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婆駕到 上 第六章
偌大的客廳又陷入一片靜默,路宙翼微微轉頭,想安慰安韶葒,給她一點勇氣,卻正好看見兩個女人交換目光。
他了解自家妹妹,會有這副賊頭賊腦的模樣,通常是在準備惡作劇,或是惡作劇得逞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們的眼神交流令他感覺不太舒服。
昨天傍晚他回家時,看見妹妹一個人在家,以為安韶葒已經回家,豈料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有理由猜測,告白行動是她們一同策劃。
其實妹妹會支持安韶葒的告白計劃,他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從安韶葒來家里借住開始,似乎就是謊言連篇,又這麼剛好,凰凰領著雙方家長一起闖進他房間……
說真的,他很難不懷疑,這一切是否早有預謀?安韶葒圖的是什麼?縱使她說沒有,但怎麼可能沒有一絲期待告白成功?如果只是想交往這麼簡單,女孩子的小小心機,他也不想過度反應,不過眼前情況,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室內靜寂良久以後,安天業的一句話,猛然造成平地一聲雷!
「我看……干脆結一結好了!」
大伙兒又再次被嚇傻了,率先回過神來的是路宙翼,「我反對!」
毫不考慮的拒絕,讓安天業面子有點掛不住,路氏夫妻也有點尷尬,路薇凰怒瞪著哥哥,仿佛無聲抗議他禽獸不如,吃干抹淨後就不想負責任了!
安韶葒的心情很復雜,她也覺得父親的提議太強人所難,套句路薇凰說的話,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要是上床就要結婚,可能路宙翼早已是誰或誰的老公,哪里還輪得到她?
她不想當個不孝女……但是又不希望,路宙翼被趕鴨子上架。
「並不是我要推托,我和葒葒根本還沒開始交往,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深,我很願意用心和葒葒交往,但是,結婚真的太草率。」路宙翼的口氣不卑不亢,不過態度很誠懇。
「還說不是找借口,隨隨便便就能上床,我怎麼知道你的用心交往,能撐多久?」安天業氣極敗壞,話一出口便馬上後悔,去他的!罵路宙翼隨便,好像也間接罵到他家女兒不檢點,「安韶葒,你怎麼說?」
面對父親的質問,安韶葒很為難,一邊是她最敬愛的父親、一邊是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她到底該怎麼回答?
終于壓抑不住想哭的沖動,一顆顆眼淚爭先恐後地奪眶而出,她的腦袋和心里都好亂、好亂,本來只是單純的告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哭,室內的氣氛更緊繃,她只顧著流淚不說話,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路宙翼眉心一皺,他能理解她不好受,可是和他交往,不就是她最終的希望嗎?
他承認她的眼淚讓他有心疼的感覺,不過他在眾人面前表示,想誠心和她交往,她為什麼還要哭得這麼慘?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的表現,會讓事情沒完沒了?
安天業是很氣女兒不自愛,唯一的寶貝女兒哭成淚人兒,他還是最心疼的,「政康兄,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路政康撓撓頭,忍不住頭大,他認為該尊重孩子們的意願,不想過份干預決定;他知道安天業出身軍人世家,他真的很擔心安韶葒會被嚴懲,也不希望被誤會,他是想包庇自己兒子……
思考了良久以後,他沉聲道︰「既然生米煮成熟飯,那就結婚吧!」
「爸?」路宙翼不可置信,就算家教不算多開明,最少不至于被歸類為迂腐,他萬萬沒想到,被逼婚這種事,會發生在大學才剛畢業的他身上!
路政康一擺手,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好了!別再說了,就這樣決定了,盡快選個好日子,你們結婚吧!」
「虹彩姐妹幫」的慶功宴兼告別單身派對。
「葒葒,恭喜你了!」路薇凰不小心說溜嘴刺青的事,差點沒讓項優藍氣得敲破安韶葒的腦袋,可是再怎麼氣也還是好姐妹,除了道聲恭喜之外,項優藍還附送一個大大的擁抱。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平時看來牙尖嘴利的畢杏澄,其實是性情中人,听聞好姐妹就要出嫁的消息,她最先感動得熱淚盈眶。
「以葒葒直爽的個性,會干出閃電結婚這種事,我覺得不太意外。」季央紫慢條斯理地咬一口披薩,想起上次不算吉利的卦象,又語重心長的說︰「葒葒,你一定要加油。」
「小紫,你為什麼這樣說?你是不是觀到了什麼?」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路薇凰,她趕緊關心,順便也問問自己的姻緣,「那我呢?你幫我看看,我會不會閃電結婚?」
「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沒有什麼天眼,別老以為我隨時能看到過去、未來。」季央紫沒好氣的答,她是有陰陽眼,也具備通靈體質,但她沒辦法心電感應,或者直接通曉人心,還是得依賴佔卜試算才行,「婚姻是需要永續經營的,我只是想提醒葒葒這一點而已。」其實上次的卦象憂喜參半,告白可成,在真正圓滿前卻是多舛,她不說明是不想讓大家擔心。
「葒葒,如果將來有需要我家資源的地方,我一定不收錢,義務幫忙。」班寧綠半開玩笑的說,引來安韶葒沒好氣的衛生眼。
「謝謝你喔!我相信不會有那一天的。」征信社不是幫忙「抓猴」就是協助挽回破碎婚姻,安韶葒寧可不要有,這種賺到小便宜的機會。
「喂!你老實說,我哥那方面強不強?」只要是純女性聚集的場合,話題通常百無禁忌、葷素不拘,尤其是有路薇凰的地方,更是如此。
「對呀!他那里大不大?」項優藍更直接了!
