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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秘書 第一章

青天霹靂!

午休後,羅儀安一如往常在計算機上收e-mail,但她讀了一封緊急人事命令後,一向冷靜淡漠的雙眼赫然瞠大——

「因立康集團接手收購蕊雅美容公司,新任總裁決定調整人事——解除與秘書羅儀安的雇佣關系,明天起即刻生效。被解雇人員將依年資發給資遣費,以慰員工多年付出的辛勞……」

……什麼狗屁

她被解雇了!

她被接手買下公司的新總裁給解雇了嗎?

感覺像是被狠潑了一桶冷水,她愣愣瞪著計算機屏幕,整個人僵住,全身發涼,一時無法接受即將「失業」的事實。

她在蕊雅美容公司效力這五年來,從未遲到早退,反應靈敏、細心積極,辦事效率奇快,連續五年績效無人能敵的得了「甲」,證明她是總經理最得力的助手,可一看見人事命令後,被裁員的震驚、疑惑、委屈、憤怒……各種不爽情緒紛紛涌起擠壓得她的心髒差點停止!

打從知道今天是新任總裁接手公司的第一天起,她就告訴自己要更加積極投入工作中,因為這是新局面的開始,然而在辦公室和他照面過一次後,他便出門了,至今尚未進公司……他甚至還沒給她表現的機會,就要炒掉她

「羅秘書、羅秘書……」

無法接受事實的羅儀安抬眸,見到是戴著白框眼鏡、長相斯文的研發部經理祝瑞銘在叫她,便深吸一口氣,緩下心中的憤慨與不平。「學長,怎麼了?」

祝瑞銘跟她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比她早進來公司,兩人還算聊得來,他也很照顧她,所以私下她總以學長相稱。

「……儀安,莫非妳也被解雇了?」祝瑞銘見她臉色蒼白,出現震愕的表情。

縱然不想承認,但那個「也」字已成功的使震驚中的羅儀安轉移注意力,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失業者。「學長,難道你也收到信……」

「是啊!我一看到人事命令的信件,就想直接來問妳是什麼狀況,沒想到妳也……其實不只我和妳,其他部門都陸續傳來激動罵人的聲音,只要年資夠深、沒什麼績效的員工,幾乎都被裁了。」他做了割喉的姿勢。

「誰說我沒有績效?」羅儀安反駁。

「我知道妳的能力很強,不過,新上任的總裁跟以前的老板不一樣,他有企圖心,作風創新,年輕有沖勁,听說他有許多改革公司的計劃要實施,第一步就是大刀闊斧整頓人事,裁掉資深員工才好做事……既然我們的命運都一樣,那麼下午干脆就請假走人吧。」祝瑞銘知道被裁員的命運躲不過了,索性提前下班,不干了。

「不。」她低頭,繼續整理桌上的檔案。

「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再重找工作而已!」

「現在我要是走了,有電話怎麼辦。」

「誰管電話?妳已經被裁員了!儀安。」祝瑞銘提醒她,「就算妳盡職做到總裁回來,什麼也不會改變的,我們什麼都別管了,跟學長去喝下午茶,調整好心情,想想未來該怎麼做比較要緊。」

他曉得她的個性一向實事求是,負責盡職,但總裁裁員前就神隱不見,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希望她想開一點,接受事實吧。

「不,我要把工作做完,還有我要跟新總裁報告明天的行程。」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著冷靜的說著。

「妳何必這樣!」祝瑞銘表情無奈的逸出苦笑。

「學長,謝謝你的好意,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還有誰要請假,把假單都送上來吧。」彷佛被Fire的事沒發生過一樣,她依然保持專業態度,要堅持到最後一秒才下班。

「好吧!如果改變主意,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就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祝瑞銘拿她沒轍,勸不動她,只好先離開了。

因為沒跟著「走人」,羅儀安陸陸續續接到許多同事打來抱怨被解雇的電話,總務部、財務部、業務部的經理、副理這些「資深大老」,各個情緒非常激昂的質問她、責罵她,或對她大吐苦水,她都抑下心中的不快,耐心解釋。

