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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猛男將軍 第二章

穿越到一個沒听過的國家,朱芫芫當然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地方和她住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在這些天的觀察探問下,她發現這里的日期計算與節日和她那里是一樣的,她醒過來的那一天剛好是七月一日,也是起雲國的鬼月……靠,七月鬼門開,她來到這里剛好是七月一日,有這麼邪嗎?

然後她不只听得懂這里的話,連使用的文字也跟她的世界一模一樣,這個發現讓她松口氣——如果這是本小說,她想這一定是作者嫌麻煩加上給女主角的「沙必思」,畢竟人生地不熟已經夠慘了,倘若還是文盲,教女主角怎麼騙吃騙喝?

至于其他細節也都跟她熟知的古代差不多,這里沒有電燈,仍是用蠟燭照明,算時辰一樣是用天干地支,寫字的筆一樣是用毛筆——哈哈,毛筆可難不倒她朱芫芫,去世的老爸和老媽一個是大學教授,一個是高中老師,在他們的要求下,她可是從小練就一手好書法,還得過不少書法獎狀——難道是老爸老媽未卜先知,知道她以後會穿越,所以才每天逼她跪坐寫書法一小時嗎?

朱芫芫異想天開地想著,可惜她這輩子沒緣得到答案了。

以上是她發現的相似點,至于不同的地方嘛……這幾天里她感受最明顯的是天氣。這個飛龍半島的氣候炎熱,太陽每天都高掛天空,完全沒有陰涼的時候。她從冬兒口中采出,半島一整年幾乎都是炎熱的夏季,冬季只有短短的三個月,溫度卻也是溫暖宜人,這里是不會下雪的,也因為如此,他們的衣著都以輕薄涼爽為主。

難怪宮女都露肩露胸的,而且身材都很好,事業線都好深。至于守衛也都穿著無袖的服飾,露出強壯結實的手臂,那鼓起的肌肉線條每每都讓朱芫芫關注良久。

雖然他們的長相不是她的菜,不過身材都還不錯,即使不到讓她心花怒放的標準,滋養一下眼楮倒還是可以的——這項福利可說是朱芫芫穿越到這鬼地方後,截至目前為止最滿意的地方。

而且半島上的財力似乎頗豐厚,不只宮女的服飾華麗,連宮里擺設都金碧輝煌。像她住的這個翔龍殿,床鋪不只是用黃金打造,上頭還瓖著藍寶石,層層的金色薄幔,展現出奢華的層次感。

晚上提供照明的不是燭火,而是一顆顆如拳頭大的夜明珠,連喝茶的杯子都用黃金制成,杯上還畫著飛翔的金龍。

這個龍公主真是財大氣粗,而且完全享受在自己身上。看著手上的黃金杯,朱芫芫想只要帶幾個黃金杯回到她的世界,那她就發了。

哦,不對,要是能把那面金光閃閃的瑰寶鏡搬回家,那她還能收集許多猛男當男寵,每天陪她在游泳池玩水,還會親自喂她喝好喝的香檳——當然是用嘴巴喂——色眯眯的眼楮瞄向右邊的鏡子,朱芫芫陷在自己的想象里,很饑渴地吞著口水。

旁邊的冬兒看著主子奇怪的表情,不禁膽顫心驚。失憶後的公主變得好奇怪,是不像之前常發脾氣,可個性卻更陰晴不定,讓她伺候得戰戰兢兢,就怕惹公主生氣。

朱芫芫當然不知自己的模樣嚇壞冬兒,她仍在想象猛男戲水圖,還忍不住吃吃笑出來。

「公、公主……」暗暗發抖的冬兒忍不住出聲了,「您、您在笑什麼?」

表情好邪惡,好可怕。

朱芫芫回神,伸手擦去嘴邊的口水,對冬兒露出笑容。她仍陷在方才的美好想象里,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

