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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小情人 第五章

接到老爸打來的越洋電話後,田露雨突然察覺了一件事,自己對唐明梓那原因不明的過多關注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她總有一天要回紐西蘭過她的太平日子,而唐明梓也會找到一件自己願意做的事,闖自己的天下……

從這種已定的結局看,他們兩個根本是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只是因為一個機緣的巧合,在各自最尷尬的時期踫到了彼此而已。

他們不是什麼好朋友,所以也沒有保持聯系的必要,將來也只會越走越遠而已,她是不會忘記他的,但若對他投入太多的感情,那一定是對自己的傷害。

多虧有唐明軒充當她的向導,帶她到處游玩散心,無論是家里的事情還是唐明梓,都暫時忘在了腦後。

田露雨穿戴整齊正打算跟唐明軒再次出門,誰知才剛開了房門,就直接撞在了唐明梓身上。

他又專挑這種不適當的時候出現,不過她也已經習慣了,順勢裝出很急的樣子,還故意不去看他的臉,直接將他推開。

「你走路不會走中間啊,這樣很容易撞到耶。」他耳朵聾了一樣還是動也不動。

「今天又要去哪里?」唐明梓略低著頭,也看不到她埋的更深的臉,「唐明軒最近很閑嗎?

帶著你出去有什麼好玩?」

「所以才說明軒哥才是好人啊!我趕時間,拜托你讓開好不好?」

唐明梓的身子真的向後退了一步,她藉機像只小老鼠一溜煙地跑下了樓,幸虧當時沒有抬頭看他,不然她一定會被冰凍在原地,再沒勇氣邁開步子。

在唐明梓將一張報紙讀了七遍,打翻了三次杯子,摔了兩次遙控器後,回來的人並不是田露雨,而是唐沾。

整個客廳都很明亮,但只有唐明梓所待的區域籠罩著一層黑霧,唐沾一眼就看到了他。

「真難得你在家,露雨呢?又跟明軒出去了嗎?」

唐明梓周身的黑霧進化成了黑洞。

唐沾也不怪他不理人,心情很好地自言自語起來,「最近他們感情很不錯,從小我就喜歡露雨那孩子,看來她已經變成我們家的一份子了。」說完就上樓去了。

是啊!最近好像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好,大家都很高興的樣子呢……

「啊!」耳邊響起幫佣尖銳的慘叫,唐明梓只覺得那聲音很刺耳,不禁擰起眉瞪向聲音的來源,那個幫佣雙手捂著臉,也同樣瞪著眼楮望向他,越發刺耳地尖叫了起來,「二少爺,你的手!」

「這個杯子品質也太差了,稍微一握竟然就碎了……」唐明梓瞧著自己流血的右手,和手心的玻璃碎片以及地上的酒水,喃喃地抱怨起來。

我到底怎麼了?手心的血滴在地上,融進了酒里,唐明梓楞楞地看著這一切,在心中問了自己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然後,竟就那樣陷入了沉思中。

隔天,田露雨穿戴整齊,一開房門,還是撞在了唐明梓身上。

怎麼又來了?這是回放功能嗎?

這次沒等她開口,唐明梓手往她肩膀上一按,藉力將她推回房里,他也跟著進來,而後隨手關上門,田露雨好像隱約听到了門上鎖的聲音。

等他做完這一系列猶如事前排練好的動作,她人正被他壓在房間的牆壁上,兩人間的空隙只能插進一張薄薄的紙,他的鼻息噴打在她臉上,有一段時間田露雨的腦中都飄著霧,直到他近在咫尺的吐氣和著說話聲打入她的耳中,她禁不住全身一個顫抖,腦中的霧變成了一塊塊的冰沉了下去。

「抱歉破壞了你的好事,但今天你恐怕哪里都去不了了。」他聲音很輕,卻像是加了無色的毒藥,每個字都帶著狠毒的重量。

「可、可是……」

「唐明軒的話已經出去了,我告訴他不用等你。」他撫模著她的頭發,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很失望嗎?你就那麼喜歡他?」

「喜、喜歡?」什麼喜歡?她怎麼可能喜歡唐明軒!

面前的唐明梓好奇怪,如果可以比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好可怕。

「你不知道吧,唐明軒不只對你,他對誰都一樣很好,但也一樣不會喜歡上任何人,那個人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無情呢!就算是這樣,你還是喜歡他嗎?還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給他?」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處心積慮』!你不要隨便下定論好不好?我才沒有!」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他扳著她的下巴,強逼她將臉對著他,「那為什麼我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你不敢看著我呢?就算是現在,你的眼楮也望著別處,為什麼不看我的臉?」

為什麼不敢看他?因為他的臉很可怕啊!那算什麼嘛,那種蘊含著歇斯底里的怒氣,同時又像是自己受了嚴重的傷一樣的臉……到底要她用什麼態度去面對?