「總裁不在,他現在仍未回辦公室,狀況還不清楚……」

「羅秘書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為公司賣命了那麼多年,怎麼可以在我中年後裁員,我孩子還在讀大學正需要錢呢!」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在等總裁回來,要是有什麼消息,我會轉告各位的。」她一邊勸慰,一邊壓抑失落黯然的情緒,眼眶也不由得濕熱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非常害怕孤獨,只有忙碌的投入工作中,才不致茫然若失,彷徨寂寞……

可一想到突然要離開這間辦公室,她忍不住模了模桌子、觸著計算機、傳真機、電話,還有她現在坐的椅子手把,心中涌現強烈的不舍,盡管是沒有生命的東西,但這里的一景一物、一枝筆、一塊橡皮擦,她都已經跟它們有了情感,何況那些待了二、三十年的主管們。

但除了祝瑞銘外,打電話進來的主管都以為她是幫總裁發裁員信件的劊子手,沒人知道她也遭到裁員的命運……

「妳還沒下班?」

一陣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使她嚇了一跳!

抬眸,她才看見是新任的總裁——戚玄桀。

他終于回來了!

一身筆挺的手工西裝,襯出他頎長魁偉的體格、寬闊的肩線以及英挺的氣勢,此外,他還有一張迷死女人的俊美臉龐,而那一雙瞅著她的黑眸,高深莫測中閃耀著疑惑而玩味的光芒,不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麼?

她還不了解他,嚴格說來,跟他講沒三句話,但她讀過他的背景資料。

戚玄桀自幼失去雙親,和唯一的妹妹感情很好,兩人從小寄住父親的友人家,他聰明優秀,個性比同齡的孩子來得獨立早熟、堅強,照顧好妹妹的同時也能兼顧課業,常常參加科展,以最頂尖的成績畢業;二十七歲時,他和朋友合伙成立「立康生技」仍沒沒無聞,但短短幾年間就因研發了革命性的醫藥和營養食品而獲利,使得立康快速沖出高營收,在生技界赫赫有名,僅次于第一大廠「喬品藥廠」。

很顯然,新總裁跟前上司不一樣。

他擁有冒險的科學精神、旺盛的企圖心、精明的頭腦、雄厚的資產以及菁英研發團隊,「立康生技」今年的營收已超越「喬品藥廠」,一步步寫下亮麗的紀錄,在業界擁有領導品牌的龍頭地位。而旗下新開發的克萊兒保養美容事業,也正緊鑼密鼓的研發一款果妝粉底霜,他打算在接手公司後就公開上市,搶攻美容市場,再創事業高峰。

「總裁,你回來了。」她恭敬的朝他點頭致意。

「我以為妳早就下班了。」他人在外面親自發解雇信函,遣散員工,目的就是要避開不愉快,希望大家好聚好散,但很意外的,他在門外听到了她沒走,還在安慰被資遣員工的情緒,著實令他感到納悶。

本以為她留下來會暗中跟著其他人罵他,或是想找他理論,但她並沒有,不知道她撐到最後一秒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我剛接到一通電話找你,對方叫Linda,她說有急事找你。」她把抄下來的電話號碼交給他。

「好。」他愣了一下,接過她遞來的紙條。

Linda就是他找來要取代她的秘書,本來應該在今天到職的,因為有私事而延後,不過明天就會來上班了。

「還有一家Mugler公司的秘書打電話來問品牌代理的事……」

「Mugler?」他驚愣了一會兒。這家公司想代理他們公司的產品到國外販賣,他私下找該公司的總經理談了很久,對方一直沒有定案,沒想到終于有響應了,而他差點就錯過了這通電話。「謝謝。還有嗎?」

「有的,你桌上有許多接到資遣信件的主管們的請假假單,他們也一直打電話來要找你。」

他並不意外,這些反應早在他預料之中,只是不懂她為什麼要守在這里?

