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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嬌妻 第五章

明明做過無數次了,她的神情依然像每次都是第一次般純潔可人,讓他好想繼續欺負她,欺負到天荒地老、天崩地裂!

他喜歡與她交歡的快感,讓他的靈魂得到滿足,讓他的身心獲得救贖。

可……他就是很討厭被父母強壓著要跟她結婚的感覺。

對,他的個性就是不願意被逼迫就範!如果沒有什麼「指月復為婚」,他會繼續跟她在一起,因為她沒有什麼不好,他也很喜歡她身上的氣味。

也許,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時間成熟了再理所當然地走向紅毯的另一端……

但……那是「也許」,事實上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就是不要那種被逼的感覺,所以,即使她是跟著他一起陷落其中的無辜者,他也不會放過她。

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成為被指月復為婚的當事人!

所以,她理所當然被他從心里憎厭著,就算他沒有那麼討厭她,也逼著自己拿勉當討厭的墊背。

畢竟,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成為大人指月復為婚游戲下的犧牲者!

大人現在加諸在他身上的,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生,要不是有她,他也不會落得成為眾人的笑柄!

國中時,他常被同儕們取笑他有個現成的新娘子,笑他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因為他的婚姻不是自己爭取的,而是大人幫他做主完成的。

那時正值青春期,看什麼都不順眼的他,本來很喜歡文雪靜的,也因為同儕間對他的妒羨和冷嘲熱諷,讓他火冒三丈,偏偏又不知要把這股脾氣發向哪里去,而這股憤怒不發泄出去他就愈難受、愈折騰,因此,文雪靜就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

從那時起,他愈看她愈覺得不順眼,把所有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部都推給她,讓她平白無故地扛起他莫名其妙的「討厭」。

討厭、討厭……他真的討厭她嗎?

左承翊捫心自問,卻不願意回答。

縱使再有不舍,他都認為那是習慣使然。

是的,因為他把第一次給了這個小女人,也讓她的第一次葬送在他手上。

也許是這一層關系,讓他對她有點罪惡感!

嗯……再加上這麼多個月了,他要她,她就主動送上來,才會讓他產生了舍不得的心態。

不過,再多的不舍與要他現在走入「指月復為婚」的婚姻里,兩件事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來秤,他要的是哪一個,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今天,他是為了跟她一刀兩斷而來的。

只是,她如天使般的純潔甜美,還是讓他化身為一匹邪魅狠佞的惡狼,將她狠狠地掠奪著,直到將她的體力榨干為止。

他神情驚訝,因為她是如此熱情!

……

她重重喘息,體力耗盡,眼皮快要閉上。

「雪靜,我們之間結束了!」他冷絕的聲音,適時傳進她的耳膜里。

她的心,霎時冷透!

文雪靜沒有吵,也沒有鬧。

因為痛楚正無邊無際地啃噬著她,咬得她體無完膚,噬得她鮮血淋灕。

滿腔的悲憤與不公讓她用恨眼瞪他,卻感覺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原來,他希望她恨他!

蕙質蘭心的她同樣也是冰雪聰明、善解人意的,傷痛至極的她氣自己一片痴心付諸流水。

他就是那無情的流水……

他要她恨,她偏偏不恨!

只是這痛,讓她撕心裂肺,讓她痛澈入骨!

委屈與傷痛一起涌上心頭,讓她的眼里迅速盈滿了淚水,淚液洶涌而出。

她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凝視著他,以一雙無比悲淒、無比哀痛的淚眸注視著他的眼楮。

左承翊見她慘白而毫無血色、淚水蜿蜒的臉龐,心重重一抽,眉心皺起。

他後悔了……他傷她太深了!

他伸出手想要挽回他說過的傷人言語,但手到半空中卻遲疑了數秒鐘,然後,他死命地握緊拳頭,努力地把手縮回來,開始著衣。

他不能退縮!

他不想要跟她結婚,尤其是憑父母之命!

他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但……比起來,他覺得自由更無價也更可貴。

在這個自由戀愛的時代,「指月復為婚」實在是太落伍的觀念了,他不願意被雙方父母牽著鼻子走,他承認他喜歡她,但那就一定會延伸成為愛嗎?他沒有把握。

「你給我的新鮮感已經到期了!我不想用過期的東西,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只要你不要再糾纏我,我都無所謂。」他要求自己更無情更冷血一點,目的就是在逼她恨他。

她的雙手發抖,拉起被單蓋住因激情而留下紅痕斑斑的嬌軀,熱淚滾滾而落。

她才不要恨他!

她才不要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如果他以為她恨他就能消除他的罪惡威,那他就錯了!

他才不值得她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根本就恨不下去!

文雪靜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全身冰冷。

從小就看到大、愛到大的左承翊,她不相信自己會愛錯了人。

他小時候並不是這麼自私自利的人,一定有原因,他一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一定是有什麼結解不開……

「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美麗的眼眸泛著濕意,熱淚又滑下一滴,她迅速用縴指揩去,蒼白的面容正難以置信地望視著他。

他搖頭苦笑,有點招架不住,「何必非要追根究柢?」

「我想知道是我哪里做不好,我會改,」她淚眼婆娑。

「不是你哪里做不好,是因為我對你膩了!煩了!」他激動地說︰「比起女人為愛而性,男人可以為性而愛,你懂嗎?就算我不愛你,我也可以跟你一起滾被單,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足她逼他的……是她逼他說出這麼狠的話的!

他不愛她?他真的一點也不愛她?這才是他的真心話嗎?

他看著她的淚水像斷線珍珠一顆又一顆地滑落,他的心情就莫名地暴躁,見她啜泣不止,他就忍不住奪門而出。

文雪靜攬著被,眼淚不斷滑落雙頰,一下子就把美麗的眼楮哭成核桃眼了。

她好傷心……

她好難過……

不認真地大哭一回,她不敢回家。

因為,她怕自己會崩潰,完完全全地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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