即使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也從沒大刺刺地談過這檔事,安韶葒羞得滿臉通紅。
「唉唷!有人害臊羅!」畢杏澄故意揶揄。
「嗯!討厭,人家不來了!」路薇凰協助雪上加霜,故作扭捏狀,模樣還挺欠揍的。
「可不可以聊別的話題啊!」安韶葒不禁求饒。
「吼!都即將是人妻了,還這麼放不開!」打听不到八卦,路薇凰有點失望。
「你也知道是即將,不是已經是,等我習慣當人妻之後,再看我尺度會不會大開一點吧!」不曉得是不是進展太神速,她心里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很難發自內心,為了要嫁做人妻的事開心。
「都敢全果告白了,你的尺度還不夠開喔?」路薇凰夸張地驚呼。
「我就說吧!把人直接壓在床上,來個抓奸在床,一定有效!」可能是職業病的關系,班寧綠感覺整件事唯一美中不足之處,是破門而入後沒有拍照存證。
「對呀!小綠你真的好聰明喔!我跟葒葒之前討論月兌光告白的時候,都沒有想到捉奸在床的威力。」路薇凰一臉崇拜。
「你也不錯啦!連月兌光告白這個殺手 都想得到,更值得欽佩的是你大義滅親,你小子有潛力,畢業後找不到工作,來我家征信社上班,我一定會好好重用你。」
「小綠,你說大義滅親是怎樣?和我上床是有多可憐嗎?」安韶葒斜睨著她,一副給我好好回答的態勢。
「當然不是羅!我只是想強調我有多欣賞你們,一不做、二不休的魄力嘛!」
「最好是這樣啦!」
「當然是這樣羅!」班寧綠一臉諂媚的笑,示意路薇凰幫腔。
路薇凰收到偶像的指令後,當然義不容辭,「說真的,不管是全果告白,把人壓上床的計謀,還是抓奸在床的威力,都敵不過你關鍵時刻的幾滴眼淚,否則我哥也不可能被屈打成招。」
季央紫好心提醒道︰「路薇凰,屈打成招不是這樣用的。」
「哎呀!反正我的意思是,葒葒能有今天的光景,都靠她自己爭氣,要是她沒有狠下心,我們獻上多好的計都沒用,不過葒葒你放心,就算那天我哥抵死不從,你也用不著擔心他「肇事逃逸」,我們六個臭皮匠,還怕想不出比捉奸在床還狠的點子嗎?」
路薇凰的好意讓安韶葒哭笑不得,其實,想起那天路宙翼被逼到最後,終于答應娶她以示負責,她就有點愧疚。
被逼迫才得來的婚姻,她也有一絲無奈,可她又不能罔顧父母親的感受,早知道他們個性太保守,她才會連刺青的念頭,都不敢提出討論,未婚就先發生關系的事,在這世代雖然用不著大驚小怪,但是身為父母的,不知道便罷,當場逮到怎麼可能善罷罷休?
她的確認為光憑上床就要結婚,實在很夸張,可是,姑且不論老爸有多「盧」、雙方家長態度有多強硬,她必須承認,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反對,是因為她自私。
是的,她曾經想都不敢想,能得到路宙翼青睞,更別提是交往,只要一回想到那夜,路宙翼的溫柔和熱情,她的嘴角便會不由自主地上揚,路宙翼下意識保護她的小動作,最讓她感動,他親口說出很願意誠心和她交往時,她的心徹底融了,一瞬間,她發現自己貪心得好可怕。
一時的沖動與自私,使她默許兩家長輩的決定,她這樣算不算是狠下心呢?