「那妳呢?妳不也收到被資遣的信件,為什麼沒請假,卻留在這里接電話?」他眸中閃現好奇,盯著她看。為什麼她跟別人不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上他精銳的眸子。「我跟大家的心情是一樣的,無法接受事實,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答案。」

戚玄桀瞇起黑眸看著她,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起他無緣的秘書。

她的長發綰起,瓜子臉上的妝容淡雅,沒有花稍的行頭,剪裁合身的黑色套裝襯托出她縴合度的身形和端莊優雅的氣質,漿挺的外套、直立的背脊則顯出她不屈不撓、一絲不苟的性格。

她說話語調輕柔,咬字卻清楚有力,看不出來因為收到解雇信而受到打擊,而她眼鏡後的那對眸子,堅強而冷靜,看起來有著過人的機智和耐性,這點使他眼中閃過一絲激賞。

他一向欣賞冷靜堅強的女性。

盡管如此,秘書這職務畢竟是最接近他的親信,他必須親自挑選能夠順從他、屈服他、配合他改革公司,而且最好具備外語能力的人。

「妳認為新老板要辭退舊員工的答案會是什麼?」他的嘴角不由得牽起,反問她。

「我知道你想要節省人事開銷,但這些主管們為公司效力多年,有得是人脈和工作經驗,是否考慮一下給他們機會?況且他們有的人的孩子正在讀大學,需要支付學費——」

「很抱歉,他們有困難,但我有我的經營理念,如果要保全他們,我就不需要收購蕊雅了,不是嗎?」戚玄桀堅決的打斷她。

接手這家公司以前,他就知道她以前的上司就是個沒主見、沒作為的總經理,才會造就被收購的命運。

而他不一樣。

對他而言,換一批新血,組織一支優秀有創意的團隊,才能有效的杜絕守舊派的思維和陳年弊端,繼而改革公司,創造利潤。

羅儀安盯著他那雙堅定執著的黑眸,一顆心直往下沉。

是的,他跟前上司不一樣,狂傲自信,強悍果決,有計劃、有目標的要建立一個生技和美容王國,她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畢竟他是個生意人,賺錢才是他開公司的目的。

「還有事要報告嗎?羅秘書。」他看了下掛在她身上的名牌。

「是。」

「快說吧,我要回電話了。」他有些不耐,要快點處理公事。

「我知道總裁想賺錢的心態,但做人不要太冷血,地球是圓的。」

戚玄桀愣怔了下,第一次有人這樣和他說話,尤其是被下屬狠踩一腳,良久,他挑眉,唇角一彎。「這算是給我警告嗎?」

「是忠告。」羅儀安糾正他,繼而別開眼楮,把杯子和抱枕等私人物品一一放入紙箱里。

「妳都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妳的老板說話?」他黑眸一凜。

「你已經不是我的老板了。」她冷冷的回應。

好樣的∼戚玄桀唇微微勾起。

這秘書說話冷中帶刺,敢直言上諫,要是留她在公司,他們八成要天天唇槍舌劍,刀光劍影。「那麼後會有期了,希望妳能找到一個能听妳建言的好老板。」

羅儀安抱著紙箱離開,不忘給他一記回馬槍。「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言听計從的乖秘書,祝好運∼」

離開公司一周以來,羅儀安每天都在家盯著計算機,在人力網站找工作,只是工作沒有她想象的好找,丟出履歷表,留在家里等通知,這等待的過程令她感到沉悶而無助。

須臾,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劃破了寧靜,她趕緊接起,輕聲說︰「你好,我是羅儀安。」

「羅小姐,這里是古董家飾店,妳訂的紫檀木椅已經來了。」

「喔……」還以為來電是通知面試的,她的聲音略顯失落。

「妳什麼時候過來取貨呢?」

「我下午會過去。」

「好的,扣除訂金的余款是一萬。」

「我知道了。」

收線後,她發愣了下。現在這個狀況,還要買下那張昂貴的古董椅嗎?