「沒什麼。」她隨口道,卻不知她的笑只讓冬兒更害怕,抖得更厲害。

不理會冬兒,朱芫芫勉強將猛男畫面掃出腦海,端正心思,繼續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喝著茶,她看著鏡里的自己——原本她以為這里的鏡子都跟瑰寶鏡一樣明亮光潔,可後來才發現不是,宮里其他地方都是很傳統的銅鏡,只有龍殿里的瑰寶鏡特別。

據冬兒所說,這面瑰寶鏡原本是二公主的舅公特地制出要送給二公主的生辰禮物,不過在從東海七島運送到起雲國的途中,月兌月兌龍見獵心喜,就把瑰寶鏡搶劫回家佔為已有了。

這個龍公主的個性還真是鴨霸,搞不好她不只得罪鳳皇子,連二公主也都看她不順眼也不一定。

不過月兌月兌這個姓是怎樣啦?每想到這個姓,朱芫芫的嘴角就抽搐一下。听說鳳皇子叫月兌月兌鳳燎,二公主是月兌月兌麒麟,三公主月兌月兌龍……月兌月兌龍?干嘛不干脆叫豆豆龍,這樣還比較有喜感——朱小姐在心里磨牙想著。

算了,撇開姓氏的糾結,反正在這里應該也沒人有膽直接叫龍公主月兌月兌龍,她可以當這個蠢名字不存在。

朱芫芫恨恨地以齒尖輕咬著黃金杯,眼楮忽地瞄向冬兒,隨即凌厲地眯起美眸,冬兒心頭一顫,緊張地縮肩,縴細的身子像只小老鼠一樣直發抖。

公主為什麼這麼看她?她做錯什麼了嗎?怎麼辦?她要不要開口?要不要出聲?

沒發現自己的注視讓小宮女嚇得心髒快停止,朱芫芫的眼楮直盯著冬兒胸前兩團白女敕女敕的豐盈。

這兒的宮女皆著絳色薄裳,別金色發簪,相貌秀麗,而且身材都很好——尤其是胸部都發育得非常好。看來這些宮女不管是長相或身材都特別挑選過,敢把這麼多美人擺在宮中,顯然龍公主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段都極有自信。

不過也難怪她有自信啦,瞧這張臉,五官細致絕艷,眸若星辰,嫣紅的上唇微噘,就算不笑,嘴角也自然勾出自信的弧度。

不同于搶劫時的剽悍樣,在宮里的她換上銀白色的華裳,雖說是銀白,卻一點也不樸素,領口以金線繡出復雜的圖紋,衣襟交叉于胸口,露出美麗的鎖骨和肩頸,中間的腰帶以同樣的金線繡出龍騰,寬大的袖口則是雙面繡,正面的金線是飛翔的龍,背面則是綻放的金色玫瑰。最特刖的是裙子,前面的裙長至大腿中間,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縴足穿著銀色的綁帶蠻靴,而身後的裙長曳地,前後的裙擺末端皆以金絲繡出華麗的龍騰。

這種特殊的穿著讓朱芫芫嘖嘖稱奇,卻不能否認極適合龍公主,恰好襯托出龍公主無與倫比的尊貴氣質。

連她看著鏡中的龍公主都忍不住想贊嘆,雖然因為腦後的包還沒消,她的頭上仍纏著白紗,可卻一點也無損她的美,反而在美艷里多了一抹柔弱戚,看起來更是嬌柔迷人。

朱芫芫心花怒放地模著臉頰,明明三天兩頭出海打劫,不過龍公主的肌膚卻仍滑女敕如豆腐,膚色是淡淡的蜂蜜色。五指滑過披散的烏發,觸感就像絲綢一樣,明明發長及臀,可烏黑的長發不但沒分岔還光滑亮麗——嘖嘖,天天用玫瑰花和乳香保養果然不同凡響,而且還是專人伺候,完全不用親自動手,她幾乎愛上龍公主這個身分了。

撇開這里沒有她心愛的養成游戲和猛男嘿咻片不談,穿越到這里還真是到了天堂。她是威風赫赫的公主,生活豪華奢侈,還有人服侍,想干嘛就干嘛,而且不用寫稿賺錢,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貴婦生活嗎?