真不知道他是在生什麼氣,又是為了什麼而受了傷,想到這一切很可能都是源于自己,不過她真的不曉得原因!如果望進他的眼里,一定會被他的情緒帶著走,但是現在她的心已經開始痛了……

可是她越是逃避他的視線,他心中的火焰就越是不能澆熄。

「難道不是嗎?你處心積慮的討好每一個人,博得每個人的好感,就是為了能順利地嫁給唐明軒,難道你不是抱著這種目的嗎?不論是航譽還是我爸媽,張口閉口都是你的好話,你已經成功將他們拉到你那邊了。」說到這,他竟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當然了,還有我,也差點就成了你的棋子。」

「唐明梓你鬧夠了沒?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很過份嗎?」她的神經被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反彈極大,不只是直視,還是怒視著他。

「過份嗎?那你告訴我,明明有那麼多願意跟你玩兄妹游戲的人,為什麼偏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既然她可以跟唐明軒聊得那麼投機、跟航譽相處得那麼自在,為什麼一開始卻唯獨將時間花費在與他的周旋上?

他性格扭曲太過自我,也知道自己並不討喜,對于早把他忘光的這個女人更是沒有好感,可是她卻一點一點地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在他未察覺到的時候,不露痕跡地將自己留在了他的心頭。

他刁難她,惹她生氣甚至惹她哭,跟家里的那些好人完全不一樣,可是回過神的時候,她還是在他身邊,用笨拙的方法讓他習慣了她,進而無意識地將身邊的位置空出來給她。

有幾次,因為他一轉過頭就看到她站在那里,而感到莫名的知足……

直到有一天她開始避開他,轉而投入別人的懷中,他才驚覺她的位置不是只有他身邊而已,而他從來也沒做過能令她開心的事。

他沒有自信說服自己,說她對他的好是出自一種自願,說她圍著他打轉是理所當然,所以到頭來他不過是被這個丫頭將了一軍,任何有腦子的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比他好的男人多太多了。

「討好了你比較容易接近明軒哥?你是這麼認為的嗎?」的確,有種說法是「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就要搞定最麻煩的親戚」,但她沒想到這句話有一天會用在她自己身上,而且還是出自唐明梓的口……

不過真虧他能想到那里!不,說不定這樣想是很簡單的事,因為在他的認知中,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啊。

她是在討好他嗎?她滿腦子都是他的事,為了他變得都不像自己了,甚至為了暫時忘記總有一天自己會回紐西蘭、會和他分開的事實,而讓自己整天都很忙碌……這些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白痴行為,都只是為了討好他而已?

討好一個視她為心機很深,做事處心積慮的男人,她還真是賤骨頭啊。

「那麼我成功了嗎?看你這樣一副氣勢洶洶跑來興師問罪的樣子,一定是覺得自己被騙了吧,所以說我成功了?」

好痛,他的肩膀被他抓得好痛,眼楮被他的視線刺得好痛,心髒被自己出口的話傷得好痛。

他逼近她,「是過份成功了,成功到我一夜沒睡,都在想著該怎麼破壞你和唐明軒!」

明知道他說的話是為了羞辱她,田露雨還是心頭一顫,但他接下來的話,只能是再次驗證了她那期待的可笑。

「我怎麼可以讓我親愛的大哥娶一個精通于利用別人的女人?況且那個女人還是我家的抵押物!本來就已經是我家的東西,要怎麼使用都可以不是嗎?娶這樣的女人會被別人笑話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為什麼在顫抖,可能是被氣的,但內心又平靜得沒有真實廄,「明軒哥才不會那麼想,他從沒把我當作物品,就算他不可能喜歡上我,但在他面前,我起碼是個平等的人。」

「是嗎?所以你才對他死心塌地?」

事到如今,什麼解釋都沒用了,她也找不到一個理由讓自己如此卑微地對他解釋……不過她倒是希望,如果他所說的都是事實,那該有多好?

見她如承認般的沉默,唐明梓真的生氣了,他像一台失控的機器猛地朝她撞去,要融進她身體一般地緊密與她貼合著,她獨有的體香,女性的柔軟曲線刺激著他的感官。

啊,他只是想緊緊地抱住她而已!