下午,她到外頭閑逛,最後來到古董家飾店外,透過玻璃櫥窗看著那張原木雕琢的椅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紫檀亮澤的光華和古樸而雅趣的貴族風。

她等這張椅子好久了,兩個月前就訂貨,現在終于到貨了,但這種時候,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買下它……

轉身,她往門口的方向移去,不意看見了一個男人快她一步推門進入家飾店。

那個身影好熟悉,像是……

她好奇的跟著推門而入,看見男人正走向她訂的那張古董椅,對店員說︰「小姐,我要這張搖椅。」

「對不起,先生,這張椅子已經有人訂了。」女店員笑著跟他解釋。

「不是才剛到貨嗎?」戚玄桀納悶的皺緊眉頭。昨天他來並沒有看到這張椅子啊。

除了掌管事業,平常他最喜歡逛古董家飾店,收集古董也是他的興趣,除此之外,他還和同好們成立了一個古董同好會,彼此交流如何鑒識及收購古玩,繼而吸收不少相關知識。

眼前的古董原是一組對椅,也就是「公婆椅」,大約有七十年的歷史,是紫檀木打造,雕工精致,名家大師是以成對為設計,收藏家多半會買整組,象征百年好合,但這椅子年代已久,轉賣了好幾手,流傳到現在,能買到單椅已經不容易,而它剛勁的手把、粗獷雄厚的線條,則象征它是「公椅」。

「一個月前就有人下訂,托我們在海外尋找這張紫檀木椅,對方也已經付訂金了。」女店員解釋著。

「是嗎?」戚玄桀撫頷沉思,不舍的緊盯著椅子,思索該不該放棄。

「對不起,你可以看看別的,我可以幫你找同質感的家具……」

「不,我只要這一件,我可以知道是誰訂的嗎?我想找買主商量一下。」

「這……」女店員面露為難。

「是我。」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輕柔嗓音,戚玄桀回頭,看見來者時,黑眸不禁瞠大。「是妳!」

竟是羅秘書!而且她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

她卸下嚴謹的打扮,穿著松垮的米色針織衫和牛仔褲,但看起來依然優雅而隨性;綰起的頭發放了下來,及肩的發絲隨著她的步伐輕微飄動,散發柔媚姿態,比起在辦公室,她這樣的裝扮看起來有女人味多了。

「羅小姐,妳來了。」女店員認出了買主,朝她點頭一笑,繼而對戚玄桀說︰「她就是買主。」

「妳喜歡古董?」他心中打了突,疑惑的反問。

「嗯。」她斜睇他一記。

「妳欣賞 他 什麼地方?」

羅儀安模了模古董椅子的手把,毫不遲疑的回答,「剛勁的線條、精致雕琢的椅背、還有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是我買下的原因。」

戚玄桀挑眉看著她,心中感到不可思議,沒想到兩人不怎麼對盤,卻看上同一把椅子。「可以把這張椅子讓給我嗎?」

她斜他一眼,懶懶的回絕,「不。」

就說地球是圓的,沒想到那麼快,七天後就應驗了她的話。

該死!戚玄桀不喜歡對人低聲下氣,不禁在心里低咒。「我願意多出兩萬,買下妳的椅子。」

「不。」她的聲音輕柔卻透著堅決有力的反對。

「四萬。」他繼續加價。

「No!」

「十萬。」他認了,索性出高價,一坐在椅子上,認定是他的了。

「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他揚高聲音問。

羅儀安垂下眼睫,想了一下,表情柔和的說︰「我不能告訴你,就算買了是要燒掉。」

燒掉彷佛火燒般,他急得跳了起來,黑眸燃起兩簇怒火瞪著她。

她是故意的吧?因為他把她給「裁掉」,所以她挾怨報復,要把古董椅給「燒掉」!

他找這把椅子很久了,好不容易就要入手,居然被自己的舊員工刁難?他抑下心中的憤怒,壓低嗓音問︰「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比起他的剛烈火性,羅儀安清秀的臉孔如冰雪般不為所動,陷入沉著冷靜的思考。

面對這種「狂妄強悍」的男人,她不能硬踫硬,思索了一會兒,腦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決定跟他賭一把。「也不是完全沒有,不過我想你不會答應的。」