再說啦,憑她現在的財富和權勢,包養一堆男寵,來個酒池肉林,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呵呵呵……」想到這個,朱芫芫忍不住婬笑了,口水又滴滴答答地在小嘴里分泌。

一旁的冬兒看得直發毛,完全不敢出聲,可、可是她有事要稟報,不能不開口呀!

揪著十根手指頭,猶豫良久,想到再不開口的下場,冬兒的心就緊縮。公主不好惹,可另一個也不是她能得罪擔待的主呀!

又躊躇一會,見公主仍是一副怪模怪樣,想來她若不出聲,公主依然不會注意到她,咬了咬唇,冬兒豁出去了。

「公、公主,將軍在書房等您,讓您馬上過去。」她大著膽子出聲,可聲音卻仍細若蚊蚋,而且小小顫抖。

事實上,將軍在書房等了快半個時辰了,而她也在公主旁邊站很久了,可公主就是一直無視她的存在。

像現在,她都出聲了,可公主還是一樣不理她,這下怎麼辦?公主再不過去書房,將軍一定會發火,將軍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呀!

「公、公主!」沒辦法,冬兒只得加大音量。

「啊?」朱芫芫終于回神了。「干嘛?」

終于得到回應了,冬兒松口氣,急忙道︰「將、將軍要您去書房……」

將軍?什麼將軍?

朱芫芫眨眼,仍是悠哉地喝茶——這茶真不錯,不像是茶葉泡成的,有著淡淡的女乃香味,喝下去帶點甜,不膩人,含一口就口齒生津,嘴里泛著淡香。

啊……要是來個猛男親口喂她喝就更好了……某人又不自覺的繼續陷入男寵夢里。

「月兌月兌龍——」

突地,一聲怒吼響起,震蕩翔龍殿。

噗!一听到這個可笑的名字,朱芫芫嘴里的茶又噴了。

誰?是誰?

哪個大膽的混蛋敢直呼龍公主的名字?她要把他剁成碎片!

稜角分明的輪廓極深,像是刀匠用心鑿刻而出,不屬于俊美的長相,可卻很性格、極有味道。最漂亮的是那雙藍色的眼楮,雖然此刻殺氣騰騰,可卻清澈的像海洋上的天空,左耳戴著銀色耳扣,鼻梁挺直,唇略寬,方正的下巴微陷,看得出此人脾氣並不好。

再往下——朱芫芫暗暗吹聲口哨,口水不由得在嘴里分泌,喉嚨微微滾動了下。

黑色的衣襟半敞,隱約可見養眼的古銅色胸肌,兩條手臂上隆起漂亮的肌肉,右手臂上套著一個銀色臂環,剛好卡在鼓起的肌理上,讓她好想模一把,看著是不是真如眼楮所見的那麼結實。

目光再往下,男人極高,魁梧壯碩的個頭給人極大的壓迫感,照她估計應超過一九0,站立的兩腿粗壯精實,就像大樹一樣。然後,她的目光停留在某部位,身材這麼棒,又長得這麼高大,想必那里的尺寸也很可觀——朱小姐的腦中自動幻想起火辣辣的嘿咻畫面。

老天,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完美猛男,這根本就是維納斯親手創造出來造福女性的。

噢——她不想把他剁成碎片,她想把他當成巧克力碎片一口一口吞下肚。

朱芫芫好興奮、好激動,一雙美眸閃著璀璨火花,要不是還有一絲女性的矜持和殘存的理智,她早已撲上去,用龍公主的蠻力直接把男人一拳打昏抱上床了。

噢,想到自己的手觸踫著那身黝黑發亮的肌膚,過那兩塊碩大的胸肌……嗷嗚!光是想象,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嗷嗷叫,搞不好撕開他的衣服還會看到迷人的六塊……不,照這種「麻索」來看,應該有八塊月復肌——朱芫芫興奮得顫抖了。