當她知道路宙翼不是因為討厭她,才拒絕娶她時,她忽然有個念頭……如果只是因為相處不夠、了解不深,那麼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相處和了解,許多因為相親介紹,或是跨國而來的外籍新娘,沒有感情基礎就結為夫妻,而且鶴鰈情深的,也大有人在,何況她和路宙翼,算是通過兩情相悅的門檻呢?
希望此刻的不安,只是她一時想太多了,希望只是這樣而已!說句惡心點的,她對路宙翼的愛,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經過鼓起勇氣告白成功後,她相信只要她有心,在路宙翼和她有同等份量的愛意之前,她的愛,絕對夠他們兩個人使用。
她深深相信,只要她有心……
門外,路宙翼眼眸陰郁,他不是故意偷听她們說話,是她們說笑的音量太大,想必是仗著他不在家,才敢肆無忌憚吧!
如果他沒有回來拿資料,是不是永遠不會發現,他以為單純無邪的小女生,原來城府極深?
他很氣連自己妹妹都出賣他,但看錯人的憤怒與難堪,席卷他全身,才是最激怒他的,他恨不得沖進去,拆穿安韶葒的假面具,但誰知道這幾個女人,會不會想出更缺德沒腦的點子,逼他就範,他不怕見招拆招,而是他咽不下被耍弄的這口氣!
他是真心想和安韶葒交往,才和她上床的,多少也是擔心,她無法過她爸媽那關,才點頭答應結婚的,沒想到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他不得不說她演技還真高明,連自詡看人眼光頗準確的他,都看走眼了。
安韶葒真當他是白痴嗎?要逼他結婚是不是,好!他就讓她稱心如意!
真不敢相信她和路宙翼結婚了!
幾天前還猶豫著該不該告白,現在跳過交往的手續,他們已經成了夫妻?
這發展太迅速,安韶葒一度擔心自己心髒負荷不了。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理當該甜蜜喜悅,不知怎地,她沒來由地有股不好的預感。
路宙翼說以現階段他的能力,並不想靠家人庇佑,所以態度強硬,堅持只有公證登記,沒有婚禮。
其實,他被趕鴨子上架被迫負責,心里若是有不痛快,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被抓奸在床,她也有責任,至于公證登記的事,他的顧慮也有道理,男人嘛!總會介意骨氣、面子什麼的,雖然沒有婚禮,讓她有點小小失望,但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一點都不遺憾,沒有穿上婚紗。
只是今天去公證登記,一路上他只字不語,完成登記後,他神色更加冷漠,送她回到路家後,他冷冷丟下一句︰我還有事,便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不是沒听過強摘的果實不會甜,縱是再天兵、再無知,她心里多少浮起一層隱憂,她和他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會像王子與公主一般,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嗎?
照古人來說,今晚算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就算早就經歷這道過程,就意義上來說,她還是期待今晚的,眼見牆上時針停在十一的位置,安韶葒眉心不覺輕染惆悵。
房門無預警被打開然後關上,看見她新上任的老公回來,方才的憂郁馬上一掃而空,直覺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毫無防備的笑容,迎來的是一臉冷冰冰,在外頭游蕩一天,悼念失去自由的路宙翼,面無表情地月兌下外套,然後是襯衫、皮帶和長褲。
「褲子月兌掉。」他連帶要求她也這麼做。
她一臉愕然,不確定他在開什麼玩笑?
「我說,把褲子月兌掉,我要上你。」
他臉上只有不耐,不帶一絲感情。
安韶葒頓時刷白了臉,「你、你……為什麼這樣?」她很受傷,他冰冷的口氣,仿佛面對的是和他進行交易的妓女。
「為什麼?」他輕笑,顯露諸多輕蔑,「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爬上我的床,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戲碼,逼我負責。」她紅著臉,局促地站在這房里罰站,好似鼓起莫大勇氣向他告白的模樣,鮮明地浮現在他腦子里,是為那樣傻氣、執著的她撼動了,是打著和她交往下去的主意,才決定抱她上床的,沒想到一切都是她在演戲,獻身不是順勢發展,是她計劃中的一步!
就算不討厭她,對她也有好感,不代表他就甘心和她共度一生,才剛大學畢業,他有莫大的理想等待實踐,她的心機卻打亂他的步調和計劃,怎教他能不怒、不火?
