,而是真心提醒她。

鷹家向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權勢與財富總可以改寫事實,不管她能不能接受,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統統會被強者吞噬。

葉楓琉雖然感到氣憤,但她也明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沒有能力的人就只能被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于是,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認真的直視著他。「請你告訴我,我要怎樣才能離開這里?」

鷹梟一听,不禁笑了。

這女孩有著一身傲骨,卻是能屈能伸,情況一不動勁便能鞠躬彎腰。

很好,他更欣賞她了。

「與我做個交易吧!」

這一刻,一場與撒旦的交易正要展開。

該說她葉楓琉幸運,還是要說她上輩子沒燒好香,這輩子才會淪落為上流社會里卑微的小奴才,在夾縫中生存?

也許她是因為上輩子殺人放火,或是十惡不赦,老天才如此折磨她,讓她極為渴望的平靜日子像是泡影般消失。

明知道自己沒有靠山,若不接受鷹梟這面從天而降的金牌自保,恐怕她現在的處境已不是她能想象的。

她比誰都還要清楚,想生存在這世上就需要權力與金錢,她最悲慘的就是這兩樣她都沒有,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自從被母親與繼父出賣之後,葉楓琉已徹底對親情死了心。

劉家不把她當一家人就算了,連她的母親也把她當成一項商品……不,應該是說祭品,隨便獻給任何人,只因為可以從鷹家拿到一絲好處,犧牲她的未來也在所不惜。

受到這樣的對待,她還能夠期待若她能自鷹家全身而退之後,母親和繼父還會不會把歪腦筋動到她的身上?

會的,她很肯定,只要她身上還有可獲得的利益時,他們絕不會放棄在她身上撈完最後一滴油水。

于是鷹梟提出了一項交易,只要成為他的女友,她所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予。

這是不是一場和撒旦的交易?顯然可見,是的。

葉楓琉不答應,鷹梟也不強迫,只淡淡留下一句話——這世上只有權勢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他讓她回去好好考慮,讓她徹底明白孤軍奮戰是一件多麼吃力的事。

葉楓琉試圖恢復過去平靜的生活,但那是奢想,她已經得罪了鷹家的人,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鷹希桓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尤其是得不到的東西他更是想要毀滅,鷹梟給他恥辱,他全都要從葉楓琉的身上取回。

自葉楓琉離開鷹家之後,生活就處處遇到困難,先是快餐店被人砸店,栽贓是她在外頭惹的禍,店長受到脅迫,無可奈何只好將她辭退。

她想,天無絕人之路,于是另覓工作,但開始工作的第一天,老板見到她便如見鬼魅,有些好心一點的會給她一些錢當車馬費,請她別再上門,壞的則是拿鹽往她身上撒,教她別把霉運帶進公司,要她馬上滾。

好,沒關系,她忍,之前她勤快工作存下的薪水應該夠她生活一陣子,但沒想到鷹希桓那個白目家伙竟然找上她的學校,賄賂教授,功課、報告無端被退回,成績也一落千丈,還揚言未來要讓她退學。

鷹梟說對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權勢買不到的東西,連人心都能收買。

孤軍奮戰真的很辛苦,葉楓琉想低調過生活,但還是無法如已所願,只能一直處于挨打的份。

終于在這天,鷹希桓做了一件令她忍無可忍,也不想再忍的事——

那個敗家子把她所租的套房買下,當晚,她的行李就被房東丟了出來,對方還表示就算她提告也無所謂,大不了賠償一些違約金。

葉楓琉拖著行李,在街上徘徊,覺得自己彷佛是上天遺棄的孩子,許久後,她終于想通了。

有人要當她的靠山,她又何必把這座山推開?她既不是愚公,也不是阿斗,那就接受鷹梟的條件吧!

當晚,葉楓琉便搭計程車前往鷹宅,決定不再忍氣吞聲。

既然低調仍會被找麻煩,那她又何必委屈自己低調呢?

來到鷹宅之後,她挺直背脊按下門鈴,片刻後,大門微微敞開,警衛請她進去。

葉楓琉踩著平底包鞋,寒夜里,她的身子挺得僵直,看得出來她下定了決心,卻又感到無所適從,但無可選擇的,她已被逼到絕境,就只剩下這條路可走了——

向鷹梟救援,答應撒旦的邀約。

當她終于來到屋門前,管家已在門口等待著她,後方的女佣接過她的行李後,管家便領著她往玄關走。

葉楓琉才剛走進玄關,鷹希桓正洗好澡出來,見到她出現,他先是一愣,而後嗤聲冷笑。

「怎麼,終于想要跪到我的面前求我了嗎?」他仰起下巴,就知道這世上沒有人不向他俯首稱臣。

葉楓琉一改之前陰霾的神色,道︰「鷹少爺,上次是我不對……」她放軟姿態,穿過管家的身邊,來到鷹希桓面前.

听見她道歉,鷹希桓更是難掩臉上的得意,他就知道有錢沒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

她來到他的面前,當他正得意之際,粉女敕的小手緊握成拳,使出畢生最大的力道往他的下巴擊去,趁他慘叫一聲捂住下巴時,又一拳喂向他的肚子,打得他彎腰跪在地上。

「上次揍了你是我不對,但是這一次是我回敬你的報復!有錢人了不起是嗎?有錢就可以玩弄別人的人生嗎?」她氣得不斷抬腿往他身上踹去,像是完全豁出去一般。「你以為你是誰?這輩子你是不是還沒遇過壞人?告訴你,我葉楓琉今天就代你母親教訓你這個敗家子,錢太多是不會去捐給育幼院和世界展望會嗎?」

這一次她真的被逼到了死角,于是只好跳牆求生存。

鷹希桓沒想到這女人下手這麼重,每一下都幾乎讓他痛得暈過去。

即使管家拉住,她仍七竅生煙的怒瞪著他。

「這次打你是給你一個教訓,從今天開始,我嚴正的告訴你,我不會再坐以待斃,你打我一拳,我會還你兩腳;你陰我,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接著,葉楓琉用力的掙月兌管家的箝制,往二樓的方向大喊。

「鷹梟,你听見了嗎?我答應你的要求!幫我產除我人生路上的敵人!」她大聲吼著,企圖喊出那暗夜中的惡魔。

須臾,一道身影出現在樓梯的欄桿旁,俯視著樓下所有的人。

鷹梟難得嘴角帶著微笑,爾後緩緩開口︰「放開她,日後她便是以我女友的身份住進來,誰若是敢對她不敬,一律掃地出門。」

這幾句鏗鏘有力的話,讓在場所有的僕佣全都吃驚的望向葉楓琉。

但是鷹梟少爺話一出口,如同一道金令,無人敢多吭一聲。

他已不是以往那個孤單無援的鷹梟,這些年來,他努力累積實力,展現才干,年紀輕輕就從低賤的角色躍上鷹氏集團的經理之位,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也最具有繼承鷹氏江山的冠軍相。

因此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所懾服,無人會忽略他所說的一字一句。

他的話如同扎根般的扎進葉楓琉的心里,而她也明白自己踏進的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與鷹梟,注定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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