傅爾赫瞪著月兌月兌龍,不知怎麼的,他竟覺得這蠢公主看他的眼神很饑渴,好像餓了很久的猛虎終于等到可口的小羊一樣,恨不得將肥女敕女敕的小羊吞吃入月復——而他似乎就是那只即將被吃掉的小小羊兒。

這個想法讓他皺眉,銳利的眸光直射向前面的女人,昨晚在王威的支支吾吾的說明下,他已經了解整個情形。

蠢公主受傷失憶了,受傷過程極其可笑,被人抱住大腿然後從階梯摔下去,最後還被自己的關公大刀砸到後腦。

以月兌月兌龍心高氣傲的個性,這絕對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可沒想到她竟然失憶了。

據太醫的說法,可能是後腦受到強烈撞擊導致頭部淤血,因而造成失憶的狀況,也許等淤血散開,記憶就會回復,但何時能恢復,太醫也不敢確定。這是王威轉述給他听的,其中還吞吞吐吐的說公主自從失憶後,個性就變得很奇怪。

這蠢公主有正常過嗎?傅爾赫嗤笑,哪個公主會力大如牛,還親自訓練一批海盜,天天出海去搶劫的?

傅爾赫只覺得蠢公主沒事來個失憶,不知是在玩什麼把戲,可不管是什麼,他都沒空陪她玩。

一早,他就讓人請公主到書房,可都等了半個時辰了,卻連半個人影也沒見到,等得他耐性盡失,火氣漸升。

傅爾赫的耐性向來不好——尤其是對一個讓人厭惡的蠢公主,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干脆親自到翔龍殿,會一會這個「失憶」的公主。

「退下。」傅爾赫擺擺手,命冬兒離開,一雙眼仍盯著龍公主,而龍公主也直勾勾地望著他。

傅爾赫皺緊濃眉,月兌月兌龍的眼神直讓他感到不舒服。

猛男叫冬兒退下耶,孤男寡女的,他想干嘛?朱芫芫興奮得狂顫,哦,不管他要干嘛她都願意配合!

「听說公主失憶了?」原本他對失憶這事半信半疑,可現在看到龍公主卻讓他有點相信了。

先不提她奇怪的眼神,至少她是正眼看他,這就讓傅爾赫覺得很神奇。月兌月兌龍向來自視甚高,對于比她低下的人,她是不屑理會的,而他這個將軍雖然位高權重,還是她名義上的舅舅,她對他卻也是不屑一顧。

龍公主從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倒也不會太過放肆地與他作對,她清楚明白與他鬧翻不會有什麼好處。

「老天,連聲音也好听。」朱芫芫捧頰,有種被電到的感覺。那不是很柔很有磁性的嗓音,有點低,有點硬,像大提琴的最低弦,剛好是她最愛的音色。

「什麼?」雖然她說得很小聲,傅爾赫還是听見了,他瞪著龍公主,懷疑自己听錯了。這蠢公主不會真的撞壞腦子了吧?

「月兌月兌龍,你在搞什麼把戲?」她是真失憶還是在想什麼主意玩他,傅爾赫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

那個蠢名字總算讓朱芫芫稍微恢復理智,她輕咳一聲,勉強收回花痴樣,再自然地擺出天真無辜的表情。

「什麼把戲?你是誰呀?叫什麼名字?」問到最後一句時,她的眼楮又忍不住閃閃發光。陝陝決,她好想知道猛男的名字。

傅爾赫卻覺得自己起了惡寒,他確定月兌月兌龍是真的失憶了,她再裝也裝不出這副模樣,可只是失憶而已,怎會差這麼多?

他不由得想到王威說的——公主每每看到他或其他守衛,都像餓犬看到肉一樣。這個形容還真是客氣了,此刻月兌月兌龍看他的眼神可不只是看到肉,簡直就像是已經咬在嘴里的骨頭了。

傅爾赫覺得頭痛了,失憶前的龍公主是囂張自大到惹人厭,失憶後的她似乎更無腦,在這種關鍵時刻,這蠢公主還來這一出,不是擺明找麻煩嗎?