「我沒有,我……」
「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也請你負責,盡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他的意思是履行床第之間的義務,她懂!但她不能接受是這種方式,「你听我說好不好?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我根本……」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冷喝一聲,大跨步走向她。
看著路宙翼面色鐵青,一步步逼近,安韶葒全身都在發抖,如果他是個陌生男人,她大可以尖叫然後逃跑……如果他只是她暗戀喜歡的對象,就想對她為所欲為,她也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發火反擊……
可是,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雖說她也有拒絕的權利,但是面對她用心愛戀好多年的他,她遲疑了,想解釋清楚、化解誤會,給這段婚姻一點生機,是她此刻最大的希望。
可惜,路宙翼毫不留情地澆熄她的希望,他猛然撲上床,將她壓在身下。
安韶葒嚇得不敢出聲,雙手害怕得緊揪著床單,當路宙翼想強硬月兌下她的牛仔褲時,她腦袋一僵,意會到他是來真的!
自保本能的驅使下,她奮力踢腿,試圖阻止他進一步動作,無奈形勢比人強,她哪里敵的過男人蠻橫的力氣?
「拜托你……不要!」她嚇出了眼淚,不停祈禱著,路宙翼只是在嚇她。
她的低聲啜泣讓路宙翼如夢初醒,如她所願地住手,可是才那麼一恍神,想起被逼婚那天,同樣一張梨花帶淚的臉龐,路宙翼驀然鎖緊眉,決定忽視她博人同情的工具。
安韶葒嚇壞了,哭得滿臉通紅,想呼救又怕驚動路家人,事情會更難收拾。
「求求你……不要……嗚……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伴隨一顆顆斗大的淚珠,她不停地求饒,像冰雹般刺中路宙翼心口,他低咒一聲,厭惡自己居然還會在意她虛偽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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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韶葒吃痛一呼,淚流滿面。
路宙翼居高臨下的俯視安韶葒,看見她全身緊繃、臉色慘白,他一愣,霎時發覺自己像頭泯滅人性的禽獸,混帳得可惡!
「該死!」他怒吼一聲,強壓下沸騰的,他忽然有想劈死自己的沖動。
安韶葒緊緊夾著雙腿,難以忽略腿心灼熱的疼痛感,她蜷縮在床上,意識到她剛被她最深愛的男人強暴了,她像被人用力捏住心髒,心痛得幾乎喘不過氣,眼淚濕透了床單。
「為什麼這樣對我……」她低垂眼眸,不禁泣問。
路宙翼神情復雜地凝望著她,「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想綁住我就要付出代價,你不是很愛我?那你應該了解,我是有怨必報的男人,不容許任何人欺騙我。」
「不!你才不是這種人,我明白,你根本就不是心胸狹隘的男人,況且我哪里欺騙你了?」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他感到不可思議,這個死不認錯的女人,和之前帶著嬌憨燦笑的安韶葒,是同一個人?
一絲同情和滿月復懊悔,霎時煙消雲散,身為一個丈夫,他有義務教老婆學乖!
他拉起她的身子背轉向他,狠下心不理會安韶葒的驚慌失措,拿起他隨手丟在地上的襯衫,把她的手綁在床頭。
「你想干嘛?」
「你攪亂別人生活還不肯反省,難道不需要受到一點教訓嗎?」
「剛剛的教訓還不夠殘忍嗎?」她跪坐著全身都在發抖,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害怕。
一抹忿意掃過路宙翼的眼眸,連他都無法原諒他方才的惡意,他甩甩頭,想甩掉不該有的同情,心里大聲說服自己,是安韶葒罪有應得。
不想受到她眼淚干擾,路宙翼從後方環抱住她。
背對著他,不確定他的動作,安韶葒心慌意亂,方才不留余地的貫穿還余悸猶存,她禁不住微微顫抖,但路宙翼的動作,出乎她意料的溫柔。
但她還是怕,今天的路宙翼好陌生,她怕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怕鮮少大動肝火的人,一旦爆發怒氣,便不會善罷罷休。
察覺她在發抖,路宙翼心頭閃過一絲不忍,她愛他沒有錯,不過她要求得到他的愛,方式太難讓人苟同,他同情她、心疼她,一方面仍然很氣她。
映入眼簾的一個宙字,加上一雙羽翼,是愚昧或痴傻的象征,見仁見智,就算是吸引他動心的手段,也需要決心和毅力的。
他低下頭在她左脊上印下一吻,而後張嘴似有若無地啃咬,她偏執的情意著實令他又恨又愛。
背後如羽毛梗心的掃弄,使安韶葒的身體因此泛起細細疙瘩,雙眸不自覺注視著,陣陣奇異地酥麻感流竄,防備的心思不由自主松懈。
……
本來不期待,甚至排斥的新婚之夜,原本想好好教訓裝作無辜的小騙子,卻亂了套、變了調,月兌序……沒有料想到的整夜月兌序……