但沒有那樣做,他所做的是更為殘忍的事,在她來不及抵抗的時候,他將她連衣裙兩邊的肩帶扯了下來,裙子整個向下滑落,露出了鎖骨和無帶內衣的邊緣。

「啊!你要做什麼?」

他一只大掌將她欲反抗的胳膊高舉過頭頂按在牆上……她的味道跟他記憶中一樣讓人無法自拔。

「你……唐明梓,你瘋了!快住手……」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用了一晚上總算想到一個方法,讓你永遠無法成為唐明軒的人。」他平板的聲音好殘酷,「如果是親弟弟使用過的東西,那大哥就應該就不會去踫了吧!反正只有我把你當成物品而已,我會這麼做不是很合理的事嗎?」

「不、不是,你不是這樣的,快住手!」她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雖然他總是嘲笑她是個吃白飯的,時刻提醒她一點地位都沒有,但從不會真的做出傷害她自尊的事,她所認識的唐明梓,其實是很溫柔的人啊!「不要……」

他沒有停手,反而越發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摩擦,故意宣布自己的存在一般與她的身體踫撞摩擦,讓她知道這次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將她的無肩內衣和連衣裙一起向下扯去,田露雨胸前突然涼颼颼的,她的心也是一涼,慌張地亂動卻也抵不住他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力氣。

「怕了?可是這里好像很期待!……」田露雨反射性地低叫起來。

「你其實很喜歡這樣吧?身體可是最誠實的。」

……

背陷進柔軟的床內,她也沒有松開手,仍是環著他的脖子,兩條腿有意識地盤在他的腰上,出口的只有類似呢喃的無意義辭匯。

她是認命了嗎?還是另一匪策略,放棄抵抗好讓這一切快些結束?

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可是他的心中卻相反的都是滿足與感動,總算在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了……

她浪叫不斷,指甲在他背後留下數道抓痕。

「啊……」

「露雨,再叫大聲一點,讓我听你的聲音。」

「啊……梓……梓……」

「再多說一點,再多依賴我一點。」

「梓……啊,我不行了……啊……」

他將她緊抱在懷里,互相纏繞的兩人猶如一個共同體,田露雨半昏迷地什麼也不記得,只是貼著他,感受他身上每一寸結實肌肉所散發出的熱燙。

那癲狂的快感讓她頭腦麻痹,在他一聲低吼中,帶著她一塊攀上了的頂端。

「我不管,不是她就不行……」

作夢嗎?好像听到了小孩子任性的氣話,那個稚女敕而明亮的童聲,是只有沒經過變聲期的男孩才能發出的。

不過他的語氣倒是很會模仿大人,非常的堅定,執著到會讓所有大人都無奈地笑起來。

田露雨又來到了唐家的大宅前,庭院中的樹叢灌木都打理的很好,但與現在相比顯得有些稀疏,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她仰著頭看,才能看到爸爸的臉,那時的爸爸還很年輕。

「這是我女兒露雨!露雨,叫唐伯伯。」

她很乖地叫了,與他們相對而站的那個男人看上去很和善。

「這是我的兩個兒子。明軒,明梓,露雨要在我們家里待些日子,你們要好好陪她知道嗎?」

站在唐伯伯左手邊比較高的那個男孩點頭答應,並對地友好地微笑,田露雨吸著手指,並沒有因為那個善意的笑容而放下心來,因為另外一邊的那個較矮的男孩好可怕。

從一開始他就瞪著她,所有人都說她可愛,對她笑容滿面,還從來沒有人這樣露骨地瞪著她,好像當她是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麻煩一樣,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一個勁地往爸爸身後躲。

看到她要躲在爸爸身後,那個男孩好像對她「哼」了一聲。

「明梓,要跟妹妹好好相處喔。」唐伯伯跟那個男孩說。

「我才不要!」他個子小,氣勢卻很像大人,手叉著腰,一點也不掩飾他的不滿,「我才不要跟女孩子一起玩,女孩就只會哭而已,還笨得要命。」

啊,自己被討厭了,好想哭。

不過那個男孩的叛逆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他被唐伯伯訓斥了一頓,命令他必須當她的玩伴。

這樣的玩伴,她還寧可不要,可是沒人陪她的話,又好孤獨。

他們兩兄弟總是玩在一起,她好想加入,可是他們的功課她看不懂,他們玩的游戲看上去

又很危險,她只能在一旁吸著手指、看著他們的份。

哥哥總是拉著她加入他們的游戲,但每次她只要加入了,那個男孩就不高興地噘起了嘴,游戲都變得不好玩了。

為了不讓自己孤獨,她拒絕穿洋裝,改穿和他們一樣的短褲,放棄了帶來的洋女圭女圭,拼命地跟在他們後面跑,拿著網子捕蜻蜒。

蜻蜓好可怕,捕到了還是會動,翅膀薄薄的像使些力就會斷掉,她還作過惡夢,夢到自己太害怕而用大了力,蜻蜓的翅膀就掉了下來,身體變成了巨大的怪物要吃掉她,可是醒來後,她還是一個人去庭院練習捕蜻蜓,等著那兩兄弟放學和他們一起玩,她想要那個臭屁的男孩對她另眼相看。