「說來听听!」戚玄桀低吼。這女人實在很懂得考驗他的耐心。

「如果總裁讓我回公司上班,繼續做秘書的工作,也許可以考慮看看……」她雙手盤胸提出建議,告訴他,她並非不是通達情理的人。

戚玄桀雙眉一擰,覺得奇怪。「妳還沒找到工作?」

「托您的福,現在還在喝西北風呢!」

看著她自我解嘲,他的唇角微微彎起。她其實不是那種情緒完全沒有起伏的女人,她皺眉、垂下眼睫的模樣,都流露著嬌媚的女人味,挺稀有,也挺可愛的。「可惜我已經找到適合的秘書人選了。」

「你說Linda嗎?」

「妳知道?」他驚訝的看著她。

「嗯,最後一天上班,我接到她的電話時,就問過她找你的動機了……別這樣看我,這是我身為秘書的責任。」

戚玄桀瞇起的黑眸蘊含灼熱的光芒。原來她早就知道?她果然有兩把刷子,冷靜內斂又藏得住秘密,而這也是秘書應該具備的條件之一。

「我以為我們不對盤,妳應該受不了我的權威。」他開始對她產生好奇了,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這份工作不可?

「總裁有所不知,我一向喜歡忙碌和被老板需要的感覺。」她毫不隱瞞的說。

「需要?」他揚了揚眉,這兩個字特別吸引他,薄唇彎起迷人的弧度。

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秘書能讓他有這種感覺。

最近被他延攬進來的Linda是透過好友推薦介紹的,她年輕時尚又懂得多國語言,非常符合他發展美妝事業的秘書形象,然而這一周上班以來,她的表現差強人意,雖能听話配合完成他所交代的事,處理事情卻不夠主動積極,有時還Lose掉重要電話,並沒有他想象的干練。

而羅儀安穿著保守謹慎,但行事明快又敢直言,也許和她相處會有摩擦,但以後上班應該不致沉悶無趣。

她外表看似一座冰山,卻內蘊一種吸引人的特質,使他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耐心或能力,可以協助他穩固美妝事業。

「沒錯,我以前的上司他說過這句話,沒有羅秘書,他就會沒有安全感。」

戚玄桀听了,豪邁大笑。

「不是我愛吹捧自己,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很好,我喜歡妳的自信直接,不過我已經雇了Linda,妳不介意和她一起共事吧?」他的視線忍不住停留在她臉上自然呈現的嫣紅。

「不會的,我高興都來不及了。」

「妳不會讓我後悔吧?」他又補了一句。

「總裁要創造利潤,必先善用人才。」她很快的回話。

「妳的意思是,沒有任用妳,就是我的損失嘍。」這句話令他眼眸一瞇。光這樣跟她說話,竟教他感到有趣,就好比天天吃白吐司,偶爾沾點哇沙米刺激一下,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她自信的回應。

「那好,如果妳的能力比她好,讓我強烈的感受到 需要 妳,我不會虧待妳的。」他語含期待,顯得興致勃勃。

「謝謝。」

「只要讓我感覺到需要妳就可以留下來,當然,椅子可要讓給我。」他要創造雙贏的局面。

她感到意外,沒想到開口賭一把,他會答應她提出的條件,這張椅子是解救她失業的救星﹗她不考慮的說︰「好。」

「一有工作妳就肯割愛了,我以為妳很喜歡它。」他撫著紫檀木的椅身說。

「我不想閑著,椅子可以再找,但工作要找適合的不容易。」

「那好,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他下了命令。

「謝謝總裁。」

「那麼請問……這張椅子要先送到哪兒好?」一旁的女店員听到他們的對話,趕緊尋問兩人要如何處置。

「對不起,可以給我一周的時間放在這里嗎?」羅儀安和她商量,眼神帶著懇求。

「確定只放一周嗎?」女店員又問。

「沒問題的,我相信只要一周,我的老板就會錄用我了。」說完,她看向戚玄桀,眼中流露自信的光采。

「好。」女店員答應了。

戚玄桀和她目光相遇,眸中不自覺的閃過欣賞。

她跟他的個性很相似,獨立又充滿自信,冷淡的表情下有一顆充滿熱血和不輕言妥協的心。

他心里已經迫不及待和她一起共事,想見證一下她到底有少能耐可以讓他需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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