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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的傀儡情人 第二章

糾纏,纏綿,夜晚如此香艷。

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和申吟,在寂靜的午夜分外清晰,燈光幽暗,臥室里鋪著全套黑色真絲寢具的大床上,兩具赤果的美好身軀正緊緊地交纏在一起。

灼熱的手掌,帶著電流般,一寸一寸地撫過女性柔美誘人的曲線,在所到之處點起一簇簇的火苗。

男人正身體力行地告訴身下的女人,自己有多餓!

……

結束後,傅珩一如既往地沒有立即離開她,而是享受著過後的余韻,大掌在光滑的雪背上溫柔地撫弄著。

星辰卻哭得不可自抑,全身都在顫抖著,承受他的重量,任由他在自己頸邊灑下無數的細吻。

加拿大的性觀念非常開放,大學時的女同學們經常聊到男女間的,百無禁忌,什麼話題都敢說……

那麼傅珩,大概就是那樣的男人。

他佔有她時,總是如驚濤駭浪,如暴風驟雨,平時那樣一個謹慎、儒雅,人前克制有禮的男子,上了床,竟然如此強烈。

每一次都狂野地要她,每一次都要逼得她失控才甘心。

這麼重欲的男人,私下應該也會有很多女人吧!

如果不是她早知道他的真面目,僅憑他那張俊臉想必也能迷倒不少花痴女人,不然怎麼連古莉薩那樣的千金大小姐,也傾心于他,甘願嫁給他呢?

她又忍不住想,除了古莉薩,是不是還有其他像她一樣的女人,被他養著、困著,在別的什麼地方……

星辰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悲哀。

「還有腦子想別的?這麼不專心,看來是我還不夠賣力?」

耳畔,听不出喜怒的磁性嗓音略有些嘶啞,傅珩撐起雙臂,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不是,我沒有……」她驚慌的辯解顯然來不及了,因為和剛哭過的嗓音有點軟軟懦懦的,帶著不自覺的嬌憨和性感,再度觸引了他躁動的。

……

就這麼三番兩次地被壓著折騰到大半夜,男人終于吃飽喝足的饜足了,而星辰也已經累得幾乎要散架了。

盡管一動也不想動,男性結實沉重的身軀一旦離開她汗濕的身子,她就馬上翻身想下床。

誰知男人隨即跟著坐起身,長臂一伸,輕易地將她自後面抱住,結實的胸膛貼上她光果的後背,不悅地問︰「又想去哪兒?」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動彈不得。

「又急著去冼澡?就這麼不喜歡身上有我的味道?」傅珩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攏,抱得懷里的赤果嬌軀動彈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星辰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發難受。

「唔,是嗎?那好吧。」他少見得好說話,松手放開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這又是要干嘛?

他瞅了眼一臉疑惑,還站著不動的女人,發出邀請︰「一起去泡個澡吧!」

剛放松下去的身體又瞬間緊繃住!

星辰的臉都白了。

他哪有那麼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浴室里那個按摩浴缸,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個喜歡用來佔有她的「作案」地點。

◎◎◎

橘色的燈光折射在潔白的磁磚上,顯得十分溫暖,潮濕的水氣混合著沐浴乳的香味,男人慵懶地泡在浴缸的溫水中,骨架均勻,肌肉結實,男色惑人。

星辰站在浴室的玻璃門外,雙手揪著粉色的睡袍,一雙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間游移。

真得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呢,如果他沒有對她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壞事,自己會不會愛上他呢?

應該還是不會吧!

這樣的男子,原本就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冷血無情,她跟他待在一起都覺得呼吸困難,哪里還敢談愛意?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只可遠觀,不可靠近」的。

「怎麼還不過來?」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缸邊沿,敏感地察覺到什麼,扭過頭,目光炯炯地望向遲疑的女人,「不是說要泡澡嗎?」

不久前才被他壓著做得只剩半條命的小女人,明顯不情願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還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腦袋在打什麼主意。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還不累嗎?快來泡一會就該睡覺了,我明天早上要開會。」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再折騰她了?

星辰彷佛是松了一大口氣,听話地走了過去,剛在浴缸邊站定,就被他拉過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著,狀似不經意地問︰「整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麼?」

「也沒什麼……」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錯,一點兒也不具攻擊性,星辰遲疑不決地望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情。

「說吧,別試圖隱瞞我。」他一向喜歡她那一頭濃密黑亮的秀發,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抓住一縷,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像是網,更像是結,誰都掙不開誰。

「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他的溫柔舉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斂。

他挑眉,「說說看。」

「如果,你訂婚了,我們可不可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頸子卻垂得越低了,長長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如黑色的瀑布般直瀉到小巧圓潤的雪白肩頭,讓自己看上去越發的卑微渺小,「結束這樣的關系?」