當她成功捕到第一只蜻蜓,捏著戰利品薄薄的翅膀跑過去跟那個男孩示威時,他又擺出了那張模仿大人的臉。

「你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啊?明明怕成那樣還要逞強,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輕易地就看出了她的目的,她討厭這個游載討厭得要死。

那之後她仍然追著他們身後跑,不過她換上短裙,也不再捕蜻蜓了。

有一天放學後,只有哥哥一個人回來,他到家後看到那個男孩不在,馬上露出驚慌的表情,原來他們以前都會約在校門口踫面一起回來,可是這次來的是那男孩班上的同學,說他因為肚子疼早退了,哥哥這才自己回來。

可是早退的弟弟過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唐伯伯親自開車出去找,哥哥覺得是自己的責任硬跟著上了車,她也跟著上了車,雖然並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覺得放學後的時間必須是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所以她也要去找那個男孩。

到了學校,唐伯伯要老師叫他們不要亂跑,不過哥哥對這里很熟,馬上就跑開了,剩下她一個人望著偌大的校園。不過她開始進行一個人的探險,並在一棟教學樓的後面,找到了那個男孩。

他一定是跟別人打架了,或者說是單方面被打了!他靠著牆壁坐著,圍著他的,是三個比他高大很多的孩子。

這就是所謂的「欺負」吧!听到他們在說話,她隱約明白這對那男孩很不公平,他們是在欺負他。

因為看他不順眼,對他平日的態度不滿,對唐伯伯很有錢這件事不滿,所以他們騙了他放學來這里,要「教訓」他一下。

她手心都是汗,有生以來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那男孩的樣子好慘,光看她都要痛得哭出來,可是他依然是平時的表情,一點不把那幾個大孩子放在眼里,他們說了些什麼,又打他,他也不還手,竟然還對他們笑了起來。

她覺得那男孩有點恐怖,但也有點可憐。

那是她第一次打架,竟然是跟三個比她高大許多的男孩子,過程她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大叫了一聲就沖了出去,跳起來撲向了其中最高大的那個男孩,她的體力比以前好很多,她就把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到握起的拳頭上,胡亂地打在那人身上。

她閉著眼楮看都不敢看,一直不停地哭,但一拳比一拳還要用力。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唐明梓叫她的名字,她的哭叫引來了大人,等她抽泣著睜開眼,唐明梓瞪著眼直盯著地,但那並沒有惡意。

她慌了,能想到的只是拼命地擦眼淚,「我沒有哭,我才沒有哭!」不要討厭她,她並不想成為一個麻煩,她好想跟他玩在一起。

「哭就是哭啊,你很奇怪耶!」他的聲音比她還大,「那麼可怕的事,我也差點哭出來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真的?」

「都怪你,哭成這樣,害我都不好意思哭了!」

唐明梓還是沒有讓她加入他們的游戲,只不過他們不再玩捉蜻蜓的游戲了,他說外面太熱了,還是在屋里吹冷氣比較舒服。從那之後,他們改玩撲克牌了,在涼快的屋子里,旁邊放著

冰西瓜和飲料,都是三等份的,她被允許在一邊旁觀了。

不再是吸著手指在一旁偷偷地看,而是獲準成為正式觀眾,雖然那個臭屁的男孩還是說她笨,她到最後也只能看不能玩,但那個夏天她覺得自己過得很快樂。

爸爸來接她的那天,還是在那個庭院,她穿著洋裝,梳著可愛的頭,大人們在一旁寒喧,唐伯伯身邊只有哥哥。

哥哥友善地同她道別,她卻只留意著唐家那扇關閉的大門。

當爸爸牽起她的手時,那扇大門如巨獸的口突然張開,那個拒絕為她送別的男孩從里面沖了出來。

他那麼拼命的樣子,就算是被高年級的孩子欺負時也不曾見過。

「她不可以回去!」他對唐伯伯和她爸爸大聲叫嚷,而她像根木頭被他抱在懷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明梓,露雨要回家了,還有很多人會陪你玩的!」爸爸哄騙地說。

「我不管,不是她就不行!」她的脖子和肚子都好痛,他力氣好大。

不是她就不行!他反復嚷著這句話,唐伯伯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以後露雨還會來的。」

「那時她一定會忘了我,她那麼笨,一定會把我忘光光的!」

結果,他的預言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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