該死,他再次後悔答應龍妃和義父了。輔佐龍公主登上皇位?哈,在飛龍半島輔佐她的這幾年,他只想掐死她,而現在,他不是想掐死她,而是想掐死自己,瞧他給自己找的什麼麻煩。

傅爾赫閉了閉眼,壓下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話迸出齒縫。「月兌月兌龍,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至少,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分吧?」

朱芫芫再蠢也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在生氣,而且似乎是對她生氣,雖然不懂原因,不過她還是很識相的收起小白樣,正襟危坐。

「知道,起雲國的三公主嘛。」對厚,她是公主耶,怕他干嘛?「喂,你是誰呀?敢這麼對本公主說話?」抬起下巴,她端起囂張的氣焰。

很好,有他認識的公主模樣了,看來就算失憶,那骨子里的跋扈仍在——以前他是對龍公主的高傲姿態感到厭惡,可現在倒覺得欣慰了。

「我叫傅爾赫,是起雲國的大將軍,受龍妃和我義父——也就是你祖父所托,在你統管飛龍半島時從旁輔佐你,並助你登上皇位。」

「義父?祖父?」朱芫芫眨眨眼,驚呼道︰「那你不就是我舅舅?」喔哦,來個禁忌戀一定很銷魂,某人心蕩神馳了。

敢情這蠢公主只听到這個重點嗎?

傅爾赫覺得額角的青筋在跳動,這個失憶的月兌月兌龍比失憶前更加挑戰他的耐性。

「總而言之,我以下說的話是重點,你最好給我認真听,而且一句都不準泄漏出去。」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壓抑的低吼了。

「哦。」朱芫芫很識時務,雙手放在膝上,像個小學生乖乖听話。

「前些日子皇上決定退位,遵照傳統,他準備在正氣殿用乾坤儀選出下任皇帝,可乾坤儀卻出問題爆炸了,皇上也因此駕崩了。」他停頓,等著月兌月兌龍的反應。

朱芫芫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還是不懂重點在哪,皇上駕崩關她屁事……

哦,皇帝!

她立即傷心地捂嘴,小臉皺成一團,「嗚啊!父皇您死得好慘啊啊啊……」眼淚擠不出來啊啊啊啊——

「夠了,閉嘴。」她演得下去,傅爾赫卻看不下去了,這麼粗糙的哭法,連去給人哭墓都不夠格。

不用假哭讓朱芫芫也松了口氣,伸手抹去根本不存在的淚水,她再恢復小學生坐姿。

傅爾赫也不想再理她,直接把情形說清楚。

「我和鳳皇子及聞人長命協議好了,將皇帝駕崩的事隱瞞住,這段時日暫且將皇帝的尸體藏在皇宮深處的地窖里,所以皇帝已經駕崩這事你絕對不能說出去。」他強調。

「放心,我的嘴會像上了拉鏈一樣緊。」朱芫芫伸手在嘴上做出關上拉鏈的動作。

拉鏈是什麼?傅爾赫听了一愣,卻不想追究,續道︰「聞人長命會派人到正氣殿修理乾坤儀……」

「等等,我有疑問。」朱芫芫好學地舉手發問,在傅爾赫的瞪視下無辜地眨眼。「聞人長命是誰?」

傅爾赫暗暗深呼吸。「聞人長命是二公主的太傅……」他沒耐心再跟月兌月兌龍說明了,直接作出結論,「總之,我們只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再惹出什麼麻煩,我不想對付鳳皇子和聞人那奸臣外,還得費心來應付你!」

他瞪著她,藍眼凌厲如劍,一字一句地朝她道︰「月兌月兌龍,你要想登上皇位,不想被鳳皇子踩著玩,就最好給我乖一點!」語畢,不想再跟龍公主多廢話,他轉身離開,離去前,還不忘恭敬行禮,丟下一句︰「微臣告退。」

朱芫芫唇微張,怔怔地看著傅爾赫離開,遲疑三秒後,聲音才緩緩從小嘴里吐出︰「所以……重點到底是啥?」她怎麼有听沒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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