大概是因為她今晚將他伺候得特別高興,他罕見的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冷嘲熱諷,只是淡淡揚眸,不動聲色地盯著她。

星辰被他看得背脊都發涼了,即便他不發怒,那懼意卻仍是從骨子里泛出來,根深蒂固。

「妳今晚這麼乖,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短暫的沉默後,傅珩總算出聲了,眉宇間竟有一絲少見的疲憊。

「那……可以嗎?」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必須抓住。

如果他跟古莉薩訂婚了,她身為古家的養女,多少會在一些場合遇到,她不像他,是個天生的好演員,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她不敢想象,萬一他們的關系曝了光,或者被人看出蛛絲馬跡,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你會答應嗎?」她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咬緊牙關,抬起頭,期盼的直視他。

答應吧!答應吧!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放手?

如果是玩弄,這副身子也該玩膩了;如果是要報復古家人當初對他的羞辱,她也已經還夠了。

可惜,當听到他慢悠悠且一字一字,口齒清楚的對自己說︰「妳想得美,就算我跟古莉薩訂婚,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改變。」

星辰的整顆心都涼透了。

「為什麼?」她面色蒼白,絕望的問。

就算判了終身監禁的犯人,也會因為表現良好而減刑吧?她怎麼就被法官私下判處重刑,連上訴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呢?

他的指尖細細地摩挲著她手腕間柔女敕的肌膚,那滑膩的觸覺簡直叫人愛不釋手,口里卻極緩慢的吐出禽獸般的言語︰「這個游戲我還沒玩膩,怎麼可能放妳走?」

星辰全身都在發抖,她氣得雙手緊握成拳,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下去,「你不放我走,對你有什麼好處?以後在人前踫見,我需不需要尊稱你一聲『姐夫』?」

一向溫馴的小貓咪終于伸出爪子反擊了,只可惜,無論是她的隱忍,她的偽裝,她的裝聾作啞、忍氣吞聲,甚至是現在的故作鎮靜,在男人眼中實在稱得上不自量力,又憑添了幾分趣味。

「妳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據我所知,古莉薩可從沒拿妳當妹妹看,妳忘了她背地里污蔑妳這事了?小時候也沒少挨她的打吧?我想想都覺得心疼了。」他伸長手臂,撫上她女敕白的臉頰,半真半假地說。

古莉薩不僅在小時候奉送過她巴掌和拳頭,而且在長大後還害她失業,總之有古大千金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讓星辰好過。

可是現在,他這樣假惺惺的說心疼,怎麼那當下沒看他為此大義凜然地教訓,那個即將成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呢?

星辰心中自嘲地冷笑,她古星辰算什麼?活該挨打挨罵,被他欺負還不夠,還要讓別的人踐踏。

大掌不輕不重地拍拍她的小臉,一下、兩下,輕描淡寫地說︰「現實點,在我面前少拿那些可笑的姐妹之情來當說辭,還是說,妳喜歡玩這種禁忌游戲?」

「什麼?」禁忌游戲?

聯想起這男人在床笫之間不知疲倦、酷愛嘗試和花樣百出,星辰的整張臉都漲紅了。

這個色痞!

她的怒目而視僅讓他聳下肩,接著薄唇一勾,「隨便妳,我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就是不放妳走而已。」

這下星辰被他徹底激怒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的道行在他面前還是遠遠不夠的,不過寥寥數語,就讓她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你放開我!」她一個使力掙扎,想要掙月兌他的手掌,離他遠遠的,誰知他反而一個用力,她整個人都被拽到浴缸里,頓時水花四濺,浴室里響起她受驚般的尖叫聲。

「啊……」星辰手腳並用地在水中掙扎,一邊不停地推開他,一邊試圖爬出浴缸,口中不停地呼喊︰「你走開,放手!放開我……你這個壞蛋!為什麼不放過我?我恨你!恨死你!」

男人眸底一片陰霾,驀然抓住她不住捶打過來的小拳頭,另一只則牢牢箝在她縴細的腰肢上,一個反轉,成功地將她整個都禁錮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

睡裙濕漉漉地貼在曲線畢露的嬌軀上,十分撩人,唯一大剎風景的是那雙正憤怒地瞪著自己的大眼楮里,全是一簇簇小火苗。

俊顏湊近她潔白的耳畔,宛如惡魔般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錢攢夠了,就想翻臉?我果然養了只小白眼狼。」

一句話使星辰如同抽去了全身所有力氣,她瞠大一雙明眸,驚懼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怎麼會知道……知道她背著他偷偷存了一大筆錢?

「千萬別以為自己很聰明,妳那些小動作,我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知道,妳的小金庫藏在『獅遠』銀行的『渥太華分行』,對吧?」他笑著揭穿她。

她急促地喘著氣,張了張小嘴,卻說不出話來。

「唔,我想,那些錢是準備跑路的吧?」他依然笑笑地說︰「這樣的做法未免太讓我傷心了,還是說,非要逼得我把妳綁在床上,哪都去不了,才甘心嗎?」

小臉瞬間白得無一絲血色,記憶中有些畫面宛如惡夢,每次回想都叫星辰痛不欲生。

五年前,她還在加拿大,剛被他佔有時,不死心,不甘心,想逃離,甚至自殺,卻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她的不馴惹火了他,惹火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他壓在身下恣意折磨。

在加拿大,他的住所那張鐵質大床上,他就曾毫不客氣地綁過她,他的領帶、浴室里的長毛巾,反正惹到他發火或獸性大發的當下,他抓著什麼就是什麼,她被牢牢的綁在床頭,哭得死去活來,也逃月兌不了被恣意褻玩的下場,弄得她好長時間看到他和床就怕。

漸漸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知道怕了,開始學乖了,再不會冒然跟他硬踫硬了,低眉順眼的,他要她往東,她不敢朝西;他叫她左轉,她就不敢把臉轉向右邊。

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怎麼偏偏今天破功了呢?

是因為被今晚那個特大喜訊炸昏了頭,還是因為重獲自由的希望再度被無情地掐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沮喪,讓她終于撐不下去,徹底感到絕望了嗎?

她絕望了,人生如此灰暗,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氣力再去尋找光明了。

可是那樣想起來就覺得恥辱的惡夢啊,她怎麼肯再重來一次?

絕、對、不、要!

星辰全身都在發抖。

是啊!她沒他壞,沒他狠,沒他無情,更沒他無恥。

所以,她斗不過他。

整整五年了,直到現在為止,星辰才終于悲哀地認清了這一點,心里獨剩一片死灰。

「為什麼不放過我呢?」她含淚靜靜地望著他,問︰「其實為了『古氏』、為了權力,你會一直跟古家的人斗下去,你不會放過他們的,可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又關我什麼事呢?」

傅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月復揉上她柔女敕紅潤的唇,俊眉利眼地瞪著她,不說話。

「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需要再找任何借口嗎?就算我這個犧牲品死一百次,恐怕都死不足惜,你不會罷休的,是吧?」她的語氣充滿了無力感。

傅珩直視著她的眼,聲音不急不促,「說得沒錯,這場戰爭我會繼續下去,權力雖然沒有什麼好,但是有很多時候,許多人都會需要它,怪就怪古家的那些人,『古氏』不是他們的,憑什麼來爭?」

她听得一彎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得真好,可惜『古氏』也不是你的。」

足可以媲美白銀帝國的「古氏」財團,只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古赫泉。

可惜他人目前蹤跡不明,他的缺席使這份誘惑變成空前的巨大,更加惹來眾多攀親帶故的親戚,對這龐大的家產垂涎三尺,機關算盡。

傅珩瞧著那朵嘲諷的笑容,不知是不是被刺傷了,有些不自然地避開目光,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

「所以,為了你的目的,就連訂婚這種事也要利用?」她不死心般地繼續問。

「有什麼不可以?」他微微揚眸,牢牢地盯著她,眼神幽沉,「古家的人非要自取其辱,我又怎麼會攔著?」

真是無情啊!星辰慘笑。

她怎麼會忘記,他在傷害她的時候,佔有她的時候,威脅她的時候,可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

他早就不是許多年前,在育幼院里,冷眼旁觀旁人欺負她,卻不會助紂為虐的安靜男孩;也不是在糾結著貴族氣息的古老宅院里,時常保持沉默的俊朗少年;更不是在加拿大,那個品學兼優、眾人景仰,被教授視為得意弟子的淡漠男子。

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救妳,妳只能自己救自己。」

那個傅珩,其實早就一點一點的在她心里死去了,在他佔有她的那個可怕夜晚,他就已經死去了。

◎◎◎

夜深了。

這一晚真稱得上酣暢淋灕,愛也做了,架也吵了,星辰疲倦到了極點,一躺上床就乏力地閉上眼楮,側過身陷入柔軟的枕間,以行動抗拒被他擁抱入睡,但一向霸道的男人怎麼會放過她,如許多個夜晚一樣,從背後將她擁進懷里。

「如果任何事都可以重來,我還是會選擇這樣做。」他的唇輕啄她女敕白光滑的後頸,厚實大掌撫上後背如凝脂般的雪膚,沉聲道︰「妳的小金庫,我不介意,但別的事情,妳最好死心,別妄想我會放手。」

星辰毫無響應,腦子里渾渾噩噩,好像有很多很多的東西要想,有許多的話要說,但疲憊不堪的神經已經局限住她所有的思緒。

過去的那些回憶,被一個又一個的片段連接起來了,以至于如今想起來,讓她仍然覺得自己像是經歷了一個荒誕